“你要實在和宴州沒有可能了我也不勉強,但你一個人總不能就這樣一個人下去,我的意思是......”
“怎麼?在發現我和陸宴州沒有轉圜余地以後就想著給我找下家了?”程今禾冷笑,“你兒也不止我一個,要想靠兒飛黃騰達干嘛和我費這個勁,程曦不就可以嗎?”
“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我是一番好心,你就不能懂事一點?”程黎明登時皺眉。
“很抱歉,你的好心我真是一點也不能理解。”程今禾面無表的看著他,“還是那句話,離我外婆遠一點,再有下次,我不會像今天這一回這麼算了。”
說完轉走了。
三天後,外婆的病終于穩定下來,這三天程今禾幾乎沒怎麼合眼,白天理工作上的事務,晚上就守在病房里寸步不離的陪著外婆。
這天下午剛從醫生辦公室回來,一推門便看到程黎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病房里,手里提著一個致的果籃。
而外婆并不在病房,應該是舅媽推出去散步去了,但也有可能是程黎明故意為之。
“你怎麼又來了?”程今禾眼里掩飾不住的厭惡。
程黎明并沒有生氣,而是道,“醫院護工費用我已經結清了,你舅媽說你外婆還需要住一個星期,你這三天沒好好休息,這樣會垮,之後讓護工來照顧你外婆就行。”
聞言,程今禾登時擰眉,不知道他突然這麼好心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所以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不用,我自己照顧比較放心。”
程黎明默然了一瞬,“昨天我遇到老周了,他兒子去年剛從國回來,在投行工作,比你小兩歲,還沒對象。”
程今禾猛地抬頭,“什麼意思?”
“見個面而已。”程黎明不以為然,“下周六,我把地址一會兒發你,別遲到。”
空氣仿佛凝固了。
“不去。”干脆利落地回答。
程黎明的眉頭擰一個結,“你連考慮都不考慮?”
“考慮什麼?”程今禾直視著他的眼睛,“考慮怎麼在離婚後趕把自己再嫁出去?考慮怎麼不給程家丟臉?”
“你這是什麼態度!”程黎明的聲音提高了,“三十歲的離異,你以為婚市場上還很有優勢嗎?”
“所以呢,我就必須聽你的急著把自己推銷出去?那不如你直接告訴我,這個你推薦的人能給你帶來多好和利益?”
程黎明面沉下來,“不管怎麼說,我是為你好!”
“好一個為我好,那我現在請你出去,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樣的話我心才會好,你愿意嗎?”
程黎明一頓。
程今禾仍舊冷眼看著他,“你想要我給你帶來利益,犧牲我的婚姻一次又一次,真當我是傻子嗎?”
最後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程黎明幾乎是甩門而去的,程今禾卻不得他不要再出現,省的看著糟心。
晚上舅媽說留下照顧外婆,讓程今禾回去休息一下,其實想說自己并不累。
但看著舅媽言又止的樣子,心里也猜到應該是知道程黎明給介紹對象的事了。
于是話到邊又忍了回去,從醫院出來沒有急著回去,而是找了個酒吧坐了下來,要了一杯威士忌。
已經是第三杯了,“再來一杯。”敲敲吧臺,聲音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沙啞。
酒保瞥了一眼,“士,您確定嗎?”
程今禾扯出一個笑容,“怕我不付錢?”從錢包里出卡拍在臺面。
酒保沒再多說,轉去調酒。
程今禾出手機,通訊錄到"x"的位置停住。他們已經兩周沒有見過了,知道這樣最好,保持距離,讓自己專注事業——但今晚,忽然很想這個人。
手指比大腦先一步行。電話撥出的瞬間,程今禾幾乎想立刻掛斷,但接通的嘟嘟聲已經響起。
“程今禾?”蕭禹城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背景音出奇地安靜,“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沒吭聲。
那頭沉默了幾秒,像是聽到了這邊的靜,“你還在外面?”
還是沒說話。
“程今禾,你打我電話卻不說話,問你在哪也不說,逗我玩?”他的聲音沉沉的,約不太高興。
這才有了反應,“想約你喝酒來著,又擔心打擾你,來嗎?”
二十分鐘後,酒吧的門被推開。蕭禹城穿著一件深灰風,頭發微,像是匆忙出門沒來得及打理。他環顧四周,目鎖定時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你喝了多?”他大步走來,眼里全是擔憂。
程今禾仰頭看他,酒讓視線有些模糊,“數不清了...你來得好快。”
“我就在附近。”蕭禹城拉過旁邊的凳子坐下,他的目掃過桌上空掉的酒杯,眉頭皺得更深了。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蕭禹城開口,“工作還順利嗎?”
程今禾輕笑一聲:"怎麼,你覺得我喝這樣是因為工作?"
“那為什麼?”蕭禹城轉過來直視。
程今禾轉著手里的酒杯,“我爸給我安排了相親,說離婚人貶值快,得趁早出手。”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出這些話,仿佛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笑話。
話一出口,蕭禹城的表瞬間冷了下來,他突然握住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讓疼痛,“別喝了。”
這個像電流一樣穿過程今禾全,而蕭禹城手心正著的皮,溫度高得嚇人。
“結賬。”蕭禹城側頭對酒保說,另一只手已經從錢包里出鈔票。程今禾想抗議,但酒已經讓失去了對的控制權。
當蕭禹城扶站起來時,的膝蓋得像棉花。
酒吧外的冷風讓程今禾打了個哆嗦。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織在一起又分開。蕭禹城松開了的手腕,卻仍站在近,像是防備隨時會跌倒。
“我幫你車。”他拿出手機。
結果程今禾在這個時候突然笑了起來,“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