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到底是誰弄錯的不重要？”
“在客戶那里本不重要，楊楊之前就和我說過是屬意和你對接項目的，但你想要鍛煉張瑜，可結果呢，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你覺得讓張瑜去承擔合適嗎？汪總本不會聽的解釋。”
“不是從聞，我們和汪總去解釋是一回事，但是我們是不是自己也要弄清楚問題出在了誰上？”
程今禾試圖糾正他，“對，我讓張瑜負責這個項目可能確實是不太，現在這樣，汪總那邊我肯定是要去負責的，可在此前，我也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是張瑜弄錯了還是我弄錯了。”
蔣從聞卻皺起眉，“真相有那麼重要嗎？我相信你不會弄錯，可能確實就是張瑜弄錯了，可是又能怎麼樣呢？把項目給的是你，和客戶對接的也是你，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去解決對方取消合作這件事。”
程今禾默然。
過了幾秒說，“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調取公司服務上的文件修改記錄。汪總那里我可以去道歉，但公司這邊我也要弄出一個水落石出。”
蔣從聞不悅起來，“今禾，你一定要弄清楚，那我問你，你審核好了發出去，客戶收到的是另外一份，也就是說你連賬號安全都管理不好？”
程今禾啞然，終于明白，在蔣從聞眼里，無論真相如何，項目搞砸就是的失職，他只注重結果，并不在意是不是蒙冤。
“我明白了。”程今禾松開一直握的拳頭，“鑒于我們之間已經失去基本信任，我申請辭職，這樣的話對星辰科技那邊也是一個代。”
蔣從聞明顯愣住了。他繞過辦公桌想說什麼，程今禾已經轉向門口走去。
“等等！”蔣從聞抓住的手腕，“今禾，你平日里那麼冷靜，怎麼現在反應這麼大？是因為我不肯追究誰的責任？我說了等汪總那邊解決好了，我們再查不行嗎？非要現在？”
程今禾輕輕掙，“我沒有不冷靜，我也知道您需要一個負責的人，而我需要一個愿意聽解釋的上司。”
的視線越過蔣從聞肩膀，看到張瑜正過百葉窗隙看，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辭職報告明天會送到您桌上。”程今禾頓了頓，“順便說一句，張瑜電腦里有原始文件和篡改文件的兩個版本，查一查回收站應該會有驚喜。”
回到辦公室以後，林璐就跟了進來，“程總，張瑜分明是故意使壞，虧您還一心提拔，現在倒好，反而都了您的不是。”
程今禾一言不發。
打開電腦剛打下離職申請書，卻又停下。
可以離開，但絕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走！正如林璐所說，有心提拔張瑜，卻沒想到最終養虎為患，為虎所傷，哪怕要走，也要弄個一清二楚！而不是逃兵！
思及此，抬頭對林璐說，“你去外面坐著，誰找我都說我不在。”
“是。”林璐不敢多問，連忙帶上門出去了。
程今禾迅速打開電腦輸公司VPN碼，輸了兩次都顯示碼錯誤，屏幕上跳出的錯誤提示讓太突突直跳——張瑜居然連的遠程訪問權限都了手腳。
“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冷笑一聲，從公文包夾層掏出銀U盤，這是IT部分配給高管級的應急鑰。接口時，金屬撞聲在寂靜的公寓里格外清脆。
服務登錄界面終于展開。程今禾指尖在鼠標上，調出文件管理系統日志。無數條作記錄像瀑布般刷過屏幕，輸確的時間范圍——上周五下午2點到4點，星辰科技最終修改的黃金時段。
“最後一次完整修改是3點27分...”沉著，那會兒在做什麼？
沒記錯的話在醫院里照顧外婆！
那個時間段本沒有可能去打點電腦審核文件！
程今禾調出日歷記錄，再次確認自己沒有弄錯以後，又進公司網系統的IP追蹤功能很快鎖定登錄源......宣傳部A區3號工位，張瑜的專屬座位。
“蠢貨，連代理服務都不會用。”截屏保存這條鐵證，又調出人力資源部的座位分布圖拍照留檔。
隨後就一一發給了蔣從聞，接著就關機離開了辦公室。
......
“我算是看明白了，蔣從聞對你就是利用，真有事還是站在他親戚那邊，本不管你的。”趙煥雲吃了一串烤，“虧我還認為你和他還有其他可能，他不配！”
程今禾笑了笑，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別說他了，每個人立場不一樣。”
趙煥雲嗤之以鼻。
忽然想到了什麼，神兮兮的湊近耳邊，“行，我不說他了，要不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保證忘掉所有糟心事。”
程今禾瞇著眼看了看手表，時針已經過十點。自從下午遞了辭職信，手機里十七個未接來電像十七個烙鐵般燙著的太。
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直到“天上人間”四個霓虹大字刺眼簾，程今禾才猛地剎住腳步。
會所門口穿著修西裝的男侍應生們，個個有著雕塑般的下頜線，領口開得能看見鎖骨凹陷的影。
“你瘋了？”拽住趙煥雲，“這是什麼地方？”
“人間天堂啊。”趙煥雲笑著從手包里出一張黑卡，“俱樂部，保一流。你知道他們最擅長什麼嗎？”
將上程今禾發燙的耳垂，“傾聽。”
“這太荒唐了，不行，趕回去吧。”程今禾轉要走。
卻被趙煥雲眼疾手快的拽住，“跑什麼？你現在沒老公管，也不用帶孩子，找點快樂怎麼了？正大明！”
“別，我不喜歡這樣。”程今禾自認為不是那種保守的人，但這也太......有些不了。
結果趙煥雲是推著往里走。
此時會所里人已經來來往往不人,遠卡座里約傳來人的笑聲。
趙煥雲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說，“我去找一下經理弄個包廂，你在這里等我，別走！”
說完不等反應就走掉了。
程今禾見狀，轉就要按電梯，卻被突然響起的低沉男聲釘在原地。
“程今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