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母突然笑了,"今天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你站出來為他說話時,禹城看你的眼神...我已經很多年沒在他眼中看到那種芒了。"
程今禾心跳了一拍,"伯母,我......"
"當年我在生下禹城以後很不好,那時候振鋒在打拼事業,每天都應酬不斷,被人算計下了藥,對方還生下了個兒子試圖破壞我們的婚姻,所以禹城和玫玫一直認為是他們父親背叛了我。"
程今禾頓住。
蕭母目變得悵然,“他和他姐姐都希我和他父親離婚,可他們不知道我有多振鋒,而且那也不是他的錯,不能全怪他。”
說到這里,看向程今禾,"這也是他的心結,我希你能好好開導他,過去的事就算了,他父親強勢了一點,但自始至終只看重他和他姐姐。"
“對了,你知道姐姐嗎?”
程今禾思索了一下,想起那個見過兩次的人,點點頭。"
“有空介紹你們認識,記住我說的話,好好開解他。”
“我知道了。”
話說完,蕭禹城的聲音從後傳來,"你們在聊什麼?"
程今禾轉,看到他站在花園小徑上,那一刻,突然下定決心要幫他,不僅僅是為了還他人,更因為他值得被理解和支持。
就像那時候的一樣。
"在聊你小時候的糗事。"程今禾笑著站起,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蕭母也站起來,"走吧,去吃飯。"
午餐在相對平和的氣氛中進行。蕭振鋒沒再刁難程今禾,反而問了些花店里的事。蕭禹城全程坐在邊,不時為夾菜倒水,表現得微。
離開蕭家時已是晚上。坐進車里,蕭禹城看向,“今天謝謝你的配合。"
程今禾系好安全帶,"沒關系。"
兩人一時無話,過了會兒程今禾主開口,“你母親今天告訴我一些關于你和你父親之間的事。”
他一怔。
“其實某種程度我是理解你的,因為我父親在婚姻中背叛了我母親,但和你不一樣的是,他選擇的是拋棄,甚至棄重病也不顧,與別的人共天倫,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原諒他。”
說到這里,程今禾看向他,“你不愿娶你父親安排的人,也不愿照著他的想法生活,我都能理解,你甚至做了我很想做的事。但是我聽你母親的意思,你父親也是害者,即便這樣,你也不能原諒嗎?”
“他和我母親的事一言難盡,如果他真是害者,這些年他對那人和孩子的照顧怎麼說得通?給錢是一碼事,為什麼還要去見他們呢?他難道不知道,他每見們母子一次,就是在我媽心上凌遲嗎?”
蕭禹城冷笑了一聲,“即便他當年是無辜的,可是現在的他卻并非無辜,我母親原諒他,寬容他,是因為,可他自己的心里到底給了我母親多位置,他自己才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程今禾不說話了。
蕭禹城看了一眼,“我母親的話你不用往心里去,他們的婚姻看似風雨飄搖,但這麼多年也都堅持下來了,所以只要好,我無所謂。但不代表他可以掌控我的人生,我要娶誰,是我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手。”
“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程今禾問他,“總不能一直以和我的名義撐著吧?”
“所以我想要你和我假結婚,直接來個先斬後奏,徹底絕了他的後路。”
默然。
“我不勉強你,暫時就這樣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隔天蕭禹城剛到辦公室,周舟探頭進來,"蕭律師,顧律師讓您去他辦公室一趟,說是急事。"
蕭禹城點點頭,他來到顧廷遠辦公室的時候,他正站在落地窗前,聽到靜,頭也不回地說,“坐。”
“神神的,有話直說。”蕭禹城挑眉。
顧廷遠沉默了片刻,"聽說你接了城東的拆遷案?"
"嗯,上周五接的。"
"你知道遠達地產背後是誰嗎?"
蕭禹城眼神一凜,"陸氏集團。"
"沒錯。"顧廷遠看向他,"陸宴州今早親自給我打電話,說這個案子如果我們撤訴,他愿意把陸氏未來三年的法律業務都給我們。"
蕭禹城唔了一聲,"條件是什麼?"
"你退出這個案子。"顧廷遠嘆了口氣,"禹城,我知道你有原則,但律所不是慈善機構。陸氏的業務意味著每年至八位數的收。"
聞言,蕭禹城卻一笑,"如果我退出,那些居民怎麼辦?他們已經請不起其他律師了。"
顧廷遠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關系,他的神凝重,"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我們得罪了陸宴州,後果是什麼?業務沒有就算了,以後在業界就寸步難行了。"
蕭禹城面無表,"讓他試試。這個案子我接定了。"
"禹城!"顧廷遠言又止。
蕭禹城在門口停下腳步,“我不會和他妥協,絕對不會。”
之後的幾天蕭禹城都很忙,程今禾并沒有和他聯系,直到這天忽然接到了周舟打來的電話。
當沖進急診室時,蕭禹城正坐在病床上打電話,額角著紗布,西裝外套不見了,白襯衫上沾著點點跡。
"......證據保全已經完,立刻準備起訴材料......"蕭禹城正在低聲說話,似乎察覺到有人來了,剛一抬頭就看見程今禾,他明顯愣了下,匆忙結束通話,"你怎麼來了?"
程今禾站在床邊,"怎麼回事?"
"小事,幾個地流氓。"蕭禹城輕描淡寫,"可能是開發商雇的。"
"小事?"程今禾聲音陡然提高,"是陸宴州對不對?”
蕭禹城沉默了幾秒才道,"真的沒事,皮外傷。"
“是因為我對嗎?他故意針對你?”
聞言,蕭禹城眼神漸漸冷卻,"他越是我,我越不會低頭。"
"我去找他!"程今禾轉要走。
這時候,蕭禹城忽然開口,“你找他他只會認為我被他得沒招了,所以讓你出面幫忙。”
"難道就任由他欺負你?"程今禾轉看向他,“我做不到。”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