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媽咪 “媽媽在喝。”
翌日, 雲檀鬧鐘很早就響了。
從陸宅到公司搭地鐵需要換乘，要一個半小時。
陸妄山今天沒去晨跑，他也是被雲檀鬧鐘吵醒的。
即便昨天在浴室解決了一回, 可回來躺回到邊就又了無用功，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也可能沒睡著。
雲檀連忙關閉鬧鐘，小聲說：“你再睡會兒, 還很早。”
陸妄山沒有賴床的習慣, 坐起來比雲檀還快：“我送你。”
“不用。”雲檀不想讓同事看到議論。
“那我聯系司機。”
“真不用, 現在堵車，可能還是地鐵更快。”
雲檀迅速洗漱。
陸妄山這兒沒有化妝品, 不過最近上班都是素。
雲檀其實是喜歡化妝的, 喜歡自己保持漂亮鮮的狀態，對服度的接度也很高，雖然和向霧的風格不同, 但喜歡穿各種無袖、吊帶、魚骨、短類型的漂亮服。
只是最近被黃有為擾的, 讓雲檀頗有些“傻同事（領導）不配看到漂亮的我”的心態。
兩分鐘刷牙，三分鐘換服，雲檀拎著包快步下樓。
後陸妄山喊等會兒, 吃完早飯再走。
雲檀朝他擺擺手：“我外面買！”就這麽跑出了門。
通勤時間太久的壞就是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對昨晚的事進行複盤。
剛一想就最先條件反, 口發麻，心發，陸妄山一只手就可以覆蓋托起的腰，方便各種含咬舐的惡劣作。
他手指修長, 又不是特別流暢的手形，因為有械健習慣，指腹有繭, 指節又分明，不過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齊圓潤，不會弄疼。
口到布料時還有些輕淺的疼。
他昨天是不是咬傷了？
雲檀臉頰又熱了。
下地鐵後，在公司附近買了碗餛飩，拿到辦公室吃。
上回的年度總設計稿確定下來後，設計部工作了許多，主要是一些零碎的設計工作。
丁冕是個太好的領導，不會將活都丟給下屬們做，自己也會分擔許多。
雲檀跟李森一邊扯閑篇兒，一邊將手頭的工作做完。
臨近中午下班時，江稚爾給發信息，問現在在公司嗎。
雲檀：「在，怎麽了？」
江稚爾：「我正好在你附近簽合同，一塊兒吃中飯？」
雲檀笑著回“好”。
江稚爾還是第一次看到工作狀態的雲檀，素，搭牛仔，也很漂亮，甚至于稚，只不過了幾分帶侵略的奪目。
“你最近被工作摧殘得這麽慘嗎？”江稚爾笑問。
雲檀打著哈欠，聳肩，無聲表達：別提了。
“昨天熬夜啦？”
“沒。”雲檀答，“是今天起太早了。”
“那正好，我去買兩杯咖啡，你還是冰？”
雲檀連忙擺手：“喝不了了，我周末剛做了胃鏡，最近都不能喝咖啡。”
“你怎麽做胃鏡啦？都沒聽你提起。”
“沒什麽事，就正常檢而已。”
雲檀向來報喜不報憂，不過今早已經收到切片病理結果，沒什麽大問題。
們找了一家公司附近的簡餐餐廳，雲檀依舊只能吃半流質，便只點了碗面。
江稚爾想起昨天雲檀發在群裏的照片，終于反應過來：“所以昨天晚餐也是你前男友給你做的半流食？”
“嗯，胃鏡就是他陪我去做的。”
江稚爾托腮：“雲小姐，你們這樣可不像單純的前任關系哦。”
“我們現在確實不是單純的前任關系。”
江稚爾登時睜大雙眼，便聽雲檀繼續道，“我們現在是不單純的炮友關系。”
江稚爾眼睛睜得更大了：“為什麽啊？”
雲檀看表，咬著面條笑了，一笑就意橫生，變了妖。
妖無辜地聳了聳肩，紅輕啓，嘆息般：“年紀大了嘛，總得解決生理需求，小爾爾你應該還不能懂呢。”
江稚爾嘟囔：“你在國外那麽多年也沒見你找過炮友啊，什麽炮友還非得找前男友？”
雲檀隨口胡謅：“那不是那時候年紀還沒到麽。”
正好陸妄山發信息問中飯吃的什麽。
雲檀發了面條照片過去。
陸妄山又給發了個定位。
是離公司不遠的豪宅板塊，都是北京見的超級大平層。
陸妄山：「下班回這裏，2001。」
雲檀：「？」
陸妄山：「晚上睡這，你早上可以多睡會。」
雲檀愣了下，反應過來這是陸妄山另一房産。
抿了抿，炮友做到這樣，未免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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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後，雲檀先回了趟自己公寓，收拾了一行李箱的換洗才過去。
20樓是這一板塊中面積最大的大平層，800平。
雲檀到的時候，陸妄山已經在了，Leo也在。
他系著圍出來開門，先讓雲檀錄了指紋，而後接過行李箱進屋。
陸妄山這房産是他投資的房産商專門留給他的，不過這兒離集團距離遠，裝修後他從來沒來住過。
白天時已經人全部打掃過，通了風，他列了一張食材清單，也都已經請人買來。
“今天吃什麽呀？”雲檀好奇他還能將半流食變出什麽新奇的花樣。
“山藥粥、鴿子湯、鱈魚蒸蛋、胡蘿蔔。”
又完全不重樣，太厲害了。
雲檀自己在外面吃過後就發現這有多難，除了餛飩水餃和面條就不知道還能吃什麽。
雲檀和Leo一起跟進廚房，發現鴿子湯已經燉好了，就等出鍋，還放了紅棗、枸杞、蟲草花、黨參、百合，配料也實在太富。
“你早就回來了嗎？”雲檀問，“公司裏不忙嗎？”
印象中陸妄山工作總是很忙。
“提前回來了一趟，先把鴿子湯燉上。”
因為雲檀要吃得更爛些，所以燉得也就久了些，已經有將近四小時，“吃完晚飯我還要去集團一趟。”
雲檀停頓了下。
陸妄山付出太多，就會讓産生無以為報的負擔。
擁有的實在太，而陸妄山擁有的又太多，甚至都想不出能夠送他什麽禮。
質的給不了，便只能想神上的、.上的。
雲檀忽然從後面抱住他，手開圍覆在他實的小腹。
覺到陸妄山忽然渾都僵了下。
陸妄山正在煎鱈魚，檸檬，煎至微微金黃就關火，打蛋倒溫水。
“當心點，油會濺。”
“沒關系，我手在圍裏呢。”雲檀說。
不止如此，繼續解開他西服扣子，再是襯衫扣子，微涼的手就這麽上他滾燙的小腹，指尖甚至還順著凹陷線條摳挖幾下。
陸妄山蹙眉，隔著圍握住的手，警告的：“雲檀。”
“陸妄山，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像什麽？”
“媽咪”
不是當初拋棄的媽媽宋婉，也不是後來的繼母袁琴容，而是——，“初高中優秀作文裏的那種媽咪。”
陸妄山笑了，他將那一碗鱈魚蒸蛋放蒸鍋，他挪一步雲檀就也挪一步，連嬰似的，他雲檀黏著自己的時候。
他問：“知道鱈魚蒸蛋的食譜我怎麽找來的嗎？”
“網上？”
“嗯。”
陸妄山吃過鱈魚也吃過蒸蛋，但沒吃過鱈魚蒸蛋，是在網上看到，恰好蛋和鱈魚又是非常好的半流質，“猜一下我搜的什麽關鍵字。”
“養胃食譜？”
陸妄山搖頭：“嬰兒輔食。”
“啊？這是什麽？”
“小嬰兒從吃到吃菜需要過渡，這段時間就需要給他們做適口好、易消化的食。”陸妄山解釋。
“什麽呀。”雲檀笑道，覺得好荒唐，居然做嬰兒輔食給。
可下一秒又覺得眼眶發熱、鼻子發酸。
不知道自己還是小baby的時候有沒有吃到過媽媽做的輔食，只記得袁鴻仁小時候袁琴容是親手給他做過的。
好像也是一碗蒸蛋，只是袁鴻仁不喜歡，他使子弄翻了餐盤，那一碗滾燙的蒸蛋就掉在手臂上，輕微燙傷，塗了一禮拜藥膏。
不想讓自己被那種過分細膩的、的緒覆沒，不想讓自己再次迷陸妄山到無法控制的地步，于是作便不管不顧混蛋起來。
從他後鑽到面前，面對面抱住他，開他腰後的圍系繩，掀起圍腦袋埋進去，扯開他西服、領帶與襯。
覺到他由至，口就沒那麽好了，雲檀不滿地捶了捶，含糊不清地嘟囔：“你別用力呀。”
陸妄山無奈。
服被弄得徹底淩，本想舀鴿子湯的手也被迫停住，他低頭就看到圍下埋頭的作。
不像狗。
像小貓咪。
莫名其妙就開始對主人踩舐的小貓咪。
“雲檀，你在幹嘛？”他嗓音有些晦的啞，還有些無奈的嘆息。
但沒阻止貓咪突如其來的殷切舉。
貓奴就是這樣的，生怕一時阻止就從此打消貓咪的積極，以後就不肯再黏人。
聲音都被悶在服裏，變曖昧的：“嗯，你舒不舒服？”
陸妄山明白了。
原來是貓咪對今晚的食滿意，所以給予主人一些饋贈，就像主人昨晚饋贈貓咪的那樣。
不過高傲的貓咪顯然對這樣討好人的舉不得章法與要領，有些又有些疼還有為男潛意識裏的不自在，別扭至極。
但主人是不會打擊貓咪的。
“嗯，舒服。”
陸妄山含著點笑意道，手攬在腰間以免作間會到廚臺上的鍋碗，“但是我們先吃飯，好不好？Leo一直在看你。”
雲檀作一頓。
連忙從服和圍下出來，頭發已經糟糟，臉頰也被悶熱，角還殘留一點晶瑩的水漬，小貓咪就這麽猝不及防地跟黑皮大狗Leo對上了視線。
雲檀抿，下意識地，了下。
Leo：“汪！”
「媽媽在吃什麽！」
雲檀臉一下就紅了。
陸妄山垂眸睨著表，覺得實在有趣，就這麽輕笑出聲。
剛才還膽大妄為，這下被Leo看著倒知道了。
雲檀別過臉，抹了抹想走開，可Leo不肯，又繞到面前。
它篤定媽媽就是背著吃好吃的了，它怕陸妄山，但將雲檀視作平等的好朋友，好朋友怎麽能吃獨食？！
它當即跳起來，前腳搭在雲檀上仰著腦袋要嗅，看看到底在吃什麽。
“汪！汪！”
「吃的什麽呀！媽媽到底在吃什麽！」
“好了Leo。”
陸妄山慢條斯理地重新扣上扣子，了把Leo的腦袋。
188、發達、廓朗的男人毫不介意自己被轉，還告訴Leo：“媽媽只是在喝。”
雲檀的臉“唰”一下，這次是徹底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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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吃得真好啊雲檀！
終于可以公開本文陸妄山的真正稱——媽咪！[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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