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做局 “會想我嗎?”
雲檀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走, 只是不喜歡自己于那樣的境地。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格。
一旦發現自己不再被希、被期待,或是發現自己已經給別人造困擾,就會離開。
從不會去爭取。
不, 其實也爭取過的。
比如父母談判離婚時,也爭取過讓媽媽或爸爸能把帶走,但他們只是在爭奪雲謹的去留。
再後來,也曾努力表現來爭取袁琴容的母, 但在袁鴻仁出生後便也逐漸認清了。
于是, 雲檀就慢慢變了現在這樣的格, 連都分不清到底是從哪一刻開始轉變的。
發現自己很難去經營一段長久的、的關系,一旦對方在這一過程中表現出毫的不適, 就會讓主遠離。
不是因為不喜歡對方了, 而是不想傷,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護。
雲檀知道,自己這樣的格也不可避免會傷害到別人。
還記得自己讀高中時, 有一個關系非常要好的生朋友。
們一起吃飯一起上廁所一起學習一起玩, 後來那個生畢業後了男朋友,于是不可避免需要將一部分時間留給男友,但其實依舊很照顧雲檀, 會主問雲檀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玩。
問了好幾次, 雲檀都拒絕了,不想為電燈泡,不想為別人的負擔。
于是久而久之,沒有爭執、沒有誤會, 就這麽和那個曾經最好的朋友走散了,聯系越來越。
是在後來過了好多年,們在國外偶遇, 在咖啡店閑聊時提及,朋友問:“是我當時太忽略你了嗎?”
雲檀搖頭:“沒有,是我怕你覺得我煩人。”
“怎麽會!”朋友睜大雙眼,“我一直以為是我在什麽地方疏忽,讓你生氣了。”
雲檀笑著擺手說當然不是,可笑著笑著眼眶卻紅了。
雲檀恍然,自己的格其實讓很多人都在傷害。
朋友是,陸妄山也是。
們喝完那杯咖啡,笑著 說“有空約著吃飯”,然後就再也沒有一起吃過飯。
這麽多年過去,們早就有了各自不同的際圈,長了互相并不悉的彼此,當然不可能繼續如當初那般為的好友。
雲檀自就不曾被讓捧在手心當作寶貝,也見過父母雙雙將視作累贅的模樣,于是長大後總擔心自己為旁人的負累。
不願將來被丟棄,寧願自己提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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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時下午兩點,雲檀打開手機,發現陸妄山在三小時前已經回複那條信息,簡簡單單一個字:「好。」
打車回家,Leo立馬興地迎出來。
那些繃的緒總算松懈下來,喜歡Leo對自己百分百的熱。
“有沒有想媽媽?”雲檀抱住它,“有沒有好好吃飯?”
又去看Leo的飯盆,吃得幹幹淨淨。
陸妄山出長差時會帶上Leo,出短差時也會安排專人負責給Leo喂食和散步。
雲檀給它戴上背,牽上牽引繩,先帶它出去玩。
進十二月底,北京已經很冷,今天卻有好天氣,冬日暖和煦。
散完步,雲檀便和Leo在小區的長椅坐了會兒,曬了會兒太。
一整個下午,手機沒再有靜,陸妄山也沒再跟發信息。
雲檀察覺到,陸妄山應該是有些生氣了。
下午五點,給陸妄山發了第二條信息:「你回來了嗎?」
陸妄山:「在公司了,晚飯你自己吃,我回來會晚。」
雲檀眼睫輕,垂眸看了會兒Leo,回複:「好的,Leo我也會喂好的。」
“走吧,今天你只能吃媽媽做的晚餐了。”雲檀起,低頭和Leo說。
那天陸妄山最後是在夜裏十一點才回來的,他回來這麽晚倒不是因為生氣雲檀自己離開,是真的因為公司攢下一堆的活。
雲檀聽到他推開客臥的門,洗澡後便很快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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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一。
陸妄山依舊給雲檀留了早餐,但人已經不在了。
雲檀吃過早飯趕去公司,在公司門口到無打采趿著步子往大門走的李森。
兩人聊著天往設計部走,走上二樓時忽然過窗戶看到一個年輕人從一輛黑奔馳下來。
李森瞌睡突然全醒了:“我靠!那不是油味兒的車嗎!?”
雲檀順勢往樓下看,果然是黃有為的車牌號:“那小姑娘是誰啊?”
“好像是銷售部上禮拜剛來的實習生啊!楊蕾,我靠!我那時候還覺得漂亮,多跟別人問了句!好像才大四啊,還沒畢業呢!油味兒畜生啊!”
雲檀扯了扯李森袖子,讓別那麽明顯地趴在窗口:“可能只是順路呢,也說不定。”
李森冷哼一聲,立馬出手機拍下照片:“我才不信呢,順路幹嘛要把車開到公司後院再把人放下,而且,油味兒那|熏心的人,就算真是搭車肯定也是他勾搭人的一環!”
“好了,馬上到點了,還沒考勤呢。”
李森一看時間,驚呼一聲,連忙拉著雲檀狂奔上三樓,趕在考勤截止時間前刷上指紋。
丁冕正在和大家講這周公司要舉行團建的事兒,日期就定在這周五連帶周六兩天,地點是城郊的度假山莊,問大家的意向。
出乎雲檀意料,幾乎全員舉手報名,就連李森也舉手。
“小檀呢?”丁冕問。
李森撞了撞胳膊,說:“帶薪休假誒這可是!你不去星期五也不給你放假,還得來上班的。”
雲檀:“那不是還有個周六麽?”
團建占用周末,這和加班有什麽區別?
“咱們公司別的不行,團建倒是真的員工福利,也不用玩那些培養團隊神的狗屁游戲,是真的去那裏吃吃喝喝度假的。”李森解釋。
雲檀還在猶豫,周六陪Leo玩玩飛盤不是也很好嗎?
“我還是不去了。”雲檀給丁冕說,“我可能周六有事兒。”
丁冕:“行,反正都是自願原則。名單我後天才報上去,如果你行程有變化決定去跟我說就行。”
雲檀點頭:“好。”
中午午休後,雲檀去衛生間,卻忽然聽到隔間裏傳出孩的哭聲。
雲檀作一頓,擡眸看去。
孩大概是在打電話,聲線難掩哽咽,說昨晚是喝多,請求對方能不能把視頻刪掉。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只聽到孩更難自抑的哭聲,卑微乞憐,說對不起,說求您了,說到最後是不管不顧的一聲嘶吼:“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把視頻刪掉!”
午休即將結束,大家陸續起來,走廊上開始有人來人往的聲音。
雲檀沉默上前,將維修提示牌拎到門口,而後關上衛生間的門。
大概是聽到關門聲,孩一下噤聲,掛斷了電話。
在隔間遲疑了好幾分鐘,確定外面沒有聲音,才小心翼翼推開門,卻猝不及防看到了站在洗手臺前的雲檀。
張了張,急切想說些什麽,可卻什麽都說不出,眼眶卻迅速紅了。
雲檀才發現,那孩就是今早看到從黃有為車上下來的姑娘,楊蕾。
“你剛才是在和黃有為打電話嗎?”雲檀開門見山。
楊蕾愣住,唯獨眼淚撲簌簌落下,點頭,說是的。
雲檀在心底嘆了口氣,輕聲詢問:“是他強迫你了嗎?”
“不是。”
楊蕾下意識否認,停頓片刻後又遲疑了,說:“昨天我們在和客戶聚餐,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
讓實習生和客戶聚餐,難免有灌酒之嫌。
“他在用視頻威脅你嗎?”雲檀問。
楊蕾搖頭:“他說他很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但我讓他刪視頻,他不肯刪,他說……他想留作紀念。”
雲檀輕嗤一聲:“你信嗎?他有老婆的。”
這話對涉世未深的孩而言或許太刻薄了些,眼淚落得更兇:“我知道,我不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不肯刪視頻,我怕。”
“視頻是他的罪證,你沒想過報警嗎?”
“但、但那個視頻……可能也證明不了什麽。”
黃有為後來給看過他手機裏那段視頻,喝多了,并沒有明顯的反抗,口中甚至還在喊剛分手不久的前男友的名字。
黃有為完全可以說是酒後,是誤會。
“再不濟,你可以向公司高層舉報他。”
“不行、不行的,那所有人都會知道的。”楊蕾擡手捂面,“我都還沒轉正,我是貧困生,我需要錢的,他是副總,我的舉報能有什麽用?”
雲檀沉默下來。
也不知道向高層舉報有沒有用,畢竟相護并非什麽見的事。
最後,問:“那你做避孕措施了嗎?”
楊蕾著聲說:“我早上吃了避孕藥。”
“好,那就好,記得再去做個檢查。”雲檀說,“我還是希你不要害怕,黃有為厲荏,你越弱,他就越敢欺負你。”
說完便離開。
雲檀站在衛生間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想起自己十四、五歲時的事。
……
那時候,雲啓徽和袁琴容都不會給和雲謹太多的零花錢,袁琴容不喜歡整日吊兒郎當的雲謹,于是在零用錢上對他更是苛刻。
雲謹那時剛了朋友,他總充大款,卻又苦于實在沒錢。
當時雲檀已經出落得很漂亮,因而學校裏喜歡的男生也很多,可從來不給任何回應。
雲謹卻從中找到謀財之道。
一開始,只是幫他們給雲檀送書、送禮,到後來,便發展拍雲檀在家的照片視頻給他們。
雖然沒有楊蕾如今遇到的那般可怕,可在當時還是讓年的雲檀産生極深的恐懼。
在知道後和雲謹大吵一架。
雲啓徽也難得訓斥雲謹,卻依舊勸不要將事鬧大,畢竟都是一家人。
袁琴容從來都不喜歡雲謹,卻也是勸。不想為此讓自己在名媛圈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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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雲檀和李森離開公司時再次上糾纏的黃有為和楊蕾。
黃有為拉著楊蕾的手腕,正在說什麽,看到有人出來才堪堪松開。
李森撞了下雲檀,示意看。
雲檀卻忽然高聲上前:“黃總。”
黃有為揚起笑:“怎麽了,小檀?”
“丁部有份文件讓我拿給您簽字,不過您下午不在,我把資料放您桌上了。”
“好的,急嗎?”
“應該急的,丁部下班時還問過我。”
“行,那我上去一趟。”黃有為看了眼側沉默站著的楊蕾,面不改道,“你們先下班吧,路上當心。”
李森也反應過來,挽過楊蕾胳膊,隨口胡謅:“放心黃總,我和楊蕾順路,一起搭地鐵。”
待黃有為離開,楊蕾低聲和們道謝。
雲檀拍拍肩膀:“快走吧,路上小心。”
李森目送楊蕾離開,嘖嘖出聲:“油味兒是不是又在擾了啊,真慘,看你難拿下,換了個年輕懵懂的。不過,司草什麽時候讓你給他送文件了?”
雲檀聳肩。
李森驚詫道:“你瞎說的啊!你就不怕油味兒發現,給你穿小鞋?”
雲檀嗤笑一聲:“穿唄。”
心想,去他媽的,現在該怕的是黃有為。
正好丁冕也下班出來:“你們還不走呢。”
李森:“正準備走呢。”
雲檀忽然道:“丁部,周五的團建算我一個吧。”
李森扭頭:“你怎麽突然又決定去了?”
雲檀笑了笑,隨意道:“正好又有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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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妄山的確依舊在生雲檀在廣東時獨自回北京的氣,但也明白這算不得什麽大事,他們現在的關系不允許他對此太過上綱上線。
他只是覺得有些無力,為雲檀總是下意識選擇逃避。
晚上雲檀回來時依舊看到在廚房的陸妄山,Leo出來迎接。
“坐會兒,馬上就好。”陸妄山說。
他最終還是沒再提周末的事,還是雲檀先問起:“你弟弟怎麽樣了?”
“最近都在北京,養著呢。”
雲檀點點頭,“哦”一聲。
陸妄山:“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一周,你照顧一下Leo?”
如果雲檀不在,陸妄山會帶上Leo一起。
“好啊,你放心。”雲檀說,“不過周五周六我們公司團建,周五晚上我可能回不來。”
“行,我到時候安排人來喂。團建去哪?”
“月山莊。”
陸妄山挑眉:“晉辭的地兒。”
雲檀一愣,倒是知道這個人名:“你那個朋友嗎?”
“嗯。”
“這麽巧。”
這天晚上,陸妄山還是回主臥睡的,不過兩人什麽都沒做。
翌日一早,陸妄山趕早班飛機起床,雲檀迷迷糊糊睜眼:“你這麽早嗎?”
“嗯。”陸妄山換上正裝,正在打領帶,而後重新回到床邊親了親雲檀,低聲問,“會想我嗎?”
雲檀一頓,像是愣住,茫然地眨了下眼。
陸妄山也沒等回答,的臉很快起離開。
雲檀獨自躺在床上,再閉眼卻睡不著了。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炮友睡同一張床是為了做|,他們昨晚卻什麽都沒做,親吻變家常便飯,甚至陸妄山出差前還會問會想他嗎。
放在平時便罷了,畢竟像陸妄山這樣的人,即便只是炮友也一定是溫的炮友。
可他們周末剛有過不愉快,即便誰都沒破,他再這樣,便顯得好得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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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公司同事們一起到月山莊集合。
山莊依山而建,大片綠植樹林,不知是什麽樹,北京的冬天也不掉葉子,大面積的綠,天然氧吧。整風格是白牆黛瓦的中式,亭臺樓閣一步一景,層層疊疊的遠山縈繞著霧氣。
娛樂設施也很富,泳池、溪釣、茶室、溫泉、酒吧、KTV、戶外燒烤,還有藝參觀長廊和收藏館。
李森跟介紹說聽說其中都是山莊主人自己的收藏。
雲檀挑眉,心想那晉辭倒有品位,這山莊也建得獨樹一幟。
LH在團建上頗為人化,并不像多數公司團建那般組織一些不知所謂的無聊游戲,大家就當度假,喜歡玩什麽就玩什麽,三三兩兩朋友結伴。
李森拉著雲檀去戶外燒烤,設計部一半的人都在那兒。
丁冕正在烤,問:“你倆吃什麽?”
李森喊:“羊串兒!還有千葉豆腐!”
雲檀要了五花和土豆片。
丁冕將剛烤好的羊串遞給李森,又拿了一把五花串:“小檀,喜歡的還是一點的?”
“點焦點的,謝謝司草。”
于是烤得久了些,幾乎將其中的油分烤幹,空氣裏都滋滋冒出香味。
“咱們司草這烤的,都可以跳槽去燒烤店當師傅了。”李森又開始打趣他。
雲檀吃了幾串便飽了,接替丁冕的位置負責給大家烤。
沒什麽做飯天賦,留學時和江稚爾一塊兒做菜幾次差點把廚房燒了,好在燒烤還勉強能勝任。
中途,雲檀去了趟衛生間。
沒想到出來後在洗手池前遇到黃有為。
他穿了條沙灘,上赤|著,柴瘦形上有一些勉強的健痕跡。
總之并不養眼。
尤其在看慣陸妄山的材後。
黃有為沖笑了笑:“小檀,一會兒要不要來泳池玩?”
“不了黃總,我不會游泳。”
“有淺水區,還有游泳圈,這兒的各項設施都做得蠻好的。”黃有為邀,“你們設計部就是太團結也太排外了,每回都不融大家夥兒。”
黃有為記得周一時雲檀騙他說放了需要簽名的文件在他辦公室,結果就沒有。
還是在他和楊蕾說話時。
在黃有為看來,不過是之前雲檀拿喬拿過頭了,現在看他有了新目標又擒故縱罷了。
雲檀甩了甩指尖的水珠,回眸朝黃有為一笑。
一笑就不自知的意橫生,極有沖擊力的明豔。
“可能設計部大家唯一的共同好就是吃吧。”
黃有為被那抹笑弄得有些昏頭,眼睛都移不開:“你也喜歡?”
“嗯,這兒的燒烤食材很新鮮。”
“你喜歡吃烤腸嗎?”
剛才黃有為經過燒烤吧時看到丁冕給衆人分烤腸。
這話原本很正常,但被黃有為一問就很不對勁,像惡臭至極還自鳴得意的調。
雲檀低眸,強忍著不適沒開口。
黃有為被低眉順眼的模樣愉悅到了,膽子也愈發大起來,往旁邊靠近一步,擡手扶住雲檀的後腰。
今天穿了件短款羽絨服,底下是修牛仔,掐出完的腰比例。
在黃有為手往下前,雲檀避開了他的手:“黃總,我先走了。”
將姿態端得恰到好,垂著眼抿著,一副幾分害怕幾分害的模樣。
黃有為握住的手,出今晚他那間的房卡副卡,遞給雲檀:“小檀,你應該早就發現了,我很喜歡你。”
雲檀低著頭,沒接。
黃有為傾,將房卡塞進掌心,低聲:“晚上我等你。”
在黃有為走後,雲檀擡起頭,看向牆角上方的攝像頭。
兩指夾著房卡嗤笑一聲,表冷極了,哪裏還能找到剛才怯懦的影子。
真不知道黃有為這種蠢貨是怎麽混到那位置的。
……
雲檀重新仔仔細細洗了遍手,將剛才被黃有為過的手腕都打上泡沫。
淨手,出去時忽然被人住。
“雲檀?”一個男人從一旁的旋轉樓梯下來,表詫異。
雲檀茫然地眨眼:“你好,你是?”
“還真是你啊!久聞大名久聞大名!我是晉辭,妄山朋友。”
雲檀“啊”了一聲,想起來了,朝人笑了笑:“你好,我聽他提起過,這兒山莊就是你的。”
“你來這兒度假?”晉辭問,“妄山怎麽也沒跟我說一聲,害我招待不周了。”
“沒有,我們公司來這團建而已。”
晉辭挑眉,回憶最近包場地團建的公司是哪家。
他雖然不滿于雲檀當初甩了陸妄山的事,但人前一套的基本禮貌還是有的,更何況當前,不自覺間態度自然更好:“那好,玩得愉快,有任何需要你可以跟我說。”
雲檀點頭跟他道謝,往外走了幾步後又停住,回頭:“對了,晉辭哥。”
晉辭眼皮子忽地一跳。
“可以這麽你嗎?”雲檀從室走到下,皮泛著細膩的澤,笑起來明豔至極,“我想問一下,你這山莊監控是360度全覆蓋嗎?”
晉辭有那麽幾秒的愣神:“對,除了客房都覆蓋,包括客房走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仿佛看到雲檀後搖晃的狐貍尾,他忽然就理解怎麽陸妄山這樣的人會被“玩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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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傍晚,團建結束,大家各自回家。
晚上十點,李森躺在床上看劇,雲檀忽然發信息過來:「有空加班做個PPT嗎?」
李森剛要罵人,是誰允許團建占用一天周末後再讓人加班的!?
可接著雲檀第二條信息也發過來了:「標題我已經給你想好了。」
李森一愣:「什麽?」
雲檀:「LH旅河副總黃有為婚出軌擾同事多人」
李森噌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我靠!?姐妹!你聽到什麽八卦了?!」
雲檀:「是我。」
李森心跳忽地加速,直接給雲檀撥電話過去,開口便是:“你沒事吧?油味兒怎麽你了?我靠你別嚇我啊!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雲檀卻笑起來,語氣輕松:“沒,你急什麽?是我故意挖坑讓他跳的,沒想到這蠢貨跳這麽快,我把證據發你看。”
說完,李森便收到一個證據包,幾個g的容量,照片、視頻全部都已經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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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晉辭剛被員工彙報說LH公司有員工來調了監控,因為監控涉及容敏,特地來知會晉辭。
晉辭忽然想起昨天雲檀那句奇怪的疑問:“誰來要的監控?”
“不認識,一個很漂亮的人,二十來歲。”
“你把監控發我。”
“好。”
晉辭點開監控,面忽地一沉,心裏念叨一句“祖宗”,立馬將監控視頻轉發給陸妄山。
他斟酌著打字,還未發送,陸妄山洋電話就打來。
“視頻哪來的?”陸妄山嗓音沉得嚇人。
“這周末山莊裏的。”
“那男的誰?”
“還不知道,我也是剛看到視頻,我馬上讓人去查。”晉辭語速加快,剛想安陸妄山讓他別著急,他那頭就掛了電話。
急什麽,他話還沒說完。
晉辭回憶起雲檀那天他“晉辭哥”時的表,終于明白那抹被算計的冷從何而來了。
只是被算計的不是他,而是視頻裏的男人。
陸妄山那寶貝前友可不是純粹的害者,才是做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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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酷酷小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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