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情 “媽咪,我好喜歡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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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真 “媽咪,我好喜歡你呀。”……

Leo不知道為什麽爸爸要把自己關在外面。

它自己在客廳玩了一圈, 又看到外面雪地上有許多當地的小狗在玩耍,它也想加,可大門也關著出不去。

于是又百無聊賴地繞回去, 趴在臥室門前哼唧哼唧想讓爸爸媽媽放它出去玩。

也是在這時,Leo忽然聽到一些的聲音。

它腦袋一歪,豎起耳朵。

而後便聽到什麽清脆的類似手掌拍在皮.上的聲音。

“陸妄山,嗚嗚, 你是不是有病, 變態呀。”

是媽媽的聲音, 而且好像聽起來不舒服。

Leo瞬間站起來,化作警惕的護衛犬姿態, 拿前爪撲房門:“汪汪汪!”

「不許欺負媽媽!」

陸妄山自覺沒有欺負雲檀, 還被雲檀打的手扇了一掌。

雲檀激靈,的不行就來的,又央著了幾聲“哥哥”, 可惜依舊不管用, 甚至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竭力忍耐著,小腹收,渾都繃了一張弓。

都說剛過易折, 繃的雲檀最後倒了一口氣, 突然捂著肚子嚷起“疼”來。

陸妄山一頓,連忙起:“怎麽了?”

筋了。”手捂著小腹。

陸妄山扶著坐在馬桶上,腹部緩解筋攣。

雲檀終于還是沒忍住,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一邊是筋攣的疼, 一邊是丟臉的懊惱。

哪怕跟陸妄山都已經再悉不過對方的,卻還遠沒到可以面不改當面上廁所的程度。

雲檀臉頰紅得能滴,又在更的快.沖擊下, 終于蹙著眉哭出來。

陸妄山慌了,幾乎是跪在地板上:“怎麽了?還是很疼?”

他手忙腳地想要安,手上作不停,一邊傾去吻

雲檀低低驚呼一聲,急切地想推開他,因此手掌“啪”一聲重重打在他臉上。

陸妄山一點脾氣都沒了,繼續哄著問:“怎麽了?”

“髒啊!你的剛才……!”

氣惱的小貓紅著眼瞪他,用力抹了抹潤,大有要去什麽污穢之的架勢,一邊推開他的手,“好了好了,你別了。”

“不疼了?”

“嗯。”

陸妄山頭發,又順著臉頰下來抹去眼淚:“怎麽自己的東西還嫌髒?”

雲檀別過臉,嘟囔道:“本來就髒,你變態才不嫌髒。”

“不髒,小檀全上下都是香的。”

“……”

雲檀難言又無語地看向陸妄山,卻對上他格外誠摯認真的目,不像渣男隨口哄人的話,倒像是心中篤定的圭臬。

一時間兩相沉默,陸妄山率先低頭,出一張廁紙。

“喂喂喂!陸妄山,放下,我自己來。”

現在雲檀不懷疑他會做任何事,包括給自己……

迅速幹淨,丟進紙簍,一邊警惕地看一眼陸妄山,他依舊半跪在馬桶旁,頂著那張矜貴萬分的臉,姿態實在有些詭異。

“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太惡趣味了?”雲檀忍不住問。

難不是男人越老越惡趣味?

陸妄山22歲那年可沒那麽變態。

陸妄山沒覺得自己是惡趣味,他不是故意想捉弄雲檀讓失態,他只是喜歡而已。

他喜歡兩人都變得淩,汗水.都混合在一起,孔浸彼此的

陸妄山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心智都退化原始,像老虎,像獅子,也像狗,讓自己沾染上雲檀的氣味,其他人一聞就知道他的主人是誰,而他們剛剛經歷一場激烈愉悅的.事。

“做一次再去吃飯吧。”陸妄山忽然說。

雲檀一頓。

陸妄山說得真意切:“我現在可能,出不了門。”

雲檀低頭看去,過厚實的子都那麽明顯。

“……”

-

Leo在外頭都等得昏昏睡,臥室門終于被打開。

在浴室水汽氤氳和陸妄山的黏人攻勢下,雲檀臉上的妝已經得差不多了,便索卸了妝。

素面朝天,只剩下眼角還著短時間散不去的紅。

出來,Leo便站起來抖落抖落,圍著雲檀嗅上的氣味。

這是Leo常有的作,只是雲檀此刻心虛,怕它聞出方才自己和陸妄山都在浴室裏做了什麽,于是連忙推門出去,好讓雪地的風吹散自己周滾燙的氣味。

也不知陸妄山今天發什麽瘋。

雲檀當然不知道他是因為吃艾山的醋而被激發出可怕的占有——不是要占有雲檀,而是想被雲檀占有,最好渾上下都被沾染上屬于的氣味。

還以為只是昨晚兩人沒住一間,再次慨陸妄山怎麽都快三十了還天使不完的牛勁。

雲檀先坐上副駕駛休息,Leo跑去和不遠的雪地狗狗們玩耍。

路邊篝火一盞盞亮起,很夢幻漂亮。

雲檀懶洋洋靠在副駕駛座椅上拍照片,一扭頭看到Leo被一只型比他小一些的狗騎,于是連忙它回來。

怎麽小男狗還會被騎?難不是因為Leo絕育了的緣故。

雲檀抱住跑回來的Leo,著它耳朵輕聲說:“你爸爸不是人,自己天天瀟灑,把你絕育了。”

陸妄山正在浴室收拾,赤著上蹲在地上勤勤懇懇幹淨,他倒不是為清掃房間的阿姨考慮,只是不希由別人來理這些。

收拾完,簡單沖了澡套上服出去,正好聽到雲檀低著頭和Leo耳語。

“跟它聊什麽呢?”陸妄山問。

“沒什麽。”雲檀拍拍Leo腦袋,“leo,上車,吃晚飯去。”

真是好晚的晚飯。

新疆天都黑了。

……

陸妄山早就做好了旅行攻略,晚餐去當地一家很火的餐廳。

好在這附近路燈還算亮,路不算難開。

又開始下雪了,大片的鵝雪落下,雲檀拉下車窗想,被吹來的寒風刺了一激靈,連忙把車窗關上了。

陸妄山開了空調,放了一首《Until I Found You》

雲檀側頭看去。

陸妄山那一張廓分明的臉在滿是黃沙與白雪的新疆更多了幾分故事,張力十足,是坐在那兒單手搭著方向盤就已經得要命。

哼,人模狗樣。

穿上服都看不出私下有多變態了。

而後才聽清歌詞——

I would never fall in love again

until I found her

我不會再墜

直到我遇見

I said I would never fall

unless it’s you I fall into

我說我不會再上誰

除非那個人是你

……

Once again you fell

I caught you

I’ll never let you go again like I did

你再次墜深淵

但我抓住你了

我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放手

磁沉的聲線,經典的曲調,極有電影的唱腔,與此刻疾馳在公路的汽車、天際落下的鵝大雪混在一起,彙作一曲浪漫主義的聖歌。

雲檀心跳忽然有些了,而後快速跳起來。

短短幾天旅程,這已經是第二次心跳失衡。

第一次是剛到新疆,西北的寒風侵襲下,陸妄山站在雪山峭壁前,一利落的黑,牽著Leo,而後回頭朝手。

忽然想起從前,在和陸妄山在一起的那短暫的一年半裏,翹課和陸妄山一起去西北出差過一回。

工作結束後,陸妄山也帶玩了幾天。

從丘陵到雅丹,再從高原草甸到森林,得要命。

現在想來,人生中和陸妄山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好日子。

不過雲檀沒太多時間來回憶,很快便抵達今晚的目的地。

一下車就看到店一牆的酒,都是自家釀的,品類富。

雲檀眼睛亮了,“蹭”得扭頭看向陸妄山,意思很明顯——我今天必須喝酒!你不許攔我!

陸妄山覺得那模樣像極了leo討要零食的模樣,瞳孔黑亮,三分求七分要,大有恃寵而驕朝主人理直氣壯手討要的架勢。

他低頭輕笑一聲,饜足後的男人終于允許的放縱,比了個數字“五”。

“五杯?!”雲檀眼睛更亮了。

五杯?

陸妄山掃了眼店裝酒的杯子,都是大杯口的搪瓷杯,這要是五杯下肚恐怕得連夜去醫院。

他擡手屈指,朝雲檀額頭輕彈一記:“五兩。”

五兩對大多數生而言已經很多,雲檀的酒量卻遠不于此。

邊吃飯邊喝酒能慢吞吞喝到一斤多的量不醉,這酒量恐怕放男人堆裏能勝過九以上的男人。

雲檀撇撇,雖不滿意,但也明白養胃是耗時間的,還不能太放縱。

一牆的酒,有各種水果釀的果酒,最典型的是葡萄酒,再加上枸杞、玫瑰、鹿茸和一些藥材,在其中最暢銷,“穆塞萊斯”。

店主過來和他們介紹,這酒穆塞萊斯,是新疆當地自釀的一種葡萄酒,從前高昌王朝向唐朝長安進貢的“西域瓊漿”就是它,有滋補養的功效,最適合這樣的天氣來上一杯,渾就熱了。

雲檀都咽口水了,捧著杯子接了一杯。

喝一口,果真口厚重純粹,很不一樣。

“怎麽樣?”陸妄山問。

“好喝,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陸妄山沒喝,他掃一眼酒桶中浸泡著的原料,枸杞鹿茸蓯蓉,實在太補,家庭醫生說過他的質不適合喝這類大補的酒。

更何況吃完他還要開車,這不比在北京,短時間也不來司機。

他垂眸看一眼雲檀。

小貓捧著跟臉差不多大的杯子看他,顯然已經忘了還要開車回去這回事,他也沒提,只是臉頰,俯耳邊輕聲:“我喝了怕你今晚吃不消。”

“……”

雲檀瞪他一眼,而後捂住Leo的耳朵,輕聲對它說:“爸爸又開始大放厥詞了,小狗不能聽。”

說完便一手拎著杯子,一手牽著狗往裏走。

陸妄山看著背影輕笑一聲,心大好。

新疆菜實在都太頂,沒一會兒雲檀就飽了,坐在一旁喝酒。

陸妄山讓老板專門烤了份不加任何調料的羊,從包裏拿出Leo的外出便攜餐盤給它吃。

老板沒騙人,穆塞萊斯果真有滋補養生的功效。

雲檀沒一會兒就覺得上暖洋洋,臉頰也開始泛紅,白裏紅,水潤潤的,像顆飽滿多的水桃。

這酒還帶勁兒。

喝點。”陸妄山蹙眉,又忍不住管

雲檀豎起一食指堵住他的:“噓,陸總,說話算話。”

那一杯估計早就超過五兩的量,西北人酒量普遍都好,也不像飯局喝酒那般還專門用量杯刻度。

陸妄山一面擔心的胃,一面又實在不想打攪興致,最後只說:“喝慢些。”

雲檀絕對是喝多了。

坐直子,迅速揮手朝他敬禮:“收到,陸總!”

陸妄山扯著角笑,低聲自語:“傻不傻。”

中途陸妄山接了個向因士的電話,店人聲嘈雜,他去了店外。

向因倒不是有事,只是八卦兒子的賬:“幹嘛呢?”

“吃飯。”

“那麽晚啊?這都九點多了,新疆天都黑了吧。”

陸妄山抹了抹鼻子,這是他覺得尷尬時會有的作,幸好此刻隔著手機向因也看不到。

“嗯,白天理工作晚了點。”陸妄山面不改道。

“你工作,小檀就等著你工作啊?”

陸妄山扯了扯角:“忙著拍照呢,您有事?”

“沒事。”向因笑起來,“兒子頭一回跟孩兒出去旅游,我八卦一下而已,相得不錯吧?”

陸妄山漫不經心應了。

“沒吵架?”

“沒。”

哪有跟炮友吵架的。

“小檀脾氣真好。”向因由衷嘆道。

陸妄山挑眉:“有沒有可能是您兒子脾氣好?”

向因輕嗤一聲:“拉倒,我還不了解你?你看著禮貌穩重,其實到認準的事還是軸、犟,孩子容易委屈。”

向因士的確對這個大兒子有清晰認知。

還是不了解在雲檀面前的陸妄山是什麽樣。

雲檀一服一撒,他就什麽脾氣都沒了,一骨頭都能輕得懸空,還能犟到哪兒去。

“不過,人家可都說了,旅游如果不吵架說明非常適婚。”

向因已經很久沒催陸妄山結婚的事兒,總算到個有眉目的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您是不是太急了點?”

陸妄山想,這話要是被雲檀聽見肯定要嚇跑,這麽想著便回頭看,猝不及防看到人靠在椅背,仰著頭,高高舉起杯子喝最後一滴酒

他蹙了一記眉,連忙道,“我先不跟您說了。”

而後快步朝店走去。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雲檀放下杯子,腦袋一歪,正好倒在陸妄山上,醉了。

陸妄山結賬時才知道後來又向老板要了小半杯酒——難得能隨心所喝酒,旁邊桌的新疆大哥還一個勁兒誇酒量好,把雲檀哄高興了,一不留神就過量了。

還是對這類酒沒防備,後勁要比普通白酒大許多。

結賬時老板還笑呢,沖陸妄山豎大拇指:“你老婆真是中豪傑啊!喝酒比新疆男人還爽快。”

陸妄山臉已經很難說好看,朝老板點了記頭便抱著雲檀出去。

一上車就喊熱,要服。

“我先開空調,車裏熱了再。”

“可我真的熱呀!”

喝醉的緣故,雲檀嗓音也黏糊糊的,每個字每個音調都在撒

臉頰紅撲撲的,又水潤,在微弱的線下泛著晶瑩的澤,像勾人的水鬼。

陸妄山擰著眉看,思考這人怎麽能在如此幹燥的新疆都這麽水潤,潤潤的,在勾引人。

混蛋!

陸妄山來了氣,一把拽過雲檀,上半都傾靠在自己上。而後擡手。

啪啪啪——

跟教訓不聽話的小朋友似的,掌摑在上。

沒收力,雲檀驚一聲,瞪過去時那一眼卻水汪汪的,似,紅跟著鼓了鼓,嘟囔:“變態,你吃飯前還沒打夠嗎?”

“……”

陸妄山那點憤惱的教訓一下子了登不得臺面的調

他擡手,兩指鼻尖左右晃了晃:“我跟你說正經的。”

雲檀依舊用那雙眼看他:“那你為什麽做不正經的事?”

“……”

陸妄山大有心跳加速的架勢,扭頭不再看,邊開車邊道:“說好五兩,你多喝了至二兩,後面兩個月別想酒了。”

“哥哥。”雲檀忽然道。

陸妄山心一,下意識踩了剎車,同時也下意識手攔在雲檀前防止因慣撞到擋風玻璃。

唯獨可憐的Leo睡到一半被急剎弄得滾落到後座地上。

雲檀歪著腦袋睨他,狹長眼尾上翹:“我都二十四歲了,我要是真想喝酒你肯定是管不住我的,你知道吧?”

陸妄山嘖聲。

他當爹又當媽照顧那在國外弄壞的胃,這混蛋倒好,還挑釁上他了!

剛要發作,便聽雲檀眨著眼繼續道:“不過既然哥哥不想我喝,那我就不喝了,我保證,兩個月,好不好?”

陸妄山本來嚴肅板著臉,聽完這話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一邊又很快惱怒于害自己破功,擡手掐了掐雲檀的臉,喝多酒後幾乎燙手。

“雲檀,你扮什麽乖?”他低聲詢問,“為什麽願意聽哥哥的話,嗯?”

趁著人酒醉,陸妄山低劣地想從口中得到類似于“因為喜歡哥哥”之類的回答。

卻不料醉鬼給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因為哥哥是媽咪。”

雲檀摟著陸妄山脖子,胡扭著子,總算挪坐到他上。

幸好這車足夠寬敞高大,不至于頂到車頂。

陸妄山一邊將車座往後靠,一邊摟住雲檀的腰。

臉頰著他,像著塊在火上滾過的羊脂玉。

陸妄山不介意再次被雲檀“轉”,反倒覺得好笑又有些開心,他喜歡被雲檀依賴,不管是以何種份。

媽咪也可以。

他輕聲問:“為什麽是媽咪?”

雲檀迷地嗅著他上的味道,閉眼小聲道:“如果你是我媽咪的話,寫作文的時候我就不會羨慕人家的媽咪,你肯定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咪,大家都會羨慕我有這麽好的媽咪。”

陸妄山一頓,而後仰頭親了親潤的:“哦,小檀對我的評價這麽高嗎?”

“嗯,陸妄山,你真的很好。”

“哪裏好?”

話問出口,又擔心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會像上次做胃鏡麻醉時那樣說些輕浮的話。

好在沒有。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有一次我陪你出差,去了青甘線。”

雲檀猝不及防開始憶往昔。

陸妄山的心率也猝不及防開始紊

“嗯,記得。”

當然記得。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你好像一個媽咪。”

青甘線各個景點距離都很遠,盡管陸妄山將行程安排得并不,但也避免不了每天數小時的車程。

偏偏沿線都是旱廁,恰逢暑期游客多,衛生間人滿為患又比較髒,雲檀只好憋著,想等抵達下個地點的酒店後再上廁所。

不知道高原上憋尿很危險,排尿時其他部位的會迅速湧膀胱補充.流失,導致驟降,加劇高原反應。

雲檀從來沒想過,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和男朋友出去旅游會以自己在廁所昏厥而結束。

因此當在醫院吸著氧醒來時,絕地想,自己怎麽還會醒來,太丟臉了,死了算了。

陸妄山肯定會嘲笑的。

嗚嗚。

好丟臉。

一睜眼就對上陸妄山的視線。

他倒沒有嘲笑,先是焦急地詢問:“怎麽樣,舒服點了沒?”

雲檀下半張臉進被子裏,小聲:“嗯。”

陸妄山擰著眉:“醫生說是你憋尿後排尿引起的驟降,每個服務點我不是都問你要不要上廁所了嗎?”

當時雲檀都說不要,他怕是其他原因引起的降低。

“人好多,很髒,還臭……”雲檀繼續小聲道。

陸妄山眉心蹙更了。

雲檀想,他肯定是要訓自己氣了。

但卻沒有,他只是說:“你想尿得跟我說啊,我們不能去找幹淨的廁所?你一聲不吭憋尿算怎麽回事?高原上還敢憋尿,要不是送來及時你現在就進ICU了!”

陸妄山實在被嚇得不輕,語氣也不好,只是看著輸瓶,又問,“現在想不想尿?”

“……”

尿尿尿尿尿。

耳朵裏不斷蹦這個字眼。

18歲的雲檀聽得面紅耳赤,憤又尷尬。

覺得好奇怪,為什麽22歲的男人談可以輕易將這個字眼頻繁掛在邊。

他不會覺得害的嗎?

18歲的雲檀對的想象絕對杜絕所有屎尿屁這些正常排洩反應。

也不敢瞞,扭扭開口:“想。”

于是陸妄山扶坐起,拿上輸瓶扶去廁所,他始終站在旁,手舉吊瓶。

雲檀看他一眼,再看一眼,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能不能先出去啊……?”

陸妄山挑眉,示意自己手中的吊瓶:“我出去你又暈了怎麽辦?”

“可是你這樣我……上不出來。”

“那就慢慢尿。”

又是這個字眼,雲檀腦袋又嗡一聲。

陸妄山說,“高原裏就得慢慢尿,你稍微控制著點,尿完站起來也慢點。”

嗡嗡嗡嗡——

雲檀腦袋要炸了。

“……要不還是算了。”

陸妄山又擰眉了,不知道在別扭個什麽勁兒,索單手拽掉子,將按坐在馬桶上,一邊從口袋出一包消毒巾用于一會兒幫忙拭——醫生剛才說了,因為高原衛生條件有限,生更要避免尿路染,做好日常消毒清潔。

“好了,尿吧。”陸妄山說。

……

那兩個字和今天傍晚時在木屋衛生間的記憶重合。

雲檀下意識下腹搐了下,窩在他懷裏輕輕嚶了聲。

那時候的陸妄山真的像一個心疼baby又忍不住生氣的媽咪,一邊忍不住教訓,一邊又事事無微不至。

甚至于在雲檀嫌棄公路沿線的旱廁髒臭人多時也不會訓斥氣,只是指責為什麽不早說,他們可以一起去找幹淨的廁所。

非常符合雲檀想象中廣義的母親定義,哪怕從未擁有過。

“那種時候,你還在覺得當我面上廁所尷尬?”陸妄山覺得詫異。

畢竟那時他們早就不知做過多

“是呀。”雲檀歪頭看他,“哥哥,我們孩子談還是很有包袱的好吧。”

小貓臉頰鼓鼓的。

好可

陸妄山笑了,他著小貓的鼻尖,左右搖著頭輕蹭,低聲:“怎麽辦?哥哥談一點包袱都沒有。”

“什麽?”

耳朵,嗓音磁而沉,噙著笑意:“哥哥最喜歡小檀尿在我上。”

說完,便傾用力吻住雲檀。

雲檀那一聲由于聽了過分污穢之語的驚還未出聲就被堵住了,愈發臉紅,酒全部揮發到臉上,滾燙。

後背不小心撞到喇叭。

漆黑寂靜的空曠公路響起一道刺耳的噪音。

陸妄山心間得厲害,各種惡劣因子都在蠢蠢,扭頭就看到同樣被喇叭聲驚醒警戒狀態的Leo。

于是作罷。

第一次後悔帶Leo一起旅游,真耽誤事。

回去路上都心猿意馬,空曠無人的公路只有他們一輛車。

雲檀早就歪在窗邊睡著,嫌熱,了厚外套,只一件米針織衫,襯得人溫恬靜。

終于回到住

陸妄山下車繞到副駕駛,拿外套將雲檀嚴嚴實實裹上。

半睡半醒睜眼,還沒忘記剛才的稱呼,聲音糯糯的:“媽咪。”

“嗯。”

陸妄山真應了,裹上外套後面對面地將雲檀抱起,手托著臋大步往屋走——起風了,他怕寒風會讓懷裏醉酒的寶貝著涼。

雲檀枕在他肩膀,閉著眼癡癡地笑:“陸媽咪,你怎麽還真應啊。”

陸妄山擡手按在後腦上:“需要給你唱搖籃曲嗎寶貝?”

“好啊。”

陸妄山還真的唱了,耳朵。

“睡吧,睡吧,我親的寶貝。”

“睡吧,睡吧,媽媽喜歡你。”

他唱歌很好聽,但以那樣的嗓音自稱“媽媽”還是很有違和

雲檀抱著他脖子一個勁兒笑,搖籃曲聽得反倒瞌睡都跑了,而後忽然直起,雙手“啪”一下捧住陸妄山的臉,與他對視。

陸妄山仰頭,看著眼睛,心忽然靜下來。

小姑娘依舊那副喝多後的迷蒙樣,只是眼裏角都噙著滿滿的笑意,頭頂懸著那盞熾熱明亮的燈,將照得金閃閃。

“媽咪——!”嗓音脆生生的。

陸妄山笑了:“嗯,寶貝。”

突然倒下,瓣撞上他,就這麽著咧笑起來,而後張開雙臂高高揚起:“媽咪,我好喜歡你呀。”

陸妄山腳步倏地一頓,心髒劇烈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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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酒後真言

沒有人可以不喜歡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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