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思念 雲檀，你想接吻嗎？
雲檀第二天又睡了懶覺。
酒量好, 自然酒代謝也快，因此酒醉醒來後也不會頭疼難，只是關于昨晚的記憶變得有些模糊。
只記得被陸妄山翻來覆去折騰好幾遍。
這人是不是該去醫院檢查檢查？變異了吧？
陸妄山和Leo都不在木屋, 估計又是晨跑去了。
雲檀從床上坐起來，剛想找水喝就看到床頭一壺正保溫著的水，旁邊一只空杯。
喝一口，甜的, 還是蜂水, 溫度也正好。
昨晚陸妄山“媽咪”的記憶回籠。
雲檀兀自低頭笑了笑, 還真是媽咪啊。
起床洗漱，屋打著暖氣很暖和, 披著睡袍捧著蜂水坐到客廳落地窗前看雪景。
和煦, 眼前景一派溫馨，有出來旅游的一家三口在堆雪人打雪仗，雲檀舒服地了個懶腰, 愜意地給自己切換到度假模式。
一刻鐘後, 陸妄山和Leo便回來了。
只是很快雲檀就發現不對勁，陸妄山外套拎在手裏，似乎被劃破了, Leo上也有些髒, 沾了泥點。
快步推門出去：“怎麽了？”
“Leo掉坑裏了。”
那一塊地兒沒拉護欄，下滿雪後便看不出地面平坦與否，陸妄山去拉它還被尖銳的樹杈劃開了服。
陸妄山走到面前，捧著腦袋極自然地先蓋了個早安吻：“昨晚喝這麽多, 頭疼不疼？”
“不疼。那你們人沒事吧？”
“沒事，我給Leo檢查過了，就服劃了道口子。”
“你還帶了多餘的外套嗎？”
“沒。”
陸妄山嫌冬天外套太占行李箱, 只帶了一件，其餘的恐怕扛不住新疆的寒風，“沒事，實在不行一會兒去商場買一。”
他洗了巾給Leo幹淨上的泥點，起時一回頭忽然看到雲檀抱著件服站在他後。
“怎麽了？”他問。
“你試試這件服合不合。”
陸妄山愣了下，視線下移。
和他劃破的那件服是同品牌，灰白。不過是最新款，沖鋒、羽絨服、雪服三合一多用途的。
“給我的？”他還是詫異，不知道雲檀是從哪兒變出這件服。
“不然呢。”
雲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明明不打算再送這份禮，卻千裏迢迢專門帶著這件。
沒想到真還找到最合適的契機送出去了。
吊牌都還在。
陸妄山穿上，很合，顯然是專門為他買的。
雲檀眼也很好，他不常穿淺的服，卻意外地合適。
“你什麽時候買的？”
雲檀只把後背留給他，蹲著專心致志Leo的耳朵，裝作很忙的樣子：“年前，跟爾爾逛街時正好經過，本來是打算給自己買的，沒找到合適的，恰到看到這件覺得適合你的就買了，畢竟你這些日子給我做飯照顧我，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跟你一起來新疆混吃混喝，對吧？”
雲檀有些一反常態地啰嗦。
陸妄山發現了。
他眼底笑意愈發深，幾乎要漫出來，就這麽看著雲檀背影，認真道：“謝謝小檀，我很喜歡這份新年禮。”
雲檀Leo耳朵的手停了停。
陸妄山通常只有調或床上時才會“小檀”，此刻這個稱呼便顯出幾分促狹的笑意。
雲檀扭頭，瞪他警告道：“不許我小檀。”
陸妄山笑了，他好像心很好：“那什麽？baby？”
“什麽baby。”
“媽咪的baby。”
“……”
雲檀沒忍住也笑起來：“陸妄山，你是不是很喜歡當媽咪呀？”
他對著全落地鏡整理服，聳聳肩：“如果能收到小檀送的服的話。”
“是適合你。”雲檀終于站起來打量他，誇的還是自己，“我眼真不錯。”
“是不錯，以後媽咪的櫃可以給小檀嗎？”
陸妄山覺得自己為了能讓雲檀 給自己買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但人給男人買服總歸是有不同意味的，他甚至希自己從頭到腳都能出自雲檀之手。
要是晉辭或鐘敘之能問他一句這服哪買的、這鞋哪買的，他再回一句“不知道，雲檀買的”，想想都爽。
雲檀真覺得他有些變態了。
“不可以媽咪，你的服都太貴了，這件就花了我一個半月工資。”
可是知道的，陸妄山那些休閑服倒是品牌的常規款式，但正裝都是專門量定制的，價格高得令人咋舌，尤其風大這類考究版型和面料的冬裝，更是一件就得六位數，更不用說鞋了。
一年工資可沒多服可以給他買。
陸妄山本想說把自己銀行卡給，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他不想嚇到雲檀，甚至不想讓雲檀發現自己心的指針已經漸漸向他偏移。
他要溫水煮青蛙，要雲檀在日複一日中漸漸離不開自己。
哪怕是把他當媽咪也無所謂。
媽咪是個太好的融所有生活的角定位。
-
最後一天陸妄山安排了日出。
坐熱氣球升至半空，看這片土地由黑暗逐漸鋪散開金黃的。
當第一縷出現時，雲檀還是被得失語。
日出時分的新疆依舊很冷，兩人都穿了最厚實的服，陸妄山穿著送的那一件，在獵獵生風的熱氣球上將擁在懷裏。
刺眼的落在他們臉上，點在他們臉頰與瞳孔上跳躍。
雲檀從來沒看過日出。
并非浪漫主義的人，總覺得起那麽早去看一場日日都有的日出太疲憊太無聊。
但陸妄山提議了，還是來了。
而此刻，被刺得瞇著眼，看著日出的方向，心間忽然湧上許多無端的。
這不是一件無聊的事。
這是驚心魄的事。
風很大，將包裹在圍巾裏的頭發都吹得淩，張牙舞爪地飛舞著。
而陸妄山摟著的肩膀，用力并不大，卻又讓人如此篤定安心，好像不論發生什麽他都會在邊，像萬年不變的青山。
“雲檀。”陸妄山忽然出聲。
“嗯？”
陸妄山低頭：“我們要不要接吻？”
他們重逢後不知做了多，接了多吻，昨晚和今早都接了吻。
可此時此刻，經他一問，這個吻的意義仿佛變得不一樣。
雲檀嚨像被糊住了，什麽都說不出。
仰著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陸妄山，風太大了，幾乎懷疑剛才聽到的那句詢問是自己的幻聽。
可接著，陸妄山俯，幾乎與只剩最後一公分，卻還是克制地停下，溫熱的指腹來回挲臉頰與耳後。
“雲檀，你想接吻嗎？”陸妄山又問了一遍。
刺眼的和飛舞的長發讓看不清陸妄山的眼睛，因此沒看到此刻陸妄山眼中的認真與珍重。
“嗯。”嚨幹地應了一聲。
在啓的同時陸妄山就吻住。
從和風細雨到雷霆萬鈞，雲檀後背倚在熱氣球圍欄上，仰著頭，長發瀑布般向後落下，承接陸妄山纏綿萬分的吻。
而竟然在這個吻中呼吸困難，狂風下，每個神經末梢都在囂，雙也發，于是攀住陸妄山的脖子，雙手疊纏繞在他後頸。
新疆的旅程在這個吻中結束。
記錄雲檀的第三次心。
-
回北京後休整一天便到了討厭的工作日。
雲檀發了新疆旅行的朋友圈，照片記錄自己與景食。
但其實和陸妄山拍了合照，在熱氣球開始下降時，他們拍了一張和冉冉升起的朝的合照。
這是回國後和陸妄山的第一張真正的合照。
李森春節期間逛街時到過江稚爾，閑聊得知這回旅游就是和那陸妄山一起，一上班就坐著椅子到工位旁，一臉戲謔曖昧。
“你幹嘛呀？”雲檀好笑地問。
李森抱臂老神在在地看，篤定道：“你了。”
雲檀挑眉：“李森老師，何出此言？”
“你、幹、嘛、呀。”李森學剛才的語調，尾音微微上翹，豎起一食指，說道“只有中的人在假期後上班第一天說話還能這麽溫。”
“我溫是因為想你了。”
“你來，說說吧，新疆之旅怎麽樣？”李森再次湊過去，“你可別跟我說年男一塊兒出去旅游什麽都不發生的”
雲檀還裝傻：“要發生什麽？”
李森直接朝肩上打了一拳：“金主爸爸有沒有‘輕薄’你？”
雲檀笑了：“是我輕薄金主爸爸好嗎？”
“好！”
李森忽然激地呵一聲，引來衆人視線——一群人有氣無力地調侃道：“李森你是不是人，上班第一天還能發出這麽氣勢如虹的聲音？”
李森連忙閉上，用力給比大拇指，在耳邊低聲咆哮道：“中豪傑啊小檀同志！那我以後就是咱們公司金主爸爸朋友的朋友了！”
“停，是輕薄了，但我不是他朋友。”
大家都是年人了。
有些事不用說得太明白。
李森的視線一瞬間更曖昧且崇拜了，這回兩只手都比大拇指：“牛，真牛，你開班吧，我充個會員。”
雲檀手機這時候震了一記，陸妄山發來的短信。
陸妄山：「我臨時需要飛趟國，一周時間，下午出發。」
雲檀：「這麽急，出什麽事了嗎？」
陸妄山：「沒事，日常工作而已。」
陸妄山：「Leo這幾天的飯我會讓人準備好送來，你晚飯都在家吃嗎？我也讓人給你送餐吧？」
真是媽咪啊……
雲檀心想，出差還不忘照顧吃飯。
雲檀：「不用，春節都沒去看看，我這幾天可能會空回去吃。」
陸妄山：「行，記得健康飲食，你胃還沒好全。」
陸妄山：「吃飯了給我拍照。」
雲檀是真笑出聲了，肩膀一一地回複：「收到媽咪。」
收起手機，一擡眼就看到對面李森更曖昧的視線，瞇著眼，一邊搖頭一邊嘖嘖嘖。
雲檀有些不了了，按住扶手一推，椅子滾，李森直接被推回自己工位。
-
下班後雲檀便回了趟家，不想在家裏待著，便推著出來在小區外閑逛。
期間陸妄山發來消息：「在做什麽？」
雲檀隨手拍了張椅一角的照片過去：「陪呢。」
又回複：「等回去我就去遛Leo。」
陸妄山：「不用，我已經讓送餐的人順便帶它出去了。」
陸妄山從前經常出短差，都有專門負責給Leo喂食和遛狗的工作人員，Leo也已經對他很悉。
雲檀問：「你那兒幾點啦？」
陸妄山：「上午六點，剛醒。」
忽然開口：“小檀？”
“嗯，怎麽啦？”
看著表，含著些笑意問：“你是不是談了？”
了解這個孫，格沉冷獨立，過分清醒倔強，這都是因那個家被迫塑起的鎧甲，即便是在唯獨面對時的外，也依舊是冷冽的底。
其實又何嘗不是雲檀的負累呢？如果沒有，雲檀大可以徹底與那個家斷絕一切聯系。
可此刻，看著表，竟然是從未見過的和，眼底都是溫的笑意。
雲檀在聽完那句問話後愣了下，今天李森也一個勁兒說和陸妄山一定是在談。
“沒有。”雲檀收起手機笑道，“就是跟朋友聊天呢。”
“生朋友還是男生朋友。”
“生。”
雲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撒謊。
是在兩天後，兩天沒見過陸妄山後。
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出新疆之旅後和陸妄山的相狀態似乎變了。
按照陸妄山之前說的，每餐飯都會拍照後發給他。
陸妄山也會跟分自己在國的日常，他不吃西餐，又嫌當地的中餐廳不地道，有時還會買了菜自己做。
雲檀每天晚上八點左右都會準備收到陸妄山發來的消息，那時杉磯是早晨六點，意味著陸妄山一起床就會發消息給。
似乎，已經遠超炮友的界限。
更可怕的是，開始想陸妄山了。
雲檀從關于陸妄山的夢境中醒來時已經淩晨三點，那些從前刻意避而不談的問題此刻都清晰地排列在腦海中。
陸妄山是的初，無論如何用輕浮和隨意去裝點那段，都無法否認是真的過陸妄山。
即便刻意屏蔽掉“”的，以契合的酒關系來評價那段過去。
但其實，舊人這樣本就恨織的關系，是最不可能為清白的炮友的。
而此刻，有什麽屬于過去的愫在這個陸妄山不在的夜晚中，逐漸在心底生發芽。
-----------------------
作者有話說：哦豁
評論掉落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