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生日 私下事越變態就越好。
陸妄山第一次覺得雲檀好像真的被自己迷住了, 可得不樣子,一進屋就把他推到床上騎上來,皮紅紅的, 眼睛亮亮的,俯下來親他。
一會兒媽咪,一會兒哥哥,一會兒又跟著他寶貝兒。
陸妄山死這樣的雲檀。
床頭櫃屜裏還剩兩盒, 兩枚裝, 一晚上都用完, 明天該補貨了。
翌日。
雲檀晨起時還覺得酸得厲害,那姿勢果然不是普通人能駕馭的。
昨晚的架勢真的很恐怖, 空氣裏仿佛都充斥著濃郁的屬于兩人的氣味。
而此刻, 幹燥整潔的床單被套,舒適的恒溫溫度,清新的空氣, 陸妄山都已經清理過了, 雲檀已經沒有不記得是什麽時候,昨晚後半程幾乎快要暈過去。
洗漱後到客廳,陸妄山居然已經晨跑回來, 正在磨豆漿。
破壁機轟轟響。
雲檀猝不及防看到他一愣, 關于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移開視線:“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周日,給自己批了一天假。”
陸妄山晨跑時順道買了附近一家早茶店的早餐, 又用昨晚就泡好的黃豆現磨了兩杯豆漿。
他喊雲檀吃飯,非常自然地著下低頭親了親:“還酸不酸?”
“……”
雲檀不太能在進聖賢模式後繼續這類話題,恥心又回歸了:“還好, 有一點。”
陸妄山朝滾燙的豆漿杯中吹了口氣,視線垂著看那層被吹開的浮沫,含著點微妙的笑意無奈搖頭:“小檀昨晚太主,我攔都攔不住。”
雲檀一下氣急敗壞,手就箍住陸妄山脖頸。
小貓對這樣的架勢已經非常稔。
他又開始笑了,任由雲檀掐著他脖子晃,搖搖晃晃笑得肩膀直:“好了好了,急什麽?媽咪最喜歡這樣的小檀了。”
雲檀“哼”一聲,松開他,埋頭吃蝦餃。
之前聽Elara說那些不流的真諦,其中一條是兩個人私下事越變態就越好。
好不好不清楚,跟陸妄山確實是越來越變態了。
雲檀甚至覺得跟陸妄山那些事要是被這世界上第三個人知道都沒臉活了。
飽滿鮮香的蝦仁充斥味蕾,雲檀再次想起昨晚的片段。
馬奇在陸妄山上,汗順著下滴落在他,跟他的汗也融在一起,雲檀單手箍著他脖子,因為痙攣控制不住力道。
陸妄山被掐得臉微微泛紅,眼尾也緋紅,卻依舊沒有阻止,手還放在腰間好讓騎得更盡興。
他依舊穿著那件已經被雲檀撕開幾道口子的黑紗,脖頸被掐出紅痕,被刺激得發出極的.息,明明賁張力量可怕,此刻在雲檀下卻了任宰割的羔羊。
這樣的反差雲檀不了。
“哥哥,你也我一聲媽咪嘛。”雲檀尾音本就得厲害,還是撒,更是九曲十八彎。
陸妄山啞著聲笑了,他哈出一口氣,讓雲檀如願以償。
“媽咪。”陸妄山息著說,“快點,媽咪。”
……
雲檀腦袋埋得更低了,耳廓連帶後頸都紅一片。
-
在江稚爾的婚禮到來前,先到來的是雲檀的生日,4月21日。
其實并不過生日,畢竟的出生并沒有被期待,也沒有被寄托意,生日也就沒了慶祝的意義。
從前在國外時,江稚爾和Elara會給買一個蛋糕,三個孩喝酒唱歌扯閑篇兒,簡簡單單地過。
這次是回國後第一個生日。
早就提前給發消息,祝生日快樂,問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不想家裏那些事到生日這天還 要惹不高興,晚餐地點定在餐廳。
雲檀一下班就趕去餐廳。
“!”雲檀笑著跑過去,“您等多久啦?”
“我也剛到。”
因為只有兩人,買了個小蛋糕,已經讓服務員先冷藏起來了。
“您最近怎麽樣?”雲檀問。
“好的,都好的。”說,“你呢?工作忙不忙。”
“這周還好。”
笑著說:“看著好像是比以前胖乎些了。”
雲檀“啊”一聲,一下大驚失,連忙從包裏翻出餅照鏡子:“真的嗎?很明顯嗎?”
都怪陸妄山!他最近往冰箱裏放了好多特別好吃的甜品!
“不明顯不明顯。”連忙說,“再說了,小檀那麽瘦,胖些反倒更好看。”
點餐是雲檀點的。
從前不會點餐也不點餐,如今看陸妄山做飯倒也了解了不同部位類的口與做法區別,還清楚了兩人餐的葷素湯怎麽搭配合適。
看著嫻地點餐,問道:“難得過生日會不會破壞你計劃了?是不是本來還約了朋友同事一起呀?”
“怎麽會,我最好的兩個朋友一個在國外一個最近忙著備婚呢,至于同事,反正工作日天天都見,也無所謂這一天了。”
除此之外,陸妄山倒是問過生日打算怎麽過。
雲檀說要和一起吃飯,他便也沒再說什麽。
畢竟炮友把生日過約會就很驚悚了。
子骨看著確實好了許多,沒留下太大的後癥,只是拿筷子時還不可避免有些手抖。
借著生日,雲檀喝了一點點酒,餐廳的招牌米酒,也喝了一些。
兩人邊吃邊聊,很能有這樣清靜地聊聊天的機會。
飯後,蛋糕也送上來,親自選的款式,特別可的哆啦A夢,腦袋上還頂著銅鑼燒。
雲檀小時候特別看哆啦A夢的畫片,如今早就不看了,可在眼裏仿佛依舊是那個二十年前的小孩,于是在甜品店店員問需要什麽樣式時口而出要哆啦A夢。
在殷切注視下許了願,吹了蠟燭。
25歲雲檀的生日願是,希長命百歲,希自己人生自在。
睜眼的剎那,看到從桌下拿出一個袋子遞過來:“這是給小檀的生日禮。”
袋子上是黃金品牌logo。
雲檀驚詫道:“您怎麽還準備了禮,我不是說了我什麽都不缺嗎。”
“快看看喜不喜歡。”
雲檀打開,兩個盒子。
一個是沉甸甸的竹節手鐲,竹節還細細鑲了鑽,特別閃特別漂亮;另一個是特別奢華誇張的戒,做工致雕細琢,尾翼栩栩如生。
雲檀心頭有些泛酸,吸了吸鼻子。
將那沉甸甸的百多克的手鐲和戒都戴上,皮白手指又細長,戴上自然極好看。
“您怎麽還給我買金呀?”雲檀小聲道。
“金子什麽時候都有用,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能陪你多久。未來就算不在,等小檀結婚也能當嫁妝,如果不打算結婚,留在邊總歸也是好的。”
雲檀:“說什麽呢,您可是要長命百歲的,不許說這種話。”
笑著拍手背:“好好好,盡量。”
吃過晚飯,雲檀送回家。
原本是拒絕的,知道不會想在這天看到雲啓徽和袁琴容,可雲檀堅持,便也作罷了。
餐廳離家不遠,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回去。
快到門口時,忽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裏又取出一樣東西:“小檀,這是鴻仁給你準備的生日禮。”
雲檀一頓,低頭。
出國前,袁鴻仁每年都會給準備生日禮,手工禮。有時是一罐親手折的紙星星,有時是自己串的手鏈。
而今年,他給準備的禮是一張玫瑰花的剪紙,被妥帖地放在相框裏,
右下角是袁鴻仁親手寫的字,歪歪扭扭的——祝檀生日快樂。
雲檀輕輕吸了一口氣。
說:“如果你不想收,我就回去告訴鴻仁,我今天沒見到你,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雲檀接過相框:“鴻仁最近怎麽樣?”
“好的,比以前懂事點了,看不到你也沒有哭鬧。”
“您替我跟他說一聲謝謝,我很喜歡。”
雲檀從來不討厭袁鴻仁,他是那個家裏除了唯一一個真心在乎的人。
只是雲檀不得不自私,厭惡那些袁琴容費盡力氣想要強加在自己上的重擔和責任,討厭自己因為袁鴻仁而頻頻不過氣。
兩相矛盾,這是死局。
“剛才吹蠟燭時小檀許了什麽願?”忽然問。
雲檀愣了下。
接著說:“80歲生日的時候許的願是,希小檀能主宰自己的人生,走自己想走的路。”
一道旋風幾乎是在這一瞬間席卷了雲檀的心。
——希小檀能主宰自己的人生,走自己想走的路。
潛藏在腦海深的記憶被喚醒,忽然想到五年前,決定出國的前一晚。
也曾猶豫不決,是讓篤定。
落地燈線和而昏暗,坐在床邊,手被攥著,聽說出那句:“小檀,這是你自己的人生。”
“別覺得自己對不起鴻仁,小檀。”就像此時此刻,也同樣對說,“人這輩子總是不可能事事兩全的,你要先為自己想。”
-
目送進屋,離開時雲檀接到陸妄山電話。
“吃好了嗎?”陸妄山問。
“嗯,剛送到家。”
“那一會兒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準備回去了。”雲檀忽然停下腳步,聽到陸妄山那頭似乎有別的聲音,“你在外面嗎?”
“嗯,晉辭那兒。”
雲檀停頓了會兒想起晉辭就是陸妄山某個好友,之前他們也見過。
剛要開口讓陸妄山好好玩兒,耳邊忽然響起一個雀躍的聲:“小檀小檀!你沒事也一起來呀!好久不見我都想你了!”
雲檀聽出是向霧的聲音,揚起笑:“你也在啊,我就不來了,都不認識,你們玩吧。”
“別啊,都認識的呀,沒別人!再說了,再不認識喝杯酒不就認識了嗎?”
周圍還有人附和,喊快來。
向霧是個急子:“哎呀我真的想你了,想見你,你在哪兒呢,發個定位給我,我來接你!”
陸妄山終于從向霧手中拿回手機,低聲開口:“過來嗎?”
雲檀實在盛難卻:“我打車來就好。”
向霧不肯,堅持要來接,雲檀只能答應。
掛了電話,向霧沖陸妄山一挑眉:“說好的,我要那顆鑽。”
陸妄山起拿起車鑰匙,比了個“OK”手勢——來雲檀的賭注是下周即將上拍的一套鑽項鏈。
……
向霧是和陸妄山一塊兒去接的雲檀,還是向霧開他車去的。
雲檀等在地鐵站口,向霧拉下車窗朝揮手:“小檀,快上車!”
陸妄山坐在後座,雲檀便直接拉開副駕駛門上車。
今天穿得也很漂亮,純黑短與長靴,高挑靚麗。
“生日快樂呀。”雲檀一上車向霧便忍不住上手狠狠了把的大:“好漂亮啊你!”
陸妄山沒忍住蹙眉,直到向霧收回手才舒出一口氣。
雲檀笑起來:“謝謝,你也很漂亮。”而後回頭看向陸妄山,“怎麽是霧霧開車?”
向霧回:“他喝酒了。”
陸妄山注意提著的禮品袋,挑眉:“收生日禮了?”
“嗯,我給我的。”
向霧:“真是的小檀,生日都不提前說,害得我都沒來得及提前準備,改天給你補上啊。”
“不用不用,我本來就不怎麽過生日的。”
“生日怎麽能不過?這可是宰人的大好機會!”向霧指了指後座的陸妄山,問,“這麽大一棵隨時隨地掉金幣的搖錢樹,你居然不宰?”
陸妄山怕向霧這張多說多錯,過後視鏡跟對視一眼,警告的:“向霧。”
向霧還真閉了。
畢竟陸妄山可是名副其實的搖錢樹,想要的鑽還在他手裏呢。
他們雖然都是同輩,但陸妄山是其中最有錢的,畢竟已經正式接手集團,他掌管的那個萬洲資本更是名副其實的聚寶盆,而其他向霧之流雖然也花錢如流水,可到底是父母管控的。
雲檀之前聽說過晉辭開的這間會所,是會費就足夠高昂,接待的也都是位尊權貴。
可還是百聞不如一見,雲檀從來不知道吵嚷喧囂的城中心還有這麽一大片僻靜雅致的所在,世外桃源一般。
剛一踏,晉辭就迎上前:“歡迎壽星大駕臨!”
托陸妄山的福,都要被捧上雲端了。
雲檀不習慣,求救地看向陸妄山。
後者擡手一擋,將晉辭出的手打了回去:“行了,別弄這些虛的,就是隨便坐坐。”
晉辭面不改,心裏嗤道,還“隨便坐坐”,也不知誰一聽說要來就馬不停蹄親自去接,當他這兒連車都派不麽?
陸妄山攬住雲檀肩膀,帶著往裏走。
就來回車程的時間,晉辭已經安排好蛋糕。
三層蛋糕,點綴著白巧做的蝴蝶和各種同系鮮花,致得像一件藝品。
“不用有心理負擔。”陸妄山恰時開口,“他這兒習慣了應對這種場合,不麻煩。”
屋還有幾人,多是陸妄山從小認識的好友。
他邊圈子有紈绔子弟,雖是富家公子哥,可都禮數周全,更不用說他們早就聽過關于雲檀的傳聞,早就想見見是何方神聖,紛紛打招呼自我介紹再握手致意,架勢隆重。
雲檀在衆人的注視下吹了今天第二次蠟燭,吃了第二塊蛋糕。
子到底沒向霧那麽活潑,坐在沙發一側,陸妄山便也坐在旁邊。
“雲檀能喝酒嗎?”晉辭問:
雲檀看了陸妄山一眼,他沒攔,便點頭:“能。”
晉辭這兒藏了各式各樣的名貴好酒,他拿出一只威士忌杯,放冰球倒酒。
大家挨個來雲檀的杯,說的都是“我幹了,士隨意”一類的話。
雲檀才不隨意,好不容易借著生日能再喝酒,回回都喝,一圈敬下來,三杯半就下肚了。
大家也都發現酒量了,好奇地問能喝多。
“不知道,我平時不怎麽喝洋酒。”雲檀答。
“那你喝得過妄山嗎?”
陸妄山終于傾提起酒杯喝了一口,替答:“我喝不過。”
衆人一聽更佩服了。
陸妄山的酒量可是好得嚇人,男人堆裏都是數一數二的。
雲檀靠在他懷裏一挑眉,也沒穿。
其實不知道陸妄山酒量到底有多,他喝得不多,也從不顯山水,不過據觀察肯定比自己要多一些,起碼也得持平。
“幹嘛。”雲檀湊到他耳邊,揶揄道,“給我面子啊?”
“是啊。”
陸妄山也一偏頭,擁著湊在耳邊說,“但你再這麽喝待會別怪我待會兒奪你杯子。”
雲檀笑了,終于將酒杯放回去,向後靠進他懷裏,又忍不住笑了聲。
他們實在太契合,親的事做過數不清多次,悉彼此的溫與,對于這樣親昵的舉止也就習以為常。
向霧在一旁暗暗打量著,眼底笑意更深,他們倆這姿態可比年夜那晚親多了,還說沒呢,分明是熱期。
一群人扯著閑篇,話題繞了一圈又回到雲檀上,也不知是哪個沒眼力見兒的突然說:“你們倆這酒量,結婚時可不用怕人家鬧婚禮了。”
雲檀一頓,“啊”一聲。
想解釋,可又覺得這不過是酒桌上常見的曖昧起哄,不必作數。
沒說話,陸妄山也沒說話,于是這話題便生生被應下來。
雲檀再次湊過去跟他耳語:“他們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沒那麽清楚,只知道我們沒在一起。”陸妄山說。
更確切地說,是知道陸妄山被雲檀甩過,也知道陸妄山現在依舊只喜歡。
雲檀點點頭,放心了。
晉辭忽然讓人送來一瓶白酒,遞給雲檀:“第一次正式認識,又是生日,這算咱們送你的生日禮,我特地人找來的,你出生那年生産的茅臺。”
雲檀哪能平白無故接那麽大的禮,連忙起擺手:“不用不用,晉辭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晉辭笑道:“貴重談不上,只是有些紀念意義,怪妄山不早說,否則我肯定好好給你準備。”
這話是實話,晉辭這兒的酒價值千萬的都有,二十幾年的茅臺本不值一提。
向霧也起哄收下,晉辭看不收,便索.給陸妄山。
陸妄山毫無負擔地替收了,還要取笑:“就好這口,我不替收了回去估計得罵我。”
衆人哄笑起來。
雲檀臉頰發燒,朝他肩膀打了一拳:“你造謠我。”
陸妄山拽著手腕重新坐下,衆人唱歌之際雲檀小聲問他:“這酒要多錢?”
“就一兩萬。”
雲檀記下了,想著以後有機會再回晉辭同價位的禮。
陸妄山知道格,怕過意不去,玩笑道,“不用在意,聽過一句話沒?羊出在羊上。”
雲檀眨了眨眼,聽懂了,笑了:“那歸結底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陸總?”
陸妄山也笑:“那聲哥哥來聽聽。”
雲檀“切”一聲:“想得。”
“你剛才可都晉辭‘哥’了。”陸妄山當時就覺得有些刺耳,煩得很,“那些人你都不用哥。”
雲檀好笑地看他一眼,角噙著散不去的笑意,沒回話。
晉辭在這時忽然說:“正好今天好像有個煙花演出,這扇窗看出去應該正好能看到。”他低頭看表,“十點,到了。”
與此同時,絢爛的煙花升空,散開後像搖曳的金流蘇,整片天際都被照亮,
向霧趴在窗邊喊雲檀快來看。
這是雲檀看過最盛大的煙花,夜幕被裝點得如夢似幻,與湖中的倒影相輝映。
屋音響正在播放《我懷念的》——
自尊常常將人拖著
把都走曲折
假裝了解是怕真相太赤
狼狽比失去難
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
我懷念的是一起做夢
我懷念的是爭吵以後
還是想要 你的沖
我記得那年生日
也記得那一首歌
記得那片星空
最的右手
最暖的口
……
雲檀忽然陷一種奇異的平靜。
好像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生日,和陸妄山并肩仰著星空與煙火。
記憶碎片隨著煙花升空的軌跡拉開一條隙,傾瀉而出,而後又隨之迅速湮滅。
忽然,雲檀垂著的手從後被握住,十指扣。
側頭,看到陸妄山也仰頭看著天際,煙花在他瞳孔中綻放又凋零。
而雲檀,在這個無法定格的瞬間,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