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想你 去他的純。
雲檀決定認真追求陸妄山。
既然是追求關系, 當晚就抱著一床被子到客臥。
陸妄山也沒阻止，再同床共枕下去他都擔心自己會再次搞砸。
他恢複得很快，上那些傷口已經不再需要包紮, 肋骨也恢複得不錯，運暫停後日常生活很會痛。
三天後他便準備去公司上班，雲檀也在這天重新飛回廣東。
雲檀在這時才發現問題，隔著這麽遠的距離, 該怎麽追人？
實在沒有經驗。
工作也很忙, 加班了常態, 沒有有趣的生活自然就沒有有趣的話題，雲檀的追求顯得有些笨拙。
吃了嗎？忙不忙？好些了嗎？而最多的話題自然是圍繞Leo, 顯得很是生。
雲檀苦惱于此, 于是向Elara和江稚爾求助。
江稚爾笑問：「你當年不是也很厲害的嘛，還是我的軍師呢！」
雲檀：「給別人出謀劃策可以，自己出馬就不行了！」
Elara：「聊什麽天啊！你是25歲不是15歲, 追人純線上聊天管什麽用？」
雲檀：「最近好忙, 我不出空飛北京。」
Elara：「哪兒有這麽麻煩，你直接打視頻啊！」
Elara：「洗完澡穿件漂亮睡打個視頻聲哥哥不就了？」
Elara：「我打賭陸妄山肯定當晚打飛的來找你！」
“……”
雲檀本來還想專心做筆記學習，結果Elara不負衆又把話題引向十八｜。
雲檀好笑地回複：「不行啊Elara導師, 這樣目的太強了。」
Elara：「15歲才講純, 你這個年紀該講策略了懂嗎小檀同志？」
雲檀被逗笑，發語音道：“我小時候也沒跟陸妄山講過純，所以現在才要反其道而 行之，重新純一回。”
Elara大大地“嘖”了一聲, 表示對孺子不可教也的不滿，而後直接說：“打個語音，我得好好給你傳授一下。”
雲檀彈了個語音過去, 兩人好久沒打電話，一接通先莫名其妙笑了許久，Elara忽然問：“我給你寄的那玩意兒你用過沒？”
雲檀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指的是那從米蘭漂洋過海寄來的玩，上個月就到了，放在床頭櫃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沒呢。”
Elara嘖嘖出聲：“分手可都快四個月了啊小檀，這都不饞，難不你還真適合搞純？”
“……”
雲檀沒告訴們那次飛回北京當晚發生的事。
Elara胡扯一通，分給雲檀自己這些年各種date的經驗，誇張香豔至極，聽得雲檀雲裏霧裏，不明覺厲，深覺外國人和中國人果然還是不一樣。
課後，Elara驗收果：“都聽懂了嗎”
雲檀支支吾吾：“我覺得你那一套可能更符合歐國。”
Elara表示：“你懂什麽，世界的就是民族的。”
雲檀又被逗笑了，在床上滾了一圈：“Elara老師，你的中文真是爐火純青。”
話落，忽然“啊”一聲。
Elara問：“怎麽了？”
雲檀“蹭”一下彈起來，正襟危坐：“陸妄山給我發視頻通話過來了。”
Elara再次嘖嘖出聲：“你看看，不講純講策略的人這不就來了？”
“……我先掛了啊。”
Elara：“卻接招吧。”
雲檀理了理頭發，確認自己狀態不錯，很快接通。
晚上十點，陸妄山剛下班到家，Leo卻沒出來迎接。
“Leo呢？”
“讓人帶去洗澡了。”
雲檀看著夜下他廓深邃的眉眼，心跳得有些重：“你最近這麽忙啊？”
“嗯，有幾個重點項目撞一塊兒了。”
陸妄山有健的習慣，忙的時候就趁著每天遛狗時長跑十公裏，最近沒法兒高強度運工作忙碌，只能每天回家後上跑步機慢跑一會兒。
他將手機架在跑步機旁，一邊跟雲檀視頻聊天一邊運。
上白襯很快就被浸，呈半明包裹住線條分明的，手臂管青筋凸起。
Elara又給發信息問視頻得怎樣？
雲檀悄悄點開回複：「他果然是講策略的。」
才是那個被勾引得都想現在就打飛的去北京的人。
陸妄山注意到似乎在回複信息的作，挑眉問：“還有工作？”
雲檀指尖一頓，屏幕外的耳朵先紅了：“嗯……有個工作通知，回複一下。”
陸妄山沒運太久，嫌襯在上難索了，底下就一條過分正經的黑西，細腰，長，上半卻顯出賁張和原始的力量。
雲檀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哪有人對追求者那麽客氣的。
“你先去洗澡吧？”雲檀說。
與此同時，陸妄山那頭門鈴響起，Leo洗完澡被送回來了。
于是雲檀沒掛斷，喊了聲“Leo”，陸妄山適時將鏡頭翻轉過來，Leo興沖沖跑過來，又好幾天沒見到雲檀，激地對著手機。
“知道了知道了，你想媽媽了，媽媽也好想Leo哦。”
雲檀跟Leo說話的聲線偏細，乎乎的，跟平常很不一樣。
陸妄山笑起來，將鏡頭調轉回來：“就跟Leo說想它，不說想我麽？”
雲檀一頓：“……啊？”
“這麽多天沒見，不應該跟你的追求對象表示一下嗎？”
雲檀實在不擅長表達這一類心意。
尤其陸妄山主問了，就愈發別扭覺得難以啓齒。
張了好幾次都沒能說出口，靠在床頭，臉頰埋在被子裏，白裏紅，拖著長音近乎求饒：“我說不出口呀陸妄山。”
“那就是不想我了。”
“哎呀！”
雲檀覺得這樣黏黏糊糊的太奇怪了，他們認識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過這種狀態，“你快去洗澡吧。”
陸妄山也沒繼續堅持讓說，安頓好Leo後上樓，笑問：“洗澡時要通視頻嗎？”
雲檀勉強板住臉：“你這樣有點太變態了。”
陸妄山笑了聲：“晚安，小檀。”
“晚安。”
雲檀停頓了下，陸妄山那頭沒主掛斷，畫面就這樣靜止下來。
看著屏幕中的陸妄山，浴室暖黃的燈將他渲染得異常溫，那些淩厲的棱角也都化下來。
“我好想你呀，媽咪。”雲檀說完，迅速掛斷電話。
臉頰後知後覺地持續升溫，空調下都止不住汗，從後頸冒出來。
雲檀別扭尷尬害，各種七八糟的緒朝撲面而來，紅著臉起了一皮疙瘩，埋頭倒在被褥中滾了一圈。
啊啊啊好奇怪！
雲檀覺得搞純比直接搞年人那套難度可高多了。
手機又震一記，肯定是陸妄山來嘲笑來了。
雲檀不想看也不敢看。
過了十來分鐘才終于在一汗中拿起手機。
陸妄山：「我也好想你，寶貝兒。」
“轟”一下上湧，雲檀臉頰又紅了幾分，像只煮的蝦米蜷在被子裏，心裏卻冒出來，甜得人都要化了。
……
陸妄山聽到雲檀那句後在浴室怔了許久的神，渾都跟過電似的，四肢百骸都麻了。
他真是被雲檀潛移默化中“調”歪了，一聽“媽咪”就迅速有了變化。
于是這個澡洗了很久。
洗得陸妄山想當晚就飛去廣東，真不知道這追求于他而言到底是獎勵還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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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師。
雲檀又從李森那兒得到新的追求技巧——多發朋友圈，可以是自拍也可以是日常生活記錄。
李森說自己以前有目標時總會頻繁發朋友圈，畢竟直接發給對方目的太明確，這種方式自然面，還能提供話題。
于是雲檀久違地開始經營起朋友圈來。
陸妄山每次都會點贊，一開始評論了，但被向霧看到追著調侃，于是之後都改私聊。
向霧時常跟雲檀聊天，分陸妄山的日常，充當雲檀在北京的眼線。
不過陸妄山的日常實在很無聊，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最近更是因為九月底的萬洲資本周年慶活忙碌不堪。
兩人已經大半月沒見面。
陸妄山：「國慶我來廣東。」
雲檀在收到這條信息後就開始期待。
9月30日下班，即將迎來國慶，雲檀去商場購，準備假期見陸妄山時穿。
廣東沒有秋季，九月底依舊炎熱，雲檀按照自己審買，都是簡潔又顯材的服。
而後又想起陸妄山看到自己穿時的表——雖然他不承認自己喜歡。
雲檀又默默買了兩雙，一雙黑一雙淺灰。
一直覺得合適的配短或大都很好看，但抱著勾引的目的後，便覺得愈發沉甸甸起來。
雲檀在心底告訴自己，是陸妄山先用勾引這招的！
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滿載而歸回到宿舍，雲檀洗澡後閑著無聊便開始試穿新，計劃著國慶見陸妄山時的穿搭。
抹搭配短，再是淺灰，襯得人格外條順盤靚。
雲檀站在落地鏡前臭了會兒，而後拉來椅子坐下開始對鏡自拍。
雙疊著，下頜微擡，有那麽點濃郁又利落的風和。
雲檀拍了好幾張，而後點開相冊欣賞。
好看，但未免有點太……包。
雲檀是絕不敢將這種照片發朋友圈的，更不可能直接發給陸妄山，自己欣賞了會兒就準備刪除。
與此同時忽然收到向霧的信息。
向霧：「不好！」
向霧：「我哥危了！」
隨即發來一張照片。
今天正是周年慶，陸妄山一正裝觥籌錯中，對面則是個與他年紀相仿的人，穿著一襲亮麗的綠禮服，襯得皮極白。
雲檀：「怎麽啦？」
向霧：「這個人又出現了！之前對我哥窮追猛打一年半！」
雲檀這才驚覺，像陸妄山這樣的人，邊怎麽可能沒有追求者。
沒發現過只是因為陸妄山將那些關系都理得很幹淨。
經向霧介紹，雲檀知道了那人的份。
其實很多富家千金都青眼陸妄山，不過礙于份或自尊，幾次得不到回應便會自覺放棄，唯恐在圈子裏丟臉。
但這位周疏徽不一樣，家境普通，但工作能力極強，畢業進藥企後很快就升到總經理位置，後來辭職自己創立一個護品品牌，拉到萬洲資本投資擴大規模，也因此結識陸妄山。
在此之後周疏徽就開始對陸妄山展開了猛烈的追求，無論陸妄山拒絕多回都不氣餒，直到因為工作變去到上海才停止。
那段追求鬧得許多人都知道，但周疏徽銷冠出，際能力極強，熱又會來事兒，尺度得當進退有度，并不惹人生厭。
就像此刻，時隔兩年未見也毫不覺尷尬，跟陸妄山寒暄著說起各自近況。
向霧在一旁默默觀察著，而後索給雲檀打了視頻直播。
晚會很熱鬧，聲音嘈雜。
周疏徽那一襲綠實在很亮眼，站在陸妄山前笑得很漂亮。
陸妄山也維持紳士姿態，側耳認真傾聽周疏徽說話，臉上噙著些散漫的笑意。
雲檀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麽小心眼，甚至不喜歡看到陸妄山的目落在別人上。
向霧鬼靈，這時候還不忘再為兩人添把火：“小檀，你這樣不行啊，聽說周疏徽要把重心轉回北京，到時候可別近水樓臺先得月哦！”
雲檀一邊通著視頻，一邊一閉眼將方才那張對鏡自拍照發給陸妄山。
去他的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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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走不了純路線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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