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夜色 “媽咪教得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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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夜 “媽咪教得好咯。”

周疏徽在跟陸妄山講二融資的事兒, 期間他手機震,說了句“抱歉”後點開。

接著便見陸妄山倏地一頓,像是看到什麽意料之外的東西, 而後迅速將手機熄屏,耳朵後知後覺泛起紅暈,結滾一記。

周疏徽人似的,當即挑眉道笑問:“朋友的信息?”

陸妄山也笑了:“嗯。”

承認了。

無非時間早晚的問題, 陸妄山早就默認這一點, 也懶得跟無關的人再解釋。

周疏徽輕輕“哇”一聲, 手捂著口:“我可要傷心死了。”

陸妄山一記酒杯:“你寫一份詳細的計劃書發給項目部,我們做評估。”

……

向霧那頭的視頻通話還沒結束, 于是雲檀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陸妄山收到那張照片後的反應。

他居然, 只看了不到一秒,就跟別的人繼續說笑喝酒了。

雲檀冷笑一聲,那子叛逆心理完全被激發起來。

向霧在此時通過視頻通話說:“小檀我得先掛了啊, 我看到那個討人厭的鐘敘之了!我要去找他麻煩了!”

掛了視頻後, 雲檀又迅速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十來張,一腦全發給陸妄山。

陸妄山沒馬上回。

等得雲檀都後悔了, 可想再撤回已來不及。

在後悔升至頂峰時, 雲檀終于收到陸妄山的短信,語音。

點開。

前兩秒都是他非常愉悅的笑聲,而後帶著笑意調侃著開口:“雲經理,自重。”

雲檀氣得把手機扔了。

莫名其妙!

雲檀聽出了濃濃的調侃戲謔, 氣得腔都起伏,那件掐腰的魚骨抹都顯得太,飽滿口皮都被氣得緋紅一片。

“砰”一下用力關燈, 不想再理會陸妄山,服倒頭就睡。

討厭死了!

一片漆黑中,雲檀憤憤地原地蹬了幾腳被子。

覺得陸妄山變了,徹底變了!

他以前才不可能那麽淡定,他明明對上下都不釋手,還說什麽他永遠都只!現在就敢這麽取笑了!

雲檀不喜歡陸妄山在自己的“勾引”下依舊保持鎮定,再反觀自己好幾次在視頻時落他下懷,于是更憤憤不平。

氣得睡不著,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雲檀從床上彈坐起來,決定不再憋著,一把撈起手機準備對陸妄山一通輸出,與此同時他竟然也發來一條信息。

陸妄山:「睡了嗎?」

雲檀幾乎秒回:「關你屁事!」

是真的生氣了。

陸妄山此刻坐在出租車,沒忍住又笑出聲,司機停穩車回頭說“到了”,陸妄山道謝下車,隨即撥通雲檀電話。

接得倒快,就是語氣不好:“幹嘛!”

“問你呢,睡了沒?”陸妄山還是那副含著笑意的姿態。

只是此時此刻聽在雲檀耳邊實在欠扁。

“我都接電話了你說我睡了沒?”

陸妄山一路快步上樓。

雲檀聽到門被敲響時愣了下,這麽晚了會是誰敲門?而後便聽見電話裏陸妄山說:“來開門。”

雲檀一愣。

震驚得連生氣都忘了,趿著拖鞋跑去開門。

宿舍樓樓道線昏暗,陸妄山顯然是晚會直接過來的,一剪裁完的西服,頭發也打理得一不茍,能直接登上商務T臺,以至于出現在這樣破舊的宿舍樓愈發顯得不倫不類。

雲檀穿著睡,愣愣地著他。

陸妄山笑著在眼前揮揮手:“傻了?”

“你怎麽來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晚會後來找你。”

雲檀低頭看時間,現在也才淩晨一點,算上航程怎麽也不可能這麽快:“你們晚會結束這麽早嗎?”

“提前溜了。”陸妄山摟著腰,連帶將人推進屋,“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

“你公司的周年慶你能提前遛嗎?”雲檀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能不能的,反正我人都在這兒了。”陸妄山挑眉,“再說了,不是你讓我遛的嗎?”

雲檀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是因為那些照片連夜趕來,恥心蔓延的同時虛榮心也得到極大滿足。

擡著下,驕矜地“哼”一聲:“我可什麽都沒說。”

陸妄山對那些照片自然做不到面不改

剛看到的瞬間立馬熄屏是擔心被周圍的人看到了,理完眼前的事就自己先回了休息室。

再點開微信,雲檀那頭已經又新發來十幾張照片。

陸妄山被得不行,靠在沙發上一直笑,懷疑是追人追得沒耐心想走下三路的捷徑了,于是調侃著回了句“雲經理,自重”。

再點開照片,笑不出來了,石更了,來來回回看了十分鐘,每張照片都放大細看,好在休息室沒人,否則難免顯得太低俗卑劣。

陸妄山想下一秒就出現在廣東,晚會更是沒心繼續了。

好在陸承鈞也在,等反應平複得差不多,他去找了陸承鈞,讓陸承鈞一會兒幫忙替他發言。

工作上陸妄山向來靠譜,陸承鈞一開始還以為他是不舒服,詢問怎麽了,陸妄山只解釋說有急事。

“什麽急事偏要現在走?”

“要去廣東,一小時後還有最晚一班航班。”

陸承鈞聽明白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對陸妄山這個大兒子第一次産生孺子不可教也的心理,“你你你”半天,最後一擺手,嘆氣道:“你去吧!”

……

陸妄山提前訂好了這些天酒店套房,讓雲檀帶上服和日用品跟他一起去。

還不忘提醒:“剛才給我拍的那些都帶上。”

小貓只許自己放火,不許周點燈,當即臊得紅臉撲上去掐他脖子:“你再提我就不跟你走了!”

陸妄山這才消停。

整理好服與護品化妝品,接過背包往外走:“這附近有什麽夜宵麽?”

“很多,你想吃什麽?”

臨時出門,雲檀只穿了件白吊帶,底下一雙人字拖,已經充分融廣東地域特

“你平常吃什麽?”

“我不怎麽吃夜宵。”雲檀說,“對了,我們公司對面開了家泰餐店,他們的打拋飯口味做得跟你特別像,生意很好,要不要去試試?”

陸妄山挑眉,說“行啊。”

公司技部還有一部分人剛加完班,此刻泰餐店有幾人在吃夜宵,好在技部并不參與日常公開活,不認識陸妄山。

不過都認識雲檀,知道這位北京來的雲經理能力出衆又漂亮,紛紛跟打招呼,又問:“男朋友啊?”

雲檀沒直接回答,只是笑笑,陸妄山則朝人頷首,倒像是承認了。

偏頭笑了聲。

平常中飯雲檀經常來這家店,各種招牌菜都嘗遍了,很快就按照陸妄山喜好的口味點了幾道菜。

打拋飯最先上,雲檀看著陸妄山吃下一口,很期待地問:“是不是跟你做的很像?”

“是很像,你常來吃?”

雲檀點頭。

陸妄山還沒吃晚飯,很快就吃了不,雲檀饞那口打拋飯,也就著咖喱吃了好幾口,又擔心明天會長胖浮腫。

作為東道主,這頓夜宵自然雲檀請客,結果去付錢卻被告知這頓飯不收錢。

雲檀愣了下:“為什麽?”

廚師從後廚間出來,笑說:“投資人來吃飯怎麽能收錢?”

雲檀的第一反應是陸妄山這投資産業也太廣泛了,怎麽連這樣一家小飯館都是他投資的?

而後又很快察覺不對勁。

淩晨的廣東寫字樓依舊亮著好幾盞燈,路上也時不時有車輛駛過。

雲檀和陸妄山一起站在雨後的馬路,白日的暑氣被溶解,灰塵土壤都被打,散發出一獨特的氣味。

“這家店不會是你因為我想吃打拋飯才專門投的吧?”雲檀輕聲問。

他依舊輕描淡寫的姿態:“剛發現啊。”

“你怎麽都沒跟我說過?”

“沒什麽好說的,小事而已。”陸妄山幹燥的指腹臉頰,“還以為你會猜到呢,打拋葉分量比尋常的要多許多,口味不一樣。”

雲檀一開始也有過猜測,只是不敢相信。

心跳撲通撲通直跳,為陸妄山總是能無微不至照料到自己每一個細節,心尖酸了一下,泛開麻麻的

-

回酒店的路上很安靜。

陸妄山丟下晚會突然過來還有許多事未理,一路上都在回信息做收尾。

一直到登記住,靜謐的酒店大堂,年輕男,總能人浮想聯翩。

雲檀忽然想起自己18歲那年和陸妄山第一次去酒店的場景,竟然還生出幾分張來。

雲檀在心裏嘲自己,都25歲了怎麽反倒還張害起來了。

跟陸妄山一起坐上電梯,升至頂樓,很安靜,踩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雲檀手心都要出汗了。

隨即,陸妄山停下,刷房卡進屋。

雲檀跟著,眼睛還未能適應漆黑的環境,鼻尖仿佛到什麽的布料,耳邊傳來門鎖扣上的聲音。

一雙幹燥溫熱的大手托著後頸向前拉近,聞到近在咫尺的陸妄山上獨有的清冽氣味,也聽到自己過分活躍的心跳聲。

可預料中的親吻并沒有到來,屋的燈隨之一應亮起。

陸妄山屈指輕彈一記額頭:“閉眼做什麽?我們現在的關系可不能接吻。”

雲檀懵了幾秒,而後然大怒揭竿而起:“誰想跟你接吻!我還想問你幹嘛摟我腰呢!”

“太黑,怕你摔倒。”陸妄山笑著說。

雲檀跟陸妄山每次都開始得太輕易了,以至于本沒想過陸妄山把帶來酒店竟然是真的要分房睡。

重新洗過澡躺到床上,雲檀看著天花板依舊覺得陸妄山不可理喻!裝什麽正經人!

大概是實在太晚了,雲檀很快就睡著。

翌日醒來時陸妄山提前訂好的早餐剛送來,而他竟然還沒起,這可實在稀奇。

雲檀學他那副正經腔調,只敲門,在門外喊他起床。

兩分鐘後陸妄山睡眼惺忪推門出來。

“沒睡好?”

陸妄山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口,點頭。

跟雲檀只是一牆之隔,他哪裏能睡好,簡直就是千裏迢迢折磨自己。

……

國慶假期的旅行計劃是廣東連帶港澳,沒制定詳細計劃,走到哪兒算哪兒。

雲檀那臉那材穿什麽都漂亮,個子高挑,皮白皙,盤靚條順,在南方大街上格外亮眼,笑起來大氣又明豔,再搭配不知什麽玩意兒的服——陸妄山是這麽稱呼的。

走在路上引得不人頻頻回頭,服務員、搭訕的路人一口一個“靚”。

晚上去維港邊喝酒,雲檀正好坐在臺階旁。

在不知第幾個男人因為看而被臺階絆得踉蹌時,陸妄山終于忍不住“嘖”了聲。

雲檀笑起來,明知故問:“幹嘛?”

吃醋的陸妄山沒那麽有風度,帶著點北京男人典型的討厭腔調:“趁早把你上那玩意兒下來。”

而“被吃醋”的小貓這會兒就神抖擻了。

白皙修長的手撐著臉頰,狹長的眼尾上翹起一個弧度,淺琥珀的瞳孔在江邊夜中像一壇馥郁的酒。

而後擡起腳,隔著桌布到陸妄山腳邊,高跟鞋鞋尖挑開他西,包裹著的小也隨之上去,上下輕輕挲著,調調得有點過分了。

“你幫我?”歪頭挑眉,嗓音有點挑釁的意思,但更像想做壞事的貓咪。

陸妄山後頸麻了下,渾都僵住。

沒抓住那作祟的腳,雲檀就已經收回去了,還裝模作樣咬著吸管喝一口酒,目看向別

“你是不是忘了晚上要跟我回去?”陸妄山問。

雲檀聳聳肩,表示悉聽君便。

陸妄山笑了笑,換了個話題:“我不在是不是經常喝酒?”

“工作忙得本沒空喝呀。”

陸妄山不是個吃漂亮飯的男人,他們在一起時大多都是他自己下廚,偶爾出去吃大多也都是去食材新鮮獨特的私房菜館。

這家維港邊的餐廳就是典型的漂亮飯,昏暗和的燈下實在太適合約會。

餐廳提供助興用的紙牌或骰子。

陸妄山拆了盒紙牌,他那雙手修長骨,指甲修剪得幹淨,彈牌時作流暢,帥氣至極。

雲檀忽然想起這雙手下流時的作,朝臉頰扇扇風散熱氣。

兩人閑玩起來,約定輸牌的人可以問對方一個真心話,不想回答也可以,一杯酒。

早幾年工作沒那麽忙時陸妄山閑時也會跟晉辭他們玩牌,他牌技高,不過這會兒故意放水,想聽聽雲檀會問什麽問題。

雲檀連贏兩把。

第一個問題是,這些年被多人追求過?

陸妄山答:“不記得了,不多。”

的確不多,畢竟他那樣的家世地位就已經讓很多人而卻步,再加上他生活工作接不多,分寸拿得當。

可雲檀不信,哼一聲:“不許騙人,那周疏徽呢?”

陸妄山愣了下,而後挑眉:“你怎麽知道的?”

“你別管。”

“霧霧跟你說的?”

晚會那天他就留意向霧一直朝他舉著手機,再順著一想一切都明了了,他忍不住要笑,“所以,是因為霧霧說周疏徽追過我,你才給我發那些照片的?”

“……”

他帶著幾分狎昵地“噢”一聲:“給我謀了那麽大福利,我得給準備禮。”

“……”

第二個問題是,這些天有沒有夢到過

雲檀問這問題時聲線放得很輕,像刻意的蠱與暗示。

小貓又開始不乖了。

陸妄山答得坦然:“有。”

“夢到什麽了?”

“這是下一個問題了。”

行。

雲檀再次拿起紙牌開始第三把。

可這回卻贏不了了,提問權留給陸妄山。

他真的很狡猾,學問題:“這些天有沒有夢到過我?”

“沒有。”

雲檀且記仇,還記恨他那天晚上裝作要接吻戲弄的事兒。

陸妄山笑了聲:“說假話是不是該罰酒?”

“你怎麽知道是假話,陸妄山你會不會太自啦?”

他挑眉,那模樣有幾分恣意的狂妄囂張,喝酒後慵懶的姿態讓他渾氣質都炸:“因為小檀有些小心眼,肯定是夢到我了才會這麽問。”

嗓音幾分壞,又有幾分了如指掌的寵溺。

“……”

雲檀恨不得撲過去咬他。

“所以,夢到我什麽?”

雲檀一語雙關:“夢到媽咪咯。”

陸妄山又被逗笑了。

他經常覺得雲檀可,特別可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可的人?

第四把牌,又是陸妄山贏,這回他停頓了會兒,開口問:“為什麽六年半前你在米蘭時要以我的名義捐那筆錢?”

雲檀愣了下。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以至于都沒有立刻回想起。

張了張,難以置信:“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前幾個月,你到廣東後不久。”

雲檀心跳忽然了,只是實話實說:“那筆錢是你的,我當然要用你的名義捐款。”

“如果我沒猜錯,那筆錢是用我送你的那些禮換來的,那這就是你的。”陸妄山嗓音變得很輕很緩,“所以,小檀,為什麽要在自己困難的時候還把那筆錢捐掉呢?”

“……因為那可能是我當時唯一能彌補你的方式了,雖然沒什麽用。”

在他循循善的引導下,雲檀終于說出口。

隨之而來是心頭湧上的一暖流,沖刷過心尖墜著的那顆尖銳的石子兒,也終于磨平了些。

“小檀,所以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你總是不願意接我的付出,可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過了許久,雲檀垂眸點頭:“嗯,我知道。”

……

他們又玩了幾把牌,說了許多這些年開不了口的話,到後來便開始喝酒,陸妄山控制著分寸,不想讓雲檀喝太多,有時故意放水喝罰酒。

可雲檀還是醉了。

忽然起坐到他旁,摟著他腰討親時,陸妄山就知道喝醉了。

“今天怎麽這麽快喝醉了?”

語氣含糊地說:“太久沒喝酒了。”

“這麽乖啊?”他嗓音很低,耳邊,有那麽幾分蠱的味道。

靠在他肩頭笑,沒骨頭似的:“媽咪教得好咯。”

“那跟媽咪回家?”

雲檀搖搖晃晃地點頭。

車上氛圍已經很旖旎,穿行過夜璀璨的維港,今天還有煙花,將天際都照得絢爛無比。

兩人依偎在一起,幾乎沒有隙,陸妄山嗅著雲檀上的香水味,被夜風沖淡了些,卻也恰到好,讓他心猿意馬。

車在夜中飛速穿行著,終于停至酒店樓下。

寬敞明亮的電梯金碧輝煌,雲檀摟著陸妄山胳膊,著,下擱在他上臂,仰著頭,輕聲問:“媽咪今晚會夢到我嗎?”

嗓音已經帶上曖昧的氣味。

陸妄山笑起來:“寶貝想媽咪夢到你什麽?”

“不知道。”

酒鬼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模樣,而後又忽然靠近,踮著腳湊近他耳邊,低聲:“也可以讓媽咪真的。”

陸妄山一邊想笑,一邊又麻了半邊子。

套房離電梯并不遠,可這十米距離都讓陸妄山覺得遙遠。

門一打開,雲檀就主摟著他後頸吻上來,沒給他再捉弄人的機會。

陸妄山也沒想再捉弄

他那點引以為豪的自制力上雲檀本沒用,于是便更沉淪地捧起臉頰吻下去。

空氣變得稀薄,呼吸卻變得滾燙。

落地窗外映出漂亮的燈火通明的城市夜,陸妄山一邊吻,一邊按下關閉全屋窗簾的按鍵,一邊托起雲檀大往臥室走。

窗簾關閉時發出細微的鎖扣聲,混合陸妄山解皮帶的聲響。

他極輕地輕輕將雲檀放到床上,單屈膝跪在床沿。

人纖細白皙的手臂勾在他脖頸,狹長的眼此刻更像狐貍,不像小貓。

“媽咪。”

“嗯。”陸妄山嗓音很啞,近乎是不釋手地偏頭了下臉頰,“乖寶。”

雲檀蹬掉那雙細高跟,擡腳順著他往上,腳趾踩在冰涼的皮帶金屬,又有一部分到他滾燙的皮

陸妄山結滾了滾,準備抓住的腳踝時,卻忽然被雲檀一腳蹬下床。

近乎天旋地轉,陸妄山一下從沉淪中離出來,還于茫然的狀態。

就這麽服淩上還沾著雲檀的口紅,敞著坐在地上,頗有一副秀可餐失足男青年的模樣。

雲檀爬起來,眼底裏哪裏還有毫醉意。

就這麽坐在床沿,手托著臉頰,偏頭看著陸妄山,狀似天真無辜地問:“媽咪,解皮帶做什麽?我們現在的關系可不適 合。”

被小心眼的小貓報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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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評論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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