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耐心 覺比做炮友時更下流。……
Elara讓別對男人抱有期待, 說陸妄山一定是千裏迢迢爭分奪秒趕來睡的。
可陸妄山似乎實在太有耐心,反倒讓雲檀的“期待”變了味。
他們吃完晚餐又一起去坐了渡看夜景,閑逸致地喝茶。
雲檀看他拿著茶壺往一只瓷杯盞中倒茶, 湯紅亮,他低頸輕嗅,還說了句這茶不錯。
Elara在這時發信息過來:「小檀同志,現在是不是沒空聊天了?」
還附帶一張賤兮兮的貓咪表包。
雲檀立馬拍了一張正在渡上擺弄紅茶的陸妄山的照片, 自證清白。
Elara隨即發來一連串問號。
雲檀沒忍住笑出聲, 陸妄山擡眼:“怎麽了?”
“沒怎麽。”
雲檀不可能把那些聊天記錄給陸妄山看, 要是被他知道可就沒臉活了。
于是聳了聳肩慨道:“媽咪果然是快三十了啊。”
陸妄山擡眼,挑眉好笑問:“什麽?”
雲檀傾靠近, 問:“你還記不記得, 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是調酒給我喝的。”
“我要是知道你是個酒鬼,18歲就開始給你喝茶。”
“……”
雲檀人生中第一次喝酒就是在那個遇到陸妄山的酒吧。
後來在一起後, 陸妄山閑時會在家自己調酒給雲檀喝, 老宅有間地下室充當酒窖,藏著各種類型的名酒。
雲檀就是在那之後漸漸發覺自己酒量似乎非常不錯的。
陸妄山調的酒不僅漂亮還好喝,雲檀也因此培養出對酒的興趣。
要追究起現在酒的責任, 陸妄山還真不了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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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概是被嘲了句歲數大, 回去路上陸妄山特意在一家酒鋪前停車,買了許多各式各樣的酒,多以果味調味酒為主。
雲檀問:“你買這麽多酒做什麽?”
“給你調酒,喝不喝?”
“喝!”
從酒鋪出來, 陸妄山又走進旁邊的便利店,拿了幾盒冰杯——條件簡陋沒法兒打冰球,只能用冰塊替代。
不過雲檀腸胃沒那麽好, 冰塊比冰球容易化,對腸胃刺激也小一些。
雲檀太久沒喝過陸妄山調的酒,期待與好奇都被調起來。
“你打算調什麽酒?”跟在一旁追問。
“隨便調,你想喝什麽類型的?”
“想喝——度數高的!”
“做夢。”陸妄山點額頭,“僅此一次,之後我還得管你喝酒。”
雲檀才不信他說的這些。
他會出于健康目的限制喝酒,可也從不是說一不二的暴君,只要稍微撒撒就會一邊訓一邊給挑酒喝。
對于這種撒,雲檀已經很駕輕就。
喜歡陸妄山只要自己略施小計就暈頭轉向的樣子。
剛挽住他手臂準備撒,就看到他兩指拿起收銀臺旁貨架上的安全套。
雲檀作一滯。
下意識看向收銀員,不料正好和那年輕小姑娘對視上,又飛快移開,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偏偏陸妄山臉皮太厚,居然還慢條斯理看包裝盒上的說明。
最後似乎不怎麽滿意這配置,又重新放回貨架,拿起另一盒。
快點吧……
雲檀在心底無聲地催促。
覺得自己此刻簡直就像剛年瞞著家裏人和男朋友去開房的不良。
終于,陸妄山挑到滿意的,放到那幾盒冰杯旁。
總算好了,這尷尬的時刻快點過去吧……
雲檀腹誹。
結果陸妄山又拿了第二盒、第三盒。
再去拿第四盒的時候被雲檀截住手,無聲地瞪,無聲地質問——你拿那麽多幹什麽!
陸妄山挑眉。
他做這作時實在太蠱,噙著些微妙的笑意,平日裏棱角分明以至淩厲非常的臉部線條此刻都了的證明。
也無聲地回——不夠用。
雲檀面紅耳赤。
丟臉死了……
好在陸妄山顧及面子沒繼續去拿第四盒。
當收銀小妹含著笑意問出那句“就這些嗎?”的時候雲檀一頭栽進陸妄山後背,徹底不想見人了。
走出便利店,雲檀便用力一掌拍在他背上:“你買這麽多幹嘛!”
“這不是剛被朋友批評說快三十了,急于證明一下自己?”他慢條斯理,噙著笑意垂眸睨。
“……”
雲檀不了地移開眼,“那你也不用看這麽久吧,而且,你還和冰杯一起買,人家說不定以為我們有多不正經呢!”
陸妄山開車門作一頓。
晚風依舊著燥熱的火星。
雲檀大腦“嗡”的一下,像功率驟然升高的電路,“啪嗒”一下,徹底短路了。
陸妄山實在忍不住笑,一邊笑一邊點頭,第一次承認:“我確實年紀大了,和小檀都該有代了。”
雲檀被笑得再次渾滾燙,憤加便開始拿自己作威脅:“你再笑我就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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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終于安靜下來。
冰杯逐漸融化,杯壁浸出冰涼的水珠,放在腳邊,著雲檀腳踝,卻不下此刻皮的燥熱。
空氣都安靜下來。
雲檀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越來越鼓噪。
陸妄山不再說話,只是右手牽著,十指扣下時不時挲過手背指骨。
雲檀被挲得有那麽點心猿意馬。
手機又開始震,這個點估計是Elara和江稚爾發來的信息,可此時此刻大概不是什麽看消息的好時機。
雲檀忽視了,除了震讓大有些。
終于到酒店。
金碧輝煌的大堂,背景是顯示各國時差的時鐘。
雲檀放空地看向意大利那枚時鐘,耳邊是大堂經理登記住的聲音,片刻後,陸妄山過來牽手:“好了,走吧。”
心髒又是“咚”一下,連走路都變得不自然。
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張這樣。
好像第一次跟陸妄山去酒店時的樣子。
走廊上地毯厚實,踩下去沒有一點聲音,只有陸妄山刷房卡時的“嘀”聲,雲檀跟著他進屋。
看他將方才買的酒和冰塊放到餐桌。
“想喝什麽口味的尾酒?”陸妄山淡聲問,如果忽略此刻略帶喑啞的嗓音。
雲檀一瓶瓶調味酒看過來,最後挑定一瓶青檸口味。
陸妄山調酒的姿勢很帥,作利落,以半杯冰塊打底,很快就調出由下至上明、藍、綠三漸變。
“試試。”
雲檀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口是青檸的清爽,後調卻是高度洋酒的辛辣,很有陸妄山的個人風格。
雲檀瞇著眼長長“哈”一聲:“好喝!”
“我嘗嘗。”
說罷,陸妄山一手攬過後頸,俯靠近,就這麽吻住瓣。
殘留的酒在口腔中回,帶著冰塊的清涼,又很快被滾燙的舌覆沒。
雲檀還拿著那杯酒,指節用力蜷曲著,忽然抓不穩似的,重重敲在桌面,發出“鏗”的一聲。
以這一聲作為節點,陸妄山終于展現出蓄勢待發的侵略。
等雲檀再回過神,已經被陸妄山抱坐在沙發,他一手按著手,一手按著腰,兩人相沒有一空隙。
吻得太熱烈,竟氤出眼底一片的熱意。
後撤的短暫間隙,他啞聲問:“有沒有想我?”
雲檀嗓音拖得很長,有點勾引意味,低而輕:“嗯,你指的是哪種想?”
陸妄山倏地笑了。
他實在是一如既往秉持服務神,也太有耐心,絕不在洗澡前雲檀,但并不妨礙他提供服務。
一天的燥熱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中被澆滅,整座城市終于進時隔已久的潤。
雲檀仰頭靠在沙發背,纖長的擱在茶幾,線條盡數繃,腳趾都蜷起。
看到陸妄山忽然由跪姿起,撈起不遠餐桌上那杯酒,冰塊已經融化的小冰球,漸變的各酒也已經融合。
陸妄山上半赤著,出比例優越的寬肩窄腰。
他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冰塊也盡數湧口腔。
蔥蘢綠樹上掛著的柚被蔓延開的藤蔓包裹纏繞,像遒勁的蟒,緩慢匍匐著直至盡數包裹,悶熱異常中幾乎不過氣,快要蒸發殆盡。
可酷暑天實在晴不定,烈日炎炎下忽然又落下冰雹,冰涼的小球砸落在柚尖,又被似蟒的藤蔓糾纏住,著打轉。
雲檀偏頭,難耐地哈出一口與冰涼全然不同的熱氣。
將單向落地鏡哈出一團曖昧的霧氣。
……
陸妄山太能折磨人。
那些酒最終沒多,落在兩人上,與滾燙的汗融,而那些冰塊最終也被溫融化,最終又被淋雨花灑的水沖刷幹淨。
那個周末過得實在有些昏天暗地。
像坐了一班航程十幾小時的飛機,雲檀幾乎産生時差,下午起,淩晨時分睡。
陸妄山原本計劃的行程一件都沒完。
他們近乎連續48小時都待在酒店套房,他只趁著雲檀睡覺時去樓下商超買了些菜,以及再次補充庫存的安全套。
又久違地給雲檀做了一頓飯。
一如既往的好吃。
雲檀對這一口想念得很,開心得舉著筷子搖頭晃腦說好吃。
陸妄山心裏想,好可。
吃到一半又抱著人在餐桌上昏天暗地耕耘。
雲檀坐在他上,睡擋住過分下流的畫面,好讓這一幕顯得溫,像熱的親舉止。
條件反地又開始抖,紅著眼捂著臉,想并起膝又被不由分說扯開。
不了,“嗚嗚”著,指甲用力嵌陸妄山手背:“你讓我吃飯呀,我還沒吃好呢。”
于是陸妄山拿起勺子,一勺勺喂給。
說不出到底是惡劣還是心,怕雲檀會噎住,每次都會確認咽下才開始作。
這樣吃了三勺,雲檀不肯再吃,覺得不倫不類恥至極。
陸妄山卻不肯,他像過分照顧妹妹的好哥哥,溫聲哄:“會的寶貝,再多吃點。”
最後一句了雙關,伴隨他更惡劣的作,雲檀向後仰靠在他肩頭,生理淚水順著眼角落至耳廓。
陸妄山偏頭,親親耳朵:“乖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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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暗地的兩天結束,雲檀徹底蔫兒了,了夏日中失水過多的花兒。
反倒陸妄山愈發神清氣爽。
雲檀覺得他不是人。
送他到機場已經是周日晚上,回宿舍後Elara給撥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最近雲檀買了許多計算機相關書籍自學,接通視頻時正在看書,這些晦的工書實在不好啃,看得也很慢。
Elara一看到視頻中的雲檀就驚了:“你熬鷹去了?”
雲檀點點頭,承認:“被中國隊長熬鷹了。”
Elara哈哈大笑,一邊慨:“我發現你們中國男人是不是都老當益壯啊?”
江稚爾老公是,雲檀男朋友也是。
Elara沒試過中國男人,約會過的都是年輕外國小夥,都沒過25歲的。
雲檀問:“找我有事兒?”
“有事兒。”Elara發了一份産品使用文件給,“上回寄給你的‘之’,需要顧客填表來進一步改進功能。”
“……”
見沉默,問題奇道:“你不會還沒用吧?!”
“用了,但你得讓我緩緩。”
Elara再次發出笑聲。
雲檀從來不是談變的人。
那份的玩是Elara好友負責生産的,既然收了禮就應該幫忙填寫使用,所以雲檀在某個被陸妄山勾引後失眠的夜晚使用過。
使用有些超乎想象,好評。
但此時此刻,雲檀實在于“因噎廢食”的狀態,沒法兒好好填這份問卷。
“我過兩天給你?”
Elara笑著連連說好,又誇張地表示了自己的羨慕。
雲檀:“……”
“看來和分手多年的前男友升溫得很快啊小檀寶貝。”Elara笑道,“破鏡重圓,覺怎麽樣,和以前有沒有區別?”
“有。”
雲檀一閉眼腦海中就浮現出那些畫面,絕道,“覺比做炮友時更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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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評論掉落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