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陪你 如果結局那麽難的話,那我就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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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陪你 如果結局那麽難的話,那我就陪你……

翌日。

陸妄山依舊上午七點準時醒來。

簡單洗漱後推門而出, 正好見準備下樓的向因。

向因看著他後的門,當即蹙眉,一臉嫌棄自家便宜兒子的表

陸妄山倒不覺得怎麽, 自然問道:“今兒上午也有課?”

“嗯。”向因說,“小檀還沒起吧?”

“沒,我先帶Leo去晨跑。”

“早餐在廚房熱著,等小檀醒了你拿給吃。”

陸妄山笑:“行。”

晨跑完, 出了一汗, 反倒更神清氣爽, 陸妄山走進廚房先給Leo準備早飯,再去客臥洗澡。

昨天睡得太晚, 他估著雲檀沒那麽早醒, 便先拿著電腦到客廳理工作。

沒想到沒過一會兒雲檀便也從臥室出來了。

Leo隨即跑到二樓迎接。

陸妄山仰頭:“怎麽起這麽早?”

“睡不著了,阿姨呢?”

“去學校了,上午有課。”陸妄山將電腦放到一邊, 去廚房將熱著的早餐拿出來, “先墊墊肚子。”

因為.酸痛,雲檀下樓梯都走得有些艱難。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你難得休假我還去?申請了線上辦公。”

早餐主食是七西冷牛排和黑椒蝦仁,配菜是油玉米片、藍莓燕麥杯、煎蘆筍、烤口蘑和各類清蒸雜糧, 喝的是冰糖烤梨, 還有一小屜堅果。

健康又富。

“這也太多了吧。”雲檀吃驚,“你吃過了嗎?”

“吃了。”

“這麽多我吃不完。”

“就挑你喜歡的吃點兒。”

整個陸宅又只剩下兩人,陸妄山將早餐放到餐桌,而後摟過雲檀的腰將人再次抱到自己上。

雲檀後背一僵, 小心翼翼往前挪。

陸妄山卻賊喊捉賊:“別蹭。”

“誰蹭了!”雲檀扭頭瞪他。

被陸妄山扣住下,拇指在挲:“破了,疼不疼?”

雲檀不想理他, 不說話,埋頭吃飯。

昨晚就不該相信陸妄山。

他說全憑主導,輕一些慢一些,就不會出聲了。

陸妄山也確實是這麽做的,難得沒展現出強勢的進攻,可雲檀沒想到這對自己會是那麽折磨的事,最後落得一邊騎他一邊咬著哽咽哭泣的下場,實在太狼狽。

……

兩人一下午都沒出門。

同從前一樣待在書房,陸妄山忙工作,雲檀拿出計算機相關的工書繼續“啃”,即便在米蘭時也輔修過一些計算機的課程,可當真的為備考去學校就全然不同了。

陸妄山看皺著眉咬著筆端的苦惱表:“不會?”

“有點難懂。”

陸妄山第一次後悔自己本碩都沒學計算機。

想了會兒:“給你找個老師?”

“啊?”雲檀眨眼,“可我後面還要回廣東。”

“加個微信,有什麽不懂的可以隨時問。”

陸妄山這麽說著,很快撈起手機聯系那位“老師”,而後對雲檀說:“晚飯去外面吃?”

“好啊。”

“有我朋友們,大家都吵著要見你。”陸妄山問,“可以嗎?”

“可以啊。”

連父母都見過了,雲檀忽然覺得見朋友也沒什麽。

臨出門前,陸妄山說:“把你書也帶上。”

“帶書幹嘛?”

“給你找的計算機老師是鐘敘之,你有什麽不會的直接問。”

雲檀早就聽過鐘敘之的名字,從向霧憤憤的口中。

而在陸妄山介紹中,雲檀才知道他給自己找的這老師含金量有多高,清大計算機本科,人工智能碩士,讀書時各種牛獎項拿到手

上車後,雲檀便發現那條路越來越悉,正是晉辭開的那家會所,去年生日時來過一回。

而此刻和當時的心境已經完全不同,現在是去見陸妄山的朋友們,作為他朋友。

推門而

一桌人都已經到了,齊刷刷看過來又紛紛起歡迎。

陸妄山這些朋友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書都讀得不錯,家教都嚴,如今在各自領域也都有所建樹。

在這樣的場合不會一味起哄讓雲檀尷尬,而是禮貌紳士地上前與雲檀握手,說著“百聞不如一見”之類的話,那些調侃的話則都是對陸妄山說的。

“藏了這麽久總算舍得把人帶給我們認識認識了。”

“聽阿辭說你們昨天都已經見家長了?速度也太快了吧!”

“你這要是結婚了,我爸媽可更得拼命催我了。”

……

陸妄山笑著懶洋洋答,而後攬著雲檀肩膀往裏走。

今天他們是主角,主座位與主賓位為他們空著,陸妄山拉開主座椅子,讓雲檀坐下。

其中幾人雲檀從前生日那天見過,不算太陌生。

一群有真才實學的天之驕子,從不會讓話落在地上,包廂氛圍始終和諧有趣。

原本還覺得這種場合把考研專業書拿出來會不會很奇怪,後來發現完全是多慮了。

飯後,鐘敘之主提及此事,雲檀便把書拿出來。

已經提前將有疑問的地方都做了標記。

鐘敘之解答得很耐心詳細,周圍站了一圈人,還有人跟陸妄山打趣,讓他幹脆再念個計算機,省得還要給老婆請老師。

有人說話誇張,朋友直接晉升了老婆。

雲檀聽到那個字眼愣了下,擡起頭。

陸妄山則坐在旁,角噙著散漫的笑,也沒反駁。

大家都默認兩人好事將近。

雲檀茫然地眨了眨眼。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被陸妄山帶著,確定關系不足一個月就已經走完了一般或許一年都走不完的路。

……

這樣的飯局,雲檀喝了些酒。

其中幾個當初在生日就見過的,早就知道酒量好,如今再見還是忍不住頻頻慨自己酒量不如人。

雲檀格不算熱,但也從不怯場,更何況陸妄山這些朋友實在好相得很,說話有禮有分寸,很快就融其中,跟著一起玩助興的酒桌游戲。

其實陸妄山他們平常也不玩這些,不過今天雲檀是新朋友,酒桌游戲有助于迅速悉彼此。

他們玩“誰最有可能”的游戲。

流由一個人問出“誰最有可能做某件事”,而後大家指出心中最符合答案的人選,被投票數最高的人就得罰酒。

由晉辭開局。

今天一群人顯然是圍著雲檀和陸妄山“炮轟”。

晉辭的問題是:“在座誰最有可能最先結婚?”

于是一衆人齊刷刷都指他們。

有人抗議:“不對啊,他們倆一起結婚,這杯酒誰喝?”

“必須一起喝!”

雲檀不怕喝酒,更不用說晉辭這兒都是好酒。

陸妄山都懷疑是故意借機喝酒。

兩人挨坐在一起,喝多酒後挨得更是親,雲檀在一晚上的起哄調侃聲中消弭掉對在衆人前親的抗拒。

臉頰因酒微微泛著水潤的紅,偶爾會被一些讓人害的問題問得歪頭靠倒在陸妄山肩頭。

比如“誰最喜歡給伴取昵稱”的問題。

雲檀指陸妄山,陸妄山則指

一群人起哄。

“哎喲我這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咱們陸總都年近三十了,怎麽還取昵稱啊!不知道的以為大學生熱期!”

“哈哈哈哈我真不行了,覺前二十幾年都白認識他了。”

“等會兒。”陸妄山出聲,看向雲檀,“你是不是該指自己?”

“你明明也取了。”雲檀小聲。

臉越來越燙了,想盡快結束這個問題。

陸妄山對“昵稱”有自己的嚴苛定義,他挑眉:“小檀、寶貝這種應該不算昵稱。”

周圍一圈人更大聲地“哎喲”一聲:“我真的不了了啊!”

晉辭則坐在對面開始抓耳撓腮,他今年二八,認識陸妄山二十八年,實在難以想象他那樣稱呼一個姑娘。

畢竟在人前這兩人都非常正經地稱呼對方全名。

“沒人發現一個問題嗎?”坐在雲檀側的男人道,“如果這些不算昵稱的話,雲檀咱們陸總的昵稱得是什麽驚世之作啊!”

被點破,雲檀臉“唰”一下紅了。

于是衆人齊刷刷改指雲檀。

還頗為地補充:“這樣吧,只要公開一下昵稱,這杯酒就不用罰了。”

雲檀二話不說就喝盡杯中酒,忙擺手:“還是喝酒容易。”

這下更激起衆人好奇心,追問不已。

問不出來,就開始了無獎競猜,怎麽麻怎麽來。

這就純屬嫁禍了,那些麻的昵稱雲檀才不出口,偏偏真實的昵稱更登不得臺面……

媽咪。

雲檀都不敢想象要是說出來會遭到多麽聲勢浩大的哄笑,甚至有可能流傳出去,從此陸妄山就再擡不起頭了。

“那是——”晉辭索直接問陸妄山,“老公?”

陸妄山則看向雲檀,他模樣有點懶怠,手向後搭在雲檀椅背上,竟然還故意混淆視聽地將問題拋還給:“老公?”

雲檀捂臉:“不可能,我不出口。”

“那這樣,你就點頭或搖頭,剛才那些昵稱裏有包括嗎?”

雲檀搖頭。

出晉辭一聲“我靠!”,他用力把臉,還在努力接完全不一樣的陸妄山的過程中:“怎麽再這麽追問下去好像要越來越變態了?”

雲檀:“…………”

有人索直接求助陸妄山:“不如你直接公布算了,咱們這胃口都被吊足了。”

他還端著一副公平民主的調調,轉而問雲檀:“我能說嗎?”

明明被轉的是他,他卻毫不覺害臊,甚至還一副歡迎觀瞻的架勢。

雲檀瞪他。

他倒識趣得很,聳聳肩表示:“看來不能。”

雲檀真是不了他那份嘚瑟勁兒。

他又在衆人進一的起哄聲中表示:“保稱。”

“…………”

雲檀要暈倒了。

陸妄山毫不在意被“媽咪”會不會有損自己面,相反,他覺得這個稱呼可得很,他很喜歡,

于是這問題只能無疾而終。

一群人到底是有數的,沒真往死裏勸雲檀和陸妄山喝酒,後面又問了些無傷大雅的問題,各自也都喝了些酒。

中途雲檀起去衛生間。

一群人就更誇張地調侃起來,說陸妄山真是大變樣,以前一點都猜不到他談會是這副德

晉辭問:“我采訪一下你,談覺怎麽樣?”

陸妄山拎著酒杯,手腕微微下,慵懶輕慢模樣,他輕輕“啊”一聲,腦袋向後仰,沒忍住再次笑出聲,結滾

“太他媽開心了。”他說。

晉辭嘖嘖出聲:“你完蛋了,你被下蠱了。”

雲檀今天實在喝了不,陸妄山又開始擔心的胃,盡管後來就沒再疼過。

于是提議一會兒早點散。

游戲正好玩到第二最後一人,便決定問完最後一個問題散場。

那人思考良久,最後問:“在座各位,誰最容易對前任糾纏不清?”

又是一個針對陸妄山的問題。

晉辭忍不住笑道:“噯噯,你這問題問的,都有點兒傷自尊了啊。”

“你看看他現在,他在雲檀旁邊還能有自尊?”

衆人再次指向陸妄山。

除了雲檀,沒指。

前任什麽的,到底是當初對不起陸妄山,過意不去,還試圖為他辯解:“他不會糾纏的,我們當初斷得很幹淨,隔了五年回國後才又有聯系。”

“真的假的?!”

晉辭不信,“斷幹淨他那時候還往米蘭跑?我們都還以為是有工作呢,可這麽多年都沒見什麽合作項目落地,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你在米蘭。”

雲檀愣住了。

其實之前江稚爾結婚那次到陸妄山朋友,也說起他往米蘭飛,當時陸妄山解釋說是因為工作。

可是,萬洲資本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落地米蘭的合作項目嗎?

扭頭看向陸妄山,他卻依舊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沒有一點要辯駁的意思。

雲檀忽然有很多話想問,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衆人最後一次倒酒,幹了記杯,今天便算結束。

……

晚風吹拂而過,酒漸漸上頭,雲檀有些醉了。

靠在的皮質靠墊,風吹長發。

陸妄山牽住手,偏頭觀察狀態:“醉了?”

“陸妄山。”

“嗯?”

“你後來,還來過米蘭嗎?”

他停頓了許久,晚風席卷過齒間的酒,讓周遭氛圍都變得馥郁沉醉。

“嗯。”他終于開口。

“來過幾次?”

“數不清了。”

雲檀心口又泛起麻麻的痛意:“那你有見到我嗎?”

“大多數時候都沒見到,但你畢業那天我見到你了。”

陸妄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要一次次飛去米蘭,明明他自認已經不再對這段抱有任何期待。

那時候被痛與恨織著,他告訴自己,他只是想看到雲檀離開自己後過得并不好。

可當他看到雲檀在米蘭鮮亮麗、笑容滿面與同學朋友們一起拍畢業照,還是笑了。

雲檀近乎是茫然的。

如不斷上湧的水,再次將那個并不常見的雨季。

雲檀和同學們一起聚餐一起喝酒,悶熱的雨季并沒有打擊這些學設計的年輕時髦的孩兒的興致。

們專門請了攝影師,拍了各種漂亮照片。

雲檀穿著一條特別豔麗的紅,走路間擺翻飛,風至極。

而後被朋友們推上酒吧舞臺,大家都在臺下起哄讓來一首。

雲檀也沒多推辭,點了首中文歌就這麽開始唱。

孩兒們在臺下喊著的中文名字,到後來便也漸漸都紅了眼眶。

雲檀淚眼朦朧著,當然沒注意當時漆黑角落中的陸妄山。

一首歌結束,下臺,臺下其他熱的歐洲人高聲鼓掌,毫不吝嗇地誇唱得好、長得漂亮、穿品味也好。

又有幾個男人上前搭訕,想要聯系方式,雲檀都擺手拒絕了。

又喝了會兒酒。

忽然,門口的酒保捧著一束花走到們卡座旁,詢問哪位是雲檀士。

好友們起哄得起哄,吹口哨的吹口哨,調侃著問這又是哪位追求者送來的花。

雲檀起抱過花。

那是一束向日葵,與蘆荀草搭配在一起,是沒有心布局的狂放,形野蠻盛放的熱烈,昂揚又熾熱。

雲檀被那一捧明豔的金撞得心尖一用意語問那名酒保:“這是誰送的?”

酒保說是一個亞洲男人剛才在酒吧門口給他,讓他轉的。

他們同校同學中有許多亞洲留學生,可雲檀想不出誰會送一束向日葵,卻連面都不

酒保提醒,花裏有卡片。

雲檀拿起,食指輕巧向上掀開。

視線從酒吧門口輕輕落在卡片上——

“願祝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風雲起。”

沒有落款署名。

可這個字……

雲檀突然撥開人群抱著花沖出去,一襲明豔的紅,抱著同樣熱烈的花,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

風吹長發,因劇烈緒波腔起伏著,眼眶也紅了,像找不到歸路的游子駐足四顧,卻始終沒能找到那個日思夜想卻不敢提及的人影。

朋友們也追出來,詢問怎麽了。

雲檀紅著眼眶回頭,搖了搖頭:“沒什麽。”

想來也不可能。

跟陸妄山當初分手分得這麽慘烈,他怎麽可能會突然出現在米蘭,還願意送這花,祝畢業後前程似錦?

那字跡,或許只是一個恰巧的意外。

雲檀重新拿起那張卡片,一滴淚落下,“啪嗒”一聲。

那一行字剛寫下不久,很快就被暈染出一片墨

又和朋友們回去喝酒,那些眼淚在酒上頭後終究還是沒忍住。

藏在畢業季,更多了幾分流淚的借口。

抱著那束花被同學們送回公寓,Elara來開門,“哎喲”一聲,問怎麽又喝那麽多,再看臉上掛滿的淚,忽然噤了聲。

Elara將扶到沙發,沉默片刻後開口:“你又想他了嗎?”

雲檀仰躺著,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聞言只是流著淚淡笑:“我今天看到一個跟他很像的字。”

爬起來,想去翻找花中那張賀卡,卻翻來覆去怎麽也找不到。

又跌跌撞撞起想沿著樓道再去找。

Elara簡直拿這一醉酒就陷傷的酒鬼沒辦法,只好也跟出去。

安靜悶熱的夏夜,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Elara拉住的手,輕聲道:“小檀,那畢竟不是他寫的,你就算找到又能怎麽樣呢?”

雲檀怔怔擡眼,在那個畢業季,抱著Elara痛哭失聲。

-

“願祝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風雲起。”

雲檀喃喃開口,著陸妄山側臉,眼底是不可置信與心疼不忍,“是你寫給我的嗎?”

“是。”

陸妄山很輕巧地承認了,卻在雲檀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我以為我那時候是恨你的,可當我真的要寫下一句話送給你,卻還是只想祝你在未來能像風雲奇麗的山水堅強、勇敢、波瀾壯闊。”

雲檀忽然很後悔那個晚上為什麽會心弄丟那張卡片,為什麽沒有找得更仔細一些。

“可我把它弄丟了。”

“沒關系。”陸妄山很溫,指腹挲著手背,“我已經在你邊了。”

那個晚上,雲檀在陸妄山書房,看著他一筆一畫再次認真寫下那句“願祝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風雲起。”

對著那張紙拍下照片,設作手機屏保。

眼眶依舊是紅的,定定地看著那兩行字:“陸妄山,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寄語了。”

即便拋下他出國。

越苦恨織的五年,他依舊祝前程似錦、乘風而上。

與此同時,雲檀也在屜中看到了那一沓羅列得整整齊齊的機票。

分手後他第一次飛去米蘭是在半年後,而後幾乎每個月他都會去。

他并不將這樣循環往複的行程目的視作去見雲檀。

他甚至不是每次都會去學校,只是漫無目的地走在米蘭街頭。

陸妄山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直到那天,去年十月,他在醫院門口看到突然出現在北京的雲檀,變了很多,又好像什麽都沒變。

陸妄山忽然明白了自己當初是為什麽——

如果結局那麽難的話,那我就陪你多走一會兒吧。

哪怕無人知曉,哪怕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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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重逢陸爹

表面:哦

實際:嗚

評論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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