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安心 你知不知道你一吃醋就會超級變態……
他們回家接上Leo, 一塊兒去老宅吃飯。
這是雲檀自除夕後第二次來這裏吃飯,卻已經遠不像第一次那般拘謹。
老宅有許多傭人。
照顧兩位老人日常起居飲食的,照顧院子花草蟲魚的, 見兩人一狗一起回來紛紛熱切地招呼歡迎。
都是在陸坤和廖秋邊照顧多年的老人了,稱呼都是難改的老派,稱陸妄山為“大爺”,自然也下意識地要稱雲檀為“大”。
只不過被陸妄山制止過, 更正為正兒八經的“雲小姐”。
廖秋在池塘旁喂魚, 斜眼瞧著陸坤在一旁裝模作樣地擺弄那棵松樹。
哼, 老頭子還裝腔作勢呢,分明就是來等孫子和孫媳婦的。
陸妄山的車都駛院子了也不回頭, 偏偏要等倆孩子一聲“爺爺”才裝剛發現他們回來的樣兒回頭。
真是年紀越大包袱越重了。
“今天上了趟山累壞了吧?”廖秋迎上前去, 拉過雲檀的手,又手腕,“真瘦, 是不是妄山那廚藝不合你口味?不行我挑個好廚子去你們那兒燒菜。”
“沒有, 我其實胖了幾斤了,但也不敢真放開肚子吃,怕長太胖。”
“那就是太累了, 你這又工作又準備念研究生的, 平時要注意休息,千萬別熬夜,熬夜最傷了。”
雲檀點點頭。
陸妄山還故意在一旁煽風點火的:“累不著您孫媳婦兒,下山時還喊我背下來呢。”
對此陸妄山倒沒什麽告狀的意思, 純粹只是秀恩。
他如今整個人都沉浸在初的甜裏,秀恩越發沒邊兒了。
雲檀還不擅長在長輩面前表現得如此親昵,又怕陸妄山爺爺覺得自己“折磨”他, 當即紅著耳朵要給他使個“你閉”的眼神。
廖秋卻先笑起來:“那看來我跟小檀一脈相承,北京長城剛作為景點開放時我就和你們爺爺一起去,我也喊他背我,下來後他那個抖得呀,在床上躺了三天!還說參過軍呢!”
陸坤嚴肅著一張臉,斥責廖秋又在小輩們面前說胡話。
“我可從不說胡話,倒是有人再端著這臉都要比城牆厚咯!”
雲檀沒忍住笑出聲。
陸坤那視線立馬掃過來,雲檀連忙斂起笑作出端莊持重的模樣。
誰知陸坤眉也接著皺起來,盯著雲檀開了口:“你怕我?”
小貓老實地眨眼:“有點兒。”
“哼。”
陸坤有些不痛快地哼一聲,別過臉輕斥一句,“有什麽可怕的?咱們陸家向來人當家,都不怕人。”
雲檀愣了下。
而陸坤說完這句便快步往屋裏走,步子有些急,大概是實在不習慣在小輩面前說這種話。
雖然這話說得也不倫不類。
今天這頓飯還上了陸時樾,阮昭沒來,依舊天南海北地飛著。
陸時樾還是不習慣雲檀“嫂子”,平時能渾水魚蒙混過關,今天當著爺爺的面兒就混不過去了。
兩位老人從小就最注重禮數,但凡對雲檀失一點禮數就要挨上一記眼刀。
于是不不願地恭恭敬敬把雲檀當大嫂對待。
那雲檀可就更氣人了!
坐在陸妄山旁,另一邊是廖秋,對著“大嫂”的他笑意的,多溫可親的模樣。
哼,實際上狐貍尾都要晃出來了!眼睛亮晶晶的,分明就是有了靠山朝他耀武揚威呢!
陸時樾吃不下去。
一聲聲的“嫂子”讓他渾不自在,明明他跟雲檀是同齡!
吃過飯,廖秋繼續拉著雲檀聊天。
陸妄山出門接了個工作電話,結束時回頭便看到靠在落地窗旁的陸時樾。
“怎麽出來了?”陸妄山問。
陸時樾撇撇:“家裏都容不下我了。”
陸妄山輕笑了聲:“早就跟你說了,對你嫂子放尊重點兒就不會折騰你了。”
陸時樾回想了下這句“早就跟你說了”到底是什麽時候,挖空記憶才想起來,是高中畢業旅行結束後回家,在家裏看到雲檀時,他哥就已經給了他這個忠告。
陸妄山拍拍他肩膀,反問:“現在這樣?怪誰?”
“……”
陸時樾簡直是眼睜睜看著他哥掉狐貍裏還甘之如飴。
停頓片刻,卻又問:“哥,那你什麽時候跟嫂子求婚?”
“快了。”陸妄山答得模棱兩可。
“你要是有什麽事兒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跟我說,至我幫著一塊兒安排安排布置求婚場景還是可以的。”
“不用,我自己準備。”
陸妄山不打算上親人朋友們一起見證他的求婚,盡管他現在已經超過80%篤定雲檀會答應自己的求婚,可也擔心那些起哄的“嫁給他”之類的話會給雲檀造負擔,說出并不稱心的答案。
答應,或不答應,都沒關系。
他可以繼續等。
他只需要雲檀說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所以他的求婚計劃只會有他和雲檀兩人。
他要雲檀毫無負擔的、心甘願地說“我願意”。
陸時樾又問:“那你什麽時候求婚?”
陸妄山笑了:“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陸時樾有些難以啓齒,支支吾吾道:“我想跟阮昭求婚,我暗示過,說你都還沒結婚呢。”
“那就說明時候沒到,跟我結沒結婚沒關系。”陸妄山說。
陸時樾有些傷心,阮昭的事業總能見到太多彩奪目的人,雖然他已經是阮昭在一起最久的男人,可陸時樾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想早點定下來。
“你們才一年吧,急什麽?”
陸時樾小聲腹誹:“你和雲檀才在一起半年呢,你不也著急。”
“我們倆的基礎,能跟你們的一樣?”
“……”
-
晚上八點,他們一道離開。
回家中途經過書店,雲檀下車去買些考研需要用的最新教材,陸妄山則牽著Leo在書店門口等。
有些教材書目還是鐘敘之推薦的。
雲檀很快就挑選好,又買了幾支筆,忽然被後一道聲線住——
“小檀?”
雲檀回頭,詫異地見到丁冕,揚起笑:“丁部,好久不見啊!”
丁冕笑起來依舊是那副溫模樣:“我現在已經不是你上司了,還我丁部啊?你來買書?”
“對,準備試試考研,買點教材。”
丁冕看了眼封面,詫異地揚眉:“計算機啊?”
“嗯。”
“這麽大專業,不容易啊。”
雲檀笑笑:“就是去試試,還不一定能不能考上呢。”
“你去考,一定可以,你當年綜合績可都是名列前茅。”丁冕問,“我聽李森說起過,你去了柏衆,新工作怎麽樣?”
兩人關系到底有些尷尬,雲檀又是個過分幹脆利落的格,自當初去廣東工作後兩人就鮮聯系,跳槽後更是再沒聯系過。
因著李森才能知道一些的近況。
“好的,不過現在經常居家辦公,我接新同事的機會也不多。”
丁冕也付過錢,兩人一道往外走。
“你怎麽回去?”
“啊,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呢。”
丁冕停頓了下,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又重新在一起了。
他點點頭,笑著說:“那再見,有機會回LH再跟大家一起聚餐。”
雲檀也笑著應“好”。
走近書店門口便看到等著的陸妄山和Leo,酷人酷狗已經吸引來不注意。
雲檀沒打算讓陸妄山和丁冕面,畢竟這人小心眼吃醋,一吃醋又要折騰。
正準備跟丁冕道別快步過去,Leo先回過頭來,一人一狗對上視線。
雲檀連忙悄悄比出個“噓”聲手勢。
可Leo沒看懂,忽地朝他們方向一聲:“汪!”
陸妄山回頭,正好看到并排的兩人,雲檀那食指還豎在邊沒放下。
雲檀:“…………”
訕訕放下手,看到陸妄山沖挑了下眉。
丁冕過去跟陸妄山握了記手,他自然不知道自己還曾經讓陸妄山吃過不飛醋,打招呼道:“陸董,我是LH的丁冕。真巧,在這裏到你們。”
陸妄山也同人握手,公事公辦的態度閑聊幾句便分道揚鑣。
雲檀悄悄懲戒地了Leo的耳朵,著聲說:“壞蛋Leo,你不知道你爸爸是個超級小心眼兒嗎?你要害死媽媽了。”
Leo還沒作出反應呢,一旁陸妄山冷哼一下,斜睨一眼。
雲檀坐上副駕,車門一關上,先發制人:“你別來勁兒啊陸妄山。”
“我來什麽勁兒?”
“我清清白白,你別想污蔑我。”
“我都還沒說什麽呢,你急什麽?”
小心眼,又來了。
雲檀“哼”一聲,別過臉不想搭理他。
到家後陸妄山在玄關給Leo腳,雲檀則抱著幾本沉甸甸的教材去書房。
這人學習習慣算不得好,看書很能端端正正坐在書桌前,經常在沙發躺著、趴著,什麽千奇百怪的姿勢都有。
陸妄山都不知道是怎麽學進去的。
他在這方面思維有些傳統,學習雖然不一定必須端正坐在書桌前,可像雲檀這種學法遲早把脊椎和腰都學壞了。
于是讓人把原先放在書房的沙發和躺椅都取走,偌大一間書房只剩下一張實木書桌,得雲檀不得不規規矩矩坐在那邦邦的椅子上。
剛翻開書,想對著視頻課程過一遍目錄,陸妄山就推門進來。
“晚了,還不睡?”
雲檀瞧他一眼。
哼,從前學習的時候他可從來不會催睡覺。又什麽壞腦筋呢?
陸妄山對上那考究的視線。
小貓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要多可有多可。
他倏地笑出聲:“幹嘛這麽提防我?”
“你說呢?”
陸妄山越發不釋手,上前臉頰:“我不知道才問你呀。”
“陸妄山。”雲檀直勾勾著他,聲音著,好像真飽含著萬分疑,“你知不知道你一吃醋就會超級變態啊?”
可還記著新疆時他吃飛醋有多變態!
要不是他,肯定要被嚇跑了,怎麽會有這種人呢?
陸妄山又被可到了,指腹在過分細膩的臉頰上來回.挲著,又學語氣,笑著問:“那你知道我吃醋了,為什麽不哄哄我?”
“我哄你會讓你不變態嗎?只會讓你更變態。”
“……”
陸妄山被這話問的,思緒便順勢發散了下,大有無法挽回的跡象。
雲檀看著他表,視線下移,找到證據,當即“冷哼”一聲:“陸妄山,你就是個大變態!”
虧得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呢!
陸妄山食指抵著下擡起:“那說明我們真的般配的。”
“為什麽?”
“因為小檀吃醋的時候也很變態。”
“你別栽贓人!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我可從來不吃飛醋!”
陸妄山慢條斯理地提醒:“廣東的時候,你沒因為吃醋就給我發自己照片勾引我?那會兒我們還沒在一起呢。”
“……”
小貓理虧,心裏又不服氣,便扯著他領撲上去咬人。
陸妄山渾不在意脖頸上被咬一口,傾輕而易舉抱起小貓將放到書桌上。
小貓還不松,牙尖利的,陸妄山一邊摟著一邊開旁邊的屜取出一枚。
雲檀都看呆了,他什麽時候在這兒也放了?!
“你真的很煩吶!”
陸妄山笑了,親親方才還咬著自己的:“乖寶。”
時隔多日,一吻結束兩人便多出幾分真切的熱來。
小貓是只記仇的小貓,不忘他剛剛取笑自己,一邊息一邊拿喬,不過陸妄山最懂每一奧,很輕易便讓敞開。
下是過分古板堅.的木質書桌,耳朵裏是澎湃的水聲,雲檀摟著陸妄山脖子,因著這姿勢,臉頰都埋他膛,鼻腔裏充斥他上好聞的氣味。
雲檀得有些要窒息了。
沒一會兒,又嘟囔著嫌棄那桌子太太涼。
陸妄山將抱起,抱坐在椅子上,手托著膝蓋以防磨到,卻又聽趴在耳邊的小貓哽咽著抱怨太深。
真的很氣,也很可。
雲檀被折騰得暈乎乎,被抱去洗澡時就已經困得不行,又睡了個好覺。
-
袁琴容過世後,袁鴻仁日常的照顧重任就落到了雲啓徽上。
袁家沒落,袁司流獄等待審判,袁放也被限制出境,在集團各種經濟調查結束之前。袁家那幾個小輩也都分崩離析。
雲啓徽也是到這時候才真切地理解過去將近二十年,袁琴容照顧袁鴻仁到底有多辛苦。
他做不到像袁琴容那樣的無微不至與耐心細心。
袁鴻仁不能很好地理解生死,他只知道很多天都沒有見到媽媽,也很久沒見到雲檀與陸妄山這兩個他喜歡的人。
他和雲啓徽雖然是親生父子,但其實并不悉。
于是袁鴻仁又開始沒完沒了地哭,他不肯吃飯,一邊哭一邊得吐黃水,雲啓徽對此束手無策。
其實他從來沒有真正哄過袁鴻仁。
也是在這時候,雲啓徽在理袁琴容後事時才得知把幾乎所有資産都投了那個殘疾人基金會。
雲啓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或許還有幾分他不肯承認的“拋棄”心理,將袁鴻仁送到了那裏,為他辦理了寄宿托管服務。
這家依托于基金會的高級療養院看起來非常專業。
一定程度上安了雲啓徽的心虛。
說到底他這大半輩子就是這麽過的,他不是沒有看到過自己和袁琴容對雲檀的傷害,他總是不敢直視雲檀的眼睛,因為心虛。
但他又太擅長用僞善和自圓其說安自己——沒關系,至你把好好養長大了,沒關系,至現在過得不錯的。
……
雲檀工作開始真正忙碌起來,新職的公司計劃推出一個高端線新品牌,被劃分過去為最年輕的設計主刀。
每天開不完的會、卷不完的頭腦風暴、退回重打的設計稿。
有回中午李森正好在公司附近舉行品牌驗日,邀請雲檀一塊兒吃中飯。
看到一餐飯幾個通電話耳機都沒摘下,說得還是一連串都覺得深奧的專有名詞,實在目瞪口呆,連連慨:“司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雲檀在電話間隙笑眼看:“要不要跳槽接風暴洗禮?李森老師。”
李森連忙比劃了個大大的叉:“別,我是躺平派的,風暴不會給我洗禮,但會要我狗命。”
攪著吸管了杯中的冰塊,又問,“你不是還準備考研麽,你現在這樣還有時間準備嗎?”
“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
李森輕笑了聲:“太勵志了寶貝,你整天這麽忙金主爸爸都不說你?”
“說我什麽?他比我還忙。”
雲檀也是真的忙起來後才知道陸妄山那時候每周往返北京和廣東到底有多不容易。
又接了個電話,看李森拿紙巾了,提議今天就到這兒。
李森不滿:“你現在會不會太工作狂了點!”
雲檀單手摟了摟肩:“一會兒十二點半我還跟新加坡分公司有個視頻會呢。”
兩人拎包一塊兒往外走:“不午休開會,比LH還不是人!你就不能晚上開?至晚上還算加班工資。”
“不行啊李森老師,今晚得去翻牌子,不然金主爸爸真要鬧了。”雲檀有幾分揶揄地慨。
李森被逗笑,朝豎了豎大拇指:“中豪傑。”
這天雲檀終于得以準時下班,陸妄山來接下班。
這個設計部副部長似乎比陸妄山這個董事長還忙,了陸妄山遷就的休息時間。
兩人一塊兒去吃了晚餐。
風中已經開始有初夏的味道,雲檀滿都是繁重工作結束後的松懈。
時間是最好的能平一切傷痕的魔師。
也包括雲檀的胃病,前段時間做了回全面檢,從前的胃病已經好得差不多。
于是又管不住開始喝酒。
陸妄山大多時候并不多加限制,只會在喝得過頭時搶回酒瓶。
雲檀喝了點兒紅酒,遠沒到喝醉的程度,人卻先懶下來了,托著腮顯得慵懶又嫵,那雙盈盈馥郁的眼眸胡飛出勾子。
陸妄山好幾次視線一落在上就移不開眼。
小貓又開始變得黏人。
在陸妄山結賬時就挽著他胳膊,渾地著他,輕而易舉又弄得他心猿意馬,于是擁著雲檀離開的步伐也急切了幾分。
只是等車開出 一段距離,雲檀便發現這并非回家的路。
“我們要去哪裏?”雲檀扭頭問。
“療養院就建在這附近。”
這周圍依山傍湖,環境很好。
雲檀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療養院中有誰。
這些天沒有再見過袁鴻仁,但不用想也知道,袁鴻仁一定接不了沒有袁琴容的日子。
“他什麽時候去的?”
“有半個月了。”
“是雲啓徽送他去的……?”
陸妄山側頭看了一眼,手無聲地了手背作為安,聲線也很溫:“嗯,剛去的第一周他狀態不好,我就沒跟你說,最近已經好很多了,但是今天太晚了,我們只在房間外看一看就好。”
雲檀有些茫然,靠在座椅上許久沒說話。
直到陸妄山停車。
想過袁鴻仁很多狀態,哭鬧不休,還是沉默寡言?
卻沒想到過幹淨寬敞的玻璃窗,明亮的房間有十來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他們一起在上手工課,編草帽。
袁鴻仁低著頭,模樣很認真,做得也很好,還被手工老師點名表揚,
“陸董,您今天怎麽這麽晚過來?”療養院負責人上前打招呼。
陸妄山頷首:“正好在附近,過來看看。”
“鴻仁最近狀態越來越好了,大多數時候緒都很穩定,只不過和其他人的社還很限。”
負責人說,“您之前說過他手能力不錯,最近安排的一些手工課他都表現得很好,也讓他鎮定許多,這些手工制品我們後續會通過公益渠道進行捐贈,下一步可能會讓鴻仁擔任手工課授課老師的方式來讓他一步步習慣社。”
那天他們沒有打擾袁鴻仁,只是過玻璃窗看。
雲檀第一次真正到袁鴻仁正在從自己上剝離,或許真的可以不用在餘生背負袁鴻仁的一生。
離開時,陸妄山牽著的手,輕聲說:“還記得嗎,我從前就說過,或許不久的以後,我們都可以和鴻仁很輕松的相。”
雲檀眼眶發燙,抿著點了點頭,片刻後才開口:“陸妄山。”
“嗯?”
“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謝謝。”
“那就不用說,我們之間本來就沒必要說謝謝。”陸妄山牽起的手親了親手背,笑著說,“小檀,如果你想說謝謝,你不如說我,這會讓我更開心。”
雲檀輕笑出聲,就這麽含著一汪璀璨晶瑩的眼扭頭看向陸妄山。
停住腳步,與他相向站著,雙手捧起他的臉,著他眼睛認真開口:“媽咪,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的人。”
……
那天晚上陸妄山格外溫,溫暖的水般將雲檀包裹。
被妥帖地抱著去洗了澡,洗掉那一過分的黏膩,又被放新換好的幹燥被子中。
雲檀很快就睡著,又不知怎麽半夢半醒間睜開眼。
陸妄山也已經睡了,側躺著面朝,手臂還搭在腰間。
雲檀扭頭就看到他放大的臉,忍不住手指尖輕輕他的睫。
陸妄山微不可察地皺眉,無意識地抓住雲檀作祟的手。
“睡這麽。”雲檀小聲嘟囔。
這樣靜謐的夜晚,雲檀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寧靜。還能聽到外頭客廳Leo爬起來去喝水的腳步聲。
“陸妄山,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給我求婚啊?”
雲檀低聲問,模樣有些苦惱。
他之前求婚時那麽急,怎麽現在又這麽耐得住子了?
“你再不求,我可要先跟你求婚了啊。”雲檀著他睫,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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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陸爹:現在可以求婚了嗎?
小檀:他到底再磨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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