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求婚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求婚的念頭在雲檀腦海中過了一夜, 竟然愈發篤定起來。
正好馬上就要到陸妄山生日了，或許是個最適合求婚的日子。
真的很主地去爭取些什麽，更不用說這次要爭取的還是結婚, 跟陸妄山結婚。
雲檀有些束手無策。
會後，雲檀獨自坐在電腦前發呆。
拿起手機，慢吞吞地搜索“生該怎麽和男生求婚？”
可看來看去也沒什麽能適用于跟陸妄山的況的。
求婚可太難了。
忽然，辦公室門被打開, 前臺人員抱著一束花站在門口喊了設計部其中一位姑娘的名字：“男朋友送的花兒！真是羨慕！”
那姑娘在衆人注視中小跑著去拿花, 被大家稱羨起哄著。
有人問：“天天給辦公室大家撒狗糧, 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那一束玫瑰將姑娘的臉映照得緋紅，抱著花有幾分道：“上周末他已經跟我求婚啦, 這周我們就要見家長了。”
“哇塞！這麽大喜事兒怎麽都沒見你發朋友圈！”
孩簡直是又惱又, 原地跺了跺腳：“還不是他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我連妝都沒化！本就選不出滿意的照片！”
又有人慫恿著想看看照片，相冊裏倒是拍了許多, 求婚地點就在家小區下, 布置得很漂亮。
“這些都是你未婚夫自己弄的嗎？”有人好奇問。
“沒，現在還有專門的求婚策劃，會出效果圖, 他是和工作室的人一起弄的。”
雲檀聽進去了。
也是, 至得計劃好求婚在一個怎樣的場景。
又覺得找求婚策劃或許千篇一律，正好本就是學設計的，自然該自己來設計。總歸産品設計、場景設計都是設計。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或許是，陸妄山今年30歲生日他家裏人也會很重視, 若真要在這天求婚該提前知會他們。
雲檀點開陸妄山微信：「你30歲生日叔叔阿姨有沒有什麽計劃呀？」
輸後又不敢發送，怕被陸妄山發現什麽端倪。
于是全部刪除，轉而問向霧。
向霧很快就回複：「爺爺他們肯定想大大辦, 畢竟在他們看來30歲是重要的人生節點，不過我估計我哥懶得弄，最後可能就邊家人朋友一起吃頓飯吧。」
向霧：「怎麽了？還是你們有別的安排，要去旅游？」
雲檀：「沒有啦，我就是先問問。」
向霧：「你有點奇怪哦嫂子，你幹嘛不直接問我哥？」
向霧：「你不會是要給他準備什麽生日驚喜吧？！」
雲檀：“……”
有那麽明顯嗎？
躊躇著慢吞吞打字，還未發送向霧就直接打電話過來。
向霧喜歡驚喜，任何驚喜都別想逃過的雙眼。
“快說快說！到底是什麽驚喜！”
雲檀聽到聲音就笑了，幸好現在工位是單間，過玻璃窗確認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兒，才悄聲回答道：“嗯……我打算在那天跟你哥求婚。”
向霧那頭沒聲音。
雲檀思索著繼續道，“不過我還在考慮呢，如果那天有很多外人的話可能就不太合適了。”
“沒外人！絕對沒外人！必須合適！”向霧一聲暴呵，正在做指甲，激得整個人站起來，甲油膠都沖出指緣。
雲檀被逗笑了：“你剛才不還說爺爺可能想大大辦嘛？”
“你要求婚當然一切聽你安排呀！”向霧停頓了下，又忍不住道，“不過你真要跟我哥求婚啊？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雲檀倒不覺得這有什麽，男人可以向人求婚，人也可以向男人求婚，只是有點不適應在人前這樣主地去求些什麽，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托著腮，狀似苦惱地嘆氣道：“沒辦法呀霧霧，你哥一直沒靜，那就只能我來求了。”
向霧也笑，但又覺得奇怪。
還不知道哥的德？
剛跟人在一起就等不及地安排見家長、見朋友，簡直像是一頭悶要拉人閃婚的架勢，如今都安定下來了，居然還不求婚！？
“你說我哥會不會也打算在自己生日這天跟你求婚？畢竟三十歲定下人生大事，也是個不錯的節點，其實我覺得我哥有時候還蠻有儀式的。”
雲檀覺得有道理。
于是當天晚上回家後便暗自試探起來。
“你今年生日打算怎麽過？”躺在沙發上，雙手捧著厚重的教材本，雙腳則擱在陸妄山大上，心安理得地按。
“家裏人吃頓飯就好。”陸妄山偏頭，問，“怎麽了？”
“沒怎麽，我就問問。”
“真的？”
雲檀被他盯得心裏發，他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
于是別過眼磕磕道：“當然是真的，我還能有什麽事？”
陸妄山忽然傾，托著將人抱坐到自己懷裏，虎口抵住雲檀下，寬大的手掌就這麽控制住腦袋無法移，目炯炯地盯著。
雲檀心跳越來越快。
陸妄山不輕不重地了下頜，與額頭相抵：“你要是敢跟我去年生日那樣做混蛋事兒，我這次就真要把你關家裏了。”
雲檀愣了下，隨即想到去年陸妄山生日提了分手，沒想到陸妄山會是往這方面想的……
一下心虛得很，便抱住他脖頸親了親他：“我發誓媽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幹那混蛋事兒。”
雲檀確定陸妄山沒有在生日求婚的想法，便自顧自為自己的求婚準備忙碌起來。
首先最重要的當然就是戒指。
雲檀去商場看了一圈各大品牌的對戒，但品牌對戒大多都非常大衆，雲檀不想在對戒上跟人裝款，于是最後決定自己來設計。
大學學的就是産品設計，雖然重心一直放在汽車設計上，但對于畫個對戒設計圖還是綽綽有餘。
整個戒圈是雲檀偏的簡潔時尚的莫比烏斯環樣式，當兩枚戒指并排放置時會像一個流的無限符號，放在對戒上也有永恒的寓意。
雲檀又畫了個設計圖。
同樣是基于莫比烏斯環logo的設計，流暢線條中囊括米蘭與北京的坐標信息、他們第一次確定關系的時間、Leo的卡通圖案以及一段心電折線圖。
雲檀對設計真的很有天賦。
乍一看便覺得簡潔又高級，細看了才能看出那些藏在優線條中的細節含義。
將這一份設計圖上下一分為二，打算分別雕刻到戒圈側。
當兩枚戒指上下并在一起時這些寓意才能顯出來。
雲檀修修改改，這份設計稿改了好幾遍，終于到自己最滿意的程度。
而後將設計稿發給江稚爾——江稚爾大學念的是文博專業，畢業後就自己開了工作室，對于制作這樣的對戒實在小巫見大巫。
雲檀早就跟和Elara說過自己要求婚的打算。
江稚爾一看完設計稿就撥通電話，激地誇設計得真好看：“你做汽車設計實在是太屈才了啊！”
雲檀笑起來：“所以能做嗎江老板？”
“當然可以了！不過你要不要自己親手做？更有意義。”
雲檀一愣：“可以嗎？”
“可以呀，我這兒有設備有師傅，你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有空過來就行。”
雲檀挑了周六過去。
大概清楚陸妄山的戒圍，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準備再量一次。
而怎麽在不讓對方察覺求婚的前提下量指圍了難題。
雲檀準備趁陸妄山睡著時量。
于是周五晚上當陸妄山抱著雲檀試圖膩歪時，推開他拒絕，義正言辭地表示自己今天好困累了想睡覺。
要是被陸妄山折騰完肯定倒頭就睡。
陸妄山知道最近工作很忙，備考心理力也大，也不勉強，只是抱著埋在頸間深吸一口氣，勉強緩解自己的.念。
他總不能連充足睡眠都不給人家，正好明天周六，想著等雲檀睡夠了明早再繼續也可以。
雲檀背對著被他抱在懷裏，後背著陸妄山膛。
他寬厚溫暖的手掌就在肚子上，很舒服，讓幾乎昏昏睡。
雲檀強打神，在聽到陸妄山勻直的呼吸後才悄悄手，在漆黑中撥弄他手指，找到無名指，先用手指丈量，用拇指與食指包裹住。
在打算取出提前放在枕頭下的繩子時，陸妄山忽然出聲：“睡不著？”
雲檀作一頓：“你還沒睡著啊？”
陸妄山著小腹將人向後更地自己，他嗓音有些啞，著幾分氣十足的無奈：“我也睡不著啊。”
“……”
“不是說今天很困？”
“……是很困。”
“那就快點睡。”
“哦。”
雲檀怕自己閉眼就真的睡著，就這麽在黑夜中睜著眼，又等了不知多久，再次試探地去抓陸妄山的手指。
怕他還沒睡著，雲檀不敢直接拿出繩子，就這麽輕輕著他手指玩兒。
只是忽然，陸妄山手腕輕輕一轉，離的手指，而後著小腹一路向下，穿過布料包裹熨帖住。
雲檀“唔”一聲，人下意識向上躲。
頭頂到床頭，無路可退，陸妄山輕而易舉再次將脆弱掌控在五指。
“你幹什麽……？”
“怎麽還沒睡著，有心事？還是工作上有難題？”
陸妄山嗓音四平八穩，問著最正經的問題——如果忽略掉他此刻掌心與五指的作的話。
掌心著，力道有些重的.弄，作很惡劣，雲檀覺得自己了一塊面團，能被任意形狀。
陸妄山自覺自己有解決雲檀失眠的責任與使命。
而這個方法顯然是他們最常用的。
雲檀像蝦米一樣蜷起來，躲又躲不掉，只好抓住他手腕：“不是，不是，我就是……”
就是什麽，雲檀也想不出借口來，最後只好仗著陸妄山的溫拿喬：“哎呀，我今天真的好累，我現在不想……”
“寶貝，你現在可一點都不像‘不想’。”陸妄山提醒。
手腕被抓住後他便聽話地停住，而後五指終于不了，雲檀一口氣還沒松下，便聽“啪”一聲，像拍打在水面上濺起沛的水花。
雲檀渾都紅了，覺得這人好過分，剛扭過去要瞪他，便察覺那被描摹多次的手指忽然嵌水潭。
那一眼怒氣沖沖的瞪無聲地被加上一抔水，纏綿起來。
陸妄山摟過後頸自然地接吻，一邊將水潭攪得水花四濺淩不堪，才松開輕聲問：“今天怎麽好像特別喜歡我手指？剛才一直抓著。”
雲檀嗚嗚咽咽，又聽他繼續道，“現在也一直抓著我。”
雲檀氣急敗壞咬他，陸妄山索翻而上。
又是漫長的勤勤懇懇地耕耘。
雲檀有時候會覺得他像獅子、像狗，有時候又會覺得他像牛，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汗都滴落在臉頰與口。
雲檀從來沒有如此堅定的意志來對抗瞌睡。
等夜深人靜，終于如願用繩子繞一圈陸妄山的無名指，確認完圍度。
真是辛苦。
驚喜果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的。
雲檀一閉上眼就陷沉沉的睡眠。
-
翌日。
江稚爾早就準備好設備，還約了工作室最專業的師傅來教雲檀怎麽制作。
第一步當然是據指圍來剪出對應長度的金屬條，雲檀報了兩人的指圍。
江稚爾還跟進一步確認：“你確定哦？到時候求婚時可是要當著大家的面兒換戒指的。”
雲檀點點頭說“確定”。
“你量啦？”
雲檀耳朵有些紅，繼續點頭。
不止拿繩子量了，甚至還用丈量了。
雲檀做東西很細心，手也巧，幾個小時便在金屬條上實現了自己設計稿的想法。
至于設計圖中心電折線圖的元素，在心電圖兩端對應的戒圈外側分別鑲嵌上鑽石，連接心跳兩端。
經過打磨拋後煥然一新，外表簡潔高級，各自鑲嵌一顆單鑽，可當并起來後看側便能發現其中的玄機。
獨一無二的。
雲檀擁有陸妄山獨一無二的，自然也要獨一無二的戒指來求婚。
越看越喜歡，將兩枚戒指小心翼翼放戒指盒中。
離開工作室時雲檀收到向因的微信，發來一份生日當天的名單。
向霧知道不好意思，于是主跟向因、陸承鈞以及爺爺們知會了。陸坤雖然對孫子還要孩兒來求婚頗有微詞，卻也真心期待著這一天。
當然，沒告訴陸時樾，向霧信不過那個哥寶弟。
向因知道雲檀格，太多不悉的人會讓局促，于是名單只安排了親近的家裏人，之前都已經很悉了。
向因：「小檀，你看看妄山的生日宴會名單這樣可以嗎？」
雲檀笑著回複“當然可以了阿姨。”
向因也給回語音：“你要是有什麽需要提前安排的就和阿姨說，千萬別客氣。”
“好，謝謝阿姨。”
向因笑道：“謝什麽，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總覺怪怪的，我竟然還得幫著我未來兒媳婦跟我兒子求婚，可太便宜那小子了！”
生日宴就舉辦在老宅，雲檀最悉的地方。
至于宴會布置的任務被向霧主認領，布置起來自然奢侈至極，陸宅又那麽大，每一都據景與布局安排上最恰當的布置。
與中式庭院配套的布置，彙聚青瓷、鮮花、燈籠、竹編、對聯、麥穗、屏風、傘扇種種元素。
自然契合，已霽紅釉與孔雀藍兩為主，實在是花了大心思。
雲檀提前去看了一次，簡直瞠目結舌。
每一景致都獨特，當真是一步一景，各種元素都與院落本的景致相得益彰。
向霧興高采烈地和介紹著：“有什麽需要改的盡管說，我讓人來改！”
雲檀笑道：“一點都不需要，太好看了。”
陸妄山這些天都沒回陸宅，跟雲檀一塊兒住在大平層，Leo自然也一并被帶去，直到生日這天才一起回老宅。
一人一狗下車，看到眼前這些都愣了一下。
Leo歪著腦袋，甚至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
雲檀輕笑出聲：“霧霧為了你生日專門布置的。”
“……”
陸妄山輕蹙眉，覺得向霧如此興師衆必然有詐。
進屋，大家都已經在了，向霧果然先來邀功：“快快快，評價一下我布置得怎麽樣。”
“怎麽？你又有什麽事要求我？”陸妄山挑眉。
“好心當作驢肝肺！”向霧當即氣得眼睛圓鼓鼓，一把摟住向因胳膊：“阿姨！你看他多不會說話！”
“就是。”向因朝他上打一拳，“怎麽說話呢！”
大家都座，都是家裏最親近的幾人。
向霧父母也在，媽媽是二十年前國最當紅的演員，如今年近50保養得依舊看不出毫歲月痕跡，笑意盈盈地看著雲檀：“久聞大名，跟妄山真是郎才貌。”
這是雲檀第一次見到向霧父母，跟著陸妄山一塊兒了舅舅舅媽。
舅媽把向霧拉回來：“快坐下開餐了，就你天鬧個不停。”
說是這麽說，可話語間沒有半點指責的意思，滿是寵溺。
家裏人吃飯沒什麽好拘束的，跟尋常一樣。
只不過陸妄山很快就發覺不對勁，覺得大家視線總不落在自己上，有些太過明顯了。
他雖然覺得奇怪，可也想不出緣由，只能歸咎于正式進三十歲，長輩們想催婚又擔心給他們力。
陸妄山有自己的安排，也在一步步推進中。
他只是不想在自己生日求婚，并以此為籌碼讓雲檀說“我願意”時有毫力。
而在座一桌人中只有陸妄山和陸時樾兄弟倆蒙在鼓裏，就連Leo也知——雲檀提前告訴過它今晚有個很重要的任務需要給它，雖然不知道它有沒有聽懂。
等天一黑，院子裏的燈便都亮起。
向霧布置的景致就更加好看了，蔥蘢樹枝上懸掛的燭火映著波粼粼的湖景。
向因提議一起去院子裏喝茶。
陸妄山坐在沙發，手臂向後環過雲檀的肩，愜意至極。他吹著晚風，看著眼前這一切，當真覺得人生別無所求。
當然雲檀就沒有那麽愜意了，一邊回應陸妄山，一邊在心裏默默背著一會兒的求婚稿，太張難免忘詞，又要打開手機看稿，生怕被發現。
與此同時，向霧給發來信息：「Leo已經換好服咯。」
雲檀心一跳。
向霧第二條信息也來了：「準備！」
很快，向霧便推著蛋糕從回廊走出來。
“快快快，壽星許願切蛋糕了！”
陸妄山依舊懶洋洋地摟著雲檀靠在沙發，聞言輕笑了聲，再次問：“你真沒事兒求我？”
向霧瞪他一眼，扯他：“快點許願！”
“別許願了。”
陸妄山嫌在大家面前閉著眼睛雙手合十許願太矯，只是起牽住雲檀的手，“以後每年都能這樣，就好。”
可向霧不依不饒：“不行，你必須許一個！”
向因也說：“30歲了，今年可跟以前的生日不一樣，都說30歲的願可靈了！”
陸承鈞在一旁攬著向因的腰，跟著說：“快點，許一個吧。”
陸妄山磨不過衆人。
他的願很簡單，希雲檀能答應自己未來的求婚。
閉眼的一剎周圍燈忽然都暗下來，回廊方向蔓延開一條悠長的燈帶。
當陸妄山再睜眼，便看到Leo穿著西服戴著領結從長長的回廊小跑出來。
他愣了下，為眼前這一幕。
那狗狗西服顯然是按照Leo的型尺寸專門訂做的，而他從來沒買過這樣的服。
除此之外，Leo脖子上還綁著一個長方形的木質小盒，做工很致，隨著小跑晃著。
陸妄山下意識地看向雲檀。
便見雲檀朝Leo走去，彎下腰拍了拍手迎上它，而後從它脖頸下取下那只盒子。
“坐，Leo。”雲檀輕聲說。
Leo就這麽乖乖坐在腳邊，昂首的，配上那一套西服顯得格外神。
陸妄山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他心底似乎意識到那盒子裏會是什麽，可又實在不敢相信。
直到雲檀忽然從向霧手中接過白頭紗戴在頭頂。
眼前這一幕，已經不難猜了。
陸時樾也愣住了，茫然地環顧四周，卻發現大家臉上都是了然的笑意，一看就是都知的。
陸妄山心跳鼓噪混，他近乎癡迷地看著眼前戴著頭紗的雲檀，Leo乖乖坐在邊，沒有比這一幕更的畫面了。
他張了張，卻發現自己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嚨幹。
“陸妄山。”雲檀開口。
溫暖和煦的晚風輕拂過的頭紗，餘將眼中含著的淚映照得格外明亮。
“你還記得七年前我們第一次一起去旅游，去西北，正好上流星雨，都說流星雨許願特別靈驗，你問我許了什麽願，我當時告訴你，我希可以永遠不開學。其實我騙了你，我當時許的願是，我希時間可以慢一點、再慢一點。因為我不想跟你分開。”
雲檀說，“其實七年前我就上你了，我不想跟你分開，如果可以，我想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
“我從前總是擔心很多東西，我擔心我會帶給你負擔，擔心自己曾經的離開會為我們之間永遠的隔閡，擔心真難得而我從來不夠幸運，我總是缺一點勇氣，但在你上我找到了所有，你總能安我的不安、敏和痛苦。如果沒有你，我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人的能這樣經久綿長，你讓我相信我在這個世界是獨一無二的幸運。”
說到這裏，雲檀已經眼含熱淚，嗓音裏也全是化不開的濃重的哽咽。
看了陸妄山一眼，發現他眼眶通紅，眼淚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滾落。
兩人就這麽含著兩汪熱淚相視一笑。
“我畢業時你給我留下的明信片上寫著‘願祝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風雲起’，謝謝你在我的人生中搖槳而來，讓我相信原來我也能夠擁有波瀾壯闊的人生。”
“你真的很好，特別特別好，讓我篤定，如果我錯過你我就再也不會遇到像你一樣的人，我不可能像你一樣再上其他任何人，這是我在米蘭那些年就篤定的。而後來，是你讓我發現，我也可以為很好的雲檀，”
“我總是覺得永遠這個詞太過宏大又太過輕浮，但我真的想和你一起走到比永遠更遙遠的地方，所以——”
雲檀半跪下來，打開戒指盒。
盒子中便是親手做的那一對戒指。
“陸妄山，祝你生日快樂。”
雲檀流著淚，笑著仰起頭，“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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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勇敢小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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