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好髒 怎麽會，小檀最幹淨。
陸妄山從來沒想過雲檀會和自己求婚。
他還在為自己下個月計劃的求婚謀劃著, 擔心雲檀這一次會不會答應自己的求婚，求婚的發言在腦海裏翻來覆去好久沒能定稿。
而現在，前一秒他還在許願雲檀能答應自己的求婚,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頭戴白頭紗的雲檀跟自己求婚。
陸妄山簡直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就連眼淚是什麽時候落下的都不知道。
向因和向霧都舉著手機錄視頻，向因眼眶也緋紅，偏頭和陸承鈞耳語說著自己都不知多年沒見過兒子哭了。
雲檀那句“你願意和我結婚嗎”說出口的十幾秒, 陸妄山都沒有反應。
其實他如果還能控制幾分緒, 雲檀剛才單膝跪地的時候他就會去扶, 可眼前這一切實在沖擊力太大，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夢。
直到向霧過來推他一把, 笑著說：“答應呀！傻啦！”
還把手機舉到陸妄山面前錄下他這百年難得一見的表, 計劃著之後可以剪視頻好好取笑。
陸妄山被推得向前一步，才急切地朝雲檀快步過去，他都忘了手戴戒指, 也忘了扶起雲檀, 就這麽躬用力抱住雲檀。
他到這一刻才真切地被那濃郁誠摯的沖擊席卷，滯後之強，來勢洶洶, 讓他近乎, 也同樣半跪下來，肩膀輕著——是他強行控制眼淚時帶來的反應。
“謝謝你，小檀。”他哽咽著說，深埋在頸窩。
雲檀簡直要被他逗笑了, 可一笑又落下淚來：“說什麽謝呀，所以你到底願不願意和我結婚？”
“願意，我當然願意。”
他拿手背抹一把淚, 終于松開看向盒中的戒指，燈映照出圈的圖案，只是此時此刻陸妄山實在來不及去思考拿圖案的意義，他急切地出手，低著頭，有幾分異樣的乖順，讓雲檀給自己戴上戒指。
衆人歡呼雀躍，向霧舉著手機上前采訪向因：“阿姨，說說你現在什麽？”
向因臉上還掛著淚，為這一幕真心高興，打趣地說：“謝謝小檀終于肯把我這三十歲的兒子娶走。”
向霧又蹲下，鏡頭對準Leo長長黑黑的筒子：“Leo，你馬上要為婚姻法保護的合法小狗咯！”
Leo像是也看懂這一幕，昂首格外自豪的模樣：“汪！”
雲檀靠在陸妄山懷裏，也一同笑眼看向Leo。
雲檀和陸妄山都被心中都翻滾著驚濤駭浪，各種各樣的緒蔓延過這漫長的八年回在心頭，讓他們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小時候看的話書似乎也總是到這裏戛然而止，沒有人知道之後他們又會經歷怎樣的彩與冒險。
于是此時此刻，向霧了最歡熱鬧的人。
采訪完Leo，又采訪陸坤和廖秋，兩位老人家今天也是真的開心，都不知多久沒這麽開心了，恨不得連夜就寫好請柬張羅婚事，家裏終于要好好熱鬧一番了。
“到時候我要把這些視頻都剪出來在你們婚禮上放！”
說完，向霧又將鏡頭對準陸時樾。驚呼一聲：“哎呀！這裏還有一個在哭鼻子的呢！”
陸時樾擡手去擋鏡頭，向霧偏不聽，離遠了放大繼續拍：“小樾哥，采訪你一下，你現在哭為你哥哥到高興呢，還是因為你哥哥要結婚了？”
陸時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流眼淚，他早就知道他哥最後肯定會和雲檀結婚，只是從來沒想過會是雲檀來求婚，他為他哥終于而有得高興，當然還有幾分難以訴之于口的以人度己的——要是阮昭願意向自己求婚，他肯定也會哭的。
向霧可太知道陸時樾是個哥寶了，還不忘氣他：“小樾哥笑一個，你哥要嫁人咯，嫁出去的哥哥潑出去的水！”
一群人哄堂大笑，陸時樾紅著眼手要去搶手機“你真的很煩，霧霧。”
關于那一天的記憶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別完。
雲檀想，就算有一天忘記了所有事，也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
手機裏江稚爾和Elara都已經來恭喜。
「小檀寶貝！是不是該恭喜你求婚 功啦！」
「有沒有照片！我想看照片！中國隊長是不是一整個痛哭流涕！」
「我宣布這就是有史以來最沒有懸念的求婚！」
「哈哈哈哈哈哈恭喜小檀即將晉升麗人妻！」
向霧已經把剛才拍的照片、視頻都發給。
雲檀坐在回家的車上，挑了幾張照片發到群裏，單手發的——另一只手還被陸妄山牢牢牽著，正好顯出兩枚相在一切的對戒。
雲檀又對著兩人的手拍了張照，車線并不明亮，對戒卻依舊熠熠生輝。
向霧的照片都拍得很好，雲檀艱難地挑出九張發了朋友圈。
其中一張是自己畫的對戒設計圖。
朋友圈點贊評論瞬間暴漲。
而陸妄山是在到家後經雲檀那句“看朋友圈”的提醒後才看到那張設計圖。
莫比烏斯環、北京和米蘭的坐標信息、第一次確定關系的時間、Leo的圖案，心電折線圖，以及折線兩端對應的鑽石。
陸妄山看了很久，又取下兩人的戒指比對在一起細細地看，怕掉一分一毫的細節。
“這是你自己設計的？”他眼眶又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咽。
“是啊，這戒指都是我去爾爾工作室親手做的呢，你仔細看可能還能發現比品牌對戒要糙一些。”
陸妄山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雲檀今天給他的驚喜實在太多。
指腹細致地挲過戒指的每一寸，他不釋手，又小心仔細地分別戴上。
“這戒指戴上了就不能摘了。”陸妄山抱著，埋在頸窩輕聲說。
雲檀打趣他：“你以後運也不摘嗎？”
“不摘。”
“會磨花的。”
“那就不運了，或者戴手套。”
雲檀被他逗笑：“你會不會太誇張了陸妄山。”
“你為什麽還我陸妄山？”
“為什麽我現在不能你陸妄山？”
“我應該我老公了。”
“老公那是領證之後的。”雲檀想了想，了一下，說，“我覺得領證後我也不出口，好麻啊。”
陸妄山抿了抿，沒說什麽。
沒關系，他有很多辦法讓雲檀他老公，多幾次習慣了就不會覺得麻了。
他心跳得有點快，咚咚咚咚，在腔中震得格外明顯。
他到此時此刻依舊覺得今天虛幻得像一場夢，洗澡時還掐了自己確定這不是夢，他從來沒做過這種蠢事。
陸妄山不知道看了多遍雲檀的朋友圈，每張圖每個細節都認真看了。
他毫不介意照片中的自己紅著眼看或噙著淚，他覺得世界上所有人都會羨慕他，他朋友跟他求婚了。
他保存了那些照片，也原樣發了朋友圈。
朋友們隨之發來的祝賀和起哄他已經沒心思看了，他關了燈，兩人在被窩裏胡掉睡溜溜抱在一起。
陸妄山今天格外黏人，親都親個沒完，好像要把全上下每個角落都親一遍。
當吻不斷往下落在小腹上時，雲檀有些難耐地卷起腰，又被陸妄山按著展平。
聽到吞咽聲，雲檀還是恥地閉上眼，不知道陸妄山為什麽總喜歡這樣。
他人都在被子裏，拱起的背像黑夜中豎起的山峰，雲檀腳踝被他抓在手心，折出人臉紅的角度。
聽到陸妄山似乎說了句什麽，只是悶在被子裏并不明顯。
幹啞著嗓：“你說什麽？”
他依舊著，因此瓣翕張都合著的皮，他重複了一遍：“老婆。”
雲檀不了，想并起膝蓋，卻被另一道刺激卡在原地。
有些茫然地睜大雙眼：“唔，是什麽？”躬起上，想掀開看看卻又提不起勁兒，“怎麽，涼涼的？”
“是戒指。”
雲檀腔起伏著，眼裏含著水，雙腳無能為力地上下掙幾下。
覺得好下流，怎麽能用戒指那種地方。
“陸妄山，好髒。”
“我剛才仔細洗幹淨了。”
“……我是說我髒。”
“怎麽會，小檀最幹淨。”而後，似乎為了佐證，他又低頭親了親。
陸妄山確實說話算話，這戒指戴上後就不能再摘下來。
連帶著戒指一起折磨。
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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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雲檀醒來時陸妄山正靠在床頭看手機。
嗓音還有些啞：“你看什麽呢？”
陸妄山便把手機給，他那條朋友圈評論昨天沒來得及看，這會兒已經收到許多評論。
雲檀輕笑了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陸妄山捧著臉頰再次吻住。
“唔，陸妄山，還沒刷牙！”
“我刷了。”
“我說我自己！”
“你不刷也是香的。”
“……”
這對話讓雲檀又想起昨晚那些異曲同工，臉頰又開始發燙，掐了把陸妄山的腰，氣：“你是不是變態？”
陸妄山對這一評價無所謂地挑挑眉。
“不過我們什麽時候去領證？”雲檀忽然問。
陸妄山一頓。
他計劃的求婚都已經安排妥當，卻被雲檀搶了先，倒真不知道該什麽時候領證了。
沒得到回應，雲檀偏頭看他，發現男人一副思索表。
他昨天都答應自己的求婚了還有什麽可思考的？！
雲檀怒上心頭，一把掐住陸妄山脖子翻坐到他上：“陸妄山！你別告訴我你想反悔！”
陸妄山被逗笑了，被掐著斷斷續續溢出笑：“戒指都戴上了，我還能反悔？”
“哼。”
這時候提什麽戒指。
雲檀覺得自己花了心思的創意都被他毀了，現在一說起戒指腦海中先浮現出來的就是些登不得臺面的畫面。
陸妄山腰被坐著，手就不由自主放到腰上，又食髓知味地下。
清晨的過窗簾隙灑落進來，細長的一道落在雲檀前，陸妄山覺得自己又被迷倒了，于是又昏了頭。
等這有些漫長有些磨人的晨練結束已經接近中午。
雲檀剛睡醒又困了，迷迷糊糊之際陸妄山又在掰的眼皮。
剛才掰，現在又掰眼皮，這人怎麽這麽討厭？
“幹嘛？”雲檀沒好氣地瞪他。
陸妄山趴在邊，食指還垂在眼前，聞言笑了，低頭親親：“我們要不要旅游後再去領證？”
“幹嘛？你還要跟我先旅行試婚啊？”
陸妄山屈指輕彈額頭：“說什麽呢，我們都一起旅游多回了？”
雲檀累得很，也沒深想他為什麽偏要先旅游再領證，只隨口道：“行啊，那我們去哪兒旅游？”
“意大利，怎麽樣？”
雲檀剛闔上的眼忽然睜開了，偏頭看向陸妄山，：“怎麽去意大利？”
“想和你一起再去一次。”
意大利有他為雲檀準備的驚喜，他想走完那段他們曾經沒能一起走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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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正文還有最後一章！
明天請個假哦，後天老時間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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