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語氣和鶴遂那張臉嚴重不適配,周念突然就覺得這樣有點好玩。
抿抿,還殘留淚水的臉上綻出淡淡一抹笑意。
周念盯著那條短信看了很久,心逐漸松緩,但卻沒有再回復。
他還是個病人,不應該拿自我掙扎去過多的打擾他。
就這樣吧,可以獨自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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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周念生病了。
一場來勢洶洶的重冒,讓高燒不退,劇烈咳嗽,又時冷時熱。
燒得糊涂的時候,周念時常分不清現實和幻覺,總看見周盡商,周盡商拿著一個陶瓷小狗坐在床邊哄吃藥。
陶瓷小狗是一只德牧犬,坐姿端正,兩只耳朵高高立著,看上去非常威風凜凜。
周念還記得這只小狗,這是小時候最喜歡的玩,每天晚上睡覺都會把它擺在床頭,覺小狗在保護,不讓在睡覺時到怪的傷害。
只可惜小狗在六歲那年碎掉了。
有一回,懶不想畫畫,冉銀幾遍都無果後,便當著的面砸碎了那只陶瓷小狗。
砰——!
小狗破碎的聲音是那麼刺耳,當時哭得傷心至極。
冉銀卻說:“哭什麼,你趕畫,畫完給你買一只一樣的。”
哭著,急促地嚷著:“不一樣,本就不一樣。”
冉銀語氣變重:“有什麼不一樣?都一樣!”
想到這里,周念又看見周盡商拿著那只小狗在哄吃藥了。
“爸爸?”
周念迷迷糊糊地了一聲。
眼前那道人影了起來,俯朝著越來越近,跟著冉銀的聲音傳來:“你這孩子是燒糊涂了,來張,把藥吃了。”
……哦,不是爸爸。
也沒有那只心的小狗。
周念重新閉上灌鉛般的眼皮,艱難地張開了,吃著藥,心里卻在希這場病好得慢一些,這樣就能看見周盡商,還有那只小狗。
一直到周一早上,周念的病還沒有大好,冉銀只好向班主任請假。
吳文向來準假都痛快,尤其是周念這樣的好學生,萬年都難請一回假,自然就同意得更快。
倒是冉銀在講電話時,不停在叨嘮落下的課程該如何是好,這得補多久才能補回來,可千萬不要影響到下次月考,諸如此類的話。
吳文寬冉銀一番,說周念這孩子在學習上很自覺,不用太過于擔心。
冉銀聽後才愿意掛掉電話。
在通話時,周念轉面朝著墻壁,用手把耳朵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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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學校上課那天是周四。
周念的冒還沒徹底好,沒再發燒,但還是老咳嗽流鼻涕。
上午有節育課。
做完熱運後,育老師讓同學們跑場兩圈,周念被允許在樹蔭底下休息。
周念到一顆老榕樹的樹蔭底下,沒有坐的地方,就只能站著。
咳嗽著,咳完又用紙鼻涕。
沒過多久,育老師就讓同學們自由活。
周念看見羅強朝自己跑過來,然後一屁坐在地上榕樹壯的樹上面。
男生真是很不拘小節,也不怕臟。
“你坐啊,周念。”羅強沖招手。
“臟。”周念輕聲說。
羅強把校服外套下來,墊在旁的樹上:“來,你坐。”
周念看一眼他的服,搖搖頭說不用。
羅強哎呀一聲:“我是有事給你說。”
周念:“那你直接說吧。”
話剛說完,又開始咳嗽。
羅強滿臉的汗,氣吁吁地抬頭盯著周念,突然笑了下,問:“那天晚上救瘋狗的人是你,沒錯吧?”
周念心臟仿佛驟停了,他怎麼會知道?
羅強又說:“看你這表,我就知道沒錯了。”
周念顧不得許多,立馬坐下去,小聲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羅強用短袖的袖子蹭著臉上汗水,不不慢地說:“那天晚上我聽見救護車的聲音,就出來看熱鬧。看見地上有一件米外套。那外套上全是,我記得你有一件一模一樣的,也見到你穿過。”
是那件米的針織外套。
周念想起來,那天晚上用來給鶴遂捂傷口用,救護人員來了以後起讓開,外套被救護人員拿開後隨手扔在地上,後來跑去宋敏桃,再後來暈倒在巷口,也忘了這一茬。
周念沉默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那請你不要說出去。”
羅強笑著說:“我往外說干啥?”
“謝謝。”
周念想了想,又說:“我請你喝水吧。”
羅強故作嫌棄地咦了聲:“一瓶水才幾塊錢,你怎麼這麼摳啊周念,上次見你給鶴遂買藥大方的啊。”
“噓。”周念生怕被人聽到,“你別這麼大聲。”
“好好好。”
周念抿抿,問:“那你想怎麼樣。”
羅強著下想了會,然後說:“起碼得請我吃一份炒面吧。”
周念沒吃過這個,怕錢不夠,便問:“炒面多錢?”
羅強出詫異目:“你沒吃過炒面?”
冉銀不會允許在外面吃一口東西。
周念沒打算告訴羅強過多關于自己的況,只簡單地說:“嗯,沒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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