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了一下鼠標,發現拽不,茫然地轉頭,才看見自己的電腦桌上正吊兒郎當地坐著一個眉眼凌厲的黑年。
那雙眼睛里的戾氣足夠重,足夠滲人,讓眼鏡男生不哽了一下,猶豫地問:“你、你睡啊?”
鶴遂也沒回答,注意到電腦桌上擺著一包煙。
玉溪。
包裝很新,看樣子還是新買的。
他拿起那包玉,煙底在掌心里敲了兩下,抖出幾只煙,低頭咬住其中一只,從盒子中出來。
就只是咬著,也不拿火機點燃,全然是一副子氣滿滿的混蛋樣。
“這是我的煙。”眼鏡男小聲控訴著。
“我知道這是你的煙。”鶴遂咬著煙,講話含糊不清,他以一種懶散姿態,將那包玉砸在眼鏡男上,“小朋友有錢啊?得起玉。”
語氣淡淡,但嘲諷的意味卻很足。
旁邊的三名同伴也被吸引注意力,看了過來。
鶴遂沖霍闖招招手:“來。”
見有鶴遂撐腰,霍闖保持著冷靜,鼓起勇氣走了過來。鶴遂扯過他一條胳膊,將人拽到兩個座位中間,問坐著的眼鏡男:“認識麼?”
眼鏡男揣著明白裝糊涂:“認識啊,我同學。”
鶴遂的臉上出徐徐笑意,摘下間的煙,引導地輕笑著問:“那你搶你同學什麼了?”
眼鏡男道:“我沒搶他什麼。”
“金建,你撒謊。”霍闖豁出去了,帶著哭腔咆哮,“你今天早上搶了我一百塊錢,還打我一頓。”
鶴遂抬手,示意他冷靜。
“看來你記不太好。”鶴遂眸一暗,嗓音陡然結冰,“記不住你打了人,也記不住你搶的錢,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砰——!
話音甫一落下,金建坐著的那把電腦椅就被踹出去兩米遠,直接撞在背面那一排的電腦椅上才停下。
金建坐在椅子上有種飛出去的覺,整個人都劇烈地晃了晃。
聽見靜,網管腳步生風地跑過來。
網管一看見鬧事的是鶴遂,差點兩眼一黑厥過去,他摁了下自己的太走向鶴遂,語氣哀求:“大哥,別在這里打架行嗎?老板回來我沒辦法代。”
鶴遂神冷淡,沒有理會。
與此同時,金建的三個同伴同時站起來,氣勢洶洶。
這陣仗倒把鶴遂逗得直樂,他是笑著的,眼里浮著的寒意卻越來越濃,他挑釁地沖那幾人勾勾手指,像在喚狗:“——來,一起上。”
在旁邊看著的周念早就心驚跳,直接走上去,來到鶴遂面前,眼神怯怯地著他,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有點後悔你過來了,你不要打架行嗎。”
鶴遂形散意懶地坐在桌子上,兩條長敞著。
周念就站在他長中間。
他手拉了周念一把,將拉得更近一些,正好與保持視線齊平,慵懶地低聲問:“怎麼,你怕我傷?”
周念擔心得不行,委屈的小臉看著像是要哭了,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
看見這樣,鶴遂是在這烏煙瘴氣的環境里到溫,不是環境所致,而是他心所致,他知道,是他心在開始不可逆轉地塌方。
“放心。”他很溫地握了下周念的手,極有分寸地很快松開,“這幾個小屁孩傷不到我。”
“那你保證。”
“保證?”鶴遂耐心地問,“保證什麼。”
周念看著他漆黑的眼,認真地說:“保證不傷,不然我就——”
鶴遂挑挑眉:“不然你就?”
周念加重語氣:“不然我就三天不理你。”
鶴遂如逢大難般,故作惶恐之,眼里卻是寵溺的笑:“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
周念有些急了:“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好好好,知道了。”
得到允諾,周念才肯乖乖讓到一邊。
鶴遂的目剛從周念臉上移開,就凝做一快萬年不化的寒冰,沒有任何溫度地掃向那幾個小屁孩。
見狀,最先慌的居然是網管。
鶴遂并不是沒在這家網吧打過架,上次也是這個網管,親自見識過鶴遂打架的實力後,網管至今ptsd.
網管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三兩步竄到金建那幾人面前,著急地說:“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哪呀?——這可是南水街!南水街誰是爹誰是地頭蛇你們都不知道嗎?——是瘋狗鶴遂呀!你們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他?他打架從來都是不要命的狠,怎麼,你們幾個小屁孩也不命的是不是?”
“……”
一聽面前這個年就是小鎮有名的瘋狗,那幾人登時就慫了,面面相覷半天,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都在各自眼神中讀到了怯場的訊號。
這是一場注定就打不起來的架,鶴遂也本不屑和這幾個小屁孩手。
幾人從霍闖上搶來的一百塊已經花掉大半,用來買水買煙開機子。
最終只能各自掏錢,東拼西湊地湊出一百塊拿給霍闖。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被他們常年欺負著的霍闖,居然能認識到鶴遂這樣的狠人。
自網管的那一番話後,鶴遂就沒再開口說一句話,全程以旁觀者的冷觀態度,看金建幾人挨個道歉,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欺負霍闖,然後忙不迭地灰溜溜地離開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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