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著那顆牙齒:“你的生日到了嗎。”
鶴遂抱著拐進巷子:“還沒。”
周念:“你生日是多久?”
鶴遂:“十一月十三號。”
周念很詫異:“啊。”
鶴遂垂眼看,淡淡問:“怎麼?”
周念眨眨眼:“我的生日也是那一天誒。”
鶴遂薄微扯,出個淺笑:“那趕巧。”
這的確是一件很巧的事,兩人居然是在同一天出生的。
周念腦回路清奇:“等我們生日的時候,就可以只買一個蛋糕,豈不是很省錢。”
鶴遂被逗樂,輕笑一聲:“嗯。”
周念的心也變得舒暢許多,只有和他待在一起才會變得輕松,才會覺得生活里沒有那麼多苦難,日子好像也還過得去。
想到這里,不收了勾住他脖子的那只手。
注意到的在往下,鶴遂往上顛了顛,將抱得更穩。
與此同時,周念注意到他的項鏈很不好解開,沒有活扣,反倒是系了個死結。
“你這個項鏈怎麼解開啊?”問。
“不好解。”
“那洗澡的時候怎麼辦,不摘嗎?”又問。
“不摘,它不怕水。”他回答得很簡潔。
“……哦。”
周念小心翼翼地拉開他的領口,把牙齒放回他鎖骨中間。
往里看了眼。
年有一把很漂亮的鎖骨,骨線流暢又完,中間躺著一顆銀牙齒,就顯得鎖骨更加致。
收回目抬眼時,周念發現已經到了他家門口,疑地問:“那個人不是把房子給賣掉了嗎?”
不稱鶴廣是他的父親,只說是那個人。
因為周念知道,鶴遂比任何一個人非親非故的人都還要恨鶴廣,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他從人間消失。
“最後沒賣。”他說得無比雲淡風輕。
後來周念才知道,當有人來看房子準備簽合同時,鶴遂提著把殺牛刀坐在門口煙,他沒看任何人,也沒說一句話,就只是坐在那里煙。
三紅塔山下肚後,買房的人永遠地離開了。
鶴遂直接把周念抱到臥室里,把放在床上後,就到柜前翻找服。他的服只有黑白灰三種,隨便挑了件黑t出來。
又拿了條之前周念用的巾,一并拿給。
“去洗澡。”他說。
“哦。”周念接過服和巾,看了眼,有些猶豫,“沒有子嗎。”
“我的子你穿不上,你穿著會踩腳。”鶴遂把那件黑t提起來給看,“這很長,你可以當子穿。”
“我也沒那麼矮吧。”嘀咕一句,抱著服和巾去洗手間了。
洗手間里沒有沐浴,只有洗發水和一塊白的舒佳香皂。
男生就是這麼簡單。
周念用他的香皂洗了澡。
屬于那棟房子的豆蔻香被一點一點洗去,被他上的味道取而代之。
穿服的時候,周念發現,他的服還真能當子穿,剛好完全遮住部。
兩條晃在外面的又長又白,就是過于瘦了。
沒有找到吹風機,周念把頭發得不再滴水後,推開門出去。
外面。
鶴遂準備好酒和紗布,還有棉簽,等周念出來後給理腳下的傷口。
周念穿著他44碼的拖鞋,走得很費勁,的腳才36碼。
他的拖鞋在腳上完全掛不住,只能怯怯向他求助:“鶴遂,你,你扶我一下。”
鶴遂在擺弄繃帶,沒注意到出來,一聽見聲音就立馬站了起來。
他走了過去,可能是嫌走得慢,直接一把將打橫抱起,作利落,腳步很穩地走回到床邊。
周念被輕輕放到床上:“你的拖鞋太大了。”
鶴遂此時看上去心不錯,在面前單膝蹲下,隨口道:“是你的腳太小。”
周念看著他把的右腳抬起,輕輕放在他的膝蓋上。他歪著頭去看腳底:“你這踩到什麼,這麼大口子。”
周念溫吞道:“我沒注意。”
“你今天很反常。”鶴遂用棉簽蘸著酒,“怎麼突然從家里跑出來?”
“……”
一提到與家相關,周念就反常地沉默下來,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心重新跌到谷底。
一想到冉銀,一想到那個家就覺得難以呼吸,心口得難。
酒抹上傷口的疼痛都沒能引起的注意。
周念失神地沉默著。
見這樣,鶴遂也不勉強:“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沉默的周念突然抬眼,定定著他,無端笑了下:“我要是說出來,你可能不會信,會覺得我是個瘋子。”
鶴遂抿了抿薄,黑眸沉定:“只要你說,我就信。”
周念向他確認:“無論再荒唐的事嗎。”
“嗯。”
周念以很輕的語氣開口:“還記得你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嗎。”
鶴遂微點了一下頭。
“里面的主人公殺夫騙保。”頓了下,語氣平靜得出奇,“……我媽媽也是。”
話音落下,空氣似乎就此安靜。
鶴遂的眸明顯凝住,為這聽到的消息而震驚。當他看見周念的眼睛一點一點變得潤時,就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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