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已至此，周念只覺得爭論沒有意義。
不論說什麼，冉銀都不會聽，冉銀是個永遠只會相信自己的人。
周念看冉銀的目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掉臉上的淚，漠然地收回視線，抬腳下樓。
-
到派出所的時候，所有人上都被淋得。
這雨實在太大。
周念和鶴遂被先後分別帶進審訊室，負責問話的警察是盧國強和段武。
先進審訊室的是鶴遂。
問話如下：
盧國強：“你有沒有對做什麼？”
鶴遂被手銬銬著的雙手懶散地放在長上，他懶懶地說：“給吹頭發算不算做了什麼？”
盧國強皺眉：“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鶴遂滿不在意：“我這就是在好好回答你的問題。”
盧國強拿筆著下，若有所思地問：“那除了吹頭發勒？其他的沒做？”
鶴遂子，調整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靠著：“沒做。”
盧國強：“那人家媽媽怎麼報警說你強/？”
鶴遂：“我怎麼知道？你得去問。”
盧國強回想，接警時間是四十分鐘前，周念母親親自來派出所報的警，說閨被鶴遂拐到家里強.，去敲門，鶴遂不給開門，無奈之下才來報警。
出于謹慎，盧國強還是嚴肅提醒道：“不要和警察撒謊哈，撒謊可沒好果子吃，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鶴遂扯一笑，淡聲道：“我這都坐在後悔椅上了，還撒什麼謊？”
審訊室的椅子就是後悔椅。
只要坐在上面的人，在經歷過大記憶恢復後，總會代清楚犯罪事實，表現出深深的悔意。
盧國強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不過還好穩住了。他又簡單地問了鶴遂幾個問題，比如周念是幾時去的他家，去他家後兩人都做了什麼之類的。
問完後就讓人帶他出去，換周念進來。
這下到周念。
周念比誰都著急，甚至沒等盧國強發問，就主開口：“鶴遂沒有對我做什麼，真的。”
盧國強和段武對視一眼：“這麼維護他呢。”
周念語塞。
沉默了會兒。
“我想到上次在醫院見你和鶴遂時，你們當時作就曖昧。”盧國強頓了頓，“所以說實話吧。”
“什麼實話。”周念有些糊涂。
“你要是自愿和他發生.關系，是不構□□的，雖然你沒年，但是滿了16歲。”盧國強說。
周念臉一熱，驚慌解釋：“沒、沒有，我們沒有。”
盧國強看著，見這樣也分不清是在害還是真的沒有，沉默了下又問：“你今天為什麼會去找他？你媽媽敲門你們還不給開門。”
周念眼神虛閃：“我和媽媽吵架了。”
盧國強注意到的不對勁，追問：“因為什麼吵架？”
因為我媽媽坦白殺了人。
殺了我爸爸。
周念沒有勇氣將真相說出口，一想到就難得要命，哽咽了下，最後細聲細氣地說：“因為我不想畫畫，非著我畫。”
盧國強目不轉睛地盯著：“就因為這個？”
“……嗯。”
就在周念被盯得不過氣時，盧國強終于收回視線，翻了翻面前的紙，又問：“你媽媽要求，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況。”
周念懵懂得很：“什麼況？”
這把盧國強一個老爺們搞得怪不好意思：“就是看看有沒有/生活的況嘛。”
周念沉默了下，說：“是不是我去做了檢查，證明了沒有後，你們就可以放鶴遂離開。”
盧國強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
周念沒有猶豫：“那我去。”
坐警車去的醫院。
冉銀和周念同坐在後排，周念離很遠，臉朝著外面，看被雨淋花的玻璃。
冉銀一直盯著周念看，上下打量，好幾次言又止。
隔了好一會兒，冉銀還是沒忍住：“你看看你穿的什麼，穿著小混混的服，還穿著他的拖鞋，你還敢給我說你們沒做什麼？”
周念不耐煩地皺了下眉，沒有回答。
冉銀又說：“真沒做什麼，你當時為什麼會在他的床上？”
“……”
“你真覺得他是個什麼好東西嗎？？？”
周念煩躁地把眼睛閉上，下定決心不理會。
到了醫院，掛號做檢查。
躺在檢查床上的時候，周念不停地在想，為了控制，冉銀真的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哪怕是報假警，哪怕是冤枉鶴遂強.。
檢查完就能知道結果。
醫生當著冉銀還有盧國強的面說：“都還在哈，沒有過任何生活經驗。”
周念站在一旁，憤得恨不得原地消失，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經歷這些。
也想不通，被牽連的鶴遂又為什麼要經歷這些爛事。
……
這晚，冉銀還是如愿地帶著周念回了家。
周念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里，拒絕和冉銀說一句話，過了今晚，一有機會就會去找鶴遂。
畢竟這個家中再沒有什麼能留得住，也沒有任何東西值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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