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看了眼司深,見他點點頭以后才放喬絮進去。
跟在他們的后,站在橋面的缺口正好可以看看正在打撈的車輛。
雨越下越大,喬絮的視線被水模糊。
頭頂的雨水突然被遮住,喬絮抬頭,賀言勛冷著臉:“自己拿著。”
喬絮啞聲說了句謝謝。
突然,注意了遠側方的車子,那個是……
“賀總,看見阿熠了嗎?”
賀言勛點了煙,指了指河里,冷笑:“這不,撈著呢?”
喬絮驚愕,什麼,撈著?
“常熠他……”
賀言勛仰頭吐出煙霧:“阿熠是阿肆救回來的,你覺得他會眼睜睜看著他死?”
“這不,陪葬去了。”
“喬絮,四年前分手那麼干脆,又為什麼回來?”
“許肆安就是命不好才會上你。”
“你肯定沒看他的手機微信吧。”賀言勛從口袋里拿出碎了屏幕的手機遞給喬絮。
認得出來,是他的手機。
“你要是有心,就拿去修,修好了或許還能看得見他過去四年過得是什麼日子。”
賀言勛譏笑:“可能也修不好了,那些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車子的碎片被打撈上來,車架都面目全非了,喬絮嚨間涌起腥味。
“對了,他手臂側的紋你看見了吧。”
喬絮點了點頭。
賀言勛說:“那他媽是他自己紋的,牛吧,老子誰他媽都不服,就服了許肆安這個死腦,蠢貨。”
喬絮蹲在地上,看著江里捕撈的船只。
抖的手拿不穩雨傘,也沒有再撿起來。
手里著許肆安的手機,瞳孔逐漸失焦,耳鳴,臉毫無。
喬絮斜挎包里的手機響了無數遍,肢麻木從包里掏出手機。
“絮絮,你沒事吧,許總怎麼樣了?”
葉雨著急的聲音傳來,喬絮嗯了一聲。
的眼底一片死灰,耳朵都是轟鳴,本就聽不清說什麼。
“絮絮?絮絮你在哪里?”
喬絮薄微微抖,低聲說了江邊兩個字。
葉雨跟孟哲是一起來的,雨不大,倒是喬絮蹲在江邊缺口的影無助,可憐……
孟哲從車里拿了件風,蹲下把渾答答的人裹住:“哥在這里,小絮,我們回車上等好不好,哥陪你等。”
沈之薇的犯罪證據滿天飛,其中包括買通賭徒綁架喬母企圖要殺喬絮的證據也在。
面包車失控沖下江里的新聞還掛在網上,現在所有人都在猜車里那個被綁架的人到底是誰。
沈之薇是吃晚飯的時候被警察帶走的,很平靜的沒有反抗,出手任由警察戴上手銬。
許時然淡淡說了句:“我帶律師過去。”
他這個時候才明白,沈之薇為什麼那麼著急要懷孕了。
沒有任何反應,連點頭都沒有就被警察帶走了。
沈之薇掛著許太太的頭銜,輿論一出,許氏集團的票暴跌。
同時被帶走的,還有正在醫院做手的沈釗。
許母方宜秋打電話來的時候話語間都是興:“時然,許肆安那個野種死了,以后許氏就是你的了。”
許時然了眉心:“媽,他怎麼樣也和我們相了二十多年,他也喊你媽。”
“又不是他親媽。”
“不過那沈之薇怎麼回事,真的是買兇殺人的。”
方宜秋自從知道沈之薇肚子里的孩子是許時然的以后,對的態度算是好了那麼一點。
“啊……沈之薇這個賤人,離婚,必須離婚?”
許時然點了煙:“媽,又怎麼了。”
“那個賤人,居然跟別人······我早就說過那個人不是個安分的,聽媽的,離了,媽再給你找。”
電話里傳出摔東西的聲音,許時然冷聲開口:“那不是你要求要娶的人嗎,你現在在嫌棄什麼?”
許時然掛斷電話,打開微博看了最新的熱搜。
曝出來的人連馬賽克都不打了,沈之薇那張沉淪的臉一清二楚。
手里的手機被砸得碎,別墅里的傭人都紛紛退了出去。
凌晨,橋邊的風越來越大,喬絮在缺口蹲了幾個小時,很乖,沒有哭,沒有鬧,也沒有問。
“絮絮,這邊冷,我們去車上等好不好。”
喬絮埋在膝蓋的頭抬了起來:“小,可以幫我拿一下車里那件西裝嗎?”
那是目前唯一,有他味道的東西了。
葉雨抬手了冰冷又慘白的臉頰:“好,你乖點,別。”
孟哲跟著司深幾人站在不遠,他不認識司深他們,但是后面剛來的余川跟他是認識的,也算說得上話。
葉雨站起來后對孟哲招了招手:“,怎麼了?”
“你看著,我去車里拿點東西,我怕我一走開就從這里跳下去。”
孟哲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別說,他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孟哲蹲下去喬絮的頭發:“小絮,他不會有事的。”
顯然,他的安一點用都沒有。
喬絮微微仰起臉頰,咬著毫無的瓣:“他傷了,他腹部傷了,哥,他是不是回不來了。”
孟哲的眼底都是心痛,喬絮跟他一起長大,他們雖然是表兄妹,都關系好的很。
這樣的喬絮他擔心又心疼。
特別是妹妹眼底一片死氣,當初姑父死的時候,他見過一次。
“不會,你不是說他答應你會回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