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的那一個，顧士言簡意賅，“你和靖澤說要離婚也這麼久了，一直沒有靜，怎麼回事？是你的問題？”
施羽停頓了幾秒，“顧阿姨，已經在擬協議了。”
“擬個協議需要這麼久？是因為財產問題？”顧士語氣帶著不耐，那天被沈靖澤懟了，本就有氣還沒地方撒，在家里尋思著，還是覺得問題出在了這施羽上。
這麼想著，的語氣更加不善，“你到底想要什麼？”
“顧阿姨，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沈靖澤請了律師專門擬協議，現在我也一直沒有拿到協議。事實上，我也很著急。”
“是嗎？”
“您不信可以問他。”
顧士沉默，隨即道，“施羽，靖澤是一個重的人，當初他跟你結婚，對你并沒有什麼看法，反倒是怪我沒有為他爭取，讓他娶了一個不的人。所以現在你要離婚，他自然也是對你存在愧疚的。我希你明白這一點，更不能拖著他，明白嗎？”
不的人。
施羽呢喃了一聲這四個字，末了，說，“放心吧顧阿姨，我也不是什麼死纏爛打的人。”
“那就行。”顧士說完，便掛了電話。
施羽默默地站在那里，表有一瞬間的黯淡。不過也僅僅是那一瞬間過後就恢復如常，換了服，化了個妝出門了。
上次孔嘉碩約看攝影展，因為在忙音樂節的事所以婉拒了他，結果前兩天他又給打電話想要與一起去看一個展，說是他朋友開的，讓他去捧一下場，問有沒有想法一起去看看。
施羽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
到了那的時候孔嘉碩早已經來了，他今天穿的很休閑，一件白針織和一條灰運，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年輕了。
他把事先準備好的水遞給，“我還想著要不要出去接你一下，外面不太好停車。”
“還好，我來的時候剛好走了一臺車。”施羽微笑。
孔嘉碩點點頭，“那我們進去？”
“好。”
整個看展的過程中，孔嘉碩一直在邊，偶爾對作品分析幾句見解，他說話一直都很溫和，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反而是很舒服的覺。
施羽的心也漸漸的好了許多，偶爾臉上還出幾分笑容。
看完展已經是下午五點，孔嘉碩說附近有一家私房菜館的味道不錯，問要不要去嘗嘗？
聞言，施羽嗯了一聲，“我請客吧，之前好幾次都是學長你請客，怪不好意思的。”
“也行，那我們走路過去？”
“可以。”
私房菜館并不遠，兩人一起步行過去也才十來分鐘，到了那的時候，人還不算多，他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施羽把菜單遞給他，“你對這里悉一些，喜歡吃什麼看著點吧。”
“你有想吃的嗎？”
“我都行。”
“那我點。”孔嘉碩翻閱了一下菜單，很快點了七個菜，然後說，“這里的冬瓜蛤蜊湯很好吃，一會兒你嘗嘗。”
施羽笑了笑，“一會兒試試。”
飯菜上齊，施羽先是按照孔嘉碩的推薦喝了一碗湯，又試了幾個菜，確實是味道不錯，吃了一點，毫不猶豫的豎起大拇指，“很好吃。”
孔嘉碩莞爾，“這里的炒飯也好吃，你一起試試。”
依言，施羽吃了一小半碗炒飯和菜外加兩碗湯，已經吃的很飽了。
起去上洗手間順便把單買了，卻被告知，和一起吃飯的那位先生已經買了單。怔了怔，最後只能返回到座位上。
“說好的我請客，怎麼學長你又買單了。”
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埋怨，孔嘉碩看著不由得失了神，不由想到上大學那會兒，他們一起研究論文，有時候他講的進度比較快，施羽也會忍不住抱怨。
眼下這表和那時候如出一轍。
倒有一種久違的覺，僅僅失神了一瞬，很快他就說，“那下次你請我？”
眼下也只能這樣。
施羽點頭答應，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可是話到邊，又有些于啟齒。
畢竟孔嘉碩只是約了幾次而已，如果挑明了，他要是并不是那個意思，反倒是讓尷尬。
吃過飯，兩人又步行到畫展門口，在分道揚鑣的時候，孔嘉碩住，“施羽。”
“怎麼了？”拿著車鑰匙準備走。
孔嘉碩言又止的，“之前在國外我很與你聯系，不代表我是忘記了你的。我希我們不要因為那段時間的生疏而疏遠了，以後就和以前一樣相好不好？”
施羽笑意微斂。
最擔心的還是來了，醞釀了幾秒，然後說，“我一直都把學長當朋友的，以後有時間一起玩，還可以上蘇洋，省的說不講義氣，老是撇下。”
“好。”
施羽不再說話，剛要轉走，又想到了什麼，“對了學長，你和詩文學姐有聯系嗎？”
話一出口，孔嘉碩的臉明顯僵了下。
他反應過來苦一笑，“出國後就沒有聯系了。”
“我以為你們會......”施羽沒有往下說，神帶著憾。
“世事無常，想要的我給不了，自然就只能分開了。”孔嘉碩無奈地說。
施羽哦了一聲，“那我先走了？”
“再見。”
“再見。”
在上車以後，施羽朝後視鏡看了一眼，在想，孔嘉碩應該明白話里的意思吧。
宅子里。
顧士看著沈文康沒事人似的吃飯，而且完全不一點影響，該吃吃該喝喝的樣子，就有些來火，“我說你，兒子是我一個人的是不是？他辦事拖拉，你也不催一催，上次我一開口他就和我急眼，就是你那個脾氣。”
沈文康看了妻子一眼，“你急什麼？施羽不是已經跟你說了？這個婚離定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能不擔心嗎？靖澤做事一向很利落，怎麼離婚就一直卡在那里了？我總覺得，事有蹊蹺。”
“我看你就是神經質。”沈文康站起，“兒子可說了，讓你不要過問，你也別再追著他這件事了，那家伙發起火來也不是誰都能蓋得住的。當初你要他娶了施羽，他就對我們心里有所不滿，如今你急了，他勢必要造反。”
“那我就由著他？”
“再看看吧，只要施羽那邊目的堅定，應該不會出岔子。”
顧士嘆息了一聲，“正是因為他對我不滿，我才沒有著他，其實能怪我麼？那個況，老爺子隨時都可能把公司給那個人，我不答應，能怎麼辦？”
“好了好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也是為了他。你也別往心里去，他會自己想通的，嗯？”
顧士抹了抹眼角，“今天俞冉的父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