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羽笑容徹底斂起，隨後問，“你說對你還是婚姻？”
沈靖澤沒說話。
施羽默然了幾秒，說，“沒有。”
話一出口，沈靖澤表微微一沉。
“因為我對你攢夠了失，已經沒有期了，沒有期，哪里來的不甘心呢？包括我們這段婚姻，統統都沒有。”施羽補充了一句。
在那之後誰也沒有再說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無話可說還是其他，總之，施羽只覺得說了以後不但沒有覺得暢快，反而勾起了心里的一難過。
悶悶的，讓人呼吸不過來。
很快車子就到了家樓下，總算可以自在一點了，于是毫不遲疑的就要下車，就在的腳出那一步時，沈靖澤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施羽，如果我說我不想和你離婚了呢？”
這句話說完，施羽直接忘記了彈，站在那里，手下意識攥了包帶，旋即回頭，“什麼意思？”
沈靖澤仍然注視著，“就字面意思。”
他說完，就也跟著下了車，直接繞到站的位置在面前站定，“你看不出來？”
“我看出了什麼？”施羽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與他拉開一點距離。
結果，剛一挪就被沈靖澤手拽了過去，直接撞在了他的口，吃痛，眉頭一皺。
沈靖澤目一直落在的上，看著痛呼的樣子，莫名的覺得有幾分可，他語氣自然也就跟著漫不經心起來，“施羽，不如我們再試一試？反正你也不差這個時候和我分開對不對？說不定這一次在一起了我們就好了，你會覺得我其實比......”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耳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猝不及防的，他臉微微一偏。
“鬧夠了嗎？”施羽聲音都了起來，整個人都在抖，“你把我當什麼？想開始就開始，不要了就丟在一邊？還記得嗎，結婚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和我說的，你說試一試，結果呢？沈靖澤？”
的質問劈頭蓋臉砸在他的臉上，而他還維持著被打了的姿勢，從施羽的角度看上去，有一個五指印。確實是太氣憤了，以至于手上沒有控制好力道，想都不用想，這一掌有多重。
“我自認為沒有那麼多的魅力支撐你一直不厭倦，也知道像你這樣的天之驕子，最不缺的就是人，要是你愿意，什麼樣的都有。可我不是，沈靖澤，我永遠都不是你揮之則來的人。”
施羽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眼淚跟著落下，別開頭，不愿讓他看到，“不要重蹈覆轍了，我很累。”
話音落地，一直過了好一會兒，沈靖澤才慢慢地緩過神，他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卻是低聲笑了笑，“你打人的功夫倒是見長，這是你第二次打我耳了，過癮嗎？”
“那也是你我的！”施羽繃著臉。
沈靖澤勾了勾，神是慣有的無所謂，“也是，你向來經不起一點玩笑，隨便一說你就當真了。”說完，他主退出幾步。
“剛才是逗你的，回去吧。”
施羽手心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我忽然改主意了，明面上我們不公布離婚的關系，但是私底下，該辦的手續還是早點辦完，離婚協議我來寫。”
沈靖澤好半天沒說話。
就在施羽以為他又要用什麼理由拒絕的時候，他說，“行。”
然後就轉去了駕駛位，發車子走掉了。
獨留施羽站在原地，一言不發。慢慢地走回家，直到把門關上的那一刻，整個人像是被干了力氣似的癱坐在了地上。
下一秒，捂住眼睛，眼淚終于克制不住的奪眶而出，從小聲噎到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施羽作很快，當天晚上就把協議發給了沈靖澤，原本以為他不會這麼快回復，至的理解是。結果發出去不到一會兒，他就回了個OK的手勢。
想了想，然後發了幾個字過去：沒問題的話，什麼時候去辦手續？
過了幾秒，他回了：隨你。
施羽停頓了一瞬：那就明天吧。發完這幾個字，又補充了一句：放心，家里那邊需要配合的，我依然配合你。
這條消息發出去好半天都沒有得到回復，一直到施羽睡覺之前都沒有下文。
等了會兒，大概是知道等不到了，索翻個睡了過去，這一覺倒是睡得出奇的好，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七點。
拿出手機看時間，就看到了沈靖澤的回復，仍然是兩個字：可以。也不知道是回應前面那句還是後面這句。
施羽了睡眼，發了個：上午九點，民政局見。就起去了衛生間洗漱，順帶化了個淡妝，心里估算著如果沈靖澤沒有回消息，就給他打電話。
結果等從衛生間出來去拿手機準備打電話時，沈靖澤出奇意料的回復了，一個好字。
那一刻，施羽說不出個所以然，看了那個字看了好一會兒，最終什麼也沒回，出門了。
民政局門口。
施羽已經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見到沈靖澤，明明約定的時間是九點，但現在已經九點半了，沈靖澤還是沒出現。
總不會又出了什麼狀況吧？
耐心等著，時不時拿出手機看一眼，就在想著要不要打電話催一催時，沈靖澤出現了。他沒有穿商務裝，而是穿的簡單的白T和黑，增加了幾分年。
讓施羽看著晃了一下神，以為看到了他上大學的時候的樣子。
不過僅僅一瞬間就收回了思緒，“東西準備好了？”
沈靖澤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人已經率先進去了，也不和說話，看起來他倒是心急的那一個。施羽默默的腹誹著，然後跟了進去。
材料提，工作人員登記後，因為有個離婚冷靜期，所以要隔一個月才能拿證。
施羽全程一言不發，和沈靖澤一前一後的出去，在門口即將分道揚鑣時。
忽然被沈靖澤住了。
他看著，“你有話和我說嗎？”
有些莫名其妙，想也不想的搖頭。
接著，就聽他說，“可我有話要和你說。”
“你要說什麼？”施羽看著他。
“你過來一點。”
施羽半信半疑，不過還是走了過去，就在準備問到底要說什麼的時候，毫無征兆的，沈靖澤忽然走上把抱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