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松了幾秒，腦子里浮現出昨晚上的形，靜默了一瞬，然後什麼也沒說，起床走到一旁拿起手機接了。
“施羽，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是蘇洋。
醒來就發現施羽不在房間，還以為是在衛生間，結果也沒有。
“我馬上回來了。”施羽忙說。
就在這時，沈靖澤似乎已經醒了，他聲音帶著睡意，“誰打來的？”
聲音不大不小，卻被蘇洋聽到了，錯愕了幾秒，“你和沈靖澤在一起？”
施羽腦子里稍微空白了一下，只說了句，“回頭跟你說。”便掛了電話。
轉看向沈靖澤，“蘇洋在找我，我先去那邊了。”
正要走，忽然聽到後傳來他的聲音，“你等一等，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
沈靖澤注視著，神是從所未有的認真，“看在我昨晚上冒著大雨來接你，大半夜又為你等房間的份上，能和我說句實話麼？”
見他突然這麼嚴肅，施羽想了想，點頭，“好，你問。”
“孔嘉碩是不是在追你？”
“沒有。”施羽說。
“你確定？”沈靖澤并不信。
施羽默然，“我們只是朋友。如果你想說我和你還沒有離婚，應該保持距離什麼的，可以不用說了。”
“我要說的才不是這個。”沈靖澤否認了，“我要問的是，你喜歡過他，是麼？”
施羽整個人頓住。
“我沒說現在，我說的是以前，你也不必要騙我，畢竟我們馬上就要分開了，你喜歡誰，和誰在一起，我也干涉不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深深吸了一口氣，堵在口的悶悶的覺越來越強烈。
施羽還是沒吱聲。
沈靖澤放緩了語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悅一點，不嚇到，不讓生氣，“回答我，可以嗎？我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施羽目落在他的上，不知道過了多久，說，“沒有。”
話一出口，沈靖澤耳朵嗡嗡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你沒有騙我？”
“為什麼要騙你。”
沈靖澤不說話了。
施羽卻已經失去了耐心，“你問完了？”
“還有一個問題。”
“那你快問。”
“你在和我結婚之前，心里有沒有別人？”
施羽默然，“也沒有。”
沈靖澤徹底說不出話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弄錯了什麼，并且錯得離譜。
想到這里，他頭滾了一下，“那你嫁給我呢？是因為什麼？僅僅是因為爺爺？”
“這是你的第三個問題了，問的太多了。”施羽搖頭，“而且現在問這個已經不合適，爺爺已經去世了，而我們也要離婚了。”
“不，你就回答我這個問題，行嗎？”
見他追不舍，施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這場婚姻你不也一樣是當作權宜之計麼？那天爺爺壽宴，你和林凱他們說，只要等時機就分道揚鑣，某種程度上，你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所以，現在為什麼要來問這些呢？”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不完全是沒？”沈靖澤看著。
“夠了。”施羽忽然道，“你虛不虛偽？當初說要認真試一試的人是你，結果三年了，你付出了多在我上心里沒數嗎？真當我是個沒臉沒皮的，你不想繼續了，我還要傻傻的去等著你？”
說到這里，施羽了手指，口劇烈起伏著。其實一點也不想回憶過去，尤其是在沈靖澤的面前。
花了好長時間才努力平息了心里的不甘，如今被他輕而易舉的勾起，那種悉的窒息再次襲來。
沈靖澤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頭變得艱，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久他才說，“我以為你心里喜歡的另有其人，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冷落我，忽視我，哪怕我那麼想要努力的靠近你，你也無于衷。”
“對不起。”
沈靖澤一句口而出。
施羽沉默不語，把頭偏向另一側，“都過去了。”是真的一點也不想提起那些往事，也不想理會沈靖澤突如其來的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不想在意。
思及此，說，“你要問的都問完了沒有？蘇洋還在等我。”
“施羽，我其實......”
“真的夠了沈靖澤。”施羽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很冷，“我不想聽任何解釋的話，也不想聽你提過去，你明白嗎？”
“好，我不說了，也不問了。”沈靖澤連忙保證。
施羽不再看他，轉就走了。
沈靖澤一個人坐在那里，許久，卻是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施羽是真的被他傷心了。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
施羽回到房間，臉其實并不太好。
蘇洋剛好在打電話，看了一眼，也沒多問，正好林凱來了，“嫂子，收拾一下準備下去吃早餐了。”
“是這樣的林凱，我們公司派了人過來接我們，打算換個地方玩，今天我和蘇洋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施羽說。
林凱微微錯愕了一下，“哥知道嗎？”
“還沒來得及說，一會兒麻煩你幫我轉達。”
“好吧，那一起吃個早飯吧，他們也沒那麼快過來。而且不是山坡？能過得來嗎？”
“能，繞一個地方就行了。”
說完，施羽又道，“早餐就不一起吃了，我已經吃過了，蘇洋也是一樣的。”
見此形，林凱也不好堅持，他走了以後，蘇洋也已經結束了通話，“公司的人出不來，你干嘛騙他？”
“我們今天回去吧，行李的話我讓同事帶給我們。”施羽說完就去了衛生間。
蘇洋愣了下，跟了過去，“你怎麼了？覺緒不太好？而且你昨晚上怎麼會和沈靖澤在一塊兒？”
施羽正在洗臉，頓了頓，隨即說，“巧合而已。”
“巧合？”
“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剛好路過。”
“......”
沈靖澤聽林凱說了施羽不跟他們一起的事之後，沒什麼反應，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林凱卻覺得奇怪。
“哥，你不太對勁啊。”
“怎麼？”
“昨晚上去蹲房間，說要自己睡，其實是給施羽睡，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