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也沒問,默默地拿起巾給他額頭。
沈靖澤這一次沒有拒絕,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好像看不夠似的。雖然施羽知道他是喝多了才會出這樣的神態。
可是他的目太過于灼熱,讓到不太自在,象征了,又去他的手,只想快點結束。
這時,沈靖澤緩緩的說,“你說要離婚,跟我分開,我忽然就有點理解你了。”
施羽本能地抬眸朝他看去,正好與他視線對了個正著,這一刻,竟分不清,他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
只見他語氣帶著自嘲說,“一堆事也就算了,家里也沒有一個能省心的,你跟著我,確實很累很辛苦。換作是誰,也只想離開。”
他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著,也沒有理會施羽是個什麼表。然後又接著說道,“我好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珍惜你,可是有時候也會想,如果我們現在還好好的,對于突然冒出來的孩子,你會怎麼應對?肯定做不到像現在這樣鎮定了,可能會更恨我。”
他的話很低沉,卻讓施羽的心了一下。微,末了終是說了句,“既來之則安之,我們現在這樣是最好的局面。”
“可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們都要我接現實,所有人都在我,明明我說我沒有做過的事,你們卻沒有人相信我,就憑一個人的一念之詞,憑一個長得像我的孩子,就覺得事實一定是這樣呢?”
沈靖澤一邊說著,眉心狠狠皺了一團,“我只是想留住我的人,又到底做錯了什麼?”
聞言,施羽幾乎啞然。
記憶中,沈靖澤都是意氣風發的,好像什麼事在他那里都不是問題,做什麼都游刃有余,沒有可以難倒他的事。
這一次,大概是真的讓他不過氣了,所以才會這樣吧。
施羽垂下眼眸,繼續輕輕拭著他的手指,每一都得很認真,全部完以後,再次看向沈靖澤。
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他確實每一次不管喝的多醉,從不會發酒瘋,有時候會一個人默默地坐著,也不讓人靠近,除了。
有時候就像現在這樣,糊里糊涂抱怨幾句,最終沉沉睡去。第二天,又是那個做什麼都變不驚的沈靖澤。
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最終什麼也沒說,起回了房,再出來時,手里多了一張毯,替他蓋好。
又看了他一眼,才轉進去了。
翌日施羽醒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早上八點,今天是周六不用去公司,睡了個懶覺。等到瞌睡散去,才記起沈靖澤好像還在家里。
這個點,應該是醒了,不過沒有聽到外面有靜,難道還在睡?
想了想還是決定起床去看看外面的況,結果當撐著拐杖來到客廳時,發現沈靖澤竟然還睡著。
臉紅紅的,卻很白。
施羽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一瘸一拐的過去,試圖了他一聲,“沈靖澤?”
後者擰了擰眉,但沒有睜開眼。
施羽看著他,隨即手去探了下他的額頭,果然燙的厲害,竟然發燒了!記得茶幾下屜里是有溫度計的。
又趕找到溫度計給他量溫,果然,燒到了39度。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又找來退燒藥。
一番作下來,自己都開始冒汗了。沈靖澤仍然躺在沙發上,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看慣了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此時他的臉上卻是有著幾分從未有過的憔悴。
施羽手拍了拍他,輕聲他,“沈靖澤?你發燒了,快點起來吃藥。”
總算他有了點反應,聽到施羽的聲音緩緩睜開眼,著一迷茫,“這是哪兒?”
“你昨晚上喝多了,周助理把你送到了這里。現在你在發燒,趕把藥吃了。”施羽說。
漸漸地,沈靖澤整個人也跟著清醒了不,只是的不適讓他嚨都跟著沙啞,“我不是讓他不要來找你?”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施羽把藥遞給他,“你最好還是去醫院看一看。”
沈靖澤沒說話,他拿手了太,到底還是手接過藥,一口吞下,又把一杯子水全部一飲而盡。
看樣子是壞了。
吃完藥,他也恢復了一點意識,把目看向施羽,“你昨天照顧了我一晚上?”
“你想多了,我只是收留你住了一晚而已。”這是實話。
然而沈靖澤還是忍不住勾了勾,“看來你也不是完全鐵石心腸的,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施羽輕咳了一聲,“你還是聯系周助理過來接你去醫院看看吧。”
沈靖澤卻不,只是問,“我能繼續在這里打擾一下嗎?”
“你要干什麼?”
“就睡一下,下午我要去出差,只想睡一覺。”
施羽出不贊同的樣子,“你現在生病了,應該去醫院。”
“沒那麼貴,我只睡一覺,可以嗎?借你的床。”沈靖澤一臉真誠的看著。
施羽,“......”
“算了,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老是打擾你也不好。”說著,沈靖澤就要起,不忘去看施羽的反應。
結果等他走到門口,施羽還沒有要挽留的意思。
他不由懊惱自己這以退為進的招數對施羽竟然毫無用,就在他不太愿的走到門口時,施羽終于開口了。
“等一下。”
話一出口,沈靖澤立即充滿期翼的看向。
本以為是挽留自己的,卻是,“你的外套沒拿。”
“......”
于是沈靖澤又只能緩緩地走進去去拿外套,整個過程誰也沒有說話,施羽一直很沉默的坐著。
他等了很久都等不到的挽留,心里不太是滋味,卻也無可奈何。今時不同往日,他沒有理由賴著不走。
就這樣,他拿著外套一步一步走向門口,自始至終,施羽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他也逐漸灰心,就在他走到門口要出去的時候。
倏地,施羽再一次開口,“下不為例。”
沈靖澤腳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