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萊陷沉默。
恨嗎?
捫心自問,其實也不算是恨。
在的印象中,從小到大父母偏心姜穎是一個既定的事實,他們甚至都沒有藏著掖著,接也好,不接也好,沒人在意的想法和。
所以談恨言重了。
也知道恨的滋味,秦政南的欺騙以及他明知真相,卻眼睜睜看著痛苦,甚至和溫婉琴瑟和鳴,那才是恨。
想到這里,說,“我就是出來散散心,待在家里和爸媽吵架也沒意思,等我旅游完就回來看你們。”
姜穎不吭聲。
“好了,你趕睡吧,不用擔心我。”說完姜萊就掛了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此時窗外已經接近暮,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頭,忽然生出一種茫然之。好像從不屬于哪里,也沒有什麼地方在等著。
想到這些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干脆拿起手機刷起了朋友圈。
然後就看到蘇菲剛剛更新了一條態,是招聘啟事。
點開看,竟然是秦氏招聘董事長助理一職。
那不就是給秦晏禮當助理?那蘇菲是他的什麼?還是辭職不干了?
雖然有些好奇,不過到底還是忍住沒問,只是腦海中不經意閃過秦晏禮說的那句話,他說他需要為他所用,難道指的是這個?
一連串的問題讓覺得燒腦極了,直接就不想了,退出了蘇菲的朋友圈,去了浴室沖澡。
之後的半個月姜萊還是在繼續旅行,直到臨近姜穎的高考時間,才回去。
因為姜穎在上學,所以并沒有告訴自己回來的消息,至于父母,不想一通電話就陷循環的爭吵,索也沒告訴。
一路回到住,當推門而,撲面而來的陌生香氣讓僵在原地,北歐風淺灰沙發、金屬質茶幾、墻上掛著象畫......
難道走錯了?
又退出去,再三確認了一下自己并沒有走錯。
可這里為什麼和出去的時候截然不同了?
“有人嗎?”的聲音在空曠客廳回。
這時二樓傳來腳步聲,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陌生人探出頭,“你是誰?”
姜萊愣住,“請問這里是姜山家嗎?我是他兒。”
“你是姜伯伯的兒?我沒見過你啊,而且這套房子月初就已經賣給我了。”
聞言,姜萊整個懵了。
拖著行李箱下樓,一邊打車去新房那邊一邊給姜父打電話。
結果一直無人接通。
想著會不會是搬到新地方去了?可沒有聽姜穎說過,而且去旅游最開始幾天,姜穎還會和通電話。
後面就沒了。
以為是學習繁忙,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樣。
思緒間,車子已經到了新房這邊,一路上去,拿出售樓部給的鑰匙去開門,然而卻發現門鎖已經換了碼鎖。
看來他們真的住到這里來了,于是抬手敲門。
下一秒,門開了。
卻不是姜父和姜母,同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你找誰?”
“我想請問一下,姜山是這里的嗎?我是他兒,這是他的房子。”
男人哦了一聲,“這個房子我從他手里買了剛好一個星期,你不知道嗎?”
姜萊不說話了。
隨後道了聲謝離開了小區,坐在休息椅上,再次給姜父打去電話,這一回倒是接了。
“爸,您什麼時候把兩套房子都賣了?為什麼都沒人告訴我?”的嚨很干。
電話那頭姜父沉默片刻,隨其後母親尖銳的聲音突然切,“賣了怎麼了?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惹不起你,躲不起你嗎?”
“媽,我問的是為什麼你們賣房子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我?”
“我打了你電話你接嗎?”姜母冷笑,“你不得躲得我們遠遠地,既然這樣,全你好了,你也不用知道我們住在哪,反正在你心中我們做父母的只會給你增添煩惱,不如不見。”
“媽!”
“對了,雖然不同往來,但你別忘了該給我們的生活費一分都不能,我算了一下,你至還要給我們一百萬,另外你妹妹的學費別給我賴!”說完,姜母就啪的一下把電話掛了。
姜萊握著手機坐在那里,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忽然意識到,確實是只有自己,一直都是。
但僅僅那一瞬就什麼都想清楚了,也不再彷徨,站起往路口打車,要回到A市,那里是上學以及生活過的地方,無論是創業還是工作,都是比較悉的。
雖然本就沒打算在遂城對待,但現在了這個局面,也沒什麼再逗留的必要。
飛機落地A市已經是兩小時後。
一下飛機,楊雪的車就已經在等著了,是一個短發生,長相屬于那種酷酷的那種,看起來很冷淡。
但做起事來雷厲風行,接手的案子基本上沒有敗訴的,包括和秦政南的案子,也是在接手,現在已經在訴訟離婚。
只不過秦政南那邊一直拒絕。
所以這次回來除了留下發展,這件事也是一定要解決的。
兩人一見面,楊雪就主給一個擁抱,“你瘦了。”
簡單的三個字讓姜萊有些熱淚盈眶的沖,生生的忍住了,“你還是和從前一樣酷。”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隨後楊雪帶著去吃了晚飯,接著就去了的住,喜歡投資買房,好幾個城市都有的落腳點,住的最多的還是A市這個。
開了一瓶啤酒遞給,自己拿起一瓶喝了一口,“接下來怎麼打算?”
姜萊沉默了幾秒,“我打算開個店,自己創業。”
“這個也不是不行,秦家分給你的錢和鋪面你能合理的利用也是再好不過了,不過你想好要做什麼了嗎?”
“暫時還沒有,至于那些鋪面我打算賣掉,沒打算自己用。”
楊雪卻不贊同,“那些鋪面可都是黃金地段,你有這個資源為什麼不用?賣掉了多沒意思。”
“我只是不想和他們有牽扯而已。”
聞言,楊雪看著,“那秦政南這邊呢?他一直不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