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件事,蘇菲一臉憂心,“昨天倒是醒了一次,但很快又昏迷了,況不太樂觀。”
姜萊陷沉默。
只聽蘇菲又說,“姜小姐,如今秦董昏迷不醒,您還是來這里比較好,以免秦總對您產生看法。”
“他有看法又怎麼樣?”姜萊冷笑,“他現在恐怕還自顧不暇。”
“什麼意思?”蘇菲不太明白。
姜萊意味深長的說,“不管三叔什麼時候醒來,我總要為他做一些事才對,以免有人得意忘形。”
說完話鋒一轉,“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二十分鐘後,姜萊穿防護服來到秦晏禮所在的監護室,秦老爺子特意花重金給他安排了一間VIP房,不許別人探視,原本蘇菲也不同意讓姜萊進去。
可很堅持,另外就是考慮到姜萊對秦晏禮的不同,想著看能否通過姜萊喚醒秦晏禮。
此時房間里只有滴滴答答的儀聲,靜的出奇。
秦晏禮就躺在那里,上滿了各種管子,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一幕,讓姜萊的心沒來由的悶疼了一下。
事發到現在,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和他說上一句話,如今近在咫尺,心里卻十分的酸不已。
緩緩走到他的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你一定要快一點好起來,不是最喜歡看戲麼?這回我導了一場大戲,你不想親自看看?”
病床上的人無于衷。
姜萊已然哽咽,“你幾次救我于水火,總說我欠你的,你倒是醒一醒,不然的話我該怎麼償還?我這人最不喜歡欠債了。”
然而還是毫無靜。
也不指他能忽然醒來,只不過能親眼看一看他,也夠了。畢竟留給的時間不多,秦政南越逍遙自在,越不能任由他這樣下去。
這一次,一定要他付出代價!無論是算計的,還是算計秦晏禮的,都要統統在他上討回來!
與此同時,秦政南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指尖掐滅第三支煙,玻璃上倒映著他鷙的臉。
“我不會去手的。”劉藝站在他後,聲音抖卻堅定,“我要留下這個孩子。”
話音未落,秦政南猛地看向,“你瘋了。”
說著,他一步一步近,語氣很沉,“你以為生下這個孩子就能綁住我?我很姜萊,沒有打算和離婚。”
劉藝眼淚嘩嘩往下掉,“我沒打算讓你為我離婚,我只是單純舍不得這個孩子,政南,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別這麼狠心好不好?”
“不可能。”秦政南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我的妻子只能是姜萊,不會是別人。”
“可你不也已經不到你了嗎?為什麼還要假裝恩下去呢?”劉藝不甘心的問道。
果然,秦政南眼里閃過一煩躁,“這是我和之間的事,與你有什麼關系?”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我現在的境,如果我和姜萊離婚,就會給人可乘之機,也是我唯一證明自己的機會,所以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隨後,他扯開領帶,面無表地說,“明天上午,手必須做。”
劉藝一僵。
看了他許久,“你真要這麼絕?”
秦政南沉默,答案顯而易見。
“好,我明白了。”劉藝深吸了一口氣,“我會把孩子打掉,不會給你添麻煩。”
聞言,秦政南臉稍稍緩和了一些,他上前把攏進懷里,“孩子以後還會有的,這一次,讓你委屈了。”
劉藝靠在他懷里沒吭聲。
目落在窗外,眼眸深沉。
就在第二天秦政南去房間找劉藝的時候,一直敲門卻沒人開,他心里無端的有著不好的預。
昨晚劉藝原本是要在他房間休息的,結果說想一個人靜一靜,去他隔壁開了間房睡了,他正好有視頻會議要開,也怕不小心暴便答應了。
現在看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他打電話無人接,見此形,他立刻來到前臺詢問,被告知劉藝今早就走了。
他反應過來立即就要給司機打電話去找人,他擔心劉藝去找姜萊,必須要在去之前抓到!
另一邊。
姜萊再次來到醫院里,秦老爺子也在,還是和昨天一樣,秦晏禮沒有蘇醒。
老爺子獨自坐在休息區,神沉默。
見到,也是略微點了下頭,見狀,姜萊看了看一旁的蘇菲,後者同樣無奈。
就在這時,老爺子開口,“姜萊,你過來。”
依言,走過去,“爺爺,怎麼了?”
“晏禮的事,你怎麼看?”
一愣,隨即說,“公司管理方面我不是很懂,所以我也不太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過我覺得三叔在公司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創元又是他自己立的分公司,監守自盜的事應該是做不出來的。”
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當然,我的看法并不是很準確的,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等政南組織的審核小組查完才知道。”
老爺子聽了以後,看了一會兒,“你們夫妻倆倒是看法不同。”
姜萊心里一咯噔。
末了笑,“政南當然也是這樣的看法,他對三叔敬重有加,只是這一回事發突然,他不得不秉公辦理,但私心他還是不相信三叔會做那樣的事的。”
“是嗎?”老爺子問了句。
不等姜萊回答,他就道,“但愿如此。”
沒過多久老爺子就離開了。
姜萊提出要送他,也被他拒絕。他一走,蘇菲立刻上前說道,“看來在老爺子眼里,秦總也不是那麼的可信。”
然而姜萊卻不這麼認為,一字一句的說,“興許他什麼都清楚。”
秦家。
劉藝徑直跪倒在老爺子面前,“秦老先生,請您為我做主。”
話音剛落。
秦政南就匆匆趕來了,此此景,他立即看向劉藝,“閉!”
說完就試圖拽起劉藝,“神不太好,胡言語的,我先把送走,免得擾了您的清凈。”
劉藝自然不肯,哭的梨花帶雨,“不,我不走!你休想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沒有你那麼殘忍!”
“什麼孩子?”老爺子倏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