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早上八點的,不到六點,姜萊就到了機場,很久沒有這麼早起來了,一直在那哈欠連天。
倒是秦晏禮,不見毫困意,甚至一到機場就全神貫注的拿著筆記本開始工作。
姜萊看著他,“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
聞言,秦晏禮頭也不抬的說,“你不明白為什麼會你去查秦政南生病的事?”
和聰明人講話就是這樣,一點就通。
不置可否,“我現在是他的前妻,而你有你的助理,他生病跟我有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嗎?”秦晏禮輕飄飄的問了句。
“當然。”姜萊回答的斬釘截鐵。
然而秦晏禮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有沒有關系查了才知道。”
話一出口,姜萊表稍稍凝固了幾分。
話不投機半句多,索懶得和他說,閉著眼淺寐。
沒多久就登上了飛機,和秦晏禮一同坐在了商務艙。
找空姐要了個眼罩戴上就準備繼續補覺,這時候,耳邊傳來秦晏禮低沉的聲音,“老爺子讓我這一趟務必給他一個代,他明顯懷疑是我的手筆,你說這麼大的鍋給我背,我能善罷甘休麼?”
聽到這話,姜萊抬頭,對上男人鷹隼般的目。
他倚在頭等艙座椅扶手上,表漫不經心。
姜萊默然了一瞬,“也許只是巧合而已,你若問心無愧自然不必擔心老爺子誤會你。”
“巧合?”秦晏禮指尖輕叩扶手,“你倒是十分淡定,雖說離婚了,但畢竟還是有基礎,我怎麼覺得姜小姐你有點淡定過頭了?”
垂眸,“我能怎麼樣呢?他屢次背叛我,即便是再也被他的所作所為消失殆盡了,總不能我還要傻傻的去付出去等著他幡然醒悟吧?”
話音未落,秦晏禮忽然傾近,溫熱的氣息拂在耳畔,“可劉藝分明是你的人,我很難不認為秦政南突然病倒和你沒有關系。”
姜萊心跳陡然加速,他總這樣,像獵豹盯住獵,每個細節都能被他剝繭,讓在他面前無遁形。
下一秒,忽然抬手扯他領帶,“秦董既然懷疑我就盡管查好了,不用在這里試探來試探去的。”
領帶被扯得歪斜,秦晏禮卻紋不,反而順勢握住手腕。相的剎那,電流般的麻竄上姜萊脊背。
“你在挑釁我?”他一瞬不瞬的瞧著,“姜萊,你最好別讓我查到真的是你。”
掙了掙手腕,卻被他扣得更,“秦晏禮,松開。”
他不。
聲音逐漸沉了下去,“你以為我會怕?”
“怕?老爺子為了在我手里保下秦政南,不惜主退位讓我讓步,在他眼中,秦政南是大房唯一的脈,如果他知道是誰害他,那個人下場一定不會好。”
說著,他忽然俯湊近,姜萊甚至嗅到他上淡淡的薄荷香。
“我倒是希那個人最好不是你,不然的話,我是該把你出去呢還是不呢?”
接著,他忽而松手,直起時將領帶扯正,臉上已經恢復面無表。
姜萊看了他一瞬,同時收回目,一低頭卻發現掌心已經全是汗。
隨後的整個過程兩人再無流,但姜萊也沒了睡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終于落地。
一下飛機就有司機在等他們,上車後,秦晏禮直接吩咐去醫院。
到了那,秦晏禮直奔秦政南所在的ICU,剛到走廊,就看到劉藝攥著病歷本站在那里。
妝容致的臉上盡褪,看見他以後,臉更白,“秦董,政南他突然暈倒,醫生說是急腦溢,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的聲音帶著哭腔,正要繼續說話,才發現秦晏禮後還有一個人。
當與姜萊目對視的一瞬間,莫名哽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常。
而秦晏禮角勾起冷笑,兩步近劉藝,“突然暈倒?”
他重復的話,語氣帶著寒意,“政南并沒有基礎病,那些全都正常,好端端的怎麼會腦溢?”
劉藝頭滾,辯解的話在舌尖打轉。忽然,余瞥見姜萊手中赫然攥著一串檀木佛珠,佛珠尾端垂著的銀鈴,正是男友從不離的飾品!
劉藝呼吸一窒,一時之間忘記了說話。
“劉小姐似乎有話要說?”秦晏禮的聲音打斷的思緒,他已示意保鏢將扣住,“既然說不出實話,不妨去警局慢慢想。”
保鏢鉗住手腕的剎那,劉藝張喊“姜萊救我”,卻在對上佛珠銀鈴的瞬間,所有聲音卡在嚨里。
姜萊垂眸把玩佛珠,姿態閑適如賞玩一件稀世珍寶,仿佛沒聽見的求救。
“帶走。”秦晏禮懶得再看這場拙劣的表演,轉走向ICU病房。
玻璃隔窗,秦政南面青灰地躺在監護儀下。他凝視了一會兒,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姜萊不知何時跟了過來,“三叔手段果然凌厲。”笑意不達眼底,“不過劉藝現在可是孕婦,而且很有可能已經是秦政南的合法妻子,你擅自扣押,老爺子那邊怕是不好代。”
“代?”他駐足,似笑非笑的看著,“你的撬不開,劉藝不見得不可以。”
姜萊神沉靜,“三叔誤會了,我不過是提醒你畢竟是個孕婦,有時候還是要顧及一下的,萬一誤會了呢?”
“孕婦?”秦晏禮嗤笑,“是不是真的是孕婦還有待查證,找個醫生查一查就知道了。”
話一出口,姜萊臉瞬間沉了下去。
很清楚秦晏禮這一回是與死磕到底了,他既然敢關押劉藝,就一定會想盡辦法開口。
而也無法確定劉藝是否會守口如瓶,畢竟生死面前,一個男朋友分量明顯不夠。
見沉默,秦晏禮再次笑了,“姜萊,我耐心有限。”
說完他就轉離去。
站在原地,抿了抿,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因為秦政南目前的況并不太樂觀,又不允許探視,所以從醫院出來秦晏禮和姜萊就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
兩個人就住在隔壁,姜萊左思右想到底還是決定主出擊。
半小時後,穿著一件墨綠小吊帶敲響了秦晏禮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