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姜萊在床上輾轉反側。
一方面不明白姜穎明知賀晉遠有未婚妻,為什麼還要飛蛾撲火,一方面,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嫁給了秦晏禮。
雖說是各自心懷鬼胎,可明明最開始想要的生活是離開這里,但現在一切離越來越遙遠,而又回到了這個牢籠。
又掙扎的睡了會兒,始終還是睡不著,索起來推開臥室門打算出去找水喝,剛來到走廊上。
走廊盡頭忽然傳來門鎖輕響。
姜萊抬眸看去,正撞上秦晏禮推門而出的影。
他同樣也看到了,索靠在門框邊不了,手里晃著紅酒杯,似笑非笑的,"良夜苦短,你這是睡不著麼?”
姜萊本能地想冷笑回應,可當目落在他睡袍下約起伏的線條時,忽然改了主意。
舌尖頂了頂腮,"你不也同樣睡不著?"
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將睡領口又往下扯了半分,出白皙的皮,"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夜。"
秦晏禮眼眸微微沉了沉。
下一秒,他忽然步近,順勢把拉到了懷里,"你以為我不敢?"
姜萊輕輕一笑,仰頭,鼻尖幾乎過他下頜的胡茬,"有什麼敢不敢的?男歡不是很正常的?更何況現在我們是合法夫妻。"
話一出口,秦晏禮低低笑出了聲,“可我怎麼覺得你在心虛?”
姜萊笑容微斂,“我為什麼要心虛?”
“沒有嗎?”秦晏禮唔了一聲,“可你分明抖得厲害,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口出狂言,卻又害怕即將發生的事?”
姜萊聽了不由咬,剛剛確實是故意挑釁他的,哪里知道他不僅不上當還看穿了。
這一刻,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賭氣般踮腳,瓣過他結,一字一句的呢喃,"你想多了,又不是什麼貞潔烈,這年頭找鴨子還得付錢呢,如今我面前有個現的,比那些男模更有檔次,何樂而不為?"
秦晏禮眼眸猛地變得郁,“你拿我跟男模比?”
姜萊仍然笑的囂張,“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男模的,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最後一個字淹沒在他下的吻里。
男人的帶著紅酒的與溫的燙,碾過角時,就在他舌尖即將探的剎那。
猛地仰頭避開了,"哎呀,不太巧,我忽然有些困了。"
可秦晏禮的瞳孔已經充滿,掐手腕的力道驟然收,"晚了。"
接著,他就俯把打橫抱起往房里走。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以後,姜萊瞬間心跳如擂鼓,卻仍佯裝鎮定地抬手勾他下頜,"你這麼心急,不會是太久沒有紓解了吧?"
他未答,只將甩進臥室那張床上。
床墊陷下去的剎那,姜萊心頭一,知道秦晏禮這一回恐怕是真格的了。
然而不等反應,秦晏禮已經覆下,睡袍腰帶散落,出他壯的膛。
姜萊終于慌了,掙扎時指甲劃過他膛,他皺了下眉隨後冷笑,"你有句話說的很對,男歡再正常不過,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及時行樂更要。"
他齒間出這句話後再次加深了這個吻。
姜萊越發無所適從,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話竟然給自己惹上了這麼大的麻煩。可轉念一想,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像秦晏禮這樣的優質條件,即便睡了,也沒吃虧。
難道真的就當自己找了個鴨?
這麼想著,把心一橫,索手摟住他的脖子準備主起來。
然而秦晏禮的吻忽然就毫無征兆的停下了。
姜萊迷茫的睜開眼,目中帶著幾分不解。
隨後秦晏禮就面無表的從上起來,然後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姜萊見狀,當即住他,“你這是怕了?”
他駐足。
下一秒,回頭看向,“你并非心甘愿,而我也沒到不擇食的地步。”
此話一出,姜萊臉瞬間變得鐵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主這樣了,怎麼不是心甘愿?還是你本是銀錢蠟鐵頭,中看不中用?”
面對的譏諷,秦晏禮無于衷,轉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氣的姜萊在床上狠狠錘了一拳。
什麼不擇食?就那麼沒有吸引力?
第二天姜萊頂著兩只黑眼圈下來吃早餐,老爺子見無打采的,問了句,“昨晚沒休息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不經意的落向秦晏禮,帶著某種深意。
後者充耳未聞,頭也沒抬。
倒是姜萊連忙說道,“我有點認床。”
“原來是這樣。”老爺子再次看向秦晏禮,“今晚開始你就帶著姜萊住你那邊去,認床也麻煩,睡不好神也不好。”
“好。”秦晏禮倒是答應的快。
“對了,今天晚上有個晚宴,你們代替我去,我就不去了。”說著他示意管家把邀請函拿給秦晏禮。
他掃了一眼,點頭應下。
吃過飯兩人就從老宅出來了,臨走前,老爺子把秦晏禮到書房,“昨晚你們......”
“您擔心的不會發生。”他的話還沒說完,秦晏禮已經打斷了。
老爺子臉緩和了幾分,“沒別的意思,注意分寸就行。”
“明白。”
秦晏禮出了屋子,姜萊已經坐在副駕駛補眠,他把車子啟往外開。
倏地,姜萊說道,“要我猜的沒錯,老爺子肯定是確認我們倆有沒有發生關系吧。”
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盯著他瞧,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然而他什麼反應都沒有,語氣很淡,“你很閑。”
“猜對了是不是?”姜萊揶揄一笑,“其實你也不容易的,一方面為了大局著想犧牲了自己的婚姻娶了我,一方面還要時刻與我保持距離,生怕越過雷池,三叔,你這也太憋屈了。不如我退一步。”
“哦?你要怎麼退?”
“如果你有需求,是可以在外面找人的,只要不鬧到臺面上,我相信老爺子也不會為難你。至于我,肯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話音落地,秦晏禮忽然踩住了剎車。
姜萊猝不及防的往前面一傾,險些栽倒。
一側頭,不由瞪著他,“你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