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秦晏禮言簡意賅。
姜萊了後腦勺,抬眼看去,確實是紅燈。
有些惱,“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了?”
“難道我說錯了?你這個年紀,我就不信你沒有一點需求,昨天都那樣了你都能生生忍住,只能說明要麼就是你有問題,要麼就是你不敢我。”
聞言,秦晏禮卻笑了,帶著慣有的慵懶,“看來你還是耿耿于懷我沒有你這件事。”
“哪有!”姜萊低聲反駁,“我想了下,與其我們這樣互相為難,不如我們商量一下,你和老爺子不是忌憚我手里的份怕我生事嗎?不如我把份和鋪面都以折現的方式給你,我們錢貨兩清,各走各的,怎麼樣?”
“就你那點份,給你十個膽子你也翻不出什麼浪花。”秦晏禮漫不經心地說。
姜萊怔了怔,“那你為什麼還要娶我?還要為了我承擔老爺子的懷疑?你明明可以把我出去,這樣的話,份出來了,秦政南也被解決了,而你也不需要被老爺子質疑。”
“怎麼?你現在承認秦政南的昏迷和你不了干系了?”
沉默。
只聽他嗤笑了一聲,“如你所說,把你出去所有問題確實迎刃而解,可那樣多沒意思?”
“什麼?”
“姜萊,我說過了,這個囚籠你逃不掉的。”
“......”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達公司,秦晏禮把車停好以後,總算看了一眼,“晚上六點在這里等我。”
然後就率先下了車。
姜萊抿了抿,以前怎麼沒發現,秦晏禮除了心思深沉以外,還油鹽不進?沒用,曉之以理也沒用,都舍棄那麼多了,也沒用。
到底什麼才是有用的?
覺得自己越發搞不懂他了。
晚上七點。
姜萊和秦晏禮準時出現在了晚宴現場,這是他們公布婚訊以後,第一次在公共場所合面。
要知道秦晏禮在圈子里的地位和名氣可不是秦政南能比擬的。
更何況還有個備爭議的姜萊。
侄媳婦嫁給了前夫的叔叔,所以他們出現後,幾乎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到了他們上。
放在以前,姜萊其實還是會有些不自在的,并不喜歡備矚目,奈何一次兩次都讓不得不被人關注。
可是今天,倒并沒有很局促。
這個圈子本就是你弱他就強,無論是作為秦政南的前妻還是秦晏禮的現任,本不可能不被人非議。
越是這樣就越要直膛,毫不在乎。
整個一圈下來,姜萊始終保持恰到好的笑容,與人聊天也是落落大方,就在這時,秦晏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適應角倒是快。”
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揶揄。
姜萊繼續保持微笑,“那你滿意嗎?”
秦晏禮勾了勾,沒說話。
沒多久晚宴就正式開始了,姜萊坐在秦晏禮邊坐了一會兒,只覺得很無聊。
于是找了個理由出去上洗手間。
剛從里面出來,聽見後傳來幾聲嗤笑。
"姜小姐真是...勇氣可嘉呢。"為首的一個打扮致的富太太打量著,"嫁給自己前夫的三叔,這可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
姜萊回頭看向富太太。
倒是對眼前這人有幾分印象,以前跟秦政南一起出來應酬的時候,因為秦政南和丈夫不對盤,所以每次看到言語里總是夾槍帶棒的。
要是沒記錯,丈夫好像姓周,別人都稱呼一聲周太太。
于是啟一笑,"周太太這麼關心我家事,莫非......您丈夫最近在市虧空的錢,是拿去給哪位小姑娘買綠寶石了?"
周太太臉驟變,“姜萊,就是,永遠都變不了凰!你別以為嫁給了秦董你就風無限,事實上,在別人眼中只是個不要臉的賤貨罷了。”
“我是不是賤貨不要,只要不是像周太太你這樣當個黃臉婆就行。”說著,看了一圈四周,“周總今天好像沒來,我聽說他最近迷上了會所里的人,不會是真的吧?”
話音剛落,周太太沖過來揚手要甩耳。
姜萊早有預判,反手扣住腕骨,頓時尖起來。
衛生間來往的賓客立即驚呼了一聲。
姜萊充耳未聞,將人徑直按進水池,并且打開了水龍頭,"不干凈,就該用水好好洗洗。"
姜萊的聲音很冷,"不過周太太得記住,你詆毀我就是詆毀秦家,你們周家可不見得有多錢可以跟秦家對抗的。"
聲引來更多圍觀,周太太的丈夫周董沖來時,姜萊正慢悠悠拭指甲上的水珠。
“這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周太太已經渾是水的癱坐在地上,看到丈夫來了更是嚎啕大哭,“你總算來了,姜萊仗勢欺人,仗著有秦家撐腰就無法無天,竟然還手打我。”
周董臉十分難看,他看向姜萊,“秦太太,我妻子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做?”
姜萊神不變,“那你要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明明就是你,我只不過是跟你打招呼而已,你不領還諷刺我,我聽不慣要找你理論,你就手了。”說完周太太哭的更厲害了,“老公,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不能因為怕得罪秦氏就不敢,我可是你老婆,打我就是打你。”
周董眼里雲布,“秦太太,你可都聽到了,我現在需要你跟我妻子道歉。”
姜萊聽了,總算把目看向他,“道歉?”
“當然,只要你道歉這件事我可以看在秦董面子上既往不咎。”
話一出口,姜萊就笑了,一字一句的說,“也配?”
周董眼眸一沉。
就在他上前要找姜萊理論的時候。
"周董這是做什麼?"
忽然,秦晏禮一銀灰西裝走了出來,他語調閑散,卻有種不怒自威的迫。
周董頓了下。
下一瞬,秦晏禮將姜萊無聲的護在了後,"你要跟我談公道,這里四周都是監控,不如看一看回訪,自然就知道誰是誰非了。"
"秦董護妻心切,但你的妻子未免也太囂張,幾句話而已就跟人家手,哪里有個富太太的樣子。"周太太已經被周董攙扶起,仍不甘地冷笑。
"富太太什麼樣子我不想知道,也不稀罕,我只知道作為我的夫人開心最重要。”說著,秦晏禮轉牽著姜萊的手,"夫人鬧夠了?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