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驀然被面前放下的一碗米線打斷,知霧回過神。
這家米線的量大菜多,牛腩的份量給得尤其多,幾乎是外面的兩倍,鋪滿了整個碗面。
“我吃不完這麼多,”知霧拿起筷子將碗的界限劃分出一半,抬眼和梁圳白商量,“你能不能幫我吃掉這些?”
他沒多猶豫,重新要了個碗,將大半的米線都裝到碗里,將牛腩和小部分米線留給:“夠了嗎?”
知霧對這個分配很不滿意,抿著,繼續將自己碗里的牛腩也夾起來,一塊塊放到他的碗里。
梁圳白看著不停地忙活夾菜,眉心輕擰,很淺地無奈嘆了口氣:“我的胃也不是無底。”
知霧的筷子一頓,這才停下,臉頰似火燒。
吃了兩口,很快又有些心不在焉地重新抬起眼睛。
梁圳白正坐在對面,埋頭吃著那份多出來的米線。他額前的碎發掉落下來遮住眉眼,肩背寬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後頸骨因為作正凌厲地凸起。
“梁圳白。”
知霧不自地喊了聲他的名字。
“嗯。”梁圳白腮頰微,淡淡展眉回視,征詢。
知霧的目剎那變得很溫,心臟酸地發脹:“沒什麼。”
只是忽然想說。
謝謝你一個人,也克服萬難,好好地長大了。
……
梁圳白的日常生活比知霧想象中還要更加單調一點。
除了平時上課外,他將大把的時間都花在打工兼職、自學知識和照顧吳蘭芳上。
如果不是要將時間分給,估計忙得連人影都見不到。
吃完飯知霧陪著梁圳白一起去醫院照顧吳蘭芳。
老太太的神狀態恢復得不錯,比起剛完手時已經矍鑠了不,看得知霧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氣。
只要病況一天比一天好,梁圳白需要承擔的巨額醫藥費就會很多,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力。
梁圳白正常的夜班時間是傍晚六點到夜里十二點,偶爾經濟力大的時候,他會主和龐哥申請多加幾個小時的班,熬到通宵。
安頓好吳蘭芳,也差不多到了今天的上班時間,梁圳白準備把知霧先送回學校。
“我也可以陪你一塊去的。”知霧不想今天就這麼快結束,想也不想地說道。
“我要去酒吧,”梁圳白了眉心,“別胡鬧。”
知霧被他的嚴肅嚇得咽了下嚨,很快有些不服氣地反問,“你忘記了嗎?你第一次見我就是在酒吧。”
梁圳白的眉宇更幾分。
怕是不知道當時自己在那個風月場所里有多惹眼,穿著那麼保守整矩的子,眉目純粹,干凈到簡直和周圍格格不。
早在進門時,他就留意到至有四五個男人的目在跟隨著,偏偏自己毫無所覺。
也許是那時候正好有空閑,也也許是出自下意識的保護。
他半瞇起眼睛,戴上口罩起跟上了的腳步。
見梁圳白長久不說話,知霧還以為他有些生氣了。
腦海飛快轉著,很快抓住了一個合理的借口:“周箏……周箏今晚也在的,我就是跟過去玩一趟,到時間我就走。”
“我也不會打擾你工作,只在旁邊陪著你,”知霧出手,忍住意輕輕地扯著梁圳白的袖子晃了晃,“好不好嘛?”
梁圳白眼皮下,看著抓著自己袖的指尖以及泛著淡淡紅的耳,心頭忽然升起一奇異的麻。
他克制地一把摁住作祟的手,怕被看出自己的面有變,連忙別過臉去,邦邦道:“隨便你。”
說完落荒般忙不迭先轉走了。
知霧慢半拍收回自己的手,一時分不清梁圳白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兩人一起坐地鐵去了梁圳白工作的地方。
這個點Pinsea還沒什麼人,多是一些員工在。
趁著梁圳白去換服的空檔,知霧彎起眼睛和其他人挨個打了個招呼。
Pinsea是班制,這批來的員工并不知道知霧就是之前來找過兩次項鏈的人,只是覺得長得漂亮又好相,紛紛對產生了好。
打完招呼,知霧拿著自己的手機,安靜地找了個卡座坐下。
只留下幾個小員工還在原地議論紛紛。
“那真是他朋友啊?他平時都不說話,看著冷淡難相得很,怎麼談上的?”
“你別看人家格啊,就那張臉,指不定每天有多的倒追。”
“別的不說,有這麼漂亮的朋友來陪著工作,要是我心都要化了吧。”
一道疏冷的男聲忽然破天荒進了們的討論中,帶著淡淡的驕傲笑意。
“嗯,是啊,心已經化了。”
第19章 Contract 19
Contract 19
這句話隔得太遠,知霧并沒有聽見,只是看見幾個員工臉悄然變幻,很快解散議論,到後面工作去了。
店里這樣空閑的時刻并沒有持續太久,到了八九點鐘的時候,就開始逐漸熱鬧了起來。
知霧就如來前承諾的那樣,沒有跑也沒有添,而是一直安靜坐在梁圳白抬眼就能發現的視線范圍。
耳朵被店里音樂吵得有些發麻,拳沖他比了個哭哭的表。
梁圳白繃忍不住,偏頭勾淡淡輕笑了一聲,單手將手邊那瓶酒開了,接著拎著那瓶酒轉敲開間隔音包廂。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52shuku.net/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