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哥就在里面躺著老年椅張著打呼嚕睡覺,聽到靜下意識了角的口水痕。
“進,”他有些腦袋發蒙地坐起來,啤酒肚跟著作,“怎麼了?”
“上次你說送我的那個耳塞放哪了?”
龐哥的眼睛明顯空白了一瞬,好半天才了把臉反應過來:“那東西你當時不是說不需要嗎?虧我當時還怕你不適應酒吧這麼大聲的音樂環境,專門給你買的,你說不要就不要。”
“沒良心的臭小子,”他打開自己辦公室的屜,沒好氣地冷冷哼聲,“我得翻翻。”
“高中的時候耳朵被人打了一拳,忽然就聽不見了。現在雖然已經恢復了,但聽覺也有點弱,對聲音要比別人更鈍一些,”聽完他說的話,梁圳白忽然淡淡開口解釋,“我那時說的是實話。”
一沉默的安靜忽然在兩人間蔓延。
龐哥翻的手明顯頓住了,愣了一會兒,才把藏在桌子最里面的那副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耳塞掏出來甩在桌上,上低聲臭罵著:“……當初不早說,現在倒是廢話連篇了。”
上雖這樣數落,他那條胖的只剩細的眼睛卻有點可疑地紅了,連忙轉移開話題。
“那個時候不要,現在怎麼忽然又想起來拿了?”
梁圳白接過東西,低低道了聲謝,答非所問道:“對,我朋友來了。耳朵比較弱,適應不了我們這兒的音量。”
龐哥打了快四十多年的,哪能聽不出他話外之音,聞言忍不住抄起邊上擺著的茶杯,氣急敗壞道:“滾出去!”
……
梁圳白拿著耳塞出門時,知霧原本坐著的那號桌已經開臺了,一看就是周箏的手筆。
也許是知霧說要組局,今晚的人并不多,都是邊玩得來比較悉的幾個。
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周箏沖著梁圳白勾了勾手,示意讓他過去。
梁圳白沒猶豫,帶著單子走過去,淡聲詢問:“現在上酒嗎?”
周箏轉著指間戒指,散漫打量他,說話不太客氣:“梁圳白,坐下一塊玩兩局?”
他淡淡瞥過乜一眼,看見了眼底的不爽。
知霧拉了拉周箏的角,咬著下:“你別打擾他了,他還在上班。”
周箏還是沒,以一副“再不來我可保不準會發生什麼”的姿態,歪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兩相較量,最終還是梁圳白先妥協,進座在知霧邊上坐下。
“抱歉,我們往的消息傳出得太突然了,周箏好像有點生氣了,”知霧忙不迭和他解釋著,語氣愧疚,“現在正在氣頭上,你等會兒記得,千萬別和對著干……”
知霧專注于和梁圳白說話,沒料到他沒怎麼聽,而是側過來,冰涼的氣息下,手輕輕撥開了遮著耳畔的發。
耳朵里被塞進了一個微涼的,瞬間四周的嘈雜聲都小了許多,他的指腹輕輕挲過小小的白耳垂,細致輕地替將耳塞戴好。
知霧後背都僵了,耳朵的那點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全,像是帶著細細的電流,麻得整個耳朵都紅。
耳塞隔音效果太好,一時間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只能看見梁圳白薄輕掀,依稀對說了句“好了”。
周箏玩這種酒桌游戲就沒輸過,當想要刻意針對誰的時候,誰都躲不掉。
原本場上還有幾個人一塊玩,玩了兩局後,都察覺到了一些微妙之,到了最後,就剩下周箏和梁圳白兩個人單挑。
兩個骰盅分別在兩人的手里搖。
梁圳白玩這種游戲經驗太,加上對壘上的人是周箏,幾乎沒什麼勝算,已經被罰了幾次酒。
他雖然輸得狠,但喝酒也同樣爽快,結滾,一杯灌下去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周箏悄然挑了下眉,意外道:“酒量還不錯啊,夠男人。”
知霧眼睜睜看著梁圳白被灌了不,就連那雙清冷的丹眼眼尾都被醺出點微紅,終于忍不住焦急開口:“周箏,其實我和他是——”
“再來一局。”的話被梁圳白截下,喝了這麼多酒,他的神強撐著變也未變,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周箏本意也不是來為難他的,只是看見自己的好朋友忽然悶聲不吭地和一個沒見過幾面的男人在一塊了,心里略有些不快而已。
現在這點不快也在梁圳白主喝的那幾杯酒里消散了。
單手支著腦袋,壞意突生,臨時決定更改個懲罰方式。
“這樣吧,看著知霧的面上,我們和平點,最後一局就不喝了。”
笑瞇瞇的。
“換個別的方式,你親一口,怎麼樣?”
知霧腦袋轟一聲炸開,看見梁圳白頓了下子,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地直起了腰,轉頭看向的眼睛,詢問:“可以嗎?”
不想讓他再喝了,怔然點頭,話都有點說不清:“可以……”
下一秒,梁圳白那張清冷的臉緩慢靠過來,知霧下意識張閉上眼。
到額前的劉海被手指掀開。
一個吻輕之又輕地落在了潔的額上。
……
因為要送知霧回寢,周箏今天離場走得格外早。
兩手抄兜慢悠悠跟在知霧側,偏頭著到現在還薄紅未褪的臉,錯愕地挑眉:“可別告訴我,你們今天是第一次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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