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對我這麼客氣?”知霧毫無所覺地繼續整理被子。
“為了表示謝,”董余抬起頭,角弧度高高挑起,“我也幫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知霧的話還沒完全說完,耳邊忽然飛過一陣很輕、但是極為悉的聲音。
那是伴隨了兩人整個年、十分久違的一道聲音,極短暫、極清晰,而後如同落地的流星一般,響起了重重的轟鳴墜地聲。
知霧沒有抬頭,只能看見床鋪上散落開來的,變得七零八落的玩殘骸。
的手心發麻,一時被的舉震驚到說不出話。
董余最喜歡的、還能飛起來的這只小鳥,最終以一種堪稱壯烈的方式,“死”在了的面前。
當然,和它同歸于盡的,還有那個個陪伴了整個高中生涯的攝像頭。
那是晏莊儀為了督促學習安裝的攝像頭。
還記得知霧剛考完中考的那個暑假,和大多數家長考慮的一樣,晏莊儀偶爾會覺得自己對太過嚴格,從而生出一點愧疚緒。
這點愧疚緒支持著能夠容許知霧獲取片刻的放松。
那是第一次能夠自由地接到手機這個電子設備,忍不住加上了班上很多關系好的生,甚至還給遠在國外的董知霽也發了一條申請,問他能不能回來,很想他。
正是青春期話題比較多的時候,大家會在群聊里面發一些無意義的話題,也會各自暢聊計劃著未來的人生。
知霧第一次覺得網絡也能這麼有溫度,不像冷冰冰的家里,爸爸總是神龍不見尾,媽媽總是嚴肅地板著張臉,連個能夠說話的人都沒有。
就這樣對著屏幕默默盯著看了很久,毫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甚至沒察覺到晏莊儀是什麼時候站到的床頭的。
那天晏莊儀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罵沒有自控力不知道克制。
將的手機奪過來,將里面的好友全都刪了,甚至將從被窩里拖出來讓去房間門口罰站。
第二天晏莊儀將手機還給了,并且在的房間里明目張膽地安上了那架監控。
只要知霧在房間里有干別的事的行為,那麼晏莊儀一定會立馬抓個現行。
知霧很倔強地抿默默忍了下來,當然知道晏莊儀的這個手段是和誰效仿的,如今也只不過是將自己經歷的東西,用另一種監督的借口,再施加在自己的孩子上。
也是從那以後,開始變得異常的沉默乖巧了。
只是睡眠卻一直很不好,每天需要吃很多的藥和維生素才能睡。
總是做噩夢,噩夢的盡頭,是無數雙環繞著的紅眼睛。
董余還維持著那個擲出的作,第一次做出這麼膽大包天的舉,但卻覺得無比輕松。
董余回過頭來,有些釋然地注視著知霧的眼睛,輕聲問。
“霧姐姐。”
“現在,你這只小鳥……也自由了嗎?”
第25章 Contract 25
Contract 25私奔吧
那天晚上知霧和董余一塊著躺在床上,追憶了很多小時候的往事。
最後說著說著,兩人都不知不覺地閉上眼睛睡著了。
知霧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這樣被人陪著好好睡過一覺,像個嬰兒般沒安全地蜷在被子里,氣息平穩,難得睡得很深。
等到被人敲門醒時,床上只剩下了一個人。
周圍空空如也,只有家里的保姆輕手輕腳地在清掃著們昨天沒來得及打掃干凈的地板。
“小余呢?”知霧掀開被子穿上拖鞋疑問。
“早上主和太太提說要回家,現在已經被家里的車接回去了。”
這話估計是晏莊儀特地教說的,知霧一個字都不信。
董余一走,知霧想要逃離這個家里的心也瞬間到達了頂峰。
將服換好,拿上自己來時的那個包,一言不發地直直往地下室走。
還沒下到負二層,已經被守在電梯門口的兩名安保攔下來:“抱歉小姐,夫人代過,您目前還不能出去。”
地下室走不通還有正門,知霧掉頭回去。
今天董知霽出去了不在,從樓上往下,只能看見晏莊儀穿著綢睡袍打開復古音響,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守株待兔,等著下樓。
出不去了。
知霧只能無奈退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房間沒有了監控,的手機終于能重新正常開機,剛進頁面,一下子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涌。
知霧走得比較急,請假回家只和導員說了一聲,沒來得及和室友說,宿舍群里找的訊息都快要溢出來了。
暫時忽略了這些,率先點開了梁圳白的消息框。
前天晚上梁圳白給發的那些信息沒得到回音後,他們間的對話就暫時斷開。
等到第二天知霧也還是沒有任何音訊,他嘗試打了幾通電話過來,皆沒有得到回復。
最後一條的信息止于兩個小時前,不同于其他人只是口頭表達疑和關心,梁圳白的作風一慣干脆利落。
[FIONN:我來找你。]
知霧盯著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心臟剎那瘋狂悸狂跳了一下。
有些坐立難安地起,很快又重新坐下。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抖著手發了一句:你不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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