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枚戒指戴上無名指的時候,知霧覺到從指傳來的一陣束縛,才對結婚這件事生出了些實。
“喜歡嗎?”梁圳白問。
知霧翻來覆去地轉了轉,誠實地點了點頭,很快又說:“我先幫你保管著。”
在自己看來,這段婚姻就像隨浪逐波的一片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傾覆,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早點清算清楚得好。
梁圳白沒有接話,過了一會兒知霧轉臉去看,發現他好像有點不高興。
當然他的不高興也表現得極其不明顯,僅僅表現為腮頰繃起,眼珠黯了一點。
連跟了幾年的彭陳都毫無察覺,每次都覺得自家老板生氣毫無征兆,簡直是晴天霹靂。
知霧好笑拍了拍他的手背,安道:“好啦!我都說了我很喜歡。”
一句話就輕易平梁圳白心頭泛起的郁躁,神重新松緩下來。
車不是往回家的路開的,而是拐上了一條知霧本不悉的路,上了高速。
這才反應過來,問:“我們去哪?”
“畢竟是婚姻大事,”梁圳白道,“已經見過了你的父母,現在總得帶你去見一見我的長輩。”
……
在車上的時候知霧收到了一個陌生好友的邀請,點開驗證才發現是周箏。
換了號碼後大概有四年多沒再和周箏聯系了,回國後想重新加回以前的那些好友,卻發現也換了號碼,和大學的同學沒再保持聯絡。
出國還沒到一年,周箏就因為拍照徹底走紅網絡,雜志和社平臺上總是看見投放投稿的照片。
因為拍攝需要比之前更瘦了,背脊薄薄一片,原先還只是掛耳染的發染得更大膽,看向鏡頭時化了煙熏妝的眼睛很抓人。
周箏上有類似介于中的與酷,個人風格極強,所以追捧的也大多是孩子,非常瘋狂。
因為名人效應的緣故,的聯系方式私做得很強,很難打聽到。
知霧原本都已經放棄了,結果今天卻意外收到了單方的邀請驗證。
立馬通過驗證發了條消息過去,對方沒回,應該是去忙了。
而知霧這邊也終于停下了車,到了一很陌生的地方。
收了手機下車,在周圍四慢慢逛了逛,這里類似于臨京老小區建設樓的家屬院。
已經翻新過一圈,周圍設施齊全,鄰里鄰居間互相都認識,附近去上班的也大多是部隊軍人。
梁圳白父親家的長輩除了叔叔之外都已經去世了,能拜訪的也只剩下母親潭秋家這一邊。
之前的梁圳白潛意識里總覺得會給人家帶去麻煩,于是干脆自厭自棄地放棄了認親。
這幾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潭家和他重新開始悉起來。
知霧和梁圳白各拎了幾袋後備箱的禮品往里走,沒走兩步,就遇到了正準備出來迎接的潭臨。
盡管潭臨在部隊里當了好幾年的兵,素質比普通人要強悍許多,但隨著年紀增大,兩鬢也染上了些白,肩膀也比起幾年前見到時要佝僂一些。
“來了?”
他從知霧手里一把接過那幾樣東西,既高興又埋怨地將人往上迎,“來就來,每次還拿這麼多東西,真是的!快上樓,里頭一大桌子人都在等你們吃飯呢!”
梁圳白不著痕跡地推了下知霧後腰,雖懵懂,但也立馬跟著潭臨往樓上走。
途中潭臨還撞見了好幾個悉的街坊鄰居,見知霧面生,得了個空好奇問:“老潭,這喜氣洋洋大包小包的,是誰回來看你了?”
“我外甥,”潭臨笑容幾乎就沒放下來過,側讓出後的知霧,驕傲道,“這是我外甥媳婦,瞅瞅模樣,多招人稀罕。”
知霧從小參加過這麼多大小宴席,最清楚人該怎麼,立馬照著對方年齡禮貌大方喊了聲:“嬸子好。”
對面嬸子立刻笑得合不攏,仔細端詳了一下知霧的臉,艷羨道:“小姑娘長得可真標志,你外甥生得也俊,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潭臨上謙虛了兩句,模樣看著卻很是用。
接下來的這一小段路,幾乎是剛走兩步,知霧和梁圳白就得停下來和街坊鄰居打招呼。
好不容易終于上了樓,知霧笑得臉都快要僵了。
沒想到門開之後,又是一大桌子人,熱熱鬧鬧地圍坐在客廳中央的大圓桌上。
見到他們倆來,立馬加了塑料凳子騰出兩個空位,招呼他們坐下。
知霧有些無措地回頭看了梁圳白一眼,他立馬上前,自然地掌牽住了的手,領著一個一個認人。
這里的親戚和知霧以前參加過的酒席飯桌上那些不一樣,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看著的目都善意又溫暖,還帶著一些對本人的探究好奇。
很敞亮。
這是縈繞在腦子里的第一個念頭。
他們將自己的心思和好意都表在明面上,不用去猜想。
不會像知霧的某些姨婆一樣,表面上滿意笑著,背地里卻挑剔刻薄至極。
知霧一向記不錯,梁圳白才說了一遍,就能將人差不多記清楚。
期間梁圳白的這些親人們又將夸了又夸,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才介紹到一半,已經有人憋不住打斷,將飯碗被塞到他們手里,擺手道:“行了行了,剩下的人等吃完再介紹也來得及,等下我媽做的菜都要涼了。”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52shuku.net/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