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弟妹第一次來家里,你可別著!”
知霧過去,認出說話的人是梁圳白的表姐。
接收到投來的視線,表姐立馬沖著笑了笑,眼中全然是對的欣賞,非常和氣。
知霧知道這也是關心,怕他們長途開車來累著了。
心里驟然涌起淡淡的暖流,盡管才是第一次見面,但心頭還是油然而生一親切的覺。
聽了的話,原本沖著知霧來的談話都暫時被放下,大家紛紛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回了飯桌的菜上。
表姐邊給他們遞東西,邊用筷子輕敲了下梁圳白出的右手,擺出姐姐的架子沉聲嚴厲道:“梁圳白,你又逞什麼強。高寒和我說了,你的康復訓練都落下好多天了,給我用左手吃飯!”
梁圳白極被人這樣抓包教訓,聞言一怔,握筷子的手一時沒抓穩東西,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不像之前在宴會上吃飯那樣,到都有人奉承討好,他掉個東西立馬有人服務生換新的。
大家視若無睹般該喝酒喝酒該吃飯吃飯,毫不和他客氣,顯然是真的把他當做家里人。
梁圳白撿起地上的臟筷子,有些無奈地起,門路地自己去廚房換雙新的。
知霧靜靜目送著他離開,總覺得他右手姿勢有些不自然,回想起剛剛表姐說的那句話,忍不住開口問:“……梁圳白他怎麼了?”
“為什麼需要做康復訓練?”
“他沒和你說過啊?”
知霧搖了搖頭。
表姐不由得沒好氣地低罵了一句:“這死心眼小孩。”
“不過他不在你面前說這個,估計也是不想讓你擔心。”
“梁圳白幾年前出過場車禍,非常嚴重。”
表姐彈了下手里的煙灰,嘆了口氣。
“嚴重到,如果當時醫院沒有找到我爸給他換,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第57章 Windbell 12
Windbell 12
知霧聽完輕吸了一口氣,心臟一,像是被細的針扎了一下。
這些事,包括那些傷,他好像從來沒在的面前提起過。
重逢後對方天翻地覆的地位份、金質玉相的華貴外表幾乎奪走了所有的注意力,同時也令差點忘記了梁圳白本質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現在,記憶一點點回溯。
逐漸開始想起來,他一貫會忍耐,從來不抱怨不訴苦。
表面比誰都看著風霽月,背地里不知道滾著多痛苦傷痕。
知霧垂下眼睫,食不知味地吃了口菜。
想錯了,過了這麼多年,梁圳白本質其實一點也沒變。
“他現在傷怎麼樣了?”
“休養了很久,之前車禍留下的後癥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是右手還需要做康復,”表姐繞到後,了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不過他平時工作忙,也不太注重自己的,很遵醫囑去醫院。還得麻煩你多督促他去做這些訓練。”
怪不得早上看他簽字的時候約覺有點不一樣。
知霧微微抬起頭,看著表姐臉上藏不住的真切擔憂,心間趟過一暖流,發自心地替梁圳白到高興。
現在的他終于不是孤一人,也是有家人在滿心牽掛了。
點了點腦袋,答應下來:“嗯,我會的表姐。”
“不過梁圳白他也不一定會聽我的。”
表姐聞言好笑地攬過纖細的肩膀,幾乎是在耳邊說話:“我說知霧,你也太小看你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了。”
“雖然說梁圳白這人子冷,平時是話,不過實際上他心還是很的。”
往廚房的方向努了下示意知霧轉頭去看,梁圳白正在里面幫兩名炒菜騰不出手的長輩低頭切菜,暖黃的打在他漆黑深邃的眉骨上,留下了幾分溫馨的痕跡。
他人高馬大,站在低矮的油煙機下切菜其實有些局促吃力,但背影顯得很耐心。
“之前他車禍失昏迷的時候,我和我爸跑到醫院,穿著防護服在病床邊守著他。人都已經人事不省了,里還在你的名字。”
“還一直在七八糟地反復說……”
【幸好是我。】
知霧有些恍惚,聽的不是很明白。
什麼做幸好是他?
剛想開口問表姐,發現對方也很茫然,甚至還用期待解答的目回視著,顯然也沒聽懂。
知霧照著平時梁圳白的說話習慣仔細想了一會兒,才慢慢反應過來。
他當時的意思應該是——
幸好是我出車禍。
幸好是我死。
……
梁圳白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吃完飯後又被幾個老爺子招呼拉去下棋了,清俊的影很快被淹沒在人堆里。
潭臨在臺沖著知霧招了招手,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去詢問:“什麼事舅舅?”
他先是用一種欣而慨的目將知霧好好打量了一番,然後才開口說:“沒想到兜兜轉轉,你們最終還能夠走回到一起,不容易啊。”
“我也沒想到,您能不計前嫌將梁圳白認回潭家,重新給他一條新生命。”
當初梁圳白婉拒了潭家的認親,知霧一度以為他們這輩子都要當有緣關系的陌生人了。
潭臨擺了擺手,解釋道:“倒也不是我把他認回去的,是他主選擇了我們為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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