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所有的留學生同學都覺得很窮？
知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下臉頰，為自己艱難找補：“學姐，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可能的。”
仰姣擺了擺手，沒將的話當回事。
幫著把知霧的工位收拾干凈，又給指了指自己的工位方向，兩個人并距離不遠。
“我們律所茶水間有免費的咖啡供應，午飯去樓下的食堂吃。別看我們律所這麼多人，到了飯點你也不一定能約得到人一塊吃飯，等到之後忙起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知霧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仰姣自己也忙碌，給當完向導又回去忙工作了。
留下一個人有些無所事事地坐在工位上。
兜里傳來聲提醒音震，知霧進兜，打算將手機掏出來。
這時，驀然聽見律所那邊傳來不小的靜。
瞇起眼睛過去，見好幾個律師聚集在邰白亦的工位前，正在興討論著什麼，聽著好像是在說什麼案子。
以前當實習生刻在骨子里的習慣作祟，知霧忍不住起跟著湊過去，想聽聽他們在講些什麼。
還沒走近，就聽到有人無不艷羨地沖著邰白亦說：“怎麼這次君越的案子又給了你去跟進啊，他們真是我們合作過的公司里最省事的甲方了，差旅費報得很及時，報酬也開得很厚。”
“老天啊，求求你多給我們律所幾個這樣的好甲方吧，多分幾個沒那麼多破事的必勝案子。信愿一生葷素搭配，保佑我掙大錢！”
“別的不說，你想得倒的。”
知霧本來只是打算隨意聽兩句，沒想到聽到了一個悉的名字，晃了下神。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
君越——是梁圳白名下的公司。
“可能是我和他們公司的人接得比較多吧！”邰白亦此刻渾充斥著一優越，不著痕跡地沖著眾人炫耀道，“他們的案子活是都相對輕松，贏面又大，只要勝訴了就好。就是要求律師得負責任一點，盡快做好方案審理開庭，對效率比較注重。”
“我都能能做到，求求你把這個案子給我做吧。我最近接的一個全風險代理民間借貸快把我瘋了，進二審的案子還嫌我開價一萬五，人家還嫌我貴要砍。”
邰白亦笑了笑：“這麼慘啊，等會兒我聯系了他們的對接人過來，你趕趁機去認識一。說不定下次我忙不過來的時候就來找你了。”
“那好，麻煩邰律以後多幫襯一下我。”
這時邰白亦瞥見了站在一邊的知霧，說話聲音頓時很突兀地停了，臉上的笑意頃刻間淡下來，顯然很不愿意讓聽這個墻角。
知霧對案子歸屬誰完全沒有什麼想法，只是想問問：“君越要打的是什麼司？”
邰白亦卻是誤解了，的同行競爭意識很強，一句話就能從中無比敏銳地嗅到危機。
沒有回答，而是飛快將桌上攤放著的委托合同收拾遮蓋起來，不讓看見。
做完這些，踩著高跟鞋來到知霧面前，抱臂冷然不屑道：“憑什麼告訴你，合同都已經簽了，難不你還要走後門搶嗎？”
“我告訴你，君越可不像其他公司能敷衍鉆空子，他們對律師法務方面要求非常嚴苛，干得好會加錢，干得不好就走人。”
“哪怕你關系再多，能力要是不行，給他們辦案子時也不頂用。”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知霧聽完只是點點頭，甚至還流出幾分贊同的神：“好的。”
見那副波瀾不驚的樣，邰白亦簡直氣不打一來。
邊哪個律師，哪怕只是個實習生見接了君越的案子不是百般羨慕恭維，而卻反應那麼平淡。
一定是剛來，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含金量。
于是邰白亦清了清嗓子，又故意有些不耐煩地強調道：“你才剛來，估計連君越的名頭都沒怎麼聽說過吧。”
“他們可是國頭部的VC風投領域的標桿，君越總裁梁圳白在公司剛起步的階段就功拉到了幾個資深業界大佬的投資，足夠看得出這人多有能力和本事。”
“現在君越在他的帶領下越做越大，和我們律所的合作領域也越來越多。除了董氏以外，算是我們律所最大的甲方金主。”
“這如果之後能夠——”
知霧傾聽著，恰到好又無比配合地出疑的神。
邰白亦卻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及時剎住話語，自覺失言，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
哼了一聲：“我好心奉勸你，初出茅廬的小新人還是安靜本分一點好，先從小案子接起，等到有能力，資歷深了再和前輩搶飯碗。”
“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我還會恭候你把君越的案子從我手里搶走，”邰白亦傲慢地將話鋒一轉，“不過現在，你還得說兩句好聽的奉承奉承我，說不定我一高興，手頭還能兩個案子給你接接。”
邰白亦雖然說話難聽，但是話里頭其實不乏道理。
不過即便是這樣，知霧也不打算就這樣咽下這口氣。
眉眼彎彎一笑，似鼓勵似暗諷道：“好啊邰律，那我也希到時候，君越找的委托律師還能一直是你。”
邰白亦聽出的弦外之音，不由得柳眉倒豎：“你！”
知霧沒再搭理，調頭回到自己的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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