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了解完畢又通完價格,知霧點了點頭:“回去之後,我會做一份方案發給您過目,如果您滿意我們再簽合同。”
當事人將自己的眼淚干凈,重新將自己放在一邊的墨鏡戴上:“拜托你了董律師,那我先回去了。”
知霧看著瘦弱又瑟的後背,忍不住又出聲住了。
“回去之後絕對要帶著孩子和他分居,在這期間如果他有任何家暴的傾向,保護好自己的同時,再盡力拿到有利證據。”
當事人點點頭:“我會的。”
“那麼,金士,”最後知霧出自己的手腕遞到面前,笑得淡然漂亮,“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打贏的。”
……
加了個班將方案做好放過去,下班時已經將近晚上九點,外面的天都黑了。
知霧展了一下肩背,將筆記本合上,收拾東西下樓。
律所即使到了這個點也還有很多人沒走,足以見得這個行業人均忙碌程度。
為了不怯翻找了好多案件,今天中午沒吃兩口東西,現在已經得腸轆轆。
到了樓下,見到一輛嶄新石英灰的保時捷卡宴停在了路口。
知霧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下,前座的司機降下車窗笑著和打招呼:“夫人。”
這是梁圳白為新配的司機,兩個人上班的地方離得還遠,彭陳一個人接送,有時候會有時間上的沖突,干脆就給知霧又請了一個。
“夫人今天上班辛苦嗎?”司機比彭陳要來得健談很多,事也更妥帖細致。
知霧想了一會兒,搖頭答:“不辛苦。”
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怎麼會覺辛苦呢?
回到家里,梁圳白比要早回來一點,估計一整天下來也沒怎麼好好吃飯,正在廚房里切菜做飯。
知霧將自己踩了一天的高跟鞋換了拖鞋,去沖了個澡換下襯衫,整個人的疲憊松懈了很多。
聞著從廚房傳來的陣陣香氣,忍不住走過去看著他忙碌的背影。
爐灶上煲著的一盅菌菇牛湯已經在咕嚕翻騰,梁圳白舀了一勺,垂眼吹涼了,用手接著小心送到了知霧的邊:“嘗嘗咸淡。”
知霧就著瓷勺喝了一口,鮮湯熱氣騰騰的,覺自己快扁的胃部熨帖舒服了許多,彎眼夸贊:“很好喝!”
梁圳白被霧氣沾染的鏡片下,眉眼浮現起一淡淡的笑意,轉將鍋里的湯盛起,連同前面幾個菜一并端到了導臺上。
兩人安靜地面對面吃著飯,知霧實在是壞了,吃完了整整一碗。
梁圳白停筷若有所思地看著:“今天胃口不錯啊。”
“梁圳白,我今天接到第一個案子了!”刻進骨子里的家教教導吃飯的時候不要開口說話,現在好不容易吃完了飯,立刻第一時間和他分喜悅。
“雖然只是個很簡單的案子,也是律所沒人接才給我的,但我也很高興。”
梁圳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在話口恰如其分地詢問:“什麼樣的案子?”
這句話徹底打開了知霧的話匣子,從見到當事人開始一路說到了自己反復修改推翻的方案,一直到無意瞥見墻上掛著的壁鐘指針走向十一點,才不舍地抱歉收口。
“你是不是還要忙工作啊?打擾你了。”
梁圳白展眉搖了搖頭:“知霧,能聽你和我談論你喜歡的事,我很高興。”
“你的方案做得很出,不用太擔心,要信任自己的能力。”
能夠得到他的認可肯定,知霧本來還有些焦慮不安的心,一下子平定了下來。
也說不清梁圳白在自己生命里代表的含義算什麼,學生時代大概是戒驕戒躁的榜樣與努力趕超的目標,長大後又是令人仰同時令人能夠安心依靠的巍山。
是永不迷失方向的航標,永遠先一步為開路照明,給予百分之百的安全。
……
當晚知霧睡了一個好覺,隔天起床就接到了當事人的電話,說看完方案後愿意和簽這個合同。
掛掉電話後,知霧高興地對著鏡子里的鏡子微笑了好久,立馬馬不停蹄地換掉去律所準備開庭材料。
盡管有很多東西都沒有接過,陌生到每步都需要自己獨立去通索,但知霧還是這個學習過程。
就這樣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準備材料,很快順利迎來了開庭的日子。
知霧換上辯護的律師袍,坐在法庭外等著當事人來。
抱著材料,低頭拿著條金屬表,緩緩扣在了自己的腕間戴好,著指針一點點轉,亮的表盤清晰地倒映出的臉。
曾經在學生時代辯論場上和對手爭辯的那些話語,如今能夠佐以法律和證,變了更鏗鏘力量的刀劍,讓已經崩壞失衡的那桿秤,傾斜得再公平幾分。
知霧想著,這何嘗不是為一名律師的意義所在。
很快,當事人踩著點到了,與此同時,另外一名被告也帶著自己大腹便便的辯護律師前來。
雙方在庭前先打了個照面,當事人的丈夫眉眼沉,惡狠狠地瞪著們兩人。
“我說金盈,還有你,”他手指了指知霧,“別再做無用功了,信不信這一次,法還是會判不離婚!”
知霧直接無視了他,對著後頭目畏的當事人叮囑道:“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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