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已經懶得爭辯了，有氣無力：“《當我相親相到了高中暗的學長》，這種話題才有意思。”
師姐朝豎大拇指：“你給我一個不錯的思路。”
熊子珊則朝書翻白眼：“就你還暗？只知道讀書的傻孩子。”
書的腔里吐出一口濁氣。
是啊，所有人都認為，不會，更不會玩暗那一套。
太乖了。
像這樣的乖乖，讀書時期就應該滿心滿眼的學習，不會對男生萌發任何好。因為在所有人眼里，好學生是墨守規的象化，絕不會做違反任何校紀校規的事。
不會早，也不會喜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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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從洲的車由酒店的泊車工作人員開過來，停在柏悅酒店的門外。
工作人員面面俱到，替書打開副駕駛車門。
書沒有什麼猶豫，徑直上車。
另一邊，商從洲也坐上了車。
他住的小區，書知道，本城最貴的豪華平層花園公寓住宅。位于市中心，小區自帶三千方休閑會所，小區開盤便以“鬧中取靜，繁華中尋寧靜”為噱頭，吸引了購房族。
高昂的房價，使得購房者資質都需要經過層層篩選。
商從洲住在那里，是意料之外，也是理之中的。
好一陣沉默。
好在車載音樂將空氣填滿。
商從洲忽然說：“沒想到你是我姨夫的學生。”
書說：“不算。他是我系主任，就給我上了兩個學期的課。”
大三時為了備戰英語專業四級，系里開了一門英語聽力的課，書這才有幸為江教授的學生。
而同桌的師兄師姐，他們基本都是江教授自己帶的研究生。這才更像學生。
商從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順勢問：“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書說：“全職翻譯，有活的時候工作，沒有活的時候，就在家待著。”
商從洲：“不出去玩兒？”
書笑：“偶爾會和星星出去玩。”
“沈以星？”
“嗯。”
“我倒是很久沒見了。”商從洲打了個轉向燈，握著方向盤的手轉著方向盤，作閑散，漫不經心，“現在在忙什麼？”
書注意到他的手，皮白皙，手背的脈絡凸起，如綿延的山脈。
他手指修長，骨清晰，像是藝家雕細琢的藝品，華麗，致。
話題轉得太快，書反應了幾秒，才回答：“妝博主，你知道的，很喜歡化妝打扮。”
商從洲說：“是，你們高中的時候，也給你化妝了。”
為什麼。
他好像記得，連都快忘了的事。
見半天沒反應，商從洲撇過臉來：“我記錯了嗎？”
“沒，你沒記錯。”書手心收，語速很慢地說，“你竟然還記得這種小事。”
“我記還可以。”商從洲雲淡風輕。
“……”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
“你後來沒有當外嗎？”書問他。
對他最執迷不悟的時候，堪稱鬼迷心竅。
近乎瘋魔般，在網上搜尋他的痕跡，像個暗爬行的窺狂，把能想到的搜索引擎都用了個遍。可是輸“商從洲、外”詞條時，沒有跳出任何與之匹配的新聞。
商從洲說：“沒有，我現在做點小生意。”
他何其謙虛，說自己做點小生意。
書在搜索引擎里輸“商從洲”時，跳出來的是他的履歷，現如今的工作，中間有一行顯眼的詞條。
——南城十大杰出青年企業家。
想來是書表達的不夠好，想問的是，你後來為什麼沒有當外呢？
還記得當初在空的樓梯間里，影明滅，他說著他的夢想，語氣錚錚，堅定又慨然的模樣。像是一束火，點燃了整片幽暗森林，星火燎原。
可到底還是沒有再追問。
——他們還沒有到可以聊彼此的心事。
不由間，到小區門口。
書解開安全帶，和他道謝：“謝謝你，送我回來。”
頓了下，目落在他臟兮兮的服上，“真的很抱歉，把你服弄臟了。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到時候干洗費多錢，你告訴我，我轉給你。”
書敢保證，自己說這話時，沒有半分私心，也沒有任何私。
商從洲眉梢輕抬，語氣無波無瀾地：“好。”
第23章 23
23.
書昨晚熬夜到今天清晨, 極度缺睡眠。
回家後，簡單洗了個澡，沾床沒幾分鐘, 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窗外夜幕四合，睖睜著眼靠在床頭，影漸漸覆蓋住的眼睫，直到手機屏幕亮起，有一縷點燃了整個房間。
如夢初醒般地撈起手機，是通信公司的短信。
再看微信，躺著幾條未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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