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哄睡?”
更加搖頭。
葉裴修似是笑了一聲,說,“那你哄哄我,我也睡不著。”
這人……
見他往床邊走,夏清晚忙往床中間挪,想給他騰出位置。
葉裴修坐到床邊,撈過的腰把拖過來,說,“你跑什麼。”
躺倒在床上,長發鋪散,正想說話,他已經彎低頭吻下來。
口腔里有他的牙膏味,清涼,引得人想要不斷汲取。
吻了許久,覺自己像的杏,澄黃多的果完全融化,在床單上流淌。
一片昏暗中,他換氣的鼻息聲熱重,如有實質,一波一波撞擊的耳。
過好一會兒,夏清晚覺到葉裴修摁住了的大,在邊輕笑說,“別了,踹了我幾腳了?”
在此之前,完全沒覺察到,自己一直在扭,雙也不知不覺地在床上蹬踏著。
臉上發熱。
他的掌心帶著灼人的溫度,牢牢握著的大,那樣驚人的熱度讓呼吸急促起來。
甚至能覺到他掌心那道淺淺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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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來了啊啊啊啊啊
第30章
周日早晨,葉裴修開車送夏清晚去學校。
今天有一場比較文學講座,講授者是哥大比較文學的尤教授。
他當初在京大中文系比較文學專業讀的本科,于是,此舉很有學歸來回饋母校的意思,比其他在國的講座還不同些。
副駕駛上,夏清晚打開書包,忙著翻閱文件。
是此次招待團的學生志愿者,講座前後,負責和尤教授的助理通相關事項。
等紅燈時候,葉裴修偏過頭來看一眼。
看神凝重的樣子,就問,“麻煩麼?”
“聽說尤教授很講究,只喝某個牌子某種豆的手沖咖啡,”夏清晚說,“我們已經派了學生志愿者去五道口分店買了。”
葉裴修沒再說別的,只臂過來了的頭。
事實上,文件里的每一個字都已經滾瓜爛,前後流程也已經在腦子里過了無數遍,這樣裝忙碌,無非是赧。
早上起來,洗漱完走到客廳,與在沙發上看書的葉裴修一對視,就鬧了個大紅臉。
昨晚上,葉裴修什麼時候離開客臥的都不知道。
葉裴修當真是把哄睡,靠在床頭輕拍的肩背,趴在他上,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這一晚,睡得前所未有得好。
在客廳那樣一對看,葉裴修就笑說,“怎麼還穿著睡?”
他帶去客臥,打開柜,里頭有整排士衫。長風,黑白灰和藍紫調,偏極簡清冷,都是日常會穿的風格。
也不必問了,必是他這幾日提前準備好的。
換好服,簡單吃了早餐,和葉裴修一前一後走到玄關。
那時候就已經在故作鎮定。
換好鞋,說,“走吧。”
就聽葉裴修笑說,“打算今兒一整天都不抬頭看我?”
不得不抬起頭。
葉裴修把抱到玄關柜上,捧著的臉低頭吻了一番。
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到現在一顆心都還撲通撲通,沒有歸位。
也是怪了,昨晚上那樣“囂張”,今日天大亮,反而膽氣也跟著熄滅了,總覺得縹緲。
車子開到禮堂外,夏清晚收拾書包,葉裴修說,“中午記得好好吃飯。”
“嗯,”說,“那我走了。”
葉裴修單手搭著方向盤,一手撐著的椅背,傾過來,說,“親一下。”
略定了定心神,扭過臉來。
極近的距離,葉裴修先親了親鼻尖,再往下,輕吻了吻的。
耳語般的低聲,“乖,要想我。”
下了車,把挎包背到肩上,夏清晚拍了拍臉,秋日的涼風迎面吹來,讓更覺出臉頰的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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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料之外,尤教授很平易近人,說話自帶三分笑意。
見夏清晚跟他的助理講話,就笑著搭話道,“同學,你是大幾的學生?”
“大二。”
“哦,”尤教授想了想,“還沒選專業?”
“還沒有,要到大三才選的培養方向。”
尤教授點點頭,問,“目前有想法了嗎?選哪個專業?”
“古代文學。”
“唔,這個方向競爭很激烈啊。”
夏清晚笑說,“是。”
講座結束之後,夏清晚在前面引著路線,帶領尤教授和他的助理回休息室。
休息室里,京大中文系和英文系的比較文學老師們都已經等著了。
一陣熱鬧的寒暄。
說要去吃飯,尤教授回頭看夏清晚,問,“同學們一起去?”
夏清晚搖頭,笑說,“我們不去了,教授您吃好。”
一行人左推右讓著,浩浩離開了休息室。
這時候,有同學小聲對夏清晚說,“聽說,尤教授在哥大有很多花邊緋聞。”
夏清晚笑了笑,沒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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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忙完已是五點鐘,夏清晚收拾好東西,看到手機上有葉裴修一個小時前發的消息:
「什麼時候忙完?我接你去吃飯。」
夏清晚打字:
「我直接回家好了,喜說今晚做大餐,讓我回去。」
過片刻,葉裴修回復:
「好。」
夏清晚打車回大院。
到家時,小萱阿姨已經在擺盤。
眼下喜的傷雖則已經痊愈,但最近夏清晚學業繁忙回家,兩位老人家都需要照顧,于是看護小萱阿姨順理章地留了下來,在家里幫工,順便做些日常的護理工作。
喜說,“最近家里不太平,大家好好吃一頓,震一震士氣。”
吃飯時候,小萱阿姨賣力講了不笑話。
末了,收拾碗筷時,喜才想起來,說,“對了,今天葉先生來過一趟。”
夏清晚猝不及防一頓,“……他來做什麼?”
“嗐,還不是因為我之前摔跤的事,”喜道,“他派王敬梓給我打過一通電話,說咱們家里老人多,各個地方都得做一下適老化的改造。”
“特別是浴室廚房這些地方。”
“今天,葉先生就帶著王敬梓和一個設計師過來家里,實地查看順便量房。”
喜笑說,“你梁還開玩笑呢,說葉先生對咱們家,比對都盡心。”
夏清晚笑了笑,低眼挲水杯,沒接話。
夏惠卿向窗外,也沒做聲。
最近總是憂心忡忡的,話比平日里還。
夏清晚和喜都心知肚明,老人家是在擔心夏長平。
夏明州是個閑不住的,在老宅住了沒幾天就搬走了,搬回了他自己的住。
夏惠卿找葉先生那一遭,果然是有用。最近,夏明州那里倒是太平,每日照常上班,沒聽說有什麼事。
但無功不祿,即使看在人的份兒上,這種忙也只能請葉先生幫一次。
以後再有什麼,就不好張口了。
飯後,夏清晚陪在側廳看了會兒書,七點多鐘就上樓回了房間。
推開門,還沒開主燈,就察覺到了房間里的不尋常。
窗戶開著,外面是昏茫的夜,白紗簾隨著微風飄飄,窗前的書桌上,靜靜放著一個天青細頸玉凈瓶,里面著一蓬宮燈百合。
細長的綠葉,葉下垂著一盞一盞宮燈樣的澄黃小花。
綠葉稀疏,是而不顯得擁,反而讓人覺得舒展閑適,那一盞盞澄黃的花,是視野里濃重的著,蓬肆意。
站在臥室門口過去,只覺窗前這樣的場景,像極了油畫,有種沉靜永恒的意味。
是他贈的一方世外桃源。
夏清晚手扶著門把手,在門口站了許久。
這樣名貴的古董,他竟真的拿來給花用。
出手闊綽穩居高臺的葉先生。
洗了澡,在書桌前看文獻背書。
余總是瞥到那一盞盞澄黃,像彌天大霧里的燈盞。
到底是應該給他道聲謝。
夏清晚合上書,直接撥通了葉裴修的電話。
接通之後,先就說,“謝謝你送的花瓶。”
葉裴修說,“不客氣。”
端端正正又略帶著笑意。
“你在做什麼?”
問。
“等你的電話。”
他說,“今天有沒有想我?”
何止是“想”。
一整天,他都在腦海里徘徊,揮之不去。
太多可想的了,他在茶室矮榻上煙的姿態、昨晚床上的吻、今早玄關的吻。
一顆心完全被另一個人縈系著,那種覺,像極了曾在天文館驗過的太空漂流,浩偉大,飄飄揚揚無所適從,卻又奇異地有種震著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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