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打了飯菜,坐下來吃飯。
陳媽媽不停地抬頭左右,“不知道清大食堂有沒有這麼好哦?”
“開學那天不就知道了麼。”
陳語曼說。
“也是,”陳媽媽又囑咐,“在學校里,記得點外賣,多吃點有營養的。”
“為人世有什麼不懂的不會的,多問問你清晚姐姐,在外面惹事,現在這世道啊,神經病可多了,得饒人且饒人,不要強出頭。”
“你不還沒走呢嘛,怎麼就說起這些來了。”
陳語曼聽得面紅,忍不住頂了幾句。
夏清晚聽了只覺心里酸。
午後天氣熱,三個人打車回了夏家老宅。
陳媽媽又在忙碌,說要給大家做個消暑開胃的話梅椰子水。
陳語曼跟著夏清晚來到的臥室。
夏清晚理了理床單和書桌,一轉頭,看到這小姑娘眼睛亮晶晶,怔怔地出神,就忍不住笑,“想什麼呢?”
“……清晚姐姐,你的大學生活好玩嗎?”
“好玩呀,很充實。”
陳語曼期期艾艾湊過來,臉有點紅,低聲道,“姐姐,你說,大學時候我要不要談?我爸媽都說不讓我談。”
夏清晚認真想了很久。
“……如果遇到合適的,也許可以驗一下,前提是,對方是個好人。”笑笑說,“不要後悔,不要留憾。”
“你呢?分手之後難過嗎?後悔嗎?”
陳語曼追問。
對于,懵懂又向往,可惜邊沒有可以流的人,只能抓著夏清晚來問。
“不後悔。”
笑笑地說。
只回答了後面一個問題。
-
臨開學前,裴珠在自己的別墅里開派對,邀請夏清晚過去玩。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穩,夏清晚剛一下車,就聽到里面院里發出一陣歡呼笑鬧聲。
抬頭一看,整座別墅燈火通明。
裴珠迎出來接,“好多人都在。”
前院燈閃爍的樹下,喬映雪端著酒杯仰頭大笑,面前幾個男模圍著跳舞。
不遠,喬映煊正一幅瀟灑公子哥的派頭摟著個生說笑。
裴珠解釋說,“他回國玩,索讓他們兄妹倆一起來了。人多熱鬧嘛。”
夏清晚笑問,“你這派對的主題是什麼?”
“嗯,”裴珠想了想,“人家是結婚前有單派對,我這是,‘不上學派對’哈哈哈。”
說著就哀嚎,“要是我是你就好了,開學就大四,還有一年就可以放飛了。”
夏清晚笑起來。
喬映雪瞥到倆,臉一頓,眼里數種莫名的緒閃過,末了,主迎上來,做出上下打量夏清晚的樣子,“……好久不見呀。”
裴珠沒說話,靜靜看著。
量不敢造次。
夏清晚淡淡地說,“映雪,好久不見。”
這樣直接喚的名字,喬映雪莫名覺得自己氣焰矮了半截,努了努,末了,沒找到合適的詞匯,索一扭頭離開了。
裴珠耐不住寂寞,跑到後院和幾個小姐妹一起在泳池邊玩跳水。夏清晚端著酒杯,坐在不遠的沙發上,慢悠悠喝著,抬頭天。
現在酒量比之前好些了。
喝了半杯,沙發另一頭幾個人笑鬧著落座,扭過頭,是喬映雪和的幾個小姐妹。
幾個人閑聊天。
聊今天的男模哪個好看,聊開學之後有什麼可玩的,也不知有意無意,話題兜兜轉轉,來到葉先生上。
“葉先生什麼時候走的啊?”
“前天吧,聽我爸提了一。”
“嚯,這一去不得好幾年?”
“至得兩三年吧?”
“那他回來的時候豈不是都要三十多了?!”
“回來估計就差不多該結婚了吧。”
說到這兒幾個人低了聲音,講起陳安安家那檔子事兒。
“葉先生眼高。”
有人一錘定音,道,“看不上那些旁門左道的小戶人家。”
夏清晚在一旁靜靜喝酒,聽到這兒,也不想再聽下去了,起離開。
裴珠從泳池爬上來,接過旁邊人遞的浴巾把自己裹住,在前院找了一通,尋到後院,才找到夏清晚。
正坐下後門下的臺階上,側擱著半杯酒。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
裴珠說。
“氣。”
前些日子,在某個無知無覺的時刻,葉裴修已經啟程離開了上京。
奔向的未來,他也在走他既定的道路。
事實本該如此。
果然也如此發展。
只是心里悶得不過氣。
-
九月份。
夏清晚大四開學。
開學第二周,京大中文系的保研預推免就開啟了報名通道。
夏清晚早就寫好了簡歷,斟酌再三,點了投遞。
有信心,所以只投遞了京大中文系,沒有給自己備選項,然而,等待審核的那幾日,再有信心也免不了懸心焦慮。
裴珠約吃了頓飯,給寬心。
飯後,夏清晚回了學校,裴珠回家途中卻是接到了王敬梓的電話。
好久好久沒看到這三個字,以至于看到來顯的時候,裴珠差點沒握穩方向盤。
把車駛到輔路上停下,這才點了接通。
“什麼事?”
話語冷冰冰,電話那頭的王敬梓像是沒到任何影響,“……夏小姐跟你在一起嗎?”
“剛回學校了。”
“……好。”
“干嘛給我打電話?我是夏小姐的掛件嗎?”
裴珠懟一通。
那邊靜了靜,問,“……你在哪兒?”
“路邊呢,我車壞了,等著保險公司來人呢。”
隨口胡謅。
“怎麼會壞?撞車了嗎?人有沒有事?”
“不知道。”
作勢要掛電話,“我要掛電話了,再見。”
“發個位置給我。”
電話掛斷。
裴珠握著手機靜等了幾秒鐘,果然,微信上彈出王敬梓的消息,讓發個位置。
發了位置過去。
等了十幾分鐘,一輛賓利緩緩駛近。
降下車窗,王敬梓下車走過來,手撐著車框上方,彎低頭,“真撞車了?”
“騙不死你。”
裴珠抱臂往後一靠。
“不要開這種玩笑。”
“那要開什麼玩笑?開不辭而別的玩笑?”
雖則從表哥葉裴修那里知道了前因後果,可心里到底委屈不忿,眼下時隔大半年終于見到人,怎可能不發泄出來?
王敬梓靜靜看了一會兒,說,“對不起。”
“你什麼時候回?”
問的是調回上京,王敬梓知道的意思。
“不知道。”
“我表哥不是兩年就能回嗎?”
裴珠掰著指頭算,“再過兩個月,你就滿一年了,是不是快調回來了?”
“……葉總跟我不一樣。”
葉裴修下放地方,是富履歷的重要一環,而他,只是被調任到地方分部。
“你能不能給我個準信兒?到底要我等多久?”
裴珠瞪著他,眼眶已經紅了。
王敬梓偏過頭,抿了抿。
他應該讓不要等的,可是話堵在心里,本說不出口。
這樣的話說出來,跟自戕沒什麼區別。
過了好半晌,他終于艱難地了嚨,“……珠——”
“好我知道了,”裴珠立刻打斷他,“難聽的話不用你來講。”
“讓開!”
說。
王敬梓收回手,站直,往後退了幾步。
裴珠一秒鐘沒多留,一個眼神也沒再給他,一腳油門開走了。
-
王敬梓這一趟回京,是領了葉裴修的指示。
先去葉家老宅。
老爺子聽到王敬梓的話,冷冷淡淡地,“這種小事也要我過問?”
話說歸說,到底是有前車之鑒,也不好不管。
末了,老爺子吩咐下去,派底下人給京大的校長打了通電話。
只四個字:秉公辦事。
事辦妥,王敬梓離京後先去了趟南華。
葉裴修在此任職。
他住在城郊一老洋房里。
王敬梓到的時候是傍晚,葉裴修還沒有下班。
到近午夜時分,葉裴修才回來,後面還烏泱泱跟著幾個人,他單手兜走在前頭,一邊吩咐著什麼。
看那架勢,忙得不得了。
回到屋里,遣散了眾人,葉裴修扯掉領帶,喝了口茶。
他一邊解腕表,一邊問,“見到了嗎?”
“在宿舍樓外面見到了,夏小姐看起來倒還好,只是有點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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