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心,以後這種事還多著呢,你總不能要求自己一點兒錯誤不犯。小事不敷衍,大事不忙,這就夠了。”
很認真地點點頭,“我記著了。”
葉裴修笑起來,覺得這樣認真專注地潛心鉆研,又讓人欣賞又讓人心疼。
夏清晚傾過去吻他。
吻到纏綿時,低低地說,“誒,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話音落,那短暫的停頓里,葉裴修腦子里一霎閃過好多糟糕的想法。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了大傷?曾經遇到過很危險的況?還是分開那幾年上過別人?
“……最早遇見你的時候,在北房胡同,我當時差點撞上你,確實是因為在回頭看一個男人。”
葉裴修讓自己冷靜下來。
甭管看的是誰,時過境遷了,肯定也不重要。
那晚真有看得上眼的男人在場?
誰啊?
夏清晚眼里約浮現些許意味深長的笑意,他逐漸意會了,方才繃的慢慢松弛下來,倚回靠背,手撐著額角,搖頭笑說,“……真的假的?”
“除了看你,還能看誰呀?”
溫言語地,還用手一下一下輕推他的肩。
葉裴修掀起眼睫,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淺笑說,“你別拿這事兒哄我開心啊。”
“你不知道你長得很好看嗎?”
“你這麼想?”
他幽幽盯住。
“是呀,我當時就覺得,這樣的長相氣度,一定是方才那幾位大小姐們議論的葉先生了。”夏清晚低低地與他訴說,“……我辦完了事,想著以後可能不會再往那里去了,就忍不住想再看一眼。”
說著,手撐著他膛略直起,“誰知道,一轉頭迎面就上你,給我嚇個半死。”
“結果,過了沒多久,你竟然出現在我家里。”
講得低婉轉,聲并茂,“……一接才知道,哇,這個葉先生,竟然這麼不見外,剛認識,就說我占他的便宜,比我大八歲,他真好意思哦?我心想,這是個壞人。”
一席話讓葉裴修抬手捂著眼睛笑個不停。
“當著人面,你說你當我叔叔都夠了,結果,轉天帶我去吃飯,卻又說不喜歡當長輩,我心想,這葉先生神威莫測,未免太難伺候。”
葉裴修笑著的臉,“轉著圈兒罵我是吧?”
“就沒有覺得我好的時候?”
“有,”夏清晚說,“你陪著我擎傘踏春雨,即便只是風度,已經很難得,你竟然還能真的沉浸其中,和我同樂,那時候我好開心。”
心像被勾住了,第一次有種共振的覺,心旌搖撼。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產生了一種信任和依賴,最難忘,在傘下,他微低頭聽說話,專注地凝視著,很不好意思承認,那時候,就忍不住鬥膽想象,被他偏著的孩子,一定會忍不住在他臂彎里撒吧。
心里如是想著,夏清晚傾近了,低低地撒,“……怎麼就我一個人說了這麼多啊?”
葉裴修略抬下頜吻,笑道,“要我說什麼?”
剛要回答,話到邊,底下卻陡然一陣滿脹,渾都了,未出口的話也變了低。
泳都沒,也未免太方便他了。
也不知是不是泳上沾著的溫泉水,一一地往下滴。
第81章
年後開春,夏清晚跟隨趙教授的團隊飛往國。
此行共有十課次的講演,另外還有三場學流會,需分別在西海岸和東海岸停留,前前後後近一個月時間。
夏家老宅,夏惠卿也正著手準備回清大任教,喜忙前忙後打點著,“在紹平了幾年福,誰知,說回來就回來了。又要忙咯。”
夏惠卿一邊整理服,一邊道,“現如今雖說是兩家正式過過話了,可清晚要面對的還有很多,總不能讓孤立無援。”
有個在清大理系當教授的,在旁人眼里,清晚好歹有個依傍,不至于被人議論說,是破落戶家里的孫,一朝飛上枝頭變凰了。
“哪兒能啊,宋家那邊,那個後輩不也赴京任職了嘛?再者,還有明州呢,清晚本家母家都有人在京里,不至于被人說。”
這倒也是。
這圈子封閉,總也就那麼些人,丁點大個事兒都要八卦幾個來回。
去年10月底,夏清晚自羅畢回京,聽說又住進了葉園,那時,就引起過眾人私底下的頭接耳,可那陣子葉先生沒帶出來應酬過,眾人雖然窺探之心旺盛,卻也只能按捺著,沒人敢在明面兒上議*論。
過年時候,眾人也只知道葉家部出了點事,像是在紹平發生過什麼,還沒待眾人打探個仔細,就聽說葉家老爺子率領著家眷,浩浩登門夏家,兩家家長正式坐下來聊了。
“聽說,是正式提親了。”
“真的假的?”
“哪兒還能有假?調遣了幾支小隊呢,除了葉家老爺子和葉先生的父親同時出行,誰還得了這麼大的陣仗?大院里好多人都瞧見了車隊。”
“好像是過年時候,葉先生思念夏清晚,追到了紹平,眼瞧著這倆人有真,葉家老爺子、還有葉先生的父親也就全他們了。”
“這也太假了,說的跟唱戲似的。”
“起初我也不信,但事實明擺著了,”小姐妹眉弄眼說,“我聽我大姨說,這陣子被邀請在莊子里喝下午茶,葉先生的母親還提起過夏清晚,說以後要帶著兒媳婦來。”
江米婭瞪大了眼睛,“都到這份兒上了?”
“可不麼。”
江米婭冷哼一聲,“……倒真讓給撞上大運了。”
“以前啊,冷眼看著高傲冷淡不說話,轉頭背地里卻跟葉先生打得火熱就該知道了:這個夏清晚不簡單。”
有人吃吃地笑起來,“不說這些,就看能讓映雪當眾生生挨了一頓訓罵就知道了。”
“那天還是映雪生日,怎麼可能不記恨呀。”
“這麼說起來,也不知道映雪怎麼樣了,完全沒消息。”
提起這茬,江米婭有點意興闌珊。
以前只覺得喬映雪是個繡花枕頭,只會耍小子,外強中干,誰知,去年秋天一聲不響地悔了婚跑國外去了,留下個爛攤子。聽聞,父親喬伍非常憤怒,派人手去找也不好作太大,還要顧著安親家,一時間焦頭爛額。
等到今年年關,遍尋不見的人影,這婚事也只能作罷了。
有人瞧出江米婭神不對,彼此捅一捅胳膊使一使眼,把話題引到江米婭上來,“……聽說,柳先生最近工作有調?”
江米婭慢半拍回神,敷衍地笑了笑,“沒什麼,正常調。”
“調總是好事兒,意味著要高升了。”
那倒也不一定。
對于丈夫的工作,幾乎一無所知。
飛上枝頭變凰也不是那樣簡單的。
門楣不如夫家,初起還好,日子久了,不了要遭一些區別對待,如果沒有丈夫的支持,的境就近乎腹背敵,在外頭暫且是瀟灑,被小姐妹們捧著,回到家里,既得對夫家賠笑臉,又得小心謹慎與丈夫相,回頭,在娘家還得應付眾人的人請求,哪都重不得輕不得。
活得很累。
有時候,深夜輾轉反側,才驚覺自己一直是顆棋子。
負責給娘家掙榮掙門路,負責給夫家生兒育,兩頭都吸的。
回來時路,是懵然不知,樂顛顛地走進了這個局……
不過,這些想法,也只能深夜時候想一想。
這會子,捧起茶盞,優雅端方喝上一口,呼吸之間,是低調優雅的香氛,余里,是富麗奢華的四合院正堂,背景音里,是小姐妹們嘰嘰喳喳的奉承迎合……
江米婭綳平的角,漸漸舒展開來。又能夠樂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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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工作間隙,夏清晚給打了通電話。
報備平安,匯報這幾日的工作和生活。
上京正值中午,剛巧下了課回到家,開了外放給喜聽。
夏惠卿道,“你表哥宋延璋前幾天來過一趟。”
“哦對,表哥他赴京任職,已經安頓下來了吧?”
夏清晚問。
“嗯,聽說上頭安排了住,住在職工大院里,上下班方便。”
“那好。”
夏清晚道,“上京天氣干燥,也不知道久居南華的表哥習不習慣。”
“還說呢,”喜在一旁話道,“前兒他過來,我一看,哎呦,都開裂流了,這孩子,自己都不知道。”
“我就給了他一個燉陳皮雪梨湯的方子,又給他找出一管潤油,還好說歹說讓他帶走了一包陳皮,那可是十多年的上好陳皮呢。”
夏清晚不由笑,“喜真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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