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芷和萬氏在一旁興致地打扮,蘇明珠悄悄住蘇明添:“二哥哥。”
蘇明添看一眼:“二妹妹有事?”
“二哥哥,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蘇明珠算是看出來了,這幾次沖突,蘇明添都在有意無意地幫著蘇舒窈說話。
換作上一世,蘇明添極度厭惡蘇舒窈,最是疼的。
怎麼最近幾日,二哥哥看的眼神都變了。
二哥哥今後可是大將軍,不能失去二哥哥的偏。
“二哥哥,明珠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告訴明珠,明珠改好不好?”
眼眶一紅,微微抖起來,像只被欺負的小貓。
蘇明添其實也很喜歡蘇明珠這個妹妹的,乖巧聽話又善解人意。
而且蘇明珠早年丟失,他把對的好當做補償。
三個妹妹當中,他也確實是對蘇明珠最好。
但,經過上次蘇舒窈提醒,他發現,蘇明珠對大哥更好,蘇明珠與大哥更親。
這點讓他到很不爽。
最重要的是,蘇明珠竟然把香料鋪子給毀了。
那可是一年十多萬收益的香料鋪子啊!
其中也有他的一份。
蘇明珠不僅毀了香料鋪子,還毀了侯府家業,他最近每天一看到清水煮菜,他就會忍不住咒罵蘇明珠。
要不是蘇明珠,堂堂侯府怎麼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蘇明添心中有氣,但看到蘇明珠淚眼婆娑的樣子,他還是心了。
畢竟是他真心疼過的妹妹,看到妹妹傷心難過,也會容。
“二哥哥。”蘇明珠上前一步,拉住蘇明添的袖子,輕輕搖了搖。
“二哥哥是在生氣香料鋪子的事,對不對?”
蘇明添抿了抿,沒有說話。
蘇明珠上前抱住蘇明添的胳膊,輕輕搖了搖:“二哥哥,其實啊,我們都被姐姐騙了。”
蘇明添瞄一眼:“怎麼回事?”
蘇明珠輕輕一眨眼,淚珠便順著臉龐落下來,一副楚楚可憐:“二哥哥,姐姐給的方子,是假的。手上拿著真的方子,不肯出來。”
“還有,我們家的鋪子旁邊,分別新開了一家香料鋪子,那些香料鋪子的掌柜、伙計,全是之前姐姐的人,我還看到香料師在里面。”
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蘇明珠敢肯定,必定是蘇舒窈在其中搞鬼。
要不然,蘇舒窈香料鋪子被搶,為何如此鎮定。
上一世,萬氏想要蘇舒窈的香料鋪子,蘇舒窈反應可是極大的。
“我懷疑,姐姐在其中了手腳,把香料鋪子據為己有了。”蘇明珠泣起來:“有心算計無心,我哪里是姐姐的對手。”
涉及到自利益,蘇明添一下子就容了。
“蘇舒窈好大的膽子!”
“妹妹可有證據?”
蘇明珠眼眶噙著淚,輕輕地搖了搖頭:“就是沒有確切證據,但是,二哥哥你想一想,要不是在中間作怪,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
“姐姐以前最是管著侯府大大小小的事,這一回,一改常態,竟然真的甩手,什麼都不管,二哥哥,你覺得這正常嗎?”
蘇明添搖了搖頭。
蘇舒窈最近變化真的很大,不僅當面和父親母親頂,還真的什麼事都不管了。
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什麼都要管,不僅要管大哥的學業,父親幾個妾室有什麼事,也是找。
他曾在背地里揶揄是管家婆,這回侯府了這麼大的影響,跟個沒事人一樣。
大家都在吃水煮青菜,就一個人每日滿油。
定然是背著大家在外面吃。
想到這里,蘇明添手握拳,罵道:“好一個蘇舒窈,竟然如此詐!”
“二哥哥,我們暗地里查一查,如果姐姐真的將香料鋪子據為己有了,一定要讓還出來。”
蘇明珠說道:“那些香料鋪子,可是祖上的基業,我以後是出嫁,這些與我無關,可是,二哥哥是侯府正兒八經的嫡子,這些產業是有你一份的。”
蘇明添著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空氣:“蘇舒窈,真的太過分了!”
“我以為以前管家,是全心全意為侯府著想,原來是包藏禍心,懷著私吞侯府資產的目的!”
一點證據沒有,便已經給蘇舒窈判了刑。
在利益面前,真相往往沒那麼重要。
“明珠妹妹,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找到私吞侯府產業的證據?”
蘇明珠想了想:“姐姐對我很是警惕,我不敢跟了。要不,二哥哥找人跟著,跟的時間長了,總會出馬腳的。”
兩人說開之後,又親熱地抱到了一起。
“在明珠心中,二哥哥是疼明珠的好哥哥。”
蘇明添對蘇明珠的不滿,已經消散無幾,蘇明珠再一次了他心中排名第一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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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賞花宴這天,萬氏清早便帶著兩個兒打扮。
蘇明珠穿了件長,頭上戴了套寶石頭面,臉上撲了,涂了厚厚的胭脂,大紅的口脂。
蘇明芷也用心打扮了,是步搖,就了兩支在發髻上,走起路來,叮當作響。
子上也是繡滿了大紅的牡丹,惹眼得很。
相對于蘇明珠和蘇明芷的琳瑯滿目,蘇舒窈看起來清爽多了。
穿了一條淺綠的長,松松挽了個發髻,頭上簪了兩朵的薔薇,配上珍珠頭飾,好似幽靜山谷中一朵白玉蘭,著一天然的。
的五原本就明艷,素淡的裝扮不喧賓奪主,更襯得愈發花容月貌。
沒怎麼打扮,卻很好看,更耐看。
仿佛與清風明月為伍,自帶一份與世無爭的淡然。
得順其自然,得毫不費勁。
與蘇舒窈相比,蘇明珠和蘇明芷的打扮便顯得用力過猛許多,好似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終于能出門相親的既視。
萬氏看到蘇舒窈那個樣子就覺得不爽:“穿戴得這般寒酸,出門別人還以為我苛責了你?!”
蘇舒窈淡淡一笑:“上次我稍微打扮,夫人便罵我是婦,到勾引男人。這回我不打扮了,又怪我丟了夫人的臉。”
“夫人究竟要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