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是聰明人,蘇舒窈吩咐下去之後,就沒管了。
在蘇舒窈的心照料下,之前賭草買下的那盆蘭草綠雲已經開花了。
是時候去求鬼醫了。
鬼醫住在瑯玡山深山里,離京城大約有一天的車程,上一世,帶著秋霜,顧了幾個鏢師去深山尋找鬼醫,吃了不苦頭。
這一世,上了蘇明南和蘇明灃。
三人約在酒樓里面。
馬車剛到酒樓,就看見蘇明灃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舒窈妹妹,你這段時間怎麼都沒回家?”蘇明灃像只活蹦跳的小馬駒,一下子沖到馬車邊,要給蘇舒窈充當馬凳。
“我可想死你了,我想讓人給你遞話,母親偏不讓,怕你被侯夫人為難。”
蘇舒窈扶著他的手,從馬車上下來。
扶上蘇明灃手的時候,覺手上有種強烈的被人盯著的覺。
視線悉、冷、黏膩。
如果兩人的手再多一秒,就會被狠狠的侵略、懲罰。
蘇舒窈趕將手收了回來,扶著馬車門框。
“舒窈妹妹,你有什麼事啊,專門把我和二哥過來。”
“三哥哥,進去再說。”
進酒樓,蘇舒窈上被注視的覺并沒有消失,反而逐漸加重。
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那道悉的影。
蘇明南等在包廂門口,見到蘇舒窈,臉上出一抹明朗的笑容:“舒窈妹妹。”
蘇舒窈上前行了一禮:“二哥哥好。”
忽然,前方一個包廂的門打開。
蘇明添出現在門口。
蘇舒窈沒料到會在這里到蘇明添,淡淡喊了聲:“二爺。”
“二爺?”蘇明添眉心一皺,心中出現一不爽。
蘇舒窈他二爺,外人“二哥哥”。
在他的記憶里,蘇舒窈從小到大,最跟在他後,二哥哥長,二哥哥短。
雖然他一點也不稀罕,更是覺得煩。
但還是不爽。
他盯著蘇明南看了一眼,眼中出一抹鄙夷:“怪不得我二爺,原來你在外面攀了高枝?”
“就是這高枝,著實有些讓人瞧不上眼,一堆垃圾朽木罷了!”
“蘇舒窈,你就只配和垃圾為伍!”
“蘇明添,你說什麼呢?!”蘇明灃上前一步,將蘇舒窈護在後,大聲罵道:“你才是垃圾,你全家都是垃圾!”
蘇明添咬牙切齒看著蘇明灃,“你是什麼東西,我在訓蘇舒窈,關你什麼事?!”
他看向蘇舒窈,玩味一笑:“蘇舒窈,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在這里和野男人私會,母親知道嗎?元家知道嗎?”
這句話的惡意太大,蘇舒窈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蘇明灃揮著拳頭朝著蘇明添打了過去:“你吃了屎吧,胡說八道些什麼?!舒窈是我妹妹!”
“妹妹?把說妹妹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是蘇舒窈哥哥吧!”
蘇明添手不錯,和蘇明灃纏鬥起來的時候,還有空繼續給蘇舒窈造黃謠。
可是,他話音剛落,一塊黑漆漆的塊狀從天而降,準確無誤扔到蘇明添里。
蘇明添張開極大,差點被噎住。
“呸、呸!”他往地上連吐了好幾口,“蘇明灃,你他媽太險了,竟然往我里扔狗屎!”
“我殺了你!”
蘇明灃得意一笑,看向蘇明南:“二哥,你扔得真準!”
蘇明南搖了搖頭:“不是我。”
蘇明灃哈哈大笑:“不是二哥扔的啊?原來是你太臭,老天爺都看不慣了。”
“老子要你的命!”
蘇明添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眼中懷著殺意,氣急敗壞朝著蘇明灃沖了過去。
“明灃,讓開,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蘇明南神一變,沖上前一腳將蘇明添的手踢開。
蘇明南量魁梧,常年跑鏢,反應也比常人快很多。
蘇明添不是他的對手,三拳兩腳就被蘇明南打回了包廂里。
蘇明添跌坐在地上,包廂里的人圍了過來:“蘇兄,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人幫忙?”
蘇明添滿狗屎,只覺得恥辱無比:“誰幫我把他們給廢了,小爺重重有賞!”
沒一會兒,一大群人圍堵在通道里。
“我當是什麼人為難蘇兄,不過區區一個鏢局的鏢師罷了。蘇兄,等著瞧,我保管讓他們給你磕頭認錯。”
“只廢這兩個男子,還是連這個娘也一并廢了?”一個三白眼男子斜眼看著蘇舒窈:“這小娘們兒,長得不錯啊!”
不邪的目落到蘇舒窈上。
蘇舒窈眼神暗沉下來。
蘇明添冷聲道:“只要你們有本事,就是你們的。”
他要讓蘇舒窈知道,背叛他是什麼下場。
他并非想讓兄弟們侮辱蘇舒窈,只是想給一個教訓。
蘇舒窈真是太過分了,竟然伙同外人欺辱他,那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
到時候蘇舒窈跪下來求他,求得他滿意了,他救就行了。
蘇明灃下外套罩在蘇舒窈頭上擋住的臉:“舒窈妹妹,你先進去,這里給我和二哥就行。”
蘇明南就算再厲害,也沒辦法一個人打這麼多個。
蘇明灃擔心蘇舒窈傷。
就在這時,蘇舒窈覺,落在上的視線消失了,但周圍的空氣卻忽然涼了下來。
“不用,我看著你們。”
蘇舒窈到一異樣的、絕對的安全。
沉穩淡然地取下罩在頭頂的裳,用一種憐憫的表看向三白眼。
三白眼上前一步,里不干不凈起來:“乖乖,讓爺好好疼你......”
話還沒說完,一個黑的鐵皮盒子從房頂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落下來。
鐵皮盒子過蘇明添的臉,在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
接著,鐵皮盒子將三白眼男人的頭罩住。
在場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鐵皮盒子的樣子,只聽“咔嚓”一聲,男子的頭分離了。
“哐當——”
人頭落地,還保持著站立。
整個酒樓安靜下來。
周圍的空氣更加涼。
接著,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蘇明添嚇得,當場就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