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都睡了一個多時辰了，該起了！”秋霜在外面喊了兩聲。
蘇舒窈睜開眼睛。
此時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床上。
房間里，灰塵在中肆意飛舞。
那個骯臟的鐵皮盒子還在地上，惡鬼面也在床上。
九殿下來過，剛剛不是夢。
想到之前的場景，蘇舒窈心跳陡然加速，全流加快。
九殿下用匕首劃爛自己的臉，模糊地看著笑。
為了讓害怕，九殿下竟然傷害自己？
被嚇壞了，可是，依然捧著他的臉，吻了他的，吻了他臉上的傷口。
當吻上九殿下脖子上那顆小痣的時候，被推開了。
九殿下眼中出現一抹倉皇。
他又逃了。
然後再次聞到那讓人作嘔的松木香氣，接著，昏睡了過去。
蘇舒窈張開手，手上并沒有。
上、臉上、服上、床單上都沒有。
九殿下逃得很狼狽，鐵皮盒子都沒帶走，更不會賢惠地幫換床單，干凈手臉。
難道剛才是幻覺？
可是，覺卻那麼真實。
到九殿下的皮從冰涼變得滾燙，到他脖頸間跳的脈搏，燥熱的吐息......
甚至聽到了他劇烈的心跳聲。
蘇舒窈了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九殿下的溫。
親吻是真，用刀割臉是假。
聽說錦衛有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專門用來審問犯人。
蘇舒窈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嘆了口氣。
不知道九殿下下一次出現，會不會戴上面，假裝臉傷？
下一次見面，恐怕又會隔很久。
~
楚翎曜覺得自己生病了。
他藏在房梁上，全微微發。
心跳比平常劇烈數倍，脈搏狂跳，呼吸也變得急促。
尤其是被吻上的時候，他到一莫名其妙的心悸，接著呼吸驟停，整個人差點暈厥。
難，但口又像是被塞了什麼東西，酸酸的，脹脹的，有種說不出的快。
蘇舒窈像一只攝魂的妖，把他迷了。
明明他才是那個下藥的人，他讓產生了幻覺，到頭來，卻是他失了態。
楚翎曜冷眼看著躺在床上的蘇舒窈，連續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平復。
他開始復盤，為什麼他的臉猙獰無比，模糊，還吻得下去？
難道真的不是被他的外表迷？
楚翎曜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蘇舒窈有病，還把他給傳染了。
他要回宮召太醫看診。
楚翎曜行力很強，立刻回到宮里，召來太醫院院正。
從威遠侯府回到皇宮，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的心跳還未完全平復，臉頰也還在發燙。
一想到蘇舒窈到脖頸的覺，一戰栗便席卷全。
太醫院院正把完脈，檢查完舌苔，收起脈枕：“殿下康健，氣充沛，只是有些火旺。”
楚翎曜眉心微微皺起：“不是生病？”
太醫院院正搖搖頭：“不是。”
“有沒有可能被下毒了？”他的上現在都還有種麻麻的意，他合理懷疑蘇舒窈吻他的時候給他下毒了。
太醫院院正依然搖頭：“殿下沒有中毒。”
楚翎曜臉一沉：“又沒生病又沒有中毒，那本王究竟怎麼了？”
太醫院院正睨了一眼下面，小聲道：“殿下還是子吧，殿下這個年齡，有點正常的生理沖，很是正常，只要把火泄出來，就好了，藥都不用吃。”
楚翎曜：“......”
太醫院院正被趕了出去。
“這個庸醫，是怎麼為太醫院院正的？！”
侍在一旁小心伺候：“殿下，要不換個太醫？”
楚翎曜沒有說話。
侍又道：“殿下，要不要選兩個試婚宮？”
——試婚宮，宮中專門負責引導皇子了解“男之事”的宮。
楚翎曜一把掀了桌子。
侍惶恐地退了出去。
差點就到九殿下的逆鱗了。
~
蘇舒窈起來換了服，把秋霜喊了進來。
“那個鐵皮盒子，洗干凈放進箱籠里。”
秋霜一開始收拾滴子的時候，還會，現在見到和滴子差不多的鐵皮盒子，已經能做到面不改拎在手中了。
“大小姐，這又是什麼？”
“捕獵工。”
秋霜沒有多問，拎著鐵皮盒子出去淋水。
蘇舒窈撿起惡鬼面，仔細看了看，也放進了箱籠。
箱籠里的兇是越來越多了，下次一定要讓九殿下拿兩樣回去。
剛收拾完，春景園就有小丫鬟來人。
蘇舒窈簡單收拾了一下，跟著小丫鬟去見萬氏。
威遠侯下了死手，萬氏被打得很慘，半張臉腫得像個饅頭，右眼青紫一片，腫了青蛙眼，牙也被打掉了一顆。
“夫人。”蘇舒窈請安。
萬氏躺在羅漢床上，緩緩睨了蘇明珠一眼。
蘇明珠開口道：“大姐姐，母親問你，給二哥哥的醫師請來了嗎？”
蘇舒窈：“請來了，已經送到二爺院子里去了。”
萬氏有些詫異。
鬼醫這麼快就請來了？
上一世，蘇舒窈請鬼醫可是花了不時間的。
既然請來了，蘇舒窈也是沒用了。
憾的是，現在臉上有傷，又被足，不能親自把蘇舒窈帶去恭王府。
蘇明珠拿出一個掌大小的檀木盒子遞過去：“姐姐，還要勞煩你跑一趟，親自將這個盒子送到恭王府。”
蘇舒窈接過檀木盒子：“現在？”
蘇明珠眼中閃過一抹竊喜：“是的，二哥哥了傷，怕是要將養一段時日，這段時間都不能在恭王世子面前臉，時常送些東西過去，不至于讓恭王世子這麼快把二哥哥忘記，等二哥哥痊愈，還要靠恭王世子引薦金吾衛的。”
萬氏開口道：“蘇舒窈，為了明添的前程，你愿意犧牲的吧？”
又來了，不就要犧牲。
只要拒絕，便是沒有良心、沒有孝心。
蘇舒窈沒有回答，淡淡一笑：“夫人，我酉時出門去送，行不行？”
現在距離酉時，不到小半個時辰。
萬氏點頭同意了。
蘇明珠走到蘇舒窈面前，夸張地捂著，語氣帶了一戲謔：“姐姐真是越長越好了，姐姐要是得了貴人青睞，可千萬別忘記我們哦。”
蘇舒窈看一眼，淡淡一笑：“這話說的，倒像是妹妹自己惦記著貴人青睞，偏偏長相不如意，才到我面前說酸話。”
蘇明珠被噎了一下，氣得臉紅。
暗自咬牙切齒：等你被恭王世子玩爛了，還能這般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