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別怕,有我在!”王公子帶著一群家丁僕役,一出現,便和“山匪”搏鬥在一起。
王公子看了元祖一眼:“這位公子,還不上前幫忙,你該不會是和山匪一伙的吧。”
元祖愣了愣,提起寶劍沖了上去。
這群“山匪”似乎是烏合之眾,沒過幾招,便四散而逃。
“別追了。就怕是調虎離山。”
王公子要上前抓人,被元祖給阻止了:“先看看馬車里的人有沒有被嚇壞吧。”
王公子來到馬車面前。
“不知道姑娘是否驚?別擔心,山匪已經被打跑了。”
蘇舒窈開簾子,朝著兩人笑了笑。
王公子先是詫異了一瞬,隨即溫潤一笑:“原來是蘇姑娘,真是巧了。蘇姑娘,在下在前面有個莊子,姑娘如果不嫌棄,可以去歇歇腳,喝口香茶暖暖子。”
元祖瞪了王公子一眼,明顯心不太好,他沖到馬車面前,大聲質問:“蘇舒窈,這個男子是誰?”
蘇舒窈輕描淡寫睨他一眼:“關你何事?”
元祖驟然暴怒:“蘇舒窈,怎麼不關我的事了!我以前可是和你有婚約的!”
只是曾經有過婚約,他便把蘇舒窈當所有了,蘇舒窈和陌生男子來往,讓他極度不爽。
蘇舒窈看了秋水一眼,秋水立刻站出來大罵道:“婚約早幾百年就解除了,元公子怎麼還掛在邊,不會是後悔了吧?後悔也沒用,我們家小姐早就看不上你了,你回去抱著母親哭去吧!”
元祖氣得發抖。
這個丫鬟長得倒是乖巧伶俐,沒想到這般尖酸刻薄,等落他手中,有好看。
“你個不知好歹的丫鬟!竹墨,去,把的撕了!”
蘇舒窈:“先去報。”
簡單一句話,就撲滅了元祖囂張的氣焰。
“報、報?”
假冒山匪,可是大罪。
那些黑人都是他找來的,被抓到可就慘了。
“報什麼,你就不怕那群亡命之徒回來報復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蘇舒窈笑了笑:“我不怕。倒是元公子努力維護山匪的樣子,好像和山匪一伙似的。”
元祖像是被踩了痛腳的:“胡說八道,誰和山匪一伙的?”
王公子:“元公子看起來有些心虛。”
蘇舒窈:“既然不是一伙的,那元公子就是孬種。”
元祖被氣得肝:“誰孬種了?我、我是為你好!”
他說不過蘇舒窈,轉頭看向王公子:“在下元啟承,家父乃當朝吏部侍郎。這位兄臺姓誰名什,家是哪里的,家父在哪里任職?”
開口便問對方家世,這是要看菜下碟了。
王公子上前一步作了個揖:“元公子有禮了,在下名王詡,來自江南王家,家父只是一介舉人,管理著家中祭田。”
江南王家族長的後輩。
王詡的父親雖然沒有職,但王家族中在朝為者眾多,照樣不容小覷。
元祖不不愿閉上,心里憋屈極了。
王詡又問:“在下在附近有個莊子,蘇姑娘要不要過去歇一歇,喝口水驚?就怕山匪還在附近,蘇姑娘一個人趕路,有些太冒險了。”
蘇舒窈想了想,答應下來:“那就多謝王公子了。”
元祖也跟著去了王詡莊子上。王家的莊子雖然不大,但房舍很是致,著江南景致的優雅,由此可見,王詡家底厚,還是年輕的舉子,一旦高中,前途不可限量。
看著蘇舒窈和王詡說話,元祖恨得牙。
好你個蘇舒窈,怪不得要跟他退婚,原來在外面找了野男人!
不守婦道的子,一定要得到應有的懲罰。
第二天一早,蘇舒窈直接去了大伯娘家里。
“二哥哥,那王公子的底細調查出來了嗎?”
蘇明南道:“舒窈妹妹來得及時,我正準備找人去通知你。那王公子是江南那邊的騙子,稱作‘蘭花門’,專門騙大戶人家的妾室和有錢人家的兒。”
“仗著對方吃了虧也不敢聲張,訛了不銀子。這伙人不懂經營,在吃喝玩樂上頗為通,別看他們外面裝得鮮亮麗,實際虧損大的很,全靠不斷騙人來維系。”
“沒想到竟然盯上你了,等我去揭穿他們,找人把他們打一頓,再去報!”
蘇明南越說越氣,擼起袖子就要出門。
蘇舒窈聽完之後,只覺得遍生涼:“打一頓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這種騙局簡直是喪盡天良。
“先不慌,總要先知道幕後指使人是誰?”
雖然大概率知道是萬氏在背後搞鬼,但還是想要一個準確的結果。
蘇明南:“舒窈妹妹,那些蘭花門背後有勢力的,還是謹慎些好。我想了一下,我們去報,你上沒有實際傷害,府也查不出什麼來。報之後,就怕他們到宣揚,對你的名聲有害,也怕他們伺機報復。現在看來,我們還只能吃個啞虧。”
蘇舒窈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咽不下這口氣。
萬氏敢找人騙,絕對不能這樣算了,要萬氏也嘗嘗被騙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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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舒窈拿著楚翎曜給的令牌,去了昭覺巷。
昭覺巷有個筆墨鋪子,是吳遠山開的。
蘇舒窈買了不筆墨紙硯,坐在鋪子里不肯走:“麻煩掌柜通傳一下,我找你們東家有點事。”
掌柜的眼珠子轉了轉,忙讓人去衙門人。
“爺,你在外面惹的桃花債又找來了。”
吳遠山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別瞎說,本爺什麼時候惹桃花債了?”
看到蘇舒窈的一瞬,吳遠山心里有了幾分算。
這不是威遠侯府的蘇大小姐嗎,蘇大小姐長得好,還被九殿下另眼相看。
他對蘇舒窈印象深刻得很。
吳遠山將人請到雅間:“不知蘇姑娘上門有何貴干?”
蘇舒窈拿出令牌,輕輕放在桌面:“吳僉事,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