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窈看著元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元大公子,你想清楚。我現在不想讓你死。”
元祖臉上邪魅的笑逐漸加深,“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大聲點啊......”
“要我死?仙死?”
“元大公子,你不能這樣。快來人啊!天化日之下,有人強搶民啦!!!”秋霜拼命沖上去拉著元祖。
元祖往後看了一眼,立刻有小卒上前過來,將秋霜拉住。
“這個丫鬟,賞你們了!”
“多謝元大公子!小娘們兒,你別了,破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元祖邪魅一笑,雙手攀著馬車,準備往里鉆。
還沒來得及鉆進去,忽然,一勁風襲來。
他還沒看清楚來人長什麼樣子,就被一腳踹出去三米遠。
元祖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吃了滿口灰:“誰?誰敢踹小爺,不想活了!”
“爺,爺,你沒事吧?”一群小卒上前來,要將元祖扶起。
元祖擺了擺手。
不是他不想起,腔傳來一陣劇痛,他起不來。
連咳幾聲,他猛地吐出一口來。
“臥槽,元家大爺吐了!”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打傷我們元大爺!”
“兄弟們,給他一點瞧瞧!”
元祖了好幾口氣,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把他給本大爺拿下!生死不論!”
他下意識認為,肯定是那個什麼王家公子,要不然,就是蘇明南那個鏢師。
竟敢把他打出傷,簡直是找死!
“放心,元大爺,兄弟們定會給您出一口惡氣!”
“上,把他往死里打!”
小卒們集結在一起,雄赳赳氣昂昂沖到馬車旁,看到來人之後,瞳孔猛地一。
楚翎曜站在馬車面前,面沉如水,眼眸漆黑。
他站在影里,周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冷霧,還未靠近,便到一滲人的涼意。
“九、九、殿下,九殿下......”
領頭的小卒一眼便認出,這不是錦衛都督九殿下嗎?
九殿下出了名的鷙殘暴,殺人如麻,就連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領頭的小卒當即便被嚇破了膽,立刻跪下求饒:“九殿下,下有眼不識泰山......”
心里把元祖十八代挨著罵了個遍,該死的,怎麼惹到九殿下了?
求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劍捅了個對穿。
鮮噴涌而出。
楚翎曜一腳踹上去,將劍拔了出來。
後面的人嚇得一滯,得差點沒站穩。
怎麼就殺人了?
現在該怎麼辦?
楚翎曜一句話沒說,走上去,一劍割穿了第二個人的咽。
那人下意識捂著脖子,還是沒能阻止噴涌而出的鮮。
鮮灑了一地。
巷子里彌漫著濃郁的腥氣。
短短數息,便連死了兩個人。
楚翎曜轉,看了眼秋霜。
被一個小卒拉扯著,一臉懼。
小卒嚇得渾發抖,“九、九殿、殿下,您要這個子,盡管拿去。”
他把秋霜往前一推,轉就跑。
秋霜踉蹌一步,摔倒在地。
嚇得臉蒼白,卻不忘在地上磕頭:“九殿下,我們小姐是無辜的,您要殺就殺奴婢,別殺我們小姐......”
楚翎曜看了一眼,冷聲道:“去照顧好你們小姐。”
說著,將劍往前一投,直接將逃跑那人扎了對穿。
好了,死了三個人,求饒是死,站著不是死,逃跑也是死。
在場眾人被嚇破膽,一時間,所有人站在原地,抖如篩糠。
“剛才誰說要把本王打死的?”
手腕微沉,長劍從那人離。
楚翎曜提著劍,一步一步往前走,仿佛玉面羅剎。
“九殿下,不,不是下說的......是他,是元家大公子,是元家大公子指使我們來的......”最靠前那人轉指著元祖。
“為朝廷命,公然欺辱良家民,該殺。”
又是一劍將人給捅了。
捅完人,楚翎曜走到元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過去:“是你要打殺了本王?”
元祖嚇得手腳并用,連退了好幾步。
“九殿下,在下沒有,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殿下饒命......”
楚翎曜提起劍,鮮紅的珠順著劍刃落。
元祖嚇得渾汗倒豎,臉慘白:“九殿下,你不能殺我,我爹是吏部侍郎,我爹只有我一個兒子,你殺了我,史會彈劾你的。”
楚翎曜眼眸暗沉,聲音好似裹了冰渣:“你信不信,本王能當著你爹的面殺了你。”
“九殿下饒命,九殿下,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九殿下饒命啊!”
元祖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頭。
不消一會兒,額頭便磕破了。
楚翎曜一劍扎下去,扎穿他的手掌,將手掌釘在地上。
“等著,不準。”他抬眼看向其他小卒:“敢逃的,盡管逃,本王過目不忘。”
說完,他走到馬車旁邊。
轎廂里,秋霜被嚇壞了,蘇舒窈抱著人,輕輕拍著的背安。
“見到本王殺人,害怕嗎?”
問完這個問題,楚翎曜心中沒來由傳來一陣恐慌。
今日是生辰,不宜見,他剛剛被憤怒沖昏了頭,沒忍住。
看到如此殘暴的自己,還會喜歡嗎?
應該會怕吧。
一個閨閣小姐,見到如此腥的場景,不可能不害怕。
以前用刑嚇的時候,也會怕。
何況是殺人。
會被嚇得遠離自己吧?
沒有一個正常的姑娘會喜歡他這樣殘暴的人。
一時間,心如麻,竟比秋霜還慌。
蘇舒窈確實害怕,但比起親眼看到人死在面前的秋霜,要鎮定許多。
道:“九殿下,我害怕。”
楚翎曜的心了一下。
“即使害怕,我依然喜歡殿下。”
楚翎曜抿了抿,心跳卻更加慌了。
“你想怎麼置他?”
“別弄死了就行。”蘇舒窈道。
元祖是吏部侍郎的獨子,弄死了會有麻煩,九殿下又要遭到史彈劾,在朝中樹敵更多。
“過幾天,他會比死還難。”
一朝被抄家,從尊貴的吏部侍郎家的公子,變人人唾棄的罪臣之子。
這樣的落差,會把他瘋的。
楚翎曜出一塊紗巾,罩在蘇舒窈頭上,“閉眼,別看。”
薄薄的紗巾,沾滿了好聞的松木香氣,將腥氣隔絕在外。
被罩上的一瞬,蘇舒窈深吸了一口氣。
“本王晚些來。”
他今日換了新,卻因為這事,渾染滿了腥氣。
只有沐浴更之後,再去找。
又吩咐車夫:“快走。”
理完這一切,他再次來到元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