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珠越想越害怕。
回想起這段時間,蘇舒窈管著大廚房,一日三餐都是在安排。
蘇舒窈如果想害,很容易。
可是,蘇舒窈為什麼要害?
讓誤認為懷孕,婚期提前,對蘇舒窈有什麼好?
婚期提前,蘇舒窈再是想反悔,都沒有機會了。
應該是想多了。
回府之後,蘇明珠又去找了萬氏:“母親,蘇舒窈也太奇怪了。要不去蘭花門看看,就怕是蘭花門的人把帶走了!帶走蘇舒窈,可就是霸占了全部生意!”
萬氏也覺得有可能,馬不停蹄去了玉石巷。
王詡聽說萬氏來了,心頭竄起一無明火。
就是因為萬氏,害得他又被錦衛抓去一次,不僅挨了打,臉上還被寫了“醜”字辱。
萬氏還跟個傻子一樣,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讓等上兩個時辰再說。”
萬氏這回很小心,進了廂房之後,第一時間便是滅了墻角的香爐。
小廝端來的茶點也沒。
即便如此小心,還是暈了。
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是檢查有沒有丟失。
還好,都在。
可是,上怎麼那麼痛?
檢查之後發現,被打了。
服遮住的地方,全是被鞭子出來的紅痕,痛得差點再次暈過去。
“王公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打我干什麼?”
王詡恨得牙:“無冤無仇?你可把我給害慘了!”
錦衛說了,不準他離京,每三日要去鎮司報道,一旦發現有異,便格殺勿論。
更別說九殿下那個緒不穩定的殺神,聽到他的名字都渾滲得慌。
他只不是一個江湖騙子,現在被錦衛盯上了,他找誰說理?
王詡手上拿著鞭子,恨不得再給萬氏來兩下,怒氣橫生:“你來干什麼?”
萬氏嚇得肝:“蘇、蘇舒窈不見了,是不是你們把帶走了?”
王詡瞪一眼:“沒有。”
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蘇舒窈了。
萬氏不相信,繼續質問:“那蘇舒窈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王詡揮著手中鞭子:“滾,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到玉石巷來!來一次我打你一次!”
萬氏帶著一傷,灰溜溜離開了。
蘇明珠在府中等得焦急,見到萬氏回來,忙迎了上去:“母親,是不是蘭花門那邊搞鬼?”
萬氏神疲憊地搖了搖頭:“他們也不知道。”
“不會吧,母親,我的嫁妝怎麼辦啊?!”蘇明珠扶著萬氏的手一用力:“他們該不會騙了母親吧?”
萬氏痛得輕呼出聲。
蘇明珠將萬氏的袖掀起來:“母親,他們打你了?那群王八蛋,怎麼能打人啊!”
“母親,我先扶你回去上藥。”
上完藥,萬氏終于吐出一口濁氣。
蘇明珠:“母親,我們去報吧。”
萬氏:“不行。萬一查出蘭花門,把我們牽連進去怎麼辦?”
蘇明珠:“那怎麼辦啊?”
冷如煙在宮中,手不了這麼長。
再說了,西北地龍還沒出現,冷如煙還沒復寵。
“母親放心,等冷如煙復寵,兒一定想辦法為母親出了這口惡氣。區區江湖騙子,竟敢如此囂張!”
蘇明芷傻乎乎道:“我們多燒幾炷香求神佛保佑吧。”
萬氏看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只有看看月菱那邊,能不能在明天催妝之前把人找到。”
到了午膳時間,威遠侯找來了:“這幾天的菜怎麼回事?全是水煮,怎麼吃得下去?!”
蘇舒窈消失這兩天,府中的開銷全是萬氏在負擔,整個侯府生活水平重新回到吃水煮菜的時候。
威遠侯還不知道蘇舒窈不見了。
萬氏解釋道:“蘇舒窈不見了,把明珠的嫁妝也帶走了。”
威遠侯心中大震:“什麼?!”
“嫁妝單子都給元家過目了,明兒就是大婚,要是嫁妝沒準備好,讓人看了笑話,你把本侯的臉面置于何地?!”
“萬氏,本侯告訴你,明兒要是嫁妝湊不齊,損了威遠侯府的威名,本侯馬上把你送回家廟!”
威遠侯說完,怒氣沖沖離開了。
萬氏看著威遠侯的背影,心下發狠。
要不是怕影響兩個兒子的前途,早就一包藥把威遠侯給藥死了!
蘇明珠:“母親,那嫁妝怎麼辦?一時半會,到哪里湊這麼多?”
萬氏想了想:“先用假的糊弄一下元家,等蘇舒窈回來,再讓補上。”
幸虧沒讓蘇舒窈準備金銀首飾、綢錦緞、木床妝奩等一眼就能看出好不好的嫁妝。
讓蘇舒窈準備的是兩個田莊、一個香鋪子,外加三萬兩箱底的銀子。
雖然這些東西的價值占據了嫁妝總價值的百分之八十,但這些東西只占了三抬,田莊地契、香鋪子房契放在柜子里,誰還去打開看啊?
“送妝的時候,選幾個機靈點的小廝看著,元家那邊也派兩個丫鬟過去,專門守著嫁妝。”
“先把大婚糊弄過去再說。”
~
蘇舒窈離開侯府,就帶了一樣東西——一個掌大的銀匣。
這是九殿下送的生辰禮。
銀匣里,用微鏨刻工藝打造了星象圖。
細小的珍珠代表星星,細銀線將星辰連接,珍珠下方,標明了星辰的名稱。
銀匣里的星辰正是蘇舒窈生辰當天的星象。
銀匣側,刻了“念慈”二字。
的小字與生辰,被九殿下記到了星辰里。
“念慈、念慈。”
“耿耿念慈闈,戚戚別親友。”
反復念了幾遍,好喜歡。
蘇舒窈把玩了好久,不釋手。
并沒有失蹤,只是去了大伯娘那里,這里有的院子,住起來比侯府還舒坦。
就是故意的,故意藏起來,故意答應了萬氏又不做到,就為了等明天看蘇明珠出丑。
“大小姐,謝大人來了。”
“把人請到廳堂,我馬上就來。”
請了謝瑜上門,商量明日抄家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