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聽說有了蘇舒窈的消息,頓時神大震:“去元家干什麼?快,趕把回來,把明珠的嫁妝給補齊了!”
“趁元家還沒來催妝,現在補齊還來得及!”
龐媽媽回道:“夫人,大小姐只是遞了話,去沒去,什麼時候去,都不知道。”
又道:“田契房契會不會被大小姐帶去元家了?大小姐不是說了送大禮嗎,會不會打算當著元家的面親手給二小姐啊?”
蘇明珠跺了跺腳:“母親,姐姐故意當著元家人給我,搞得像是施舍給我的一樣,元家人肯定會因此看輕我的!”
“姐姐怎麼這麼過分啊!”
萬氏:“不行,讓人去守著,看到立刻把給我回來!”
龐媽媽:“夫人,就怕老奴不,今兒這種場合,拉扯起來,不太彩。老奴覺得,得讓人去勸一勸。”
萬氏要送嫁,蘇明沛要背著明珠上花轎,明添還在養傷,得用的人只有明芷,明芷又是個沒心眼的......
正當萬氏一籌莫展之時,王夫人主道:“尋芳,要不,我去勸一勸。”
王夫人是證婚人,去元府也說得過去。
王夫人份尊貴,用權勢著蘇舒窈,蘇舒窈毫無還手之力。
“舒窈就算有脾氣,也該看看場合,給我,我一定把勸回來。”
“月菱,真是麻煩你了。”萬氏激涕零:“龐媽媽,跟著一起。一定要把給我帶回來。”
元家。
大門上著大紅囍字,院子里掛滿了紅綢、燈籠,著喜氣洋洋。
元侍郎、駱氏一大早就穿戴整齊站在門口迎客。
堂堂吏部侍郎,宴請的賓客非富則貴,朝中大臣來了不,還來了不勛貴。
蘇舒窈拿著請帖,從大門進。
駱氏看到人的一瞬間,臉上出一抹嫌惡:“蘇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蘇舒窈笑道:“專程來給駱夫人送大禮的。”
大喜的日子,駱氏也不好甩臉子,怪氣道:“希蘇大小姐的祝福是真心的就好。”
蘇舒窈得一笑:“祝福是真心的,看好戲也是真心的。”
駱氏眉心一擰:“看什麼好戲?”
蘇舒窈笑道:“聽說夫人請了京城最好的戲班子,難道只是請來當擺設的?”
駱氏撇撇:“當然不是擺設,梨園班可是到宮里給貴人表演過的,蘇大小姐今日可有眼福了。”
看著蘇舒窈進門之後,駱氏吩咐邊的媽媽:“去,把心兒來守著,可別讓使壞。”
蘇舒窈被帶到花廳,剛坐下,駱心就出現了。
“舒窈姐姐,你怎麼來了?”駱心眼中帶著一抹譏誚,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蘇舒窈迎上的目:“你一個想當貴妾的都能來,我這個客人怎麼不能來?”
駱心臉變了變:“一個被退婚的子,趕在人家大婚當日上門,臉皮可真厚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元祖哥哥舊難忘呢。”
蘇舒窈淺淺一笑:“駱姑娘,你別試探了,我對元祖那個爛人,沒有一點興趣。我只是想好生喝茶看戲。”
駱心橫眉一豎:“你說誰是爛人,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打出去!”
駱心作勢要去喊人,蘇舒窈一句話便打消了的怒火:
“想不想看蘇明珠出丑?”
駱心扭道:“明珠是我的嫂嫂,我怎麼會看出丑?”
蘇舒窈:“既然你不想,我就不說了。”
駱心:“......”
“你說。”
蘇舒窈:“你安靜些,我就告訴你。”
駱心:“我安靜,你說。”
蘇舒窈小聲道:“蘇明珠的嫁妝,虛報了很多,沒有田莊,也沒有香鋪子,更沒有箱底的銀子。有幾個柜子,是空的,放的白紙。”
駱心眼睛一亮:“舒窈姐姐,我有事先走了,就不打擾你看戲了。”
駱心家窮,置辦不了那麼多嫁妝。
蘇明珠仗著嫁妝厚,明里暗里兌過好幾次。
原來也是一個窮酸貨!
沒有裝什麼大尾狼!
看怎麼拆穿。
這事要做得巧妙一些,不能讓姑母發現是的手筆。
駱心火急火燎走了。
討嫌的人走了,蘇舒窈繼續看戲。
不愧是名噪一時的梨園班,唱的戲就是好。
戲臺上,好戲開演了。
駱心走了沒一會兒,引路的丫鬟帶著王夫人來了。
“舒窈,你真的在這里,你母親找了你整整三日。”王夫人手就要來拉:“舒窈,發脾氣,也要看看場合,現在跟我回去,還來得及。”
相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王夫人態度大變。
想是萬氏在王夫人面前說了的不是。
蘇舒窈看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請坐。”
王夫人態度強:“不坐了,你先跟我一起回侯府,先把正事做了再說。”
蘇舒窈放下手中茶盞,輕輕了手指:“王夫人,我只說一句話,你聽完,如果還要我跟你一起走,我絕對不會再推辭。”
王夫人這才不不愿地坐下來。
蘇舒窈看了眼王夫人邊的丫鬟:“夫人邊伺候的人也太多了。”
王夫人抬手一揮,兩個丫鬟齊齊退後三步,轉過去。
“舒窈,現在可以了吧。”
龐媽媽守在一旁,寸步不離。
蘇舒窈看了龐媽媽一眼。
龐媽媽道:“夫人吩咐,要奴婢伺候著王夫人,奴婢不敢違逆。”
蘇舒窈又看向王夫人:“王夫人,您的意思?”
王夫人:“龐媽媽不是我的人,我沒有資格命令。”
龐媽媽揚眉,出一抹得意之。
“行吧。”蘇舒窈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遞了過去。
信封有些年月,邊角泛著黃。
封面上寫著“伍郎親啟”四個字。
王夫人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當初寫給伍郎的信。
一把把信搶過來,藏進袖子里之後,看向龐媽媽:“你先回避一下!”
龐媽媽有些懵。
不是才說了沒有資格命令嗎?
龐媽媽不不愿退後兩步。
王夫人冷聲命令:“再退後一點,背過去。”
丫鬟們和龐媽媽退後之後,王夫人再次看向蘇舒窈。
之前的從容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寒栗與恐慌:“這封信,你從哪里得來的?”
“你看了多?你知道多?”
“你拿著這封信,是想要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