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府。
沒過幾天,安然郡主果然給威遠侯府送來帖子,邀請威遠侯府的三位姑娘一同參加花宴。
帖子上還說了,讓侯府的姑娘好生打扮,萬氏務必前往,花宴上有大事宣布。
整個侯府喜氣洋洋。
蘇明珠來丫鬟:“想辦法打聽,安然郡主花宴那天,蘇舒窈會穿什麼裳?”
忍著傷坐起,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痛得倒氣。
“天殺的蘇舒窈,都怪那個賤人,花宴那天可怎麼辦?母親,兒好痛!”
“總有一天,我要將蘇舒窈那個賤人碎尸萬段!”
萬氏在一旁聽著,卻沒有任何回應。
按照往常,萬氏定要和一起詛咒蘇舒窈。
蘇明珠有些奇怪:“母親,你怎麼了?”
前段時間忽然啞了的經歷,讓萬氏到害怕。
難道真是佛祖顯靈了?
這些日子,都沒睡好。
一閉上眼,便是蘇舒窈對說,讓注意別犯了口讖,別造了口孽。
不然還會啞。
這是佛祖降下的懲罰。
萬氏嚇得冷汗涔涔。
“明珠,母親最近老是心慌。母親在想,干脆放過蘇舒窈吧,也當放過自己。你為安然郡主干兒,獨自風,不要在再和糾纏了。”
蘇明珠有些詫異:“母親,你究竟怎麼了?”
萬氏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現在改過自新,還來得及。”
“明珠,跟著母親去佛堂吧,你傷在,不能拜佛,聞聞香,聽著母親誦經也是好的。”
說完,萬氏便去了小佛堂,跪在團上念了半天經文。
從未如此虔誠。
蘇舒窈知道後,樂了好久:“也不知道夫人能改多久?”
萬氏表面慈悲,實際心腸歹毒。
做的壞事不,求神拜佛,只不過求個心安。
之前,蘇舒窈當著萬氏的面說,萬氏要遭報應。
萬氏一點也不信,也不認為那是報應,只當是技不如人。
直到那天,裝病要蘇舒窈割,忽然啞了,才開始後怕。
萬氏天天在佛祖面前懺悔,直到蘇明添過來,將鬼醫有啞藥一事說了。
“母親,你不能說話,是中了啞藥。”
“蘇明灃拜了鬼醫為師,這啞藥,定然是蘇明灃給蘇舒窈的。”
萬氏疑道:“啞藥?可是,我沒吃解藥,無緣無故就好了?”
蘇明添道:“啞藥很是神奇,不知道怎麼下的,神不知鬼不覺中了之後,就不能說話,也不需要解藥,兩天之後自就好了。”
萬氏想了想,果然同蘇明添說的那樣,兩天之後忽然就能開口說話了。
萬氏臉一綠,“唰”地一下,把手上一把檀香掰斷了:“那個萬人騎的賤貨,敢這般辱我!”
眉峰擰了疙瘩,瞬間便漲紅了臉,差點氣得厥過去。
這些日子的,日日煎熬,時時擔心,就沒睡過一個整覺。
之前壞事做多了,是真的擔心遭報應。
擔心了那麼久,竟然是蘇舒窈給下的毒!
氣得口痛。
氣得嘔。
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屋里竄,最後一把將桌子掀了。
“蘇舒窈那個賤人,我與的仇,不共戴天!”
蘇明珠看到萬氏的樣子,長舒一口氣。
“那什麼毒蟲,定然也是那個賤人的把戲!”
“去看看冷夫人怎麼樣了,告訴冷夫人,不是被什麼毒蟲咬傷了,是被蘇舒窈下毒害了!”
~
冷侍郎府。
前些日子,正院里時不時傳來冷夫人的哀嚎,冷侍郎不了,躲了出去。
冷夫人很慘,泡在藥浴里上不了,從藥浴里出來沒多久,還會更。
得睡不著,皮都撓爛了也不能緩解。
每日,只有泡在藥浴桶里,才能勉強睡一會兒。
看了幾個太醫了,都無法治。
最後太醫建議,讓把全發剃,毒蟲蟲卵藏于發空隙,剃再泡藥浴,可能有機會痊愈。
太醫每次上門看診,把脈的時候,手很長,生怕被傳染了。
這個病不僅折磨心,還屈辱。
發之父母,沒有特殊狀況,是不能剪發的。可是,被連續被折磨一周之後,冷夫人不了了。
終于下定決心剃全發。
按照太醫的要求,把上的發剃了,眉都沒放過。
剃完之後,又泡了三天藥浴,上瘙的癥狀才完全消失。
剛痊愈,就接到威遠侯府傳來的消息。
原來不是被毒蟲咬了,而是蘇舒窈在上投了毒。
冷夫人捧著自己的頭,哭了一天一夜。
一開始,冷夫人對付蘇舒窈,完全是幫助蘇明珠。
現在,冷夫人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全是對蘇舒窈的刻苦仇恨。
此仇定不報,誓不為人!
冷夫人心中憋了口氣,連夜找人做了頂假發戴上。
蘇舒窈那個賤人,一定不會放過!
~
安然郡主的花宴,京城得上名字的人家,都收到了請帖,長公主和謝瑜也收到了帖子。
京中貴都在猜測,安然郡主搞這麼大的陣仗,莫不是有什麼喜事?
難道是懷孕了?
再不然就是要過繼嗣子了,寧浩初沒有兒子,二房三房的兒子可不,二房三房肯定不會輕易同意......
各種猜測,眾說紛紜。
花宴當日,蘇舒窈打扮好之後,直接去了月姨娘那里。
月姨娘:“大小姐打扮起來,真好看。”
蘇舒窈拿著請帖:“月姨娘在府中有些憋悶,要不和我去外面散散心。”
月姨娘也想出去,天天關在侯府,都快憋瘋了:“不知道大小姐要去哪里?”
蘇舒窈笑道:“安然郡主的花宴。”
月姨娘聽到“安然郡主”四個字,臉微變。
“哎呦,麟兒踢我了。”月姨娘捧著肚子了之後,臉已經恢復。
讓人覺,剛剛臉的變化,完全是因為腹中胎兒。
“大小姐,妾也是想出去的,只是,害怕出意外。大小姐也知道,我這胎非常關鍵,夫人不會讓我出府的。”
蘇舒窈:“放心,我帶著姨娘出門,夫人不會知曉。”
月姨娘還要再推辭,蘇舒窈只是笑了笑,眼神著幾分犀利:“我想著,姨娘快生了,也該讓生父看看姨娘的肚子。”
月姨娘死死抓住椅子扶手。
心中大震。
這一回,錯愕的表掩飾不住了。
蘇舒窈知道了?
不可能,蘇舒窈不可能知道,早就和寧媽媽斷了聯系,從來沒和寧侯爺聯系過,沒人知道。
蘇舒窈肯定是在詐。
月姨娘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大小姐說的什麼,我可不懂。”
蘇舒窈也不解釋,只是淡淡一笑:“我保證,怎麼將姨娘帶出去,就怎麼將姨娘帶回來。”
“我還能保證,讓姨娘平安生產。”
“如果姨娘不愿意,到時候姨娘這肚子保不保得住,可說不準了。”
蘇舒窈勾起角,眼底卻沒有笑意,只著一攝人的冷意。
在萬氏和親兒子之間,不知道安定侯會選誰?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