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視頻……
周五中午, 季枕在他們的小群裏發信息，說在他們公司附近，問和範文斌有沒有時間。
沐原本不想去, 季枕說他要回國, 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回來，想了想, 還是和範文斌一起去了。
沐在上不算敏銳, 再加上有老同學的濾鏡, 哪怕陸延城多次吃醋, 也沒有去想季枕是不是喜歡。
在沐的概念裏，這樣去揣測朋友，是對季枕的不尊重。
所以一直沒有多想。
點完菜，範文斌去洗手間，座位上只有和季枕，季枕問起和陸延城的事，說大概率還會和陸延城在一起, 他盯了很久，終于長舒一口氣，似是無奈的妥協：“好吧，現在不說, 這輩子估計沒機會再說了。”
沐蜷起手指, 看著他, 聽到他說：“沐，其實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沐腦子輕輕炸了一下。
不是沒有被人告白過, 大一學那段時間，頻率高到每周兩個，不厭其煩, 對被不喜歡的人告白都ptsd了。
可季枕的這句話，仍是讓震驚。
什麽很多年？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季枕笑著問。
沐努力回憶，試探地問：“你剛進班，自我介紹？”
“不是，上學的路上我們就見過面，你果然不記得。”
“……”
八年前的事，誰還能記得。
“當時在校門口，我剛下車，有個年輕人在堵葉清瑤，我正想上去幫，你騎著車就來了，沖著那的就撞，還放狠話說要報警，那的被嚇跑了，”季枕聲音輕快，“我那時候想，和你做朋友真好，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沐：“……”
那個的好像是清瑤生父的小三，清瑤是最好的朋友，當然要護著。
“這次回來，我想看看和你還有沒有可能，但你已經結婚了——”季枕自嘲地扯了扯，“我也要回去聯姻了。”
沐又是一震：“你……”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搞得我好像很可憐，”季枕玩笑般道，“家裏在北開銀行的，娶了我和我媽就不會被我那些大哥欺負了。”
“抱歉，”沐收回眼底所有的緒，“不管怎樣，還是祝你開心。”
時過境遷，當初因為沒法做主自己的人生，選擇做朋友，八年過去還是做不了主，這番話說完，朋友怕是也沒得做了。
季枕看著對面的人，他們在鋒行對面的商場吃的，店裏人很多，煙火氣很濃，坐在這裏，黯淡的湘菜館增添一抹亮。
他的病、他的家庭、他時不時發瘋打人的親媽，他哪還有喜歡的資格。
這會把拖下地獄。
既然陸延城，不管怎樣，希陸延城對得起的。
這樣好的一個人，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人。
範文斌從洗手間回來，三人開視頻和葉清瑤一起幹杯，吃完這頓散夥飯，各奔東西。
之前不知道季枕的心思，沐留下季枕的禮，如今知曉了他喜歡自己，不想陸延城看到不高興，正如陸延城如果留下一個喜歡他的人的禮，還帶回他們的家裏，心裏肯定會膈應。
有些東西只適合留在過去。
陸延城接過手裏的收納盒，另一只手牽著，“走吧，下去和媽媽打個招呼，我們就該走了。”
沐：“噢。”
沐原本打算請一天假，陪媽媽領完證和一起走，方敏卻堅持不同意，一來不想耽誤的工作，二來不想讓親眼看著父母離婚。
回去的路上，兩人坐在一起，沐支起平板，分給他一只耳機。
不是特別《暮》的第二部和第三部，直接跳到第四部，點開播放。
陸延城攬過的腦袋，讓靠在他的肩膀上。
旅途漫長無趣，好在邊有願意陪看電影的“搭子”。
看到男主去海島度月的節，沐出姨媽笑，快咧到顴骨了，陸延城突然出聲，提議他們也去度月。
“……啊？”
陸延城：“當初我們不是沒度？”
“……”
他們當時本不，怎麽可能會去度月。
要上學沒時間，他更沒時間。
陸延城了的手心，低眸看：“欠你的，都會補回來。”
他低眸看，眼神又深又沉，像是在做莊嚴的承諾。
沐的心髒了一下，問：“什麽時候？”
陸延城：“年底吧。”
“去哪兒啊？”
陸延城想了想，指著平板屏幕，“太平洋上的海島怎麽樣？”
沐瞪大眼睛：“唔？”
陸延城：“爺爺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就去那個。”
“……西郊的那個莊園也是爺爺送給你的嗎？”
陸延城睨著：“是我自己買的。”
“……”
果然是財大的陸大，沐撇了撇，“你好有錢哦。”
陸延城：“是我們的錢。”
沐看著他。
陸延城：“律師還在統計財産目錄，等修改好你把字簽了，婚前協議作廢，夫妻共財産。”
那天喊私人律師來辦公室，原本是想放過，得知季枕并不是適合的人，他找到又去糾纏的借口，律師把他扔掉的鋼筆撿起來，問他還簽嗎，陸延城掀起眼皮，讓章文淵把離婚協議扔進碎紙機裏，再讓律師做一份新的婚前協議。
他們之前簽的婚前協議是最標準聯姻夫妻簽的那種，沒什麽夫妻財産共的說法，沐一開始沒想著花他的錢，是他把黑卡給，說這是丈夫的義務，沐看他真誠，不是試探，才把卡收下。
對奢侈品沒有多熱衷，包包看到喜歡的會買，首飾的話也沒買過七八位數的，那些貴的都是陸延城參加慈善拍賣會的時候送給的，一開始沐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陪他參加拍賣會，他拍寶石跟買鵝卵石一樣隨意，也就不推辭了。
結婚三年，他給花了好多的錢，加起來能買一棟寫字樓。
但聽到這句話，沐仍是懵了。
陸延城的家有多誰也不知道，毫不誇張的說，每時每刻都在速變，律師整理半個月了都還沒整理完。他把他的財産給共，可比給買幾顆寶石的分量重的多。
沐眼睫劇烈了下，“你不怕我背地裏聯合別人你嗎？”
“……”陸延城森冷地看著，“那你會死得很難看。”
沐：“……”
“我會把你關進西郊的莊園裏，用鏈子把你鎖起來，你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等著被我艸。”
“……”
就是口嗨，至于這麽兇殘地懲罰嗎！
沐被他的糙話說的耳一紅，拉回正題：“我不簽，萬一你拿我頂罪讓我幫你蹲局子怎麽辦？我刑法課學過的，丈夫假惺惺騙妻子簽財産協議，把公司法人啊什麽的都寫了妻子的名字，最後局子是妻子蹲的！我才不會替你蹲局子呢，你騙不了我！”
陸延城：“……”
他自然知道是故意這麽說的，知道是好心，他擡手了的腦袋，故意板起臉：“你連財産都不願意跟我共，是真心想和我一起過日子的嗎？”
沐：“……？”
胡攪蠻纏，他怎麽也耍起了無賴？
兩人僵持片刻，陸延城攬住的肩膀，低聲說：“既然我們決定要過一輩子，就沒有你我之分，你就當多給我點安全。”
沐眼眸微，看著他垂下眼睫，輕聲說“你就當多給我點安全”，鼻尖一酸，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陸延城了下的臉蛋，“繼續看電影吧。”
“嗯。”
男主在“艾思島”上的月之旅甜膩得冒紅泡泡，沐的緒很快代劇，屏幕投的線下，陸延城偏眸看著白皙潔的臉蛋，想到沒有拿季枕送給的玻璃球，而是把手遞給他——
已經試著喜歡他了嗎？
－
方敏周一下午就來了北城，沐和陸延城一起去接，陸延城提出讓去悅璟華府一起住，方敏拒絕了，溫良聽說要去北城，便給了一套房子。
堅持不去打擾兒的生活，沐無法，只說在新家陪睡幾天，方敏想了想，答應了。
晚上三人一起吃飯，陸延城走後，方敏拉著，一臉嚴肅：“沐沐，你和延城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喜歡那個姓季的小夥子嗎？”
從昨天陸延城陪沐回南城，到兩人手牽手下樓，再到陸延城幫搬家、晚上主做飯，方敏就察覺出不對勁，一直沒找到機會問，現在只有們母倆，把心中的疑慮問了出來。
沐訕訕道：“媽，其實我喜歡的一直是陸延城，之前我說我喜歡季枕是騙你的。”
方敏瞪大眼睛：“什麽？”
沐拉著的手，聲解釋：“傾說你不和他離婚是怕我沒有家孫的份，和陸延城關系不對等委屈，我不想你為我困在那段婚姻裏就騙你說我不喜歡陸延城。”
“你……”方敏看著，“你”了半天，又生氣又無奈，“你這孩子，什麽話說，連離婚的事都能說，延城要是知道不得傷心死。”
沐沒有告訴媽媽他們那段時間在吵架，是真的打算離婚，摟著媽媽的胳膊晃了晃，聲撒著，“媽我錯了，以後不會再騙你了。”
方敏了下的額頭，“幸虧延城脾氣好，不跟你計較，媽也不全是為了你，我不跟他離婚，說到底是自己沒想通，舍不得這些年的分。我把離婚的事跟你魏姨說，教訓我一頓，我徹底想通了。我現在不到五十歲，不出意外的話活到八十沒問題，剩下的三十多年還能就這麽痛苦地過嗎？”
“至于你和延城——”方敏看著兒，認真叮囑，“男人如果要變心，不管你是家的兒還是只是我方敏的兒，都不會有什麽改變，婚姻需要你們自己好好經營，外力再多也沒什麽用。”
沐重重點頭：“好的媽，我知道了。”
方敏低嘆了口氣，忍不住道：“你跟那個姓季的小夥子不管有事沒事都給我斷了。”
“……我們沒事。”
“最好沒事！”方敏又了的額頭，“你啊，延城對你多好，當初你失憶，他怕你知道我和你爸的事傷心就讓我們瞞著你。上次你爸跟我說你在北城看見他了，他上車後延城讓他給你發短信，短信中提到的藍莓小蛋糕也是延城讓人給你買的，這次又幫我搬家又幫我收拾東西的，你可別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
“剛剛打電話怎麽沒接？”陸延城靠在臺的欄桿上，看著屏幕裏趴在床上的孩，隨口問了句。
沐：“在和媽媽聊天。”
“聊的什麽？”
“媽媽趕我回去，我明天就回家了。”
陸延城：“剛到北城不悉，你多陪幾天。”
沐擡眸看他，他剛洗過澡，頭發沒吹，黑法，領口微敞著，線條淩厲修勁，張力很強。目向上，他的眼睛是純黑的，眼型偏長，深邃銳利，看起來迫很強，不好接近。
但卻對很好很溫。
沐的心快要了，好好他，全心都屬于的陸延城。
“老公～”聲喊他。
陸延城繃，結滾了下，“嗯？”
“老公老公老公～！”
“……”
陸延城看著屏幕裏趴在白床單上的孩，青鋪枕，因為和媽媽一起住，穿著是保守的寬松睡，趴著的時候，若若現。
隔著屏幕，面對著面，沐自然能看到他的目放在哪裏，垂眸看了眼，然後無辜地看著他：“老公，你能看得清嗎？”
“我拿近點吧。”
說著，沐調整好角度，把它們全都展示給他看，看著他滾的結，眨著眼睛問：“老公，這下能看清嗎？”
陸延城指骨一，眸暗了下來，啞聲說：“嗯，能看清。”
“老公還想看別的嗎？”沐的耳紅了，連著脖頸也緋紅一片。
陸延城擡手拿下一塊黑蕾布料，拿著手機走出臺，結緩慢地滾了下：“嗯。”
沐紅著臉，輕輕擡手，“老公，好看嗎？”
“嗯，很。”
“老公還要再看嗎？”
陸延城走到了書房的沙發上，鏡頭翻轉，讓看清他到底還要不要看，“你說呢。”
他洗完澡好隨手穿上睡袍，布料是綢質地的，很薄，沐看得清清楚楚。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做這事，之前陸延城出差，看的小說裏正好有這個節，那時候他已經在紐約待了半個多月了，沐正值排卵期，很想要他。
在視頻裏說著大膽的話。
可他太老古板了，他沉聲訓這樣很不安全，沐求他很久，最後撂下一句“不行算了我去推裏康康有沒有好聽的男人”，他才冷著臉配合。
隨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很會舉一反三。
悶得不行。
明明他也很想要，最後讓嗓子都喊啞了他才放過。
“老公想要我怎麽做呀？”沐聲問他。
陸延城：“。”
沐紅著臉，按照他的指示完任務，“然後呢？”
陸延城目暗沉，聲音沙啞：“屏幕往下……還記得我之前怎麽教你的嗎？”
“唔……記得。”沐回想之前他教的，聽話地完他的指令，明明只是被他隔著屏幕看一眼，……看著屏幕裏的自己，臉頰紅得不行。
“可惜洗過了。”他看著那團黑，語氣頗為憾。
他坐在平日裏開國會議的書桌前，他的手比的大得多，稍一用力掌面的青筋就會凸出來，很有力量，也很。
“找個支架把鏡頭拉遠點，我要看你的臉。”他不不慢，淡聲吩咐。
沐把手機靠在床頭，調整好鏡頭的角度，確保他既能看到想看的地方，又能看到的臉，“老公，這樣可以嗎？”
“嗯，很棒。”他啞聲誇。
臥室的燈開著，線很明亮，的黑長發淩地鋪在白床單上，形極致的視覺反差。
白皙的臉蛋紅的不行，琥珀的眼睛上仿佛蒙著一層霧，可憐兮兮又地盯著他。
好想他，好想老公，好想老公現在在邊，好想老公現在抱著……
“乖，乖，”陸延城溫聲哄著，“明天來我辦公室，老公抱你好不好？”
“唔，要老公抱我。”沐委屈道。
“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再陪我。”
沐淚眼模糊，“嗚……好吧。”
“真乖。”
……
……
……
再睜眼，睫被淚水打，看到他用的服拭書桌上的髒東西，的已經不能再穿了，啊啊啊報廢一條新的！！！
許是舒適了，沐腦子也清醒許多，和他算起舊賬：“你給我弄髒了，賠我一條新的！”
陸延城拭幹淨，俊的臉上是饜足的表，格外好說話：“好，賠多條都行。”
“……”
沐躺在的被褥上，看著他眸底還沒褪去的念，緩緩滾的結，很有力量的腹和，只覺得還是沒有很舒適。
拉過被子蓋住，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居然又……，大腦突然意識到，的被單很髒很髒了，該怎麽和媽媽解釋？
啊啊啊啊沐的大腦崩潰了，在媽媽面前一直是乖孩子的形象，一個黑鍋甩了過去：“陸延城都怪你！我該怎麽和媽媽解釋我的被單髒了！”
陸延城：“……是你先勾我的。”
“你就這麽沒定力！勾一下就上鈎了？”
陸延城反問：“對你我能有什麽定力？”
“……”
他給出主意：“你拿瓶水潑上去，就說你不小心倒了杯子，然後把被單塞進洗機裏。”
沐評估了下可行，然後哼了哼：“你還有經驗。”
陸延城睨著：“哪次床單不是我洗？”
每次床單都會混不堪，臉皮薄的沐自然不可能讓旁人看見，都是陸延城洗的。
包括扔在地上的東西，每次都會破，陸延城任命地把地上打掃幹淨。
對于清理證據，他很練。
沐撇了撇：“當然應該你洗，都是因為你才會那樣。”
陸延城看著傲得像貓一樣的孩，認下罪名，“好，都是我的錯，沐沐才會……。”
“你……！我沒有！”
“沒有嗎？”男人嗓音又淡又啞，一一舉例。
“啊啊啊啊陸延城你不許再說了。”
陸延城看著惱怒的孩，扯笑了下，不再逗，“行，我閉。”
啊啊啊啊這個老混蛋！為什麽要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這種事！為什麽要揭穿！
會不控制不還是因為他嗎？他就像一粒人形春yao一樣，渾上下都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還會用眼神和聲音甚至是作勾引，本就不是什麽定力強的人，上鈎也很正常。
反正都是他的錯，沐狠狠瞪他一樣，目含水，陸延城的眼神又暗了下來。
“再來？”
“不行！明天要上班的！”沐拉著被子，緩了緩呼吸和心跳，“而且媽媽就在外面。”
剛剛強忍著聲音，只能很小聲，很痛苦。
看他面不悅，沐連忙扯開話題，想起正事，“周六我想去看陳益的演唱會，在隔壁津城，你負責搞到票子。”
他之前說過想要什麽就找他，不要找別人，沐理所當然地“命令”他，“位置最好是場前區吧，氛圍會好一點。”
那次演唱會……
如果上次一起去看了，他就會知道的是他。
陸延城眼眸暗了一瞬，低低地嗯了聲：“好。”
沐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微不可覺地低了下來：“上次沒看，這次補回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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