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著指頭數，一邊數一邊說，“你知道嗎？有兩件事給我留下好深的印象。你還記得我們去看講座那一天嗎？你跟溫總先走了，我看到在你上車的時候，他把手護在了車的門框上，害怕你撞著。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你那天走了之後，溫總還讓他的助理過來找我了。”
虞真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兒。
“他找你干什麼？”好奇問道。
梁如筠說：“他的助理給我遞了一張溫總的名片，然後跟我傳達了溫總想要說的話，大概意思就是跟我說你朋友不多，你很珍惜每一個朋友，如果我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去找他，而且他還給我送了好貴的禮……不僅我有，關嘉煊也有。”
虞真本想喝水，此刻的作卻頓住了，的手指沒有意識地、慢慢地挲著杯子的底部。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在不知道的地方，他會做到這一步。
“從那一刻之後，我就覺得溫總對你是很上心的，畢竟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我和他之間的鏈接就只有一個你。”梁如筠說，“如果沒有你，我和他的集，僅限于我有幸聽過他的一次分，如此而已。”
虞真沉默片刻後，笑了笑，說：“他一向很周到的。”話音微頓，又道，“他對我的照顧，怎麼說呢，即使我們不是……不是現在的關系，作哥哥，他也是很好的。”
梁如筠敏銳地捕捉到話里的詞，“哥哥？你們……”
虞真“嗯”了一聲，放下杯子，思忖半刻，然後開口道：“我不知道那天婚禮上你有沒有聽過一些什麼傳聞。”
看著梁如筠的眼睛，輕輕地說：“比如說，我們兩個是聯姻。”
見的態度認真，梁如筠也認真起來：“嗯，我確實聽到了。”
虞真半垂下眼睫，說：“那不是傳聞，是事實。”
不習慣跟別人說自己的私事，想了半天也沒想好應該要怎麼跟梁如筠說他們的況——誠然他們這場婚姻是一場權宜之計，有利可圖，但是他們也都心知肚明，單是有利益，并不足以讓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
于是，最後掐頭去尾地說：“我們之間的關系，大概就是他把我當妹妹，我也把他當哥哥。”
梁如筠托著腮，著，片刻後，用一種很篤定的語氣說，“我覺得，也許你把他當哥哥，但他不一定把你當妹妹。”
虞真愣住了，問：“……什麼意思？”
梁如筠卻笑了，說：“嗯……我也說不上來……你就當是孩子的直覺吧。”
虞真：“……”
梁如筠見無言，憤憤為自己鳴不平：“喂喂喂，我的直覺很準的，你可別小瞧我了！”
虞真還想說些什麼，只是這時，的手機忽然響了。點開手機看了一眼，是溫恂之給他發來消息，說他約莫還有幾分鐘會到，讓虞真現在可以去走學校門口了。
看完消息後，虞真不再去想剛才的鬥，站起來，跟梁如筠說溫恂之快到了，準備要走了。見要走，梁如筠自己一個人待在咖啡廳也沒什麼好玩的，便也站起來，說陪去校門口等。
兩人一同往外走，走到校門口的閘口前，正好有一人也從外邊刷卡，正快步走進來。虞真避讓開來者，那人的腳步卻停住了，然後聽見那人驚喜地喚了名字。
“虞真！”
虞真抬起眼，是關嘉煊。
關嘉煊見到非常開心，臉上全是笑容，“哎，好巧啊！居然在這里到你！”
虞真跟他不，招架不來這樣子的熱，只對他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本以為打個招呼就會別過，但關嘉煊顯然是個自來，他本來是往校園里面走的，見到虞真之後也不往里面走了，就站定在旁邊跟搭話。
關嘉煊：“你是準備要回家嗎？”
虞真：“對。”
關嘉煊：“在等車？”
虞真歪歪頭，說：“算是吧。”
在等溫恂之的車來接。
關嘉煊繼續努力地跟虞真搭話，從今天午飯吃了沒有？到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再到一些雜七雜八的瑣事。
虞真秉持著禮貌一一答了，但是的話都說得非常地簡潔，兩道細細的、秀氣的眉也漸漸地擰了起來。
關嘉煊見似乎沒什麼聊天的興致，心里也著急，絞盡腦地想有什麼話題是虞真會興趣的。他靈機一，忽然想到他似乎了一個話題！他們之前那個未完的，一起去看攝影展的邀約。
“你還想不想去看學校舉辦的攝影展呀？我看他好像只有幾天就結束了。你要是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去看看？”關嘉煊說。
虞真這才想起來這個攝影展，之前想去看，但是因為結婚等種種事，牽絆住了腳步，沒能行。現在被關嘉煊這麼一提起來，又有些意。
想去是想去的，但是不想跟關嘉煊一起去。
沉片刻，不知道該怎麼說，便模棱兩可地給了個答案：“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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